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清河原石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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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州在宾馆里一呆就是两天，直到第三天晚上才接到了林亚菲的电话。
不过这两天时间沈州也不是没有收获，要去腾河的原石市场，沈州虽然找不到门路，但腾河却有不少卖散料的小贩。
这两天沈州逛了不少地方，也发现了不少好东西，要不是因为紫云山聚灵阵太过庞大，还没找到合适的阵眼，沈州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不过沈州倒是没想到林亚菲还会再打电话叫他去原石市场。
再见到林亚菲的时候，她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停在宾馆门口的白色SUV，要不是沈州拍了拍车窗，林亚菲都没发现他已经来到车前。
“菲姐，麻烦开一下后备箱！”
来时两手空空的沈州，突然间多了个行李箱，林亚菲难免有些好奇。
不过当她下车想要帮忙的时候，却已经看到沈州吃力的把行李箱搬进了后备箱里。
“买了些什么？”
“什么都买了一些，都是给家里带的。”
上了车，车内的气氛再次显得尴尬。上次谈崩之后，林亚菲的态度很清晰，之所以叫上沈州，纯粹是看在黄越的面子上。
沈州也乐于见到这个场面，上了车之后也没故意去找什么话茬。
不过在路过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林亚菲没怎么注意，直接把车开了过去。要不是沈州及时提醒，早就跟其他的车子头碰头了。
“菲姐，要不我来开吧，要到什么地方，开个导航就好了。”
林亚菲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沈州可不想就这么把自己的小命交给她。
“先到料场吧，到时候你跟着周叔他们的车走就好了。”
沈州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监督着握着方向盘的林亚菲。
好不容易挨到了林亚菲的原石料场，沈州才和她换了个位置。方向盘握在手里，沈州终于踏实了些，虽然他车技一般，可总比晕乎乎的林亚菲要强得多。
青翡去原石市场的人不少，除了他和林亚菲，同行的还有一辆皮卡和一辆轻卡共计六个人。
一行人先是下了国道，走了一小截乡路之后，就进入了颠簸不平的泥巴路。林亚菲这车要不是SUV，根本就开不了。
尽管如此，沈州也开得小心翼翼。
不过沈州越跟着走下去，心里越没谱。他有心想要问问旁边的林亚菲，可林亚菲自从一上车就睡到了现在，尽管路很颠，却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沈州有些不明白，到底是多狠的人才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
车大概开了三个小时，才终于又上公路，没多久就驶入了一个不怎么繁华的小镇。
跟在皮卡的后面，车子进入小镇。
沈州随意扫了眼小镇显眼的广告，却发现广告牌上全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文字。
“这是，出国了？”
他有些不明所以，见着前面的皮卡停了下来，才略微安心。
回头看了眼林亚菲，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而随行的青翡等人已经下车，三三两两围在车前抽烟，似乎在等着什么。
沈州不得不叫醒她。
“菲姐，醒醒，到地方了。”
连续叫了好几声，林亚菲才悠悠转醒。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地方，林亚菲匆匆在车里找了张湿巾，擦了擦脸，随后走下车去。
这应该是一个他国边关的小镇，小镇里的民俗风貌和腾河有些很大的不同。街上摩托车肆虐，大多数汽车都随意的停在马路两侧。倒是他们停车的这一片广场，停了不少的货车和皮卡。
整个小镇的房屋都不高，一眼望去尽收眼底，木房棚子到处都是。
“杨叔，周叔，到了咱们就先进去吧！”
林亚菲率先走向这一排车辆的深处。
一行八人，跟着去的只有七个，有一个被留在了货车上。沈州发现周边停靠的这些货车上，也都留着人。角落的空地上，还有两辆轻卡屁股对着屁股，似乎在卸货。
来到停车的广场尽头，是一道铁门。铁门紧闭着，在旁边又开了道小门，而小门后正坐着两个汉子，叼着烟在数着人头。
青翡随行的人立马有人上去交涉，随后沈州便见到那个交涉的人从背包里拿出一沓现金，两个汉子接过现金笑眯眯数着。
沈州约摸跟着数了下，不禁瞠目结舌。这什么鬼地方，一个人竟然要一千块钱的入场费。
