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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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来了三个首领，姬水部落里的战士纷纷议论起来。西陵氏的首领坚他们是认识的，那家伙打仗狠，打架抢东西也狠，不是个什么善茬，他们议论最多的是炎和芒。
“哎呀，那个就是炎？可别说，长得还真象少典！”一个年纪稍大的战士道。
少典已经死去快九年，他长什么样，很多新晋的战士自然不知道，可是炎和芒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
“真壮！你看他那一身疙瘩肉，啧啧！”
“唉，首领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这得吃多少肉才能长得出这么大的个？我家孩子只有他一边大！”
“比较起来，芒就像一根豆芽菜！”
“不能比啊，芒跟着磐和苇能吃什么好的？别饿着肚子就成！”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俩绝对是两兄弟！”
“是啊，长得太象了！”
“这么说，芒还真是轩辕啊！”
“这还用说吗？寻常的十岁孩子还在玩泥巴呢，只有天之子才能干出那么了不起的事！”
“可是磐说，芒真不是轩辕！”
“磐这家伙也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瞒着！”
“要我猜啊，这家伙肯定被少典戴了绿帽子，这才不好意思说！”
“什么？难道芒是少典和苇生的？”
“可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谁在胡说八道？当心我打掉你们的牙！”一个百夫长听到闲言碎语，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人们立刻住嘴了，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走进了议事厅。
炎从口袋里掏出一幅羊皮卷，摊放在房子正中的长桌上。
那是一张地图，不过画得非常简陋，只标注了一些河流和山川，有部落居住的地方也被标注出来。
“坚叔，这是我的初战，我母亲说，有事多听您的！”炎热切地望着坚道：“您就说该怎么打吧！”
“是吗？”坚捋了捋乱糟糟的胡子，模样很是得意。他思索片刻，然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条河叫无定河，羯胡人原来居住在这一带，”坚用手指点了点羊皮卷道：“他们是不事稼穑的，没东西吃了就出来抢，这次估计也差不多。”
“他们越过无定河后，一路向南，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渡过了泾水。不过我想，他们才那点人，绝对不敢孤军深入，抢着足够的东西就会回去。”
“那些家伙讨厌得很，所以几十年前，有熊氏和西陵氏联手将他们揍了一顿，不过却没有灭族。那边山沟沟太多，随便往哪个旮旯地里一钻就很难找着人。”
“坚叔，我想把他们全灭了，你看有可能吗？”
“嚯，你小子胃口还挺大的！不过我喜欢！说一说，你那边有多少人？”
“过渭河只有不足两千人！”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如果算上马莲河这边的，人数应该会超过三千。”
炎感觉自己的部队并不多，但却把坚吓了一跳。他瞪着炎，心想，你们才来姜水几年啊，这么快就有这么多人了？看来任姒这些年可没闲着，把有熊氏渭水这边的部落几乎全揽过来了。
“唔，加上我洛河那边的战士，我们两边加起来应该有四千多人了，这么多人会把那些家伙给吓跑的！”
“坚叔，您说他们真只有一千多人吗？”
“他们还能有多少人？”坚笑了笑道：“当年那场大战，羯胡人听说可没跑出去几个！他们再怎么能生崽子，一千多战士顶破天了！”
“灭了他！”炎目光闪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芒和应猝不及防，被这声大响给吓了一跳，坚却被炎逗乐了。
“说说看，你想怎么打？”坚笑眯眯地道。
“您刚才不是说我们兵力太多会吓跑他们吗，我们不合在一起，兵分两路，北上夹击他们！”
“你这个计划倒有一定的可行性。”坚沉吟片刻道：“兵分两路，找着他们的机会更大，不至于把他们吓跑，他们甚至有可能选择一战！”
“坚叔，您不用管我这一边，您带着西陵氏的战士直插无定河，想办法截断他们的退路，我从这边把他们往您那边赶……不过您的兵还是少了点，压力恐怕有点大。”
“你想把他们当兔子撵呢！行，那就这么着吧！不过我得告诉你，你可别小看了羯胡人，这些吃人的家伙打仗不怕死，个个凶悍得很哩！”
“我有熊氏的战士也不是吃素的！”炎挺起了胸膛。
“他们不会跟你讲什么战术，冲上来就干！”坚提醒他道：“胆小的还真会被他们给冲乱了阵脚，你可以用盾阵招呼他！”
