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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坎坷回国获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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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一五年初某天的早晨,温度还未回升,海面上还留有部分浮冰,一艘满载着旅客的轮船正从霓虹缓缓驶向关东,甲板上正搓手的两个年轻人,望着越来越近的地平线有些激动。

    “程诺,看见那灯塔了吗,离家这么久,咱们终于要回来了啊。”站在船头扶着栏杆的的年轻留学生兴奋地朝那灯塔挥手,满眼都是激动和欣喜。

    紧挨着他的另一位学生程诺同样十分激动,也不再嫌冻手,重重地拍了几下栏杆,感慨道:“是啊,终于要回来了,泽明,咱们离开祖国有好几年了吧。”

    “确实,有三年多了,当初咱们一起被公派到霓虹去学习,为了就是有朝一日回来报效祖国,实现你我的理想,如今也算是学成而归,我迫不及待要大干一场。”侯泽明语气颇为高昂,彷佛已经开始为祖国努力攻克难关了。

    两人心里都存着一股志气,当初公派到霓虹留学,学习的就是国内最需要的工科,眼下人才紧缺,俩人必能有一番事业。

    程诺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个时代的祖国,只恨自己腿太短,不能跨过船栏杆一步回到祖国怀抱。此时的祖国真的太弱了,炼钢、造船、造枪、造车等,要么被西方企业所垄断,要么自己没技术发展太慢,一步晚步步晚,后面才会被小鬼子欺负。

    每次观看这一时期历史资料时,程诺都在心痛,如果此时祖国的实力强大了,小鬼子就不敢欺负我们,也不会有那么多同胞牺牲,甚至有可能自身完成技术的原始积累,后世菊厂被制裁的情景咱们能调换身份。

    “咱们可以先从东三省或者淞沪开始,那里的工业基础好一些,”程诺在空中虚指方向,沉稳说道:“听说还有部分霓虹的机器,咱们上手会容易很多。”

    侯泽明不是很在意,将身子面向程诺,捶了捶他的胸口,自豪道:“程诺,怕什么,凭借你我学识,去哪里都能有一番事业,大丈夫志在四方。”

    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太阳,晨光抚过程诺的脸,洒向不远处的祖国大地,程诺心中再也忍不住豪情,凭栏杆,朝着东方喊道:“华夏母亲,我回来啦!”

    “八嘎。”一声突兀的霓虹语打断了程诺的豪情,紧接着一个霓虹酒鬼勾着舞女脖子,拎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从船舱出来,对着程诺鼻子打了一个酒嗝,用霓虹语挑衅道:“你们华夏马上就要是霓虹的了,赶紧多学些霓虹语,日后好当我们大霓虹帝国的奴隶吧。”

    霓虹留学几年,程诺对这些侮辱已经有些麻木了,并不想直接理会霓虹酒鬼。

    但霓虹酒鬼看没人回应他,以为程诺怕了,狠狠掐了舞女屁股一下,在舞女大叫霓虹酒鬼狰狞道:“知道吗,这女人就是你们华夏的,现在当奴隶过得多好,你们华夏男人啊,就是保护不了华夏女人。”

    “你!”侯泽明握紧拳头就想教训霓虹酒鬼,但被程诺拦住了。

    程诺拉住侯泽明的胳膊,在其耳边低语:“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家了,咱们现在在霓虹船上,人少势薄,等上岸在收拾他!”

    “也罢。”侯泽明恨恨瞪了霓虹酒鬼一眼,与程诺转过身往船舱走,离开甲板。

    刚才侯泽明握拳头时,还把霓虹酒鬼吓了一跳,但现在看两个人高马大的华夏人不敢拿他怎么样,霓虹酒鬼更猖狂了,甩开舞女,不依不饶跟着两人:“来啊,怒弱的华人,来打我啊,我会带人一直跟着你们,哪怕你们回家也会跟着你们,把你们的亲人抓来取乐,反正你们政府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明知道这霓虹酒鬼说的是醉话,但近乡思切,还敢威胁自己家人,侯泽明再也忍不下去了,扛住酒鬼把他扔下海里:“东海也是我家,你TM找鲨鱼取乐去吧!”

    霓虹酒鬼被抛下去时的挣扎声,引起了船上护卫的注意,跑过来看到被海水吞没的霓虹人,龇牙欲裂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华夏人,我要你们偿命。”

    看着取下枪想要扣动扳机的霓虹护卫,侯泽明惨然一笑,对程诺说道:“程诺,我刚才是不是有些冲动啊?”

    拍拍侯泽明的肩膀,程诺说:“是啊,确实有些冲动了。”

    前世程诺作为新时代成长起来的青年,仅凭借着书刊电影,真的很难理会到民国这辈人的屈辱。刚才一直在拉着侯泽明想让他保持冷静,为的就是不让这身学识浪费,可真把霓虹酒鬼推下海,程诺心里也是畅快的很。

    一阵冰冷的海风刮来,冷静下了的侯泽明有些垂头丧气:“那你怪我吗?”

    “怪啊,怎么不怪你。”在侯泽明惊愕的目光下,程诺突然抱住护卫,把他也扔到了海里,畅快道:“只怪你这等好事,居然不带上我,这下咱们扯平了吧。”

    “程诺,你……你这是?”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侯泽明有些结巴。

    心知护卫来后就已经没有好下场,程诺索性热血一把,扔下护卫他也不后悔,洒脱道:“泽明,我记得你水性不错吧。”

    望着华夏的方向,侯泽明明白了程诺话的意思,想开了的他笑道:“在我们屯,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不要放过这群华夏人!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举起手来,不要动,否则我就要开枪了!”

    其他的霓虹护卫纷纷赶来。

    程诺看都不看这些霓虹人一眼,握拳锤了侯泽明胸脯一拳:“在这条船上游泳技术,你只能称第二,第一是我了,如果遇到不幸,我们来世再做兄弟吧。”

    说完,程诺一个纵身跳到了海里。

    “霓虹不灭,我们都必须得活着,今生继续做兄弟!”忍着眼眶的泪水,侯泽明也跟随程诺跳进了海里。

    霓虹护卫