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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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含修为的……原料？”
这方世界，具有灵力且可以用来酿酒的原料不在少数。因此用带灵力的材料酿酒，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用有修为的原料来酿酒，和上述可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灵力只是修为的一部分。人或者动植物的修为，由灵力、道蕴等众多复杂因素结合而成。
修路不同的修者，其修为成分也不尽相同。修为的定义，庞大而空泛。
若要用有修为的东西来制酒，那么要么是极为高级稀少的罕见植株，因为只有那种植物才有可能有修为，比如梧桐皇。
要么是一些有修为的小型灵兽，亦或是大型灵兽体中蕴含修为的部件，将它们拿来制酒泡酒。
这样制出来的酒若调配成功，则功效还远在灵力材料所酿酒之上，一般都是只能定制无法量产的极品。
这些知识最初封夜雨并不知道，是四儿听一位老酒民说起过，在闲聊的时候有所提及。
那老酒民的祖上也曾是修仙大家，这才得以获知此事。
如今面对许蓉提问，封夜雨本想说我略知一二，可心里却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
若换作其他人在其他场所来与他交流此事，则封夜雨决然不会想到那一块去。
可光是一个上午，封夜雨在这大酒垆一路审来，就收集了三四个不对劲处和疑点。
有这些疑云铺空，封夜雨就会不由得想到恐怖的地方去了。
有修为的个体，除了稀有植物，除了灵兽动物。
还有人……
“不，我未曾听说过……”封夜雨当即开始装傻，“那和用含有灵力的材料酿酒有什么区别吗？”
“嗯？看来吴大人对此不是很了解呢……”
许蓉听罢，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便领着封夜雨走向一旁偏僻的角落，向他展示那些用动植物原料所制之酒。
“大人请看，这些便是……”
许蓉将之前封夜雨回忆过的信息当作介绍一五一十说出，其中的各种细节，比四儿那次提及的还要详细不少。
可是，她越说得详细，封夜雨就越感觉心中寒意凛冽。
“我看大人的修为似是卡在突破的瓶颈期了吧？有没有兴趣用这些大补之浆助你突破呢？”
“这……”
封夜雨装出一副接受不了重口味的样子：
“我平日习惯了用丹药促进修行，连灵酒都很少喝。这种……额，大补酒，我怕是有些难以消受。”
“嗯哼？”许蓉闻言挑了挑眉，“没想到大人酒历颇广，口味竟然如此清淡？”
“嗯，是啊。这种酒我个人消受不了，不过听你所述，这应该是一条暴利的商路吧！”
“大人所言不假，但这些酒大多数都是送往张家内部消化了……比起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大家族最重要的，还是修为底蕴。”
“说到这里，可不可以请大人帮一个小忙？”
“大人作为采购酒丞，平日可多注意一下这类酒的原料，如果能提高它们的产量，彼时的上级嘉奖，必然是第一个落到你头上的……”
许蓉提出的条件乃是互利双赢之策，于明面上而言，封夜雨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
“我定会留意。”封夜雨假装出一副双眼一亮的表情，“既然是许大人的请求，我不答应可是说不过去了啊！”
“呵呵～大人说的像和我已经很熟了一样～”
许蓉被封夜雨这话逗的掩面轻笑，那风情妖娆的模样，若不是这蒸酒屋的学徒女性居多，怕是要让生产线当场断链好几秒。
美人固然赏心悦目，但此刻的封夜雨没有丝毫心情去欣赏。
现在的他只想快点放班回舍，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好好静一静……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大人也快些适应这里的生活吧。”
临走时，许蓉向自己提醒道。
“这可是一份美差，如果把握好机会，可此生衣食无忧！”
封夜雨默默点头，去往自己分到的小屋，撰写这一趟班的情况日志——要把这份日志交给刘逢，他才能被准许放班。
三下五除二就写完了今天的审查情况。由于今天有两个酒丞在班，他根本没抓到多少摸鱼的伙计，没啥内容可写。
刘逢在正常坐班，封夜雨走进屋内，双手递交日志，转身匆匆就要走。
“唉，吴大人，且慢。”
听到刘逢的声音，封夜雨内心猛地一紧。
“总管请讲。”封夜雨转身，两手局促不安地握在一起，放于小腹前。
“不知初次上工可还顺利？要是觉得没有什么头绪的话，这里有历代采购酒丞工作日志的合订本，你可以随便翻翻，参考一下。”
刘逢拿出一个纸页泛黄的本子，其厚厚的页边皆是曲卷重重，看得出确实是一本经验颇丰的日志本。
历代采购酒丞的日志本......也包括，上个酒丞的！
“不用了，总管，今天赵大人和许大人都在，他们教了我不少事情，我感觉还算顺利！”
“哦呵呵，这样啊，那你去吧。”
刘逢见状收起了那本子，锁在抽屉里，然后继续翘起二郎腿看报，神情悠哉，活像一个老大爷。
封夜雨转头出了屋子，离开了大酒垆。
他迈出门槛的那一瞬间，刘逢一直盯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精明犀利起来。
“是个聪明人！不愿意的话，还真是可惜了......”
