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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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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场战斗,鹿丸靠智商碾压轻松胜了手鞠,李洛克八门遁甲开到了第二门就轻松解决了丁次,勘九郎依靠傀儡伪装战胜了天天,牙和志乃之间的小队内竞争的结果是志乃险胜。预选结束之后,鸣人、小樱、宁次、李洛克、鹿丸、勘九郎、志乃,再加上轮空的佐助八人晋级了最终的中忍考试决赛。

    “真是遗憾啊,牙。志乃的驱虫术的确用得比较出色,不过我相信只要你肯认真修行,是一定能够比他强的。”鸣人一边为牙涂着伤药,一边温言鼓励道。

    牙看了远处正被小樱照顾的志乃一眼,又看了看正专心致志帮自己处理伤口的鸣人,没有说话。

    “佐助,再来帮我看一看他伤口里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吧。”鸣人扭头对佐助说道。

    佐助发动了写轮眼探查入微的功能,扫视了一眼牙的全身,没有发现残余虫子的踪迹,于是摇了摇头。

    “好了,牙,你可以站起来了。”鸣人拍了拍牙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

    “哦,谢谢你们了。”牙神情仍然有些恍惚。

    被打击得太过分了么?鸣人双眉微皱,很快又松开。他抬起右拳,轻轻捶了捶牙的肩膀,笑道:“我认识的牙可不是一个会垂头丧气的家伙。”

    牙微微一愣,轻哼了一声,抱起了自己的忍犬,转身离开,临走时扔下一句话:“我才不需要你操心呢,鸣人!作为未来的火影,我可不会轻易放弃!”

    鸣人碰了一个软钉子,也不觉得尴尬,微笑着目送牙走回了自己的担当上忍夕日红身边。佐助来到鸣人的正后方,叫道:“喂,不要笑得像个傻瓜一样了,你该不会是忘了我们还有事吧?”

    鸣人挠了挠头皮,回头望着他,疑惑地问道:“诶?不是回家洗澡睡觉么?”

    佐助激活了自己的写轮眼,浑身散发出了一股杀气:“你之前答应我要和我打一场的。”

    鸣人打了一个激灵,干笑道:“啊哈哈,我只是试探一下你的记忆力而已,绝对不是忘掉了。来吧,我们就在下面过一过招。”

    两人并肩走入场中之后,遥遥对立,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在胸前向上伸出,结出了代表同伴之间彼此切磋的“对立之印”。

    “让我来看一看你这几个月以来的进步吧,佐助!不要留手哦!”鸣人脸上透露出了异样的兴奋。

    佐助右手握着长剑,脸上维持着冷漠的表情,眼中的战意却越发高昂。

    “八门遁甲,第一开门,开!”

    “第二休门,开!”

    鸣人做出备战式的时候,顺便开启了八门遁甲当中位于脑域的前两门,开门和休门,感觉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浸泡在了查克拉中,似乎充斥着不竭的力量。

    不愧是体术的终极奥义,解放的查克拉对忍术的施展也有很大的增幅。要不是训练过程太过艰苦,应该会有很多人都想学吧。

    “这一次,你能不能给我带来惊喜呢,佐助?”

    佐助用写轮眼看到鸣人体内查克拉结点之间的忽然变粗的连线,单手结印,浑身上下泛起了一道雷光。

    “忍法·雷遁铠甲!”

    让我证明给你们看,我不再是那个需要在战斗中受你们保护的弱者……

    ……而是真正能和你们并肩作战的同伴。

    场边,凯正严肃地质问着卡卡西:“你居然把八门遁甲传给了那个孩子,还在这个年纪开到了第二门?”

