八四、朱记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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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拐，绕了一圈儿，洪杰又来到了【朱记烧烤】，这个点儿出来撸串儿喝酒打屁的人，三五成群，各自为营。
有刚下班的，有带老婆孩子出来的，还有年轻的男男女女侃大山的，有笑的有哭的，有高吆二喊，有借酒消愁的，整个室外的摊位，活像一个社会的缩影。
洪杰按着杨凡的意思，这串儿那串儿，七七八八点了一大堆，烧烤师傅忙不过来，老板朱二旦亲自上阵。
还是那个满脸横肉，心胸气短的朱老板，穿个大裤衩，系着一条满是油渍，斑斑驳驳的围裙，远看去还以为没穿裤子光着腚。
“油包腰子十串儿烤好了！小红，快送到十号桌！”
每一声吆喝，对于朱二旦来讲，都载满了成就感，看着客人一口口吃下去，很是自豪。
朱二旦背着手在围裙上擦手的功夫，眼睛也没闲着，余光瞅到妻子杨婷正在跟一个男顾客有说有笑，心里便泛起了嘀咕，因为那个客人便是洪杰，上次的事，让朱二旦记忆犹新。
还在烧烤架上的几串儿蚕蛹，愣是烤的皮开肉绽，朱二旦闻着一股子焦味儿，这才收回目光。
“奶个腿的！又特么的糊了！哎！小红！再往过拿几串儿穿好的蚕蛹，把这几串儿扔到厨房去。”
朱二旦等待之余，看着妻子扭扭晃晃乐呵呵的归来，终于心中松了口气。
不过朱二旦却也并未放弃盘问，振振有词道：“婷姐，有甚事了，这么高兴？”
杨婷将订单递给朱二旦，“老朱，你看！”
朱二旦拿起扫了一眼，不屑的说道：“这有啥可乐的，也不就是点了千八百的么，比这多的又不是没见过？”
听到朱二旦阴阳怪气的声音，杨婷白眼道：“又抽鬼疯！”
说罢便往后厨取串儿去。
身后却传来朱二旦的询问声。
“点这么多，肯定不是一个人吃哇，是不是又有上次那个讨吃货了，我可跟你说，一会儿不用你去招呼啦，我让小红去，你就回厨房里和二婶撺串儿哇！”
杨婷并未理会朱二旦的话，忙着去厨房选串儿，随后交给另外一个烧烤师傅吕品。
朱二旦嘀咕道：“败家娘们儿，真不让人省心。”
一转眼的功夫，新烤的蚕蛹己经好了，朱二旦吩咐小红给客人送去。抬头的瞬间，直气的咬牙切齿，原来不知何时，杨凡已经到位，旁边还多了个小伙子，不过看那小伙子的样貌，铁定不是个好人，就那发型和颜色，就让朱二旦感到大敌当前，变得分外谨慎。
为了防止妻子去招呼，朱二旦离了烧烤架，亲自去招呼。就好像一场足球赛，守门员亲自带球出征，这是有多防着对方。
“呵呵，过来啦，三位吃点儿啥？”
“老板，我们刚刚已经点过了，有需要的话我再叫你。”
洪杰如是说。
朱二旦招呼是假，看人是真，见得杨凡身旁那小伙子果真露着一条花臂，却畏缩在杨凡旁边，便断定这三人没一个好东西，尽是社会败类，想到上次的奇耻大辱，越想越气，摘了围裙，坐在门口点燃了一根烟，满目愁容。
“放下，我去送！”
朱二旦从杨婷手中夺过杨凡那桌刚烤好的几十个肉串儿，扔掉还剩半支的香烟，一溜烟当起了服务员。
“阿杰，怎么又是这家？”
“哥，上次你在人家这儿的事，你难道还记得？”
杨凡听出了洪杰此话的言外之意，掩饰道：“上次咋啦？我都喝醉了，谁知道啥事儿。”
一旁的谢鹏飞，总算是平稳了情绪，思维也渐渐恢复正常。
“哈哈，啥事儿？说来我听听，也许我能帮老大摆平。”
谢鹏飞恢复之后，便一直称杨凡做老大，或许是敬重，又或许是害怕，毕竟自己刚刚差点见了阎王爷，也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要不是杨凡，自己这会儿兴许在急诊室，再悲催点的话，应该就睡在了太平间。
杨凡正色道：“你起什么哄？我还有事跟你谈，先吃点串儿，你看老板过来了，一会儿别给我惹事儿，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是要遭天谴的。”
杨凡连骗带吓，算是让谢鹏飞安分了许多。
洪杰在一旁隐隐乐着，无奈的摇摇头。
对于自己上次在人家烧烤摊究竟干了什么事，杨凡是真心记不得了，不过听洪杰之意，铁定是撒酒疯，办了些不光彩的事。
此时，朱二旦送货上桌，这倒勾起了杨凡的道歉欲。
“老板，上次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酒量差，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你多担待，麻烦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杨凡既然都让样说了，朱二旦也不好再说什么，连忙违心的陪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吃你们的，今天我媳妇在后厨忙，就不能招呼各位啦，有甚需要，你叫我就行。”
杨凡听这话，感觉怎么怪怪的，一旁的谢鹏飞倒像听出了玄机，直言直语道：“后厨有个鬼营生，要不我去替替你媳妇儿，你让她来陪陪我老大！”