............
回到住处，封夜雨站在客厅内，表情凝固，也不做什么动作，就那么呆愣了一分多钟。
突然，他猛地捂住心口，面目狰狞，像是犯了什么心病。
“呃......”
在原地痛苦扭动了数十秒，封夜雨又突然站直，表情变成了一副轻蔑的样子。
他伸出手，躺在其手心的，俨然是那个门客徽记。
只不过，现在这个徽记，在其上浮现着一段灵力织成的监控画面，是封夜雨在堂屋内正常作息的样子。
“雕虫小技，故技重施，可笑可笑！”
又是一个监控镜头，又是一样可助封夜雨成功伪装的利器。
被返还系统给予的权限篡改内容后，现在这个用来监视自己的徽记，只会显示监视者想看到的画面，而不会显示封夜雨真正在做的事。
这样一来，封夜雨就能毫无顾忌地在放班时间去调查有关前采购酒丞的信息，而不会引起任何怀疑了。
封夜雨其实不是没想过不趟这趟浑水，无论这大酒垆内有着何种惊天阴谋，老老实实苟到风头过去然后跑路，对他而言都是最好最保险的选择。
可是，这样一来，他在风罗城发过的誓，他所立起的大庇天下寒士的志向，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让我看看这个张家，到底有多无法无天吧.....我太想太想，看到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的臭脸，变得惊慌破相了！”
“蕴含修为的……原料？”
这方世界，具有灵力且可以用来酿酒的原料不在少数。因此用带灵力的材料酿酒，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用有修为的原料来酿酒，和上述可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灵力只是修为的一部分。人或者动植物的修为，由灵力、道蕴等众多复杂因素结合而成。
修路不同的修者，其修为成分也不尽相同。修为的定义，庞大而空泛。
若要用有修为的东西来制酒，那么要么是极为高级稀少的罕见植株，因为只有那种植物才有可能有修为，比如梧桐皇。
要么是一些有修为的小型灵兽，亦或是大型灵兽体中蕴含修为的部件，将它们拿来制酒泡酒。
这样制出来的酒若调配成功，则功效还远在灵力材料所酿酒之上，一般都是只能定制无法量产的极品。
这些知识最初封夜雨并不知道，是四儿听一位老酒民说起过，在闲聊的时候有所提及。
那老酒民的祖上也曾是修仙大家，这才得以获知此事。
如今面对许蓉提问，封夜雨本想说我略知一二，可心里却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
若换作其他人在其他场所来与他交流此事，则封夜雨决然不会想到那一块去。
可光是一个上午，封夜雨在这大酒垆一路审来，就收集了三四个不对劲处和疑点。
有这些疑云铺空，封夜雨就会不由得想到恐怖的地方去了。
有修为的个体，除了稀有植物，除了灵兽动物。
还有人……
“不，我未曾听说过……”封夜雨当即开始装傻，“那和用含有灵力的材料酿酒有什么区别吗？”
“嗯？看来吴大人对此不是很了解呢……”
许蓉听罢，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便领着封夜雨走向一旁偏僻的角落，向他展示那些用动植物原料所制之酒。
“大人请看，这些便是……”
许蓉将之前封夜雨回忆过的信息当作介绍一五一十说出，其中的各种细节，比四儿那次提及的还要详细不少。
可是，她越说得详细，封夜雨就越感觉心中寒意凛冽。
“我看大人的修为似是卡在突破的瓶颈期了吧？有没有兴趣用这些大补之浆助你突破呢？”
“这……”
封夜雨装出一副接受不了重口味的样子：
“我平日习惯了用丹药促进修行，连灵酒都很少喝。这种……额，大补酒，我怕是有些难以消受。”
“嗯哼？”许蓉闻言挑了挑眉，“没想到大人酒历颇广，口味竟然如此清淡？”
“嗯，是啊。这种酒我个人消受不了，不过听你所述，这应该是一条暴利的商路吧！”
“大人所言不假，但这些酒大多数都是送往张家内部消化了……比起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大家族最重要的，还是修为底蕴。”