“是，坚叔！”炎点头道：“我给您派二十个斥候，他们跑得快，可以搜索更大的范围。”
“斥候我有，你自己留着吧！”坚有些生气，怎么着，小看我西陵氏没有斥候吗？谁的斥候跑得快还不知道呢。
“骑马的！”炎看出了坚的不快，于是补充道。
“这个可以有！”坚忽然大笑起来：“我说炎啊，有什么好东西别自己一个人用，记着分给你坚叔一点。”
“行，打完仗我给您二十匹马！”
“武器呢？我知道你用金做了很多，给坚叔叔分点！”
真无耻，还没出兵就要东西！姬水的几个长老鄙夷地望着坚，坚却装着没看见。
“行……不过金制的武器我也不是太多，现在才装备了一千多人。既然您要，那我给您匀两百个战士的吧！”
“行！”坚忙不迭地点头道。两百套虽然不多，但足够装备一群善战的老兵了，他们可是部队里的中坚，新兵蛋子得要他们传帮带，算起来一个十夫长可以发一套。
“姬水这边的战士，还有您北上收拢的残兵都归您指挥，我那边有三千来人，应该够了！”
“炎，我们还是归你指挥吧……”立刻有几个长老提出了反对意见。归坚指挥？谁知道坚那小子会玩些什么心思，不会让我们当先锋送死吧？
“你们这群老东西，没事就只会瞎琢磨！”坚瞪眼道：“这是我乖女婿的初阵，你觉得我会让他吃败仗吗？”
那倒是！长老们连连点头，就连刚才反对的长老都脸红了。
“坚叔，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多听听那些首领的意见，你那边还是有几个人会打仗的！至于那些老家伙就别理了，干什么都瞻前顾后，没有一点冲劲，无聊得很！”
“是！”炎微微笑着看着那几个老头，老头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可是又不好发作。
“坚叔，那我走了！”
“走吧！”坚点了点头，目送着炎走出了门，然后转过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杀牛杀羊祭天？”
“我们哪里有？都让洪水给冲走了！”一个老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娘的，你们是怎么混的？怎么混得这么惨？”
“要不，您借我们几只羊？”一个老头试探着道。
“得得得，我借你们几只！”坚没好气地道：“不过以后有了要记得还！”
“坚啊，你也太小气了吧，现在姬水是你女婿当首领，几只羊也要还？”
“你……你这个人真无耻，竟然想打老子的秋风！”坚开始瞪眼了。
“还有，我们的粮食也所剩无多，被大水冲走了好些，你得匀我们点，不能让我们饿肚子！”
“是啊是啊，既然我们现在都归你指挥，你的人吃什么，我们也吃什么，不能厚此薄彼。”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坑货！”坚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冲出门去，老头们却在偷着乐。
坑货，全他娘的一群坑货！坚边走边气愤愤地想着。
炎把这群坑货扔给我，不是也想坑我吧？坚忽然警惕起来。你小子才这么大一点，就学会坑人了吗？
应该不会吧？难道这么大就成了精？刚给了我一点东西，就想着从其他地方补起来？
我管你呢！坚嘿嘿笑道，不给我点土地，你小子可别想打发走你家坚叔叔！
整个过程，芒和应都看在眼里，听在眼里，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插话的份。
“感情我这个首领真是假的啊，什么事都不问我？”芒有些闷闷不乐：“需要我的时候就扯羊皮装大旗？”
应却没想那么多。有这么多人想事情，自己还去想干嘛？
此刻他们躺在河边的草甸上，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
他们看见几个战士从河那边牵过来几头羊。不一会，部落里便传来咩咩咩的叫声。
“呀，哥，他们宰羊都，都没叫你！”应立刻站了起来：“那几只羊都，都是你借，借的呢！”
“别找我要，我一句话都没说！”芒没好气地道。
“都是些没，没良心的，过河就拆，拆桥！”见芒没有想走的意思，于是应也躺了下来。
“不过说真的，持羊耳没意思，要持就持牛耳！”
“你就吹，吹吧！还持牛耳……你就杀，杀过几条鱼，兔，兔子都没杀过！”
“应，你长大了想当什么？”
“我？我想当，当一个强大的战，战士，见一个人就，就杀一个！”
“你真可怕！”芒瞪眼道：“好人也杀？”
“好人？这世界上有，有几个好人？我看都，都差不多！”应梗着脖子道：“让他们都，都怕我，不敢欺，欺负我才好！你呢，你想干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真是姬水首领该怎么办……”
“哥……天亮，亮了，你还没，没睡醒啊？”
“去你的！”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咦，你看！爹怎么也，也来了？”应结巴着道。
“什么？！”芒闻声急忙站了起来。
他看见父亲一手持矛，一手持盾，正朝他们快步走来。