    卡卡西双手插着裤兜,懒洋洋地说道:“是啊,才开到第二门,他的体术天赋还是很有限。你看小李也只比他大一岁,已经能开到第五门了。”说完,他拍了拍站在迈特凯身边的李洛克的肩膀。

    “可他又不是一个体术忍者。小李为了练习八门遁甲可是付出了……”

    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卡卡西打断了:“不管小李付出了什么努力,我相信鸣人的努力肯定是他的至少四倍。”

    “为什么?”凯知道卡卡西不是一个喜欢说大话的人,沉声问道。

    “因为影分身。自从学会影分身之术后,鸣人每天吃完早饭之后就会分出三个影分身,一个去过他正常的生活,一个专心学习各种知识、阅读书籍、思考问题,另一个和本体则轮流进行忍术和体术的练习。”

    “他会提前一周就列好所有训练的详细计划,并且一丝不苟地执行下去,每天都会把自己的精神力和体力榨得几乎一点不剩。”

    “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因为我亲眼见过无数次他因为影分身解除,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一起爆发之后,直接晕倒的样子。这样的修行方式从他四岁开始,到十二岁成为忍者结束,整整持续了八年,一天都没有中断过。”

    “至于为什么明明只有三个个体在修行,我却要说是四倍,而不是三倍?呵,对于他而言,仅仅是好好地活下去,就已经是莫大的挣扎了。”

    卡卡西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附近的猿飞阿斯玛以及夕日红也都听见了他的话,神色复杂地看着场中那个金发的少年。凯和小李则正抱在一起痛哭。

    “呜呜呜,李,居然有人比我们还努力,真是遇到了青春的对手啊!”

    “呜呜,是的,凯老师!”

    “不愧是我命运之敌的学生!我们接下来每天就绕木叶跑……”

    卡卡西打断了凯的青春发言:“等一下。你们在决定挥洒青春的热血之前,先看一看这个吧。”

    凯接过了卡卡西递过来的一份几十页的简短报告,标题是“对洛克·李体能训练的建议”。

    卡卡西解释道:“上一次鸣人去图书馆之前,我拜托他帮我查了查小李的八门遁甲对身体可能产生的隐患。他说他很欣赏小李的干劲,于是就拉我合写了这篇文章。你们不如看一看,说不定能提高训练效果。”

    小李凑上前来,翻开了报告,只见里面的内容按照主题清晰地分为了好几个部分,每一个主题下面都有翔实的数据和分析支撑。他有些沮丧地说道:“这些内容太多了,我……我文化科目学得不够好,看不懂这里面的术语。”

    我就知道鸣人前面写那么多都是在浪费纸张。卡卡西腹诽了一下,轻咳一声,说道:“最后的附录里,我们把所有的建议都排列成了条款,以备查询。”

    小李翻到了最后,发现附录里果然如卡卡西所说,列举了具体而详细的建议,比如睡眠时间的推荐区间,理想训练量和查克拉量以及体能之间关系的参考公式,饮食结构建议,还有训练时查克拉刺激的具体部位。附录后面还附了一句话:“这些建议仅仅针对你在目前阶段的情况,之后可能会不适用。但总的来说,训练不能光靠蛮干,李。在努力的同时,也要动动脑筋,学会怎样才能提高自己的训练效率。——漩涡鸣人&旗木卡卡西”

    “呜呜呜,谢谢你们,卡卡西老师!”小李泪眼汪汪地叫道。

    “是啊,小李啊,为了不辜负他们为了你所付出的青春,接下来绕木叶跑704圈吧!”凯看了看附录当中的公式,计算出了理想训练值,热血沸腾地大叫道。

    “是,凯老师!”小李举起了右拳,流着泪附和道。

    卡卡西叹息了一声,将视线从这对活宝身上移开,放回了鸣佐二人的战斗上。

    场内,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在不动用飞雷神、九尾力量的情况下,鸣人凭借八门遁甲的力量,单用体术压制着使用纯粹剑术的佐助,用苦无在他的身上划出了几道口子。见没有占到上风,而且知道自己没办法跟鸣人比拼查克拉消耗,佐助剑身一震,将鸣人弹开,左手单手结印,手上出现了几道由雷系查克拉凝练而成的细针,写轮眼瞳力发动到极限,呈扇形向鸣人掷出,其中有几处直奔鸣人穴道而来。

    “千鸟千本!”