“说到这里，可不可以请大人帮一个小忙？”
“大人作为采购酒丞，平日可多注意一下这类酒的原料，如果能提高它们的产量，彼时的上级嘉奖，必然是第一个落到你头上的……”
许蓉提出的条件乃是互利双赢之策，于明面上而言，封夜雨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
“我定会留意。”封夜雨假装出一副双眼一亮的表情，“既然是许大人的请求，我不答应可是说不过去了啊！”
“呵呵～大人说的像和我已经很熟了一样～”
许蓉被封夜雨这话逗的掩面轻笑，那风情妖娆的模样，若不是这蒸酒屋的学徒女性居多，怕是要让生产线当场断链好几秒。
美人固然赏心悦目，但此刻的封夜雨没有丝毫心情去欣赏。
现在的他只想快点放班回舍，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好好静一静……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大人也快些适应这里的生活吧。”
临走时，许蓉向自己提醒道。
“这可是一份美差，如果把握好机会，可此生衣食无忧！”
封夜雨默默点头，去往自己分到的小屋，撰写这一趟班的情况日志——要把这份日志交给刘逢，他才能被准许放班。
三下五除二就写完了今天的审查情况。由于今天有两个酒丞在班，他根本没抓到多少摸鱼的伙计，没啥内容可写。
刘逢在正常坐班，封夜雨走进屋内，双手递交日志，转身匆匆就要走。
“唉，吴大人，且慢。”
听到刘逢的声音，封夜雨内心猛地一紧。
“总管请讲。”封夜雨转身，两手局促不安地握在一起，放于小腹前。
“不知初次上工可还顺利？要是觉得没有什么头绪的话，这里有历代采购酒丞工作日志的合订本，你可以随便翻翻，参考一下。”
刘逢拿出一个纸页泛黄的本子，其厚厚的页边皆是曲卷重重，看得出确实是一本经验颇丰的日志本。
历代采购酒丞的日志本......也包括，上个酒丞的！
“不用了，总管，今天赵大人和许大人都在，他们教了我不少事情，我感觉还算顺利！”
“哦呵呵，这样啊，那你去吧。”
刘逢见状收起了那本子，锁在抽屉里，然后继续翘起二郎腿看报，神情悠哉，活像一个老大爷。
封夜雨转头出了屋子，离开了大酒垆。
他迈出门槛的那一瞬间，刘逢一直盯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精明犀利起来。
“是个聪明人！不愿意的话，还真是可惜了......”
............
回到住处，封夜雨站在客厅内，表情凝固，也不做什么动作，就那么呆愣了一分多钟。
突然，他猛地捂住心口，面目狰狞，像是犯了什么心病。
“呃......”
在原地痛苦扭动了数十秒，封夜雨又突然站直，表情变成了一副轻蔑的样子。
他伸出手，躺在其手心的，俨然是那个门客徽记。
只不过，现在这个徽记，在其上浮现着一段灵力织成的监控画面，是封夜雨在堂屋内正常作息的样子。
“雕虫小技，故技重施，可笑可笑！”
又是一个监控镜头，又是一样可助封夜雨成功伪装的利器。
被返还系统给予的权限篡改内容后，现在这个用来监视自己的徽记，只会显示监视者想看到的画面，而不会显示封夜雨真正在做的事。
这样一来，封夜雨就能毫无顾忌地在放班时间去调查有关前采购酒丞的信息，而不会引起任何怀疑了。
封夜雨其实不是没想过不趟这趟浑水，无论这大酒垆内有着何种惊天阴谋，老老实实苟到风头过去然后跑路，对他而言都是最好最保险的选择。
可是，这样一来，他在风罗城发过的誓，他所立起的大庇天下寒士的志向，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让我看看这个张家，到底有多无法无天吧.....我太想太想，看到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的臭脸，变得惊慌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