一开口就是痞里痞气，杨凡赶紧从桌下伸腿，踹了谢鹏飞一脚。
谢鹏飞一个劲儿的傻笑着，朱二旦听得此言，脸上有些挂不住，艰难的笑了笑，便退了回去。
杨凡越想越觉得奇怪，便问洪杰。
“阿杰，那天晚上，我究竟怎么了？”
洪杰没有道破，含糊其辞道：“也没什么事，谁喝多了还不撒撒酒疯，很正常的。”
听到洪杰如此这般讲述，杨凡便也没再追问，反正已经翻篇儿了，知道了又能如何。
转身对谢鹏飞，一本正经的说道：“鹏飞，看样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对于刚刚救了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谢鹏飞原本嘻皮笑脸的神色静下来，略有所思道：“没什么说的，就是感觉还不错，居然有妞会主动投怀送抱，还感谢咱，要是能玩上一晚就更好了，哈哈。”
狗改不了吃屎，杨凡听得谢鹏飞此等污言秽语，心底早问候了谢老三这个当父亲的，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谢老三这么个不正的上梁，谢鹏飞这个下梁不歪才有鬼呢。
杨凡控制着情绪，意味深长道：“有没有想过人死了会是怎样？”
谢鹏飞想了半天，满目洒脱的憋出一句，“人死鸟朝天，想那么多干嘛。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研究研究床上功夫。”
杨凡“啪”一巴掌抡到谢鹏飞脸上，促不及防的谢鹏飞愣住了，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质疑的看着杨凡。
“老大，你这是搞啥？我又没说错什么！你问我，我才说的。”
一脸委屈的谢鹏飞说话倒有几分硬气。
杨凡缓了缓问道：“疼不？”
“疼。”
“既然你认我做老大，我的话你听不听？”
谢鹏飞犹豫着，并未答复。
杨凡紧接着道：“你要晓得，我刚刚既然能救你一次，日后也能弃你不理，你的劫数可不止这一次，你可想清楚了，人活着才最重要，什么金钱女人权力，都不过是过往云烟，终将随着你的离去烟消云散。”
谢鹏飞从犹豫变得开始紧张，因为刚刚那一幕又涌入脑海。
七拐八拐，绕了一圈儿，洪杰又来到了【朱记烧烤】，这个点儿出来撸串儿喝酒打屁的人，三五成群，各自为营。
有刚下班的，有带老婆孩子出来的，还有年轻的男男女女侃大山的，有笑的有哭的，有高吆二喊，有借酒消愁的，整个室外的摊位，活像一个社会的缩影。
洪杰按着杨凡的意思，这串儿那串儿，七七八八点了一大堆，烧烤师傅忙不过来，老板朱二旦亲自上阵。
还是那个满脸横肉，心胸气短的朱老板，穿个大裤衩，系着一条满是油渍，斑斑驳驳的围裙，远看去还以为没穿裤子光着腚。
“油包腰子十串儿烤好了！小红，快送到十号桌！”
每一声吆喝，对于朱二旦来讲，都载满了成就感，看着客人一口口吃下去，很是自豪。
朱二旦背着手在围裙上擦手的功夫，眼睛也没闲着，余光瞅到妻子杨婷正在跟一个男顾客有说有笑，心里便泛起了嘀咕，因为那个客人便是洪杰，上次的事，让朱二旦记忆犹新。
还在烧烤架上的几串儿蚕蛹，愣是烤的皮开肉绽，朱二旦闻着一股子焦味儿，这才收回目光。
“奶个腿的！又特么的糊了！哎！小红！再往过拿几串儿穿好的蚕蛹，把这几串儿扔到厨房去。”
朱二旦等待之余，看着妻子扭扭晃晃乐呵呵的归来，终于心中松了口气。
不过朱二旦却也并未放弃盘问，振振有词道：“婷姐，有甚事了，这么高兴？”
杨婷将订单递给朱二旦，“老朱，你看！”
朱二旦拿起扫了一眼，不屑的说道：“这有啥可乐的，也不就是点了千八百的么，比这多的又不是没见过？”
听到朱二旦阴阳怪气的声音，杨婷白眼道：“又抽鬼疯！”
说罢便往后厨取串儿去。
身后却传来朱二旦的询问声。
“点这么多，肯定不是一个人吃哇，是不是又有上次那个讨吃货了，我可跟你说，一会儿不用你去招呼啦，我让小红去，你就回厨房里和二婶撺串儿哇！”
杨婷并未理会朱二旦的话，忙着去厨房选串儿，随后交给另外一个烧烤师傅吕品。
朱二旦嘀咕道：“败家娘们儿，真不让人省心。”
一转眼的功夫，新烤的蚕蛹己经好了，朱二旦吩咐小红给客人送去。抬头的瞬间，直气的咬牙切齿，原来不知何时，杨凡已经到位，旁边还多了个小伙子，不过看那小伙子的样貌，铁定不是个好人，就那发型和颜色，就让朱二旦感到大敌当前，变得分外谨慎。
为了防止妻子去招呼，朱二旦离了烧烤架，亲自去招呼。就好像一场足球赛，守门员亲自带球出征，这是有多防着对方。
“呵呵，过来啦，三位吃点儿啥？”
“老板，我们刚刚已经点过了，有需要的话我再叫你。”
洪杰如是说。
朱二旦招呼是假，看人是真，见得杨凡身旁那小伙子果真露着一条花臂，却畏缩在杨凡旁边，便断定这三人没一个好东西，尽是社会败类，想到上次的奇耻大辱，越想越气，摘了围裙，坐在门口点燃了一根烟，满目愁容。
“放下，我去送！”
朱二旦从杨婷手中夺过杨凡那桌刚烤好的几十个肉串儿，扔掉还剩半支的香烟，一溜烟当起了服务员。
“阿杰，怎么又是这家？”
“哥，上次你在人家这儿的事，你难道还记得？”