走进铁门，眼前豁然开朗，沈州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原石市场。
这是一个很深的山谷，两边是灌木密布的高山，唯独山谷中间的一片，被规划成了集市的模样，整个纵向的集市，一眼看不到头。
而整个集市两边，从头到尾都是随意丢在路边原石毛料。那些守着摊位的摊主，隔着老远才搭了个凉棚，摇着扇子，各自守着自己那一片很宽的摊位。
一进铁门，鉴灵手串就兴奋不已，那种感觉就好像当初在紫云山上遇到的山泉一般。
只不过这次的这种感应是零散的，紫云山那次却是汹涌澎湃。
沈州仔细感应着鉴灵手串的变化，正要走向一边的石料场，却发现林亚菲等人已经走向集市深处。
沈州没办法，不得不跟了上去。
林亚菲看到跑上来沈州，稍稍放缓了脚步，叫了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随后一起走到沈州身边。
“吕哥，这是我朋友沈州，来见见世面，你带着他逛逛吧，不用跟着我们。”
沈州尴尬的摸了摸鼻头，随后才伸出手，“初来匝道，不懂规矩，麻烦吕哥了。”
“没有的事，沈兄弟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这人个头稍矮，长得虽然有些尖嘴猴腮，可那双眼睛却很机灵。
林亚菲介绍完，便又带着众人往深处走去，沈州却拖着姓吕的男子跟在人群最后。
“吕哥，怎么称呼？”
“别那么客气，你既然是林总的朋友，就算是我的贵客。我叫吕志远，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那可要麻烦吕哥了。”沈州从包里把烟拿出来，递了一支给吕志远。
“吕哥看样子应该常来这边，能说说这里面的规矩吗？”
吕志远接过烟，“这边是缅国，和内地有些不一样，所以要看什么东西最好抱团一起。要不然碰到好东西，根本不敢出手。”
沈州点了点头，“那咱们这是去哪里？”
“去街尾那边的进货场。这边的石料都已经被人看了好几遍，好东西早被人挑走了，只有货场那边新来的石料才会出好东西。”
沈州不动声色，心里却不怎么认同。这一路上，鉴灵手串就感应到了不少好东西，而很多感应，比他第一次在榆城买那块原石的时候要强不少。
不过整个原石市场的石料太多，有这种感应也毫不意外。
一群人走了一阵，沈州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店面，掏出手机特意拍了张照片，才问道：“这里面什么才叫好东西？”
“当然是冰种和玻璃种，那东西一块拳头大的原石，就能值几十上百万。运气好遇到大一些的，上千万都不成问题。
但是在清河这边却有个规矩，遇到上好的石料能不切最好不切。咱们青翡在这里也只能算一只小蚂蚱，惹不起那些国内过来的珠宝大户。况且清河属于缅国，得小心别人见财起意。”
说着吕志远赶紧让沈州收起手机，“这地方最好别乱拍，这里难免会有些家底不干净的人，要是上了镜头别人会不高兴。”
“就是觉得那广告蛮有意思。”沈州收起手机，随意应付了过去。
这会儿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各个原石摊位都有一两个人拿着放大镜四处敲敲打打。
越往里面走，人也越来越多。没多久，在一片人潮汹涌的广场跟前，众人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前面就是货场。”吕志远指了指前方的广场。
沈州放眼望去，发现这是一个类似足球场一般的场地，场地内不时传出一阵阵喊价的声音。
沈州光听那声音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些人的叫价，不是几千几万，而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叫。
沈州凑近一看，场地里的原石都是装在平板车上供人挑选。但这些人的叫价，却是一车车的叫。
“这里的石料能挑吗？”
“谁有那闲工夫去挑，这里的石料都是刚刚进场的新料子，容易出好东西，你还没挑完就被别人整车买走了。”
沈州有些头大，这里的石料成色是要比外面那些摊位要好一些，但也仅限于良品率。一车石料就要几十上百万，沈州可没那闲钱。
他看向旁边的林亚菲等人，这几人已经拿着家伙事对着表面的石料探查起来。
不得不说，在没有鉴灵手串的帮助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但这样也仅仅能探查到表面的一层原石，车厢底下的石料如何也看不清楚。
沈州通过鉴灵手串细细的感应了一下，这几车的石料还算不错，跟他放在林亚菲车里的行李箱有得一比。
但这里的石料整体都卖得太贵，反而没有他那箱子的玉石来得划算。
大致感应了一会，沈州都没发现太出彩的石料。反倒是之前他拍照的那个摊位，有一块还不错的原石。
沈州不由得有些失望，能撑起整个紫云山的聚灵阵，需要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玉石。