    鸣人见自己不可能在平面内躲开佐助的进攻,只有双脚猛一用力,高高跳起,这下就正中了佐助的下怀。他再一次使出千鸟千本之后,右手的长剑向鸣人的退路斩去。

    鸣人微微一笑,双手结出几个印,口中吐出了好几个巨大的空气弹,将千本全部吹散了,甚至有些细针还倒转方向向朝佐助飞来。

    “风遁·真空大玉!”

    佐助对此有所预料,风遁克制雷遁,而他早就知道鸣人的主要属性就是风。他双手单结一“寅”印,口中喷出了一道火龙,穿过了真空大玉的几个气团,与其中的风系查克拉发生共鸣,化成了巨大的火球,向鸣人袭去,封锁了他的通路。

    “火遁·豪龙火之术!”

    而佐助所擅长的火遁也克制风遁。

    “大玉螺旋丸!”鸣人手里缺乏能够抵挡大面积火焰攻击的忍术,而且身体还在空中,没有腾挪的余地,所以只有将大玉螺旋丸放在正前方开道,避开剑锋,冲向火球内部,再把大玉螺旋丸按在了被佐助操控冲上来的火龙上。

    螺旋丸毫无悬念地冲破了火龙,但火龙残余的查克拉也顺着螺旋丸弧状的表面,烧到了鸣人的右手和身体上。鸣人调集查克拉保护了一下体表的组织,但右臂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火焰灼烧的刺痛感。

    紧接着大玉螺旋丸砸中了地面,鸣人借撞击时的反冲力再次向空中的佐助攻去,匆忙之间左手聚出了一个新的普通螺旋丸。

    佐助感受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情急之下,写轮眼中出现了第三对勾玉,看清了鸣人的具体动作,和他右手里不断变幻的印决。

    是风遁·旋风拳,真是阴险啊。趁我和螺旋丸对拼的时候一拳打过来么?

    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我给你一个惊喜了,正好我现在查克拉也快要没有了,速战速决吧。

    佐助右手单手结印,将雷遁的力量注入了自己的长剑,长剑响起一阵鸟鸣声。

    “雷遁·千鸟刃!”

    他长剑横在胸前,向螺旋丸劈去。如两人所料的,螺旋丸和长剑死死地咬在了一起,两人都不能向前推进,双双保持对峙,落到了地面上。趁此机会,鸣人被烧得发黑的右拳上带着锐利的风系查克拉,一拳砸出。

    “风遁·旋风拳!”

    早有准备的佐助险险地避开了鸣人的这一拳,让后者一惊,并注意到了他的眼睛。

    “三勾玉……”

    佐助看到鸣人的眼神中分明闪过了一丝喜悦。他来不及多想,抓住鸣人查克拉聚集在右拳的这个契机,将更多的查克拉注入了剑中,弹开了鸣人握有螺旋丸的左手,让后者的身体有些失衡。

    佐助将所有可调用的剩余查克拉注入了左手,电光凝成了一道锋锐的长枪,向鸣人的腹部刺去。

    “雷遁·千鸟锐枪!”

    鸣人不防佐助竟然能单手凝聚出千鸟锐枪,以右腿为轴,向左后方一侧身,避开了要害位置,但还是被长枪捅穿了左肩。

    “我输了。”鸣人平淡地说了一句,右手上浮现出一道绿光,将左肩上的贯穿伤汩汩流出的鲜血止住了。

    佐助收回了千鸟锐枪,巨大的查克拉消耗让他快要站立不稳,但他还是勉强维持了尊严的姿态,答道:“承让了。”

    这句话倒是说得真心实意。鸣人玩出花来的飞雷神,影分身和九喇嘛模式一个都没用,也没有使用心理战术,算是在尊重他这个对手的情况下,能让的全都让了。

    虽然这个胜利是在对手主动相让,还接连出现了两个误判的情况下得到的,但佐助内心还是涌现出了一阵喜悦,因为他记得第一次两人对练的时候自己是怎么被吊打的。

    不过这还不够,我还要取得打败那个男人的力量。佐助正这样想时,又看到了鸣人左肩上的血洞,一个恐怖的想法在他的心底浮现出来:

    如果到时候要在向那个男人复仇和他之间做选择,我该怎么办呢?