“爹，您怎么来了？”孩子们急忙迎了过去。
“你娘不放心，让我来看着你们，不许你们乱跑！”
一下子来了三个首领，姬水部落里的战士纷纷议论起来。西陵氏的首领坚他们是认识的，那家伙打仗狠，打架抢东西也狠，不是个什么善茬，他们议论最多的是炎和芒。
“哎呀，那个就是炎？可别说，长得还真象少典！”一个年纪稍大的战士道。
少典已经死去快九年，他长什么样，很多新晋的战士自然不知道，可是炎和芒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
“真壮！你看他那一身疙瘩肉，啧啧！”
“唉，首领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这得吃多少肉才能长得出这么大的个？我家孩子只有他一边大！”
“比较起来，芒就像一根豆芽菜！”
“不能比啊，芒跟着磐和苇能吃什么好的？别饿着肚子就成！”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俩绝对是两兄弟！”
“是啊，长得太象了！”
“这么说，芒还真是轩辕啊！”
“这还用说吗？寻常的十岁孩子还在玩泥巴呢，只有天之子才能干出那么了不起的事！”
“可是磐说，芒真不是轩辕！”
“磐这家伙也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瞒着！”
“要我猜啊，这家伙肯定被少典戴了绿帽子，这才不好意思说！”
“什么？难道芒是少典和苇生的？”
“可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谁在胡说八道？当心我打掉你们的牙！”一个百夫长听到闲言碎语，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人们立刻住嘴了，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走进了议事厅。
炎从口袋里掏出一幅羊皮卷，摊放在房子正中的长桌上。
那是一张地图，不过画得非常简陋，只标注了一些河流和山川，有部落居住的地方也被标注出来。
“坚叔，这是我的初战，我母亲说，有事多听您的！”炎热切地望着坚道：“您就说该怎么打吧！”
“是吗？”坚捋了捋乱糟糟的胡子，模样很是得意。他思索片刻，然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条河叫无定河，羯胡人原来居住在这一带，”坚用手指点了点羊皮卷道：“他们是不事稼穑的，没东西吃了就出来抢，这次估计也差不多。”
“他们越过无定河后，一路向南，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渡过了泾水。不过我想，他们才那点人，绝对不敢孤军深入，抢着足够的东西就会回去。”
“那些家伙讨厌得很，所以几十年前，有熊氏和西陵氏联手将他们揍了一顿，不过却没有灭族。那边山沟沟太多，随便往哪个旮旯地里一钻就很难找着人。”
“坚叔，我想把他们全灭了，你看有可能吗？”
“嚯，你小子胃口还挺大的！不过我喜欢！说一说，你那边有多少人？”
“过渭河只有不足两千人！”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如果算上马莲河这边的，人数应该会超过三千。”
炎感觉自己的部队并不多，但却把坚吓了一跳。他瞪着炎，心想，你们才来姜水几年啊，这么快就有这么多人了？看来任姒这些年可没闲着，把有熊氏渭水这边的部落几乎全揽过来了。
“唔，加上我洛河那边的战士，我们两边加起来应该有四千多人了，这么多人会把那些家伙给吓跑的！”
“坚叔，您说他们真只有一千多人吗？”
“他们还能有多少人？”坚笑了笑道：“当年那场大战，羯胡人听说可没跑出去几个！他们再怎么能生崽子，一千多战士顶破天了！”
“灭了他！”炎目光闪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芒和应猝不及防，被这声大响给吓了一跳，坚却被炎逗乐了。
“说说看，你想怎么打？”坚笑眯眯地道。
“您刚才不是说我们兵力太多会吓跑他们吗，我们不合在一起，兵分两路，北上夹击他们！”
“你这个计划倒有一定的可行性。”坚沉吟片刻道：“兵分两路，找着他们的机会更大，不至于把他们吓跑，他们甚至有可能选择一战！”
“坚叔，您不用管我这一边，您带着西陵氏的战士直插无定河，想办法截断他们的退路，我从这边把他们往您那边赶……不过您的兵还是少了点，压力恐怕有点大。”
“你想把他们当兔子撵呢！行，那就这么着吧！不过我得告诉你，你可别小看了羯胡人，这些吃人的家伙打仗不怕死，个个凶悍得很哩！”
“我有熊氏的战士也不是吃素的！”炎挺起了胸膛。
“他们不会跟你讲什么战术，冲上来就干！”坚提醒他道：“胆小的还真会被他们给冲乱了阵脚，你可以用盾阵招呼他！”
“是，坚叔！”炎点头道：“我给您派二十个斥候，他们跑得快，可以搜索更大的范围。”
“斥候我有，你自己留着吧！”坚有些生气，怎么着，小看我西陵氏没有斥候吗？谁的斥候跑得快还不知道呢。