之前摊位上那一块已经很不错了，但也仅仅能覆盖小半个紫云山。
如果整个清河原石市场都找不到那样的原石，那沈州也只能考虑多布置几个聚灵阵了。
沈州在宾馆里一呆就是两天，直到第三天晚上才接到了林亚菲的电话。
不过这两天时间沈州也不是没有收获，要去腾河的原石市场，沈州虽然找不到门路，但腾河却有不少卖散料的小贩。
这两天沈州逛了不少地方，也发现了不少好东西，要不是因为紫云山聚灵阵太过庞大，还没找到合适的阵眼，沈州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不过沈州倒是没想到林亚菲还会再打电话叫他去原石市场。
再见到林亚菲的时候，她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停在宾馆门口的白色SUV，要不是沈州拍了拍车窗，林亚菲都没发现他已经来到车前。
“菲姐，麻烦开一下后备箱！”
来时两手空空的沈州，突然间多了个行李箱，林亚菲难免有些好奇。
不过当她下车想要帮忙的时候，却已经看到沈州吃力的把行李箱搬进了后备箱里。
“买了些什么？”
“什么都买了一些，都是给家里带的。”
上了车，车内的气氛再次显得尴尬。上次谈崩之后，林亚菲的态度很清晰，之所以叫上沈州，纯粹是看在黄越的面子上。
沈州也乐于见到这个场面，上了车之后也没故意去找什么话茬。
不过在路过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林亚菲没怎么注意，直接把车开了过去。要不是沈州及时提醒，早就跟其他的车子头碰头了。
“菲姐，要不我来开吧，要到什么地方，开个导航就好了。”
林亚菲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沈州可不想就这么把自己的小命交给她。
“先到料场吧，到时候你跟着周叔他们的车走就好了。”
沈州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监督着握着方向盘的林亚菲。
好不容易挨到了林亚菲的原石料场，沈州才和她换了个位置。方向盘握在手里，沈州终于踏实了些，虽然他车技一般，可总比晕乎乎的林亚菲要强得多。
青翡去原石市场的人不少，除了他和林亚菲，同行的还有一辆皮卡和一辆轻卡共计六个人。
一行人先是下了国道，走了一小截乡路之后，就进入了颠簸不平的泥巴路。林亚菲这车要不是SUV，根本就开不了。
尽管如此，沈州也开得小心翼翼。
不过沈州越跟着走下去，心里越没谱。他有心想要问问旁边的林亚菲，可林亚菲自从一上车就睡到了现在，尽管路很颠，却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沈州有些不明白，到底是多狠的人才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
车大概开了三个小时，才终于又上公路，没多久就驶入了一个不怎么繁华的小镇。
跟在皮卡的后面，车子进入小镇。
沈州随意扫了眼小镇显眼的广告，却发现广告牌上全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文字。
“这是，出国了？”
他有些不明所以，见着前面的皮卡停了下来，才略微安心。
回头看了眼林亚菲，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而随行的青翡等人已经下车，三三两两围在车前抽烟，似乎在等着什么。
沈州不得不叫醒她。
“菲姐，醒醒，到地方了。”
连续叫了好几声，林亚菲才悠悠转醒。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地方，林亚菲匆匆在车里找了张湿巾，擦了擦脸，随后走下车去。
这应该是一个他国边关的小镇，小镇里的民俗风貌和腾河有些很大的不同。街上摩托车肆虐，大多数汽车都随意的停在马路两侧。倒是他们停车的这一片广场，停了不少的货车和皮卡。
整个小镇的房屋都不高，一眼望去尽收眼底，木房棚子到处都是。
“杨叔，周叔，到了咱们就先进去吧！”
林亚菲率先走向这一排车辆的深处。
一行八人，跟着去的只有七个，有一个被留在了货车上。沈州发现周边停靠的这些货车上，也都留着人。角落的空地上，还有两辆轻卡屁股对着屁股，似乎在卸货。
来到停车的广场尽头，是一道铁门。铁门紧闭着，在旁边又开了道小门，而小门后正坐着两个汉子，叼着烟在数着人头。
青翡随行的人立马有人上去交涉，随后沈州便见到那个交涉的人从背包里拿出一沓现金，两个汉子接过现金笑眯眯数着。
沈州约摸跟着数了下，不禁瞠目结舌。这什么鬼地方，一个人竟然要一千块钱的入场费。
走进铁门，眼前豁然开朗，沈州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原石市场。
这是一个很深的山谷，两边是灌木密布的高山，唯独山谷中间的一片，被规划成了集市的模样，整个纵向的集市，一眼看不到头。
