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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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姝芸的话让佟国维微愣，没想到女儿怎的突然从抬旗说到中宫之位。
但钮祜禄氏近来确实动作不断，只是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只递到了皇上面前，旁人若想得知，也不简单。
自己也才是近几日才得了消息，不想女儿竟然看的比自己还透彻几分。
也不去问佟姝芸到底从何得知，佟国维点了点头“芸儿所言不错，钮祜禄氏野心不小，昭妃的家世出身，便是比之元后也不输分毫，当年惜败已经是让钮祜禄氏很不甘心，如今坤宁空置已有两年，他们自然不可能没有分毫动作。”
“阿玛，您是担心若是咱们家此时请封，会让皇上认为，咱们也有觊觎中宫之位的意思吧？”
佟国维点点头“芸儿所言不错，你姑母自然有功于大清，但皇上乃是明君，咱们家自然不能靠着这些许功劳得寸进尺，如今你进宫在即，若是真的表露分毫对中宫之位的心思，怕是你姑母再生，也没法让皇上再对佟氏一族有半分青睐了。”
“所以，这因何请封，何时请封，女儿倒是有些想法。”
瞧着佟姝芸笃定的面色，佟国维只觉心中竟有些突突了起来。
“芸儿，你且说说看。”
佟姝芸略点了头“阿玛，其一便是请封的时间了，阿玛顾虑有理，咱们家自然不可能在女儿进宫之前请封，放到女儿进宫之后便是。”
“至于其二，这请封的缘由，又为何不能是姑母对大清的功劳呢？”
“这话却是如何说的？咱们家因为你姑母，已经抬旗了？如今也没有什么立下大功的机会，难不成真要靠着你姑母，再抬一次？”
“所谓功绩，阿玛，姑母乃是皇上亲生额娘，姑母的功劳，可不是一个汉军镶黄旗便能算的，皇上虽然从未明言，但想必对出身二字也很是看重的，否则又真有从前抬汉军镶黄旗的必要吗？所以女儿觉得，咱们家只需改个请归的缘由便是了。”
这一席话说的佟国维愣住。
脑中转了片刻，便已经明白了佟姝芸话中深意。
是啊，满人的天下，当今皇上生母却出自汉军旗，如此实在说不过去。
若真如女儿所言，自家便被抬入满军旗，到时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钮祜禄氏一族盯着的后位，自家女儿未尝不能争上一争。
此事真能成行，那即便钮祜禄氏在朝中的地位超然，自己的佟氏一族也有了可抗衡之力了！
想到此处，佟国维不免目光都亮了几分。
诚如他所言，这些事情自然早已经在脑中转过，但苦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理由，他与佟国纲才一直不知如何向皇上开口。
可今日佟姝芸一句话，却点醒了他。
何须什么功绩呢？
皇上自己不看中出身吗？
倒是自己与大哥一直以来，都着相了。
点了点头，佟国维再次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会与你阿玛再商量商量，芸儿所言有理，咱们不必在乎一时的成败，且安心等着便是。”
“是。”
佟姝芸露出一丝乖巧的笑意，没有再多言。
见父女二人说罢，赫舍里氏又开了口“老爷，想必过不了几个月，芸儿入宫的旨意就要下来，皇上还未曾松口要给什么位分吗？”
佟国维摇了摇头“如今后宫人不少，但却只有昭妃娘娘一个正经主子，余下的，便是生了大阿哥的纳拉庶妃，至今也没能得个正经的位分，咱们又何须如此着急？”
“我让人悄悄打听过，听说皇上近来正让礼部重拟嫔妃位分规制，到底咱们家同皇上关系亲近，想必便是因此，才一直没能定下芸儿的位分吧。”
佟国维的话让赫舍里氏面上浮现一丝不满，做母亲的，总归是最看重自己的孩子。