“骑马的！”炎看出了坚的不快，于是补充道。
“这个可以有！”坚忽然大笑起来：“我说炎啊，有什么好东西别自己一个人用，记着分给你坚叔一点。”
“行，打完仗我给您二十匹马！”
“武器呢？我知道你用金做了很多，给坚叔叔分点！”
真无耻，还没出兵就要东西！姬水的几个长老鄙夷地望着坚，坚却装着没看见。
“行……不过金制的武器我也不是太多，现在才装备了一千多人。既然您要，那我给您匀两百个战士的吧！”
“行！”坚忙不迭地点头道。两百套虽然不多，但足够装备一群善战的老兵了，他们可是部队里的中坚，新兵蛋子得要他们传帮带，算起来一个十夫长可以发一套。
“姬水这边的战士，还有您北上收拢的残兵都归您指挥，我那边有三千来人，应该够了！”
“炎，我们还是归你指挥吧……”立刻有几个长老提出了反对意见。归坚指挥？谁知道坚那小子会玩些什么心思，不会让我们当先锋送死吧？
“你们这群老东西，没事就只会瞎琢磨！”坚瞪眼道：“这是我乖女婿的初阵，你觉得我会让他吃败仗吗？”
那倒是！长老们连连点头，就连刚才反对的长老都脸红了。
“坚叔，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多听听那些首领的意见，你那边还是有几个人会打仗的！至于那些老家伙就别理了，干什么都瞻前顾后，没有一点冲劲，无聊得很！”
“是！”炎微微笑着看着那几个老头，老头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可是又不好发作。
“坚叔，那我走了！”
“走吧！”坚点了点头，目送着炎走出了门，然后转过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杀牛杀羊祭天？”
“我们哪里有？都让洪水给冲走了！”一个老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娘的，你们是怎么混的？怎么混得这么惨？”
“要不，您借我们几只羊？”一个老头试探着道。
“得得得，我借你们几只！”坚没好气地道：“不过以后有了要记得还！”
“坚啊，你也太小气了吧，现在姬水是你女婿当首领，几只羊也要还？”
“你……你这个人真无耻，竟然想打老子的秋风！”坚开始瞪眼了。
“还有，我们的粮食也所剩无多，被大水冲走了好些，你得匀我们点，不能让我们饿肚子！”
“是啊是啊，既然我们现在都归你指挥，你的人吃什么，我们也吃什么，不能厚此薄彼。”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坑货！”坚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冲出门去，老头们却在偷着乐。
坑货，全他娘的一群坑货！坚边走边气愤愤地想着。
炎把这群坑货扔给我，不是也想坑我吧？坚忽然警惕起来。你小子才这么大一点，就学会坑人了吗？
应该不会吧？难道这么大就成了精？刚给了我一点东西，就想着从其他地方补起来？
我管你呢！坚嘿嘿笑道，不给我点土地，你小子可别想打发走你家坚叔叔！
整个过程，芒和应都看在眼里，听在眼里，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插话的份。
“感情我这个首领真是假的啊，什么事都不问我？”芒有些闷闷不乐：“需要我的时候就扯羊皮装大旗？”
应却没想那么多。有这么多人想事情，自己还去想干嘛？
此刻他们躺在河边的草甸上，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
他们看见几个战士从河那边牵过来几头羊。不一会，部落里便传来咩咩咩的叫声。
“呀，哥，他们宰羊都，都没叫你！”应立刻站了起来：“那几只羊都，都是你借，借的呢！”
“别找我要，我一句话都没说！”芒没好气地道。
“都是些没，没良心的，过河就拆，拆桥！”见芒没有想走的意思，于是应也躺了下来。
“不过说真的，持羊耳没意思，要持就持牛耳！”
“你就吹，吹吧！还持牛耳……你就杀，杀过几条鱼，兔，兔子都没杀过！”
“应，你长大了想当什么？”
“我？我想当，当一个强大的战，战士，见一个人就，就杀一个！”
“你真可怕！”芒瞪眼道：“好人也杀？”
“好人？这世界上有，有几个好人？我看都，都差不多！”应梗着脖子道：“让他们都，都怕我，不敢欺，欺负我才好！你呢，你想干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真是姬水首领该怎么办……”
“哥……天亮，亮了，你还没，没睡醒啊？”
“去你的！”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咦，你看！爹怎么也，也来了？”应结巴着道。
“什么？！”芒闻声急忙站了起来。
他看见父亲一手持矛，一手持盾，正朝他们快步走来。
“爹，您怎么来了？”孩子们急忙迎了过去。
“你娘不放心，让我来看着你们，不许你们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