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个男人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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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吕思衡就是个钻进钱眼的人。我们赶快回去汇报，如果再解决不了，明天就只能等着天塌地陷。”
方儒海叹口气，低头自顾自向院外走去。廖莎虽然不甘心，可一时也没有好办法，在屋檐下愣了一会儿，只好跟着方儒海走出了古城物业公司。
已经十点半了，叶敏在温俭的陪同下，从四楼开始检查每层商品部门。二楼检查完后，在温俭的建议下，二人到经理办公室歇脚，坐在沙发上，叶敏才感到脚痛的厉害。
她偷偷抬起脚后跟，把脚从高跟鞋抽离了几寸，稍微缓解一下脚部的不适。叶敏暗自生气，温俭这家伙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走路那么快，自己穿着十厘米高跟鞋，还要跟上他的步伐，简直就是受罪。以后在商场再也不敢只顾臭美，不顾自己可怜的脚了。
“叶副主任累了吧，请喝点咖啡。”温俭热情地端了一杯速溶咖啡放在茶几上：“等一会我们转完一楼和地下超市，再去看看仓库，结束的时候差不多也正好到了午宴时间。”
“啊？怎么还要摆宴席？都是一个公司的，这样铺张浪费似乎没有必要吧？”叶敏在谋克集团从来没有经历过出差，她对于每顿饭必请，每次都要花掉四五千元的宴请，实在不能理解。但她理解了温俭为什么走的那么快，原来是为了赶上聚餐。
温俭陪着笑脸解释：“这都是董事长留下的规矩，为了让集团公司下来的人吃好，也能彰显集团的人文关怀。大家借此机会相互联络感情，反正分公司拿了发票就可以到集团实报实销，当然也乐于接来送往。”
他说话时仔细观察着叶敏的表情，希望能读懂她的内心真实想法。
叶敏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不方便发表意见，只能岔开话题道：“张鹏是大客户经理，又兼着采购部经理。向睿是财务经理，兼着做行政经理，你是商场经理，我还不知道你兼了什么职务？”
“他们是分公司的骨干，业务能力强，我才来没多久，只有这一个职务，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比不上他们的游刃有余。”
“哦？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想到来谋克商场工作？”
“我不务正业，看到什么都想尝试，自己做的事也很杂。后来年龄大了，想沉淀自己，在讲规矩的大公司磨磨性子，看能不能尽早成熟稳重些。”
叶敏喝了口咖啡，笑道：“我怎么发现你这个人撒谎张口即来，你是不是已经不习惯说实话了？”
温俭刚要解释，叶敏摆摆手：“你不用解释，我也没兴趣知道。只要你工作上踏实肯干，对得起工资，对得起良心。至于其他的，你好自为之。我们赶快接着转商场吧，这一次宴会我不能再迟到了，要不然有些人又该觉得我在摆谱。”
两人刚走出办公室，叶敏忽然又返回去，拿着自己喝剩的咖啡出来：“虽然不好喝，但不能浪费，我还是喝完了吧。”
温俭许诺道：“看来叶副主任不喜欢喝速溶的，下次我一定为叶副主任准备手冲黑咖啡。”
叶敏没有反应，走了一会才问：“昨天在酒吧，你怎么会给我端一杯龙舌兰，那样的烈性酒似乎不该给女士喝吧？”
温俭挠挠头想了想，笑道：“我只是顺手拿的，原来给叶副主任的是龙舌兰啊，对不起，我拿错了。”
叶敏停下脚步，把咖啡杯扔进垃圾桶，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说句实话有那么难吗？”
温俭一脸惊讶地说：“我真的没骗你……”
叶敏欲言又止，此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马兴川请她到总经理办公室，她放下电话道：“马总找我有事，今天上午的检查工作到此为止，谢谢你的配合。”
温俭凝视着走上步梯的叶敏，心中有了莫名恐惧：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鞋帽部经理芮东荣急匆匆走来，看到温俭却又忽然慢下脚步，她随着温俭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那个漂亮的女上司，看来温俭心中喜欢她了，芮东荣低下头，脸色变得更加阴郁。
“芮姐，找我有事吗？”温俭发现不远处的芮东荣，便快步走过去：“是不是娜娜的手术已经排上了？”
芮东荣醒过神来，忙答道：“预定后天上午动手术，是文大夫主刀。”