“重定位分规制？这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定下的，难不成等到芸儿进宫，都不能定下吗？昭妃不已经封了妃位，为何咱们芸儿不能？”
“妇人之见。”听到此处，佟国维立时有些急了。
皇上的意思也是为臣的可以随意置喙的？
真真是好日子过久了！
赫舍里氏出自大家，与早逝的元后也有些沾亲带故，是以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如何过分。
但佟国维在家中一向说一不二，她也不好当面驳斥，只得住了口。
“皇上要给芸儿什么位份，又什么时候给，都是皇上一人可定，咱们怎能对此事多言？”
赫舍里氏此时也反应过来，点点头道“老爷说的有理，只是我看着芸儿受委屈，才一时错口罢了。”
“能入宫为妃，哪还有什么委屈，额娘千万不必担心。”佟姝芸瞧着二人间气氛略有些紧张，只能出声调停一句。
“芸儿长大了，也懂事多了，你进宫，阿玛也能放心。”
瞧着佟姝芸的模样，佟国维暗自点了点头，出声夸了一句。
佟姝芸似被佟国维夸的不好意思，垂首道“阿玛别夸了，额娘，女儿要的人可找到了？”
赫舍里氏闻言忙道“这几日额娘已经让人去着了，人牙子也带了几个人上门，只是这懂医术的实在是不好寻，芸儿再等等吧。”
“懂医术的？芸儿，你要找什么人？”
佟国维的话让佟姝芸一愣，转首看向额娘，才反应过来，这事儿怕是没有知会阿玛。
只得开口应道“阿玛，女儿想找个懂医术的婢女带进宫，正让额娘寻摸着呢。”
“你身边的函芝函芯是从小跟着你伺候的，怎的熟悉的人不带，倒要临时找新人？”
“阿玛，女儿已经跟额娘说过了，女儿进宫后，咱们家替函芯找个可靠的人嫁了，便只有函芝能跟着女儿进宫，至于懂医术的，自然是想着在后宫中能多几分倚仗了。”
佟国维沉吟片刻，虽对于佟姝芸临时换人的做法觉得有些不妥，但想着身边带个懂医术的侍女自然更好，也没有出言反驳。
“芸儿想的周到，这事儿阿玛让人去好好找找，这两日便将人送到你院里去。”
佟姝芸的话让佟国维微愣，没想到女儿怎的突然从抬旗说到中宫之位。
但钮祜禄氏近来确实动作不断，只是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只递到了皇上面前，旁人若想得知，也不简单。
自己也才是近几日才得了消息，不想女儿竟然看的比自己还透彻几分。
也不去问佟姝芸到底从何得知，佟国维点了点头“芸儿所言不错，钮祜禄氏野心不小，昭妃的家世出身，便是比之元后也不输分毫，当年惜败已经是让钮祜禄氏很不甘心，如今坤宁空置已有两年，他们自然不可能没有分毫动作。”
“阿玛，您是担心若是咱们家此时请封，会让皇上认为，咱们也有觊觎中宫之位的意思吧？”
佟国维点点头“芸儿所言不错，你姑母自然有功于大清，但皇上乃是明君，咱们家自然不能靠着这些许功劳得寸进尺，如今你进宫在即，若是真的表露分毫对中宫之位的心思，怕是你姑母再生，也没法让皇上再对佟氏一族有半分青睐了。”
“所以，这因何请封，何时请封，女儿倒是有些想法。”
瞧着佟姝芸笃定的面色，佟国维只觉心中竟有些突突了起来。
“芸儿，你且说说看。”
佟姝芸略点了头“阿玛，其一便是请封的时间了，阿玛顾虑有理，咱们家自然不可能在女儿进宫之前请封，放到女儿进宫之后便是。”
“至于其二，这请封的缘由，又为何不能是姑母对大清的功劳呢？”
“这话却是如何说的？咱们家因为你姑母，已经抬旗了？如今也没有什么立下大功的机会，难不成真要靠着你姑母，再抬一次？”
“所谓功绩，阿玛，姑母乃是皇上亲生额娘，姑母的功劳，可不是一个汉军镶黄旗便能算的，皇上虽然从未明言，但想必对出身二字也很是看重的，否则又真有从前抬汉军镶黄旗的必要吗？所以女儿觉得，咱们家只需改个请归的缘由便是了。”
这一席话说的佟国维愣住。
脑中转了片刻，便已经明白了佟姝芸话中深意。