而整个集市两边，从头到尾都是随意丢在路边原石毛料。那些守着摊位的摊主，隔着老远才搭了个凉棚，摇着扇子，各自守着自己那一片很宽的摊位。
一进铁门，鉴灵手串就兴奋不已，那种感觉就好像当初在紫云山上遇到的山泉一般。
只不过这次的这种感应是零散的，紫云山那次却是汹涌澎湃。
沈州仔细感应着鉴灵手串的变化，正要走向一边的石料场，却发现林亚菲等人已经走向集市深处。
沈州没办法，不得不跟了上去。
林亚菲看到跑上来沈州，稍稍放缓了脚步，叫了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随后一起走到沈州身边。
“吕哥，这是我朋友沈州，来见见世面，你带着他逛逛吧，不用跟着我们。”
沈州尴尬的摸了摸鼻头，随后才伸出手，“初来匝道，不懂规矩，麻烦吕哥了。”
“没有的事，沈兄弟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这人个头稍矮，长得虽然有些尖嘴猴腮，可那双眼睛却很机灵。
林亚菲介绍完，便又带着众人往深处走去，沈州却拖着姓吕的男子跟在人群最后。
“吕哥，怎么称呼？”
“别那么客气，你既然是林总的朋友，就算是我的贵客。我叫吕志远，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那可要麻烦吕哥了。”沈州从包里把烟拿出来，递了一支给吕志远。
“吕哥看样子应该常来这边，能说说这里面的规矩吗？”
吕志远接过烟，“这边是缅国，和内地有些不一样，所以要看什么东西最好抱团一起。要不然碰到好东西，根本不敢出手。”
沈州点了点头，“那咱们这是去哪里？”
“去街尾那边的进货场。这边的石料都已经被人看了好几遍，好东西早被人挑走了，只有货场那边新来的石料才会出好东西。”
沈州不动声色，心里却不怎么认同。这一路上，鉴灵手串就感应到了不少好东西，而很多感应，比他第一次在榆城买那块原石的时候要强不少。
不过整个原石市场的石料太多，有这种感应也毫不意外。
一群人走了一阵，沈州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店面，掏出手机特意拍了张照片，才问道：“这里面什么才叫好东西？”
“当然是冰种和玻璃种，那东西一块拳头大的原石，就能值几十上百万。运气好遇到大一些的，上千万都不成问题。
但是在清河这边却有个规矩，遇到上好的石料能不切最好不切。咱们青翡在这里也只能算一只小蚂蚱，惹不起那些国内过来的珠宝大户。况且清河属于缅国，得小心别人见财起意。”
说着吕志远赶紧让沈州收起手机，“这地方最好别乱拍，这里难免会有些家底不干净的人，要是上了镜头别人会不高兴。”
“就是觉得那广告蛮有意思。”沈州收起手机，随意应付了过去。
这会儿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各个原石摊位都有一两个人拿着放大镜四处敲敲打打。
越往里面走，人也越来越多。没多久，在一片人潮汹涌的广场跟前，众人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前面就是货场。”吕志远指了指前方的广场。
沈州放眼望去，发现这是一个类似足球场一般的场地，场地内不时传出一阵阵喊价的声音。
沈州光听那声音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些人的叫价，不是几千几万，而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叫。
沈州凑近一看，场地里的原石都是装在平板车上供人挑选。但这些人的叫价，却是一车车的叫。
“这里的石料能挑吗？”
“谁有那闲工夫去挑，这里的石料都是刚刚进场的新料子，容易出好东西，你还没挑完就被别人整车买走了。”
沈州有些头大，这里的石料成色是要比外面那些摊位要好一些，但也仅限于良品率。一车石料就要几十上百万，沈州可没那闲钱。
他看向旁边的林亚菲等人，这几人已经拿着家伙事对着表面的石料探查起来。
不得不说，在没有鉴灵手串的帮助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但这样也仅仅能探查到表面的一层原石，车厢底下的石料如何也看不清楚。
沈州通过鉴灵手串细细的感应了一下，这几车的石料还算不错，跟他放在林亚菲车里的行李箱有得一比。
但这里的石料整体都卖得太贵，反而没有他那箱子的玉石来得划算。
大致感应了一会，沈州都没发现太出彩的石料。反倒是之前他拍照的那个摊位，有一块还不错的原石。
沈州不由得有些失望，能撑起整个紫云山的聚灵阵，需要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玉石。
之前摊位上那一块已经很不错了，但也仅仅能覆盖小半个紫云山。
如果整个清河原石市场都找不到那样的原石，那沈州也只能考虑多布置几个聚灵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