温俭激动地挥了挥握紧的拳头：“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只要是文大夫主刀，娜娜一定会好起来的。”
芮东荣难为情地低声道：“我想……再借点钱……听说做手术收红包是规矩……”
温俭忙拿出手机，安慰道：“芮姐放心，五万块钱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转过去。”
芮东荣擦着眼泪，哽咽道：“我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我，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温俭低头在手机上转账，轻声劝道：“芮姐，别那么想，咱也算一家人了。娜娜还是我的干女儿呢，做干爹的尽一份心都是应该的。”
芮东荣心里一阵温暖，她鼓足勇气，怯怯地问道：“你……你下了班后，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娜娜？回家后我给你做点好吃的，我也只有这点能力答谢你了。”
“钱已经转过了，你查收一下。”温俭松了口气，把手机揣入口袋：“你不说我也要去看看我女儿，这时候正是给她鼓劲打气的关键时刻。晚上我要吃你做的红烧狮子头，那可是天下第一棒的美味。”
芮东荣幸福地笑了：“好，好，我中午就赶回去准备一下食材，一定好好让你吃过瘾。”
温俭嘱咐道：“既然劳你大驾下厨房，那就请你费心多做点。如果做少了，我可抢不过祥子和东子这两个馋猫。”
芮东荣的笑容凝固了：“他们？……他们去干什么？”
温俭解释道：“你和你妈轮流照顾娜娜已经三个月了，我又经常忙工作上的事，这就需要祥子他们去替班，你和阿姨也好休息休息，千万不能孩子病没有好，你们两个先累倒了。所以，今晚做点好吃的，封住他们的嘴，好让他们干活呀。”
芮东荣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顺从了温俭的意思，她只不过仍有些顾虑：“你说的在理，我是该谢谢人家的，可咱家太乱，我不好意思让外人看笑话……”
温俭听她随口说出“咱家”的字眼，感到一种有家的温馨，于是笑道：“你天天忙工作还要照顾娜娜，家里乱一些都能理解。他们都是我的哥们，笑话你就是笑话我，量他们也不敢放肆。你能给他们做狮子头，那算是他们的福分。”
芮东荣扑哧一声笑了：“哪有那么夸张，好吧，我给你们做三十个，足够吃了。我再给你留一份，你带走的时候千万别让人家看见了。”
“没办法，吕思衡就是个钻进钱眼的人。我们赶快回去汇报，如果再解决不了，明天就只能等着天塌地陷。”
方儒海叹口气，低头自顾自向院外走去。廖莎虽然不甘心，可一时也没有好办法，在屋檐下愣了一会儿，只好跟着方儒海走出了古城物业公司。
已经十点半了，叶敏在温俭的陪同下，从四楼开始检查每层商品部门。二楼检查完后，在温俭的建议下，二人到经理办公室歇脚，坐在沙发上，叶敏才感到脚痛的厉害。
她偷偷抬起脚后跟，把脚从高跟鞋抽离了几寸，稍微缓解一下脚部的不适。叶敏暗自生气，温俭这家伙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走路那么快，自己穿着十厘米高跟鞋，还要跟上他的步伐，简直就是受罪。以后在商场再也不敢只顾臭美，不顾自己可怜的脚了。
“叶副主任累了吧，请喝点咖啡。”温俭热情地端了一杯速溶咖啡放在茶几上：“等一会我们转完一楼和地下超市，再去看看仓库，结束的时候差不多也正好到了午宴时间。”
“啊？怎么还要摆宴席？都是一个公司的，这样铺张浪费似乎没有必要吧？”叶敏在谋克集团从来没有经历过出差，她对于每顿饭必请，每次都要花掉四五千元的宴请，实在不能理解。但她理解了温俭为什么走的那么快，原来是为了赶上聚餐。
温俭陪着笑脸解释：“这都是董事长留下的规矩，为了让集团公司下来的人吃好，也能彰显集团的人文关怀。大家借此机会相互联络感情，反正分公司拿了发票就可以到集团实报实销，当然也乐于接来送往。”
他说话时仔细观察着叶敏的表情，希望能读懂她的内心真实想法。
叶敏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不方便发表意见，只能岔开话题道：“张鹏是大客户经理，又兼着采购部经理。向睿是财务经理，兼着做行政经理，你是商场经理，我还不知道你兼了什么职务？”
“他们是分公司的骨干，业务能力强，我才来没多久，只有这一个职务，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比不上他们的游刃有余。”
“哦？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想到来谋克商场工作？”