杨凡听出了洪杰此话的言外之意，掩饰道：“上次咋啦？我都喝醉了，谁知道啥事儿。”
一旁的谢鹏飞，总算是平稳了情绪，思维也渐渐恢复正常。
“哈哈，啥事儿？说来我听听，也许我能帮老大摆平。”
谢鹏飞恢复之后，便一直称杨凡做老大，或许是敬重，又或许是害怕，毕竟自己刚刚差点见了阎王爷，也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要不是杨凡，自己这会儿兴许在急诊室，再悲催点的话，应该就睡在了太平间。
杨凡正色道：“你起什么哄？我还有事跟你谈，先吃点串儿，你看老板过来了，一会儿别给我惹事儿，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是要遭天谴的。”
杨凡连骗带吓，算是让谢鹏飞安分了许多。
洪杰在一旁隐隐乐着，无奈的摇摇头。
对于自己上次在人家烧烤摊究竟干了什么事，杨凡是真心记不得了，不过听洪杰之意，铁定是撒酒疯，办了些不光彩的事。
此时，朱二旦送货上桌，这倒勾起了杨凡的道歉欲。
“老板，上次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酒量差，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你多担待，麻烦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杨凡既然都让样说了，朱二旦也不好再说什么，连忙违心的陪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吃你们的，今天我媳妇在后厨忙，就不能招呼各位啦，有甚需要，你叫我就行。”
杨凡听这话，感觉怎么怪怪的，一旁的谢鹏飞倒像听出了玄机，直言直语道：“后厨有个鬼营生，要不我去替替你媳妇儿，你让她来陪陪我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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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鹏飞一个劲儿的傻笑着，朱二旦听得此言，脸上有些挂不住，艰难的笑了笑，便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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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那天晚上，我究竟怎么了？”
洪杰没有道破，含糊其辞道：“也没什么事，谁喝多了还不撒撒酒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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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对谢鹏飞，一本正经的说道：“鹏飞，看样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对于刚刚救了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谢鹏飞原本嘻皮笑脸的神色静下来，略有所思道：“没什么说的，就是感觉还不错，居然有妞会主动投怀送抱，还感谢咱，要是能玩上一晚就更好了，哈哈。”
狗改不了吃屎，杨凡听得谢鹏飞此等污言秽语，心底早问候了谢老三这个当父亲的，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谢老三这么个不正的上梁，谢鹏飞这个下梁不歪才有鬼呢。
杨凡控制着情绪，意味深长道：“有没有想过人死了会是怎样？”
谢鹏飞想了半天，满目洒脱的憋出一句，“人死鸟朝天，想那么多干嘛。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研究研究床上功夫。”
杨凡“啪”一巴掌抡到谢鹏飞脸上，促不及防的谢鹏飞愣住了，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质疑的看着杨凡。
“老大，你这是搞啥？我又没说错什么！你问我，我才说的。”
一脸委屈的谢鹏飞说话倒有几分硬气。
杨凡缓了缓问道：“疼不？”
“疼。”
“既然你认我做老大，我的话你听不听？”
谢鹏飞犹豫着，并未答复。
杨凡紧接着道：“你要晓得，我刚刚既然能救你一次，日后也能弃你不理，你的劫数可不止这一次，你可想清楚了，人活着才最重要，什么金钱女人权力，都不过是过往云烟，终将随着你的离去烟消云散。”
谢鹏飞从犹豫变得开始紧张，因为刚刚那一幕又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