是啊，满人的天下，当今皇上生母却出自汉军旗，如此实在说不过去。
若真如女儿所言，自家便被抬入满军旗，到时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钮祜禄氏一族盯着的后位，自家女儿未尝不能争上一争。
此事真能成行，那即便钮祜禄氏在朝中的地位超然，自己的佟氏一族也有了可抗衡之力了！
想到此处，佟国维不免目光都亮了几分。
诚如他所言，这些事情自然早已经在脑中转过，但苦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理由，他与佟国纲才一直不知如何向皇上开口。
可今日佟姝芸一句话，却点醒了他。
何须什么功绩呢？
皇上自己不看中出身吗？
倒是自己与大哥一直以来，都着相了。
点了点头，佟国维再次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会与你阿玛再商量商量，芸儿所言有理，咱们不必在乎一时的成败，且安心等着便是。”
“是。”
佟姝芸露出一丝乖巧的笑意，没有再多言。
见父女二人说罢，赫舍里氏又开了口“老爷，想必过不了几个月，芸儿入宫的旨意就要下来，皇上还未曾松口要给什么位分吗？”
佟国维摇了摇头“如今后宫人不少，但却只有昭妃娘娘一个正经主子，余下的，便是生了大阿哥的纳拉庶妃，至今也没能得个正经的位分，咱们又何须如此着急？”
“我让人悄悄打听过，听说皇上近来正让礼部重拟嫔妃位分规制，到底咱们家同皇上关系亲近，想必便是因此，才一直没能定下芸儿的位分吧。”
佟国维的话让赫舍里氏面上浮现一丝不满，做母亲的，总归是最看重自己的孩子。
“重定位分规制？这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定下的，难不成等到芸儿进宫，都不能定下吗？昭妃不已经封了妃位，为何咱们芸儿不能？”
“妇人之见。”听到此处，佟国维立时有些急了。
皇上的意思也是为臣的可以随意置喙的？
真真是好日子过久了！
赫舍里氏出自大家，与早逝的元后也有些沾亲带故，是以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如何过分。
但佟国维在家中一向说一不二，她也不好当面驳斥，只得住了口。
“皇上要给芸儿什么位份，又什么时候给，都是皇上一人可定，咱们怎能对此事多言？”
赫舍里氏此时也反应过来，点点头道“老爷说的有理，只是我看着芸儿受委屈，才一时错口罢了。”
“能入宫为妃，哪还有什么委屈，额娘千万不必担心。”佟姝芸瞧着二人间气氛略有些紧张，只能出声调停一句。
“芸儿长大了，也懂事多了，你进宫，阿玛也能放心。”
瞧着佟姝芸的模样，佟国维暗自点了点头，出声夸了一句。
佟姝芸似被佟国维夸的不好意思，垂首道“阿玛别夸了，额娘，女儿要的人可找到了？”
赫舍里氏闻言忙道“这几日额娘已经让人去着了，人牙子也带了几个人上门，只是这懂医术的实在是不好寻，芸儿再等等吧。”
“懂医术的？芸儿，你要找什么人？”
佟国维的话让佟姝芸一愣，转首看向额娘，才反应过来，这事儿怕是没有知会阿玛。
只得开口应道“阿玛，女儿想找个懂医术的婢女带进宫，正让额娘寻摸着呢。”
“你身边的函芝函芯是从小跟着你伺候的，怎的熟悉的人不带，倒要临时找新人？”
“阿玛，女儿已经跟额娘说过了，女儿进宫后，咱们家替函芯找个可靠的人嫁了，便只有函芝能跟着女儿进宫，至于懂医术的，自然是想着在后宫中能多几分倚仗了。”
佟国维沉吟片刻，虽对于佟姝芸临时换人的做法觉得有些不妥，但想着身边带个懂医术的侍女自然更好，也没有出言反驳。
“芸儿想的周到，这事儿阿玛让人去好好找找，这两日便将人送到你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