“我不务正业，看到什么都想尝试，自己做的事也很杂。后来年龄大了，想沉淀自己，在讲规矩的大公司磨磨性子，看能不能尽早成熟稳重些。”
叶敏喝了口咖啡，笑道：“我怎么发现你这个人撒谎张口即来，你是不是已经不习惯说实话了？”
温俭刚要解释，叶敏摆摆手：“你不用解释，我也没兴趣知道。只要你工作上踏实肯干，对得起工资，对得起良心。至于其他的，你好自为之。我们赶快接着转商场吧，这一次宴会我不能再迟到了，要不然有些人又该觉得我在摆谱。”
两人刚走出办公室，叶敏忽然又返回去，拿着自己喝剩的咖啡出来：“虽然不好喝，但不能浪费，我还是喝完了吧。”
温俭许诺道：“看来叶副主任不喜欢喝速溶的，下次我一定为叶副主任准备手冲黑咖啡。”
叶敏没有反应，走了一会才问：“昨天在酒吧，你怎么会给我端一杯龙舌兰，那样的烈性酒似乎不该给女士喝吧？”
温俭挠挠头想了想，笑道：“我只是顺手拿的，原来给叶副主任的是龙舌兰啊，对不起，我拿错了。”
叶敏停下脚步，把咖啡杯扔进垃圾桶，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说句实话有那么难吗？”
温俭一脸惊讶地说：“我真的没骗你……”
叶敏欲言又止，此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马兴川请她到总经理办公室，她放下电话道：“马总找我有事，今天上午的检查工作到此为止，谢谢你的配合。”
温俭凝视着走上步梯的叶敏，心中有了莫名恐惧：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鞋帽部经理芮东荣急匆匆走来，看到温俭却又忽然慢下脚步，她随着温俭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那个漂亮的女上司，看来温俭心中喜欢她了，芮东荣低下头，脸色变得更加阴郁。
“芮姐，找我有事吗？”温俭发现不远处的芮东荣，便快步走过去：“是不是娜娜的手术已经排上了？”
芮东荣醒过神来，忙答道：“预定后天上午动手术，是文大夫主刀。”
温俭激动地挥了挥握紧的拳头：“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只要是文大夫主刀，娜娜一定会好起来的。”
芮东荣难为情地低声道：“我想……再借点钱……听说做手术收红包是规矩……”
温俭忙拿出手机，安慰道：“芮姐放心，五万块钱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转过去。”
芮东荣擦着眼泪，哽咽道：“我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我，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温俭低头在手机上转账，轻声劝道：“芮姐，别那么想，咱也算一家人了。娜娜还是我的干女儿呢，做干爹的尽一份心都是应该的。”
芮东荣心里一阵温暖，她鼓足勇气，怯怯地问道：“你……你下了班后，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娜娜？回家后我给你做点好吃的，我也只有这点能力答谢你了。”
“钱已经转过了，你查收一下。”温俭松了口气，把手机揣入口袋：“你不说我也要去看看我女儿，这时候正是给她鼓劲打气的关键时刻。晚上我要吃你做的红烧狮子头，那可是天下第一棒的美味。”
芮东荣幸福地笑了：“好，好，我中午就赶回去准备一下食材，一定好好让你吃过瘾。”
温俭嘱咐道：“既然劳你大驾下厨房，那就请你费心多做点。如果做少了，我可抢不过祥子和东子这两个馋猫。”
芮东荣的笑容凝固了：“他们？……他们去干什么？”
温俭解释道：“你和你妈轮流照顾娜娜已经三个月了，我又经常忙工作上的事，这就需要祥子他们去替班，你和阿姨也好休息休息，千万不能孩子病没有好，你们两个先累倒了。所以，今晚做点好吃的，封住他们的嘴，好让他们干活呀。”
芮东荣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顺从了温俭的意思，她只不过仍有些顾虑：“你说的在理，我是该谢谢人家的，可咱家太乱，我不好意思让外人看笑话……”
温俭听她随口说出“咱家”的字眼，感到一种有家的温馨，于是笑道：“你天天忙工作还要照顾娜娜，家里乱一些都能理解。他们都是我的哥们，笑话你就是笑话我，量他们也不敢放肆。你能给他们做狮子头，那算是他们的福分。”
芮东荣扑哧一声笑了：“哪有那么夸张，好吧，我给你们做三十个，足够吃了。我再给你留一份，你带走的时候千万别让人家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