    佐助不知道答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被这个问题刺得一阵疼痛。

    就在佐助胡思乱想的时候,鸣人走上了前,焦黑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向佐助伸出。

    佐助左手毫不犹豫地做出了相同的动作,轻轻勾住了鸣人的右手。两人共同结出了一个“和解之印”。

    正注视着场内情景的卡卡西看到两人的和解之印,心生感慨。

    在动画当中,他们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在终末之谷进行了一场旷世绝伦的大战,最后彼此砍去了对方的手臂,才最终和解。

    这一次,他们能够避免兄弟决裂的悲剧发生么?卡卡西想到自己和带土,觉得心里没有底。

    场内,鸣人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恭喜你,佐助,修行有成,还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

    佐助将自己的目光从鸣人灿烂的微笑上移开,看了看他的右臂上的烧伤以及左肩上的贯穿伤,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声音却变得异常的柔和:“谢谢你,你的伤没事吧?”

    “我来看看。”小樱的声音从鸣人的后方传来。

    “不用了,小樱,我没有伤到骨头,可以自愈的。你去看一看佐助身上的伤吧,我的苦无划出的口子还是比较深的。”鸣人摇了摇头,身上燃起了金色的火焰,左肩上的血洞以肉眼可见速度开始愈合,右臂也开始复原。

    (“真是丢脸,我都不想把我的力量借给你了。”九尾奚落道。

    “我这不是没有想到佐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掌握了豪龙火,还开了三勾玉么?”鸣人为自己辩解道。

    “下一次等敌人欺负上门了,你是不是要告罪一声,说我还没摸清楚你的招式,等我们熟悉一阵再开打?”水门也狠下心来嘲讽道。

    “……对不起,父亲,九喇嘛,都是我太大意了。”鸣人低下头,不再自我辩护。

    “说白了,你的战斗经验还是不足,和卡卡西对练,他不好下死手。以后多找一些机会练一下手吧。要不然就算你会那个什么六道·超大玉螺旋手里剑,战斗时找不到机会放出来也没什么用。”水门不忍心再多说他,摸了摸他的头。

    “呵呵,我看你们都猜错了,他分明是故意放水的。对千鸟千本的时候偏要用真空大玉?第二次近战的时候偏要用旋风拳?”玖辛奈淡淡地说道。

    “啊?不是这样的,是……”鸣人看到玖辛奈似笑非笑的眼光,停止了无谓的遮掩,本来他也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你是怎么发现的?”

    “哼!”水门怒哼了一声,捏着鸣人的脸,问道,“你觉得你自己很厉害么?需要这样施舍你的队友?”

    “这不是施舍!”从来在父母面前做乖孩子的鸣人也有点生气,激动地顶了一句嘴。

    “忍者的世界里,必须随时有‘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心态,因为不知名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刚刚佐助对你有任何的杀意,那你可能就已经被千鸟锐枪捅穿了心脏。”玖辛奈沉下脸说道。

    “你想要佐助放松心态,不要那么紧张,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曾经许下诺言,要保护九喇嘛。这个诺言,你不打算遵守了么?”水门想到鸣人童年的时候受的折磨,狠不下心来继续训斥他,揉着他的头发轻声问道。

    “下一次可不要像这样了,小鬼。”九尾的狐脸上也露出了一个严肃的神情。

    “我知道了,对不起,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这么做了。”鸣人向两人一狐鞠了一躬,态度诚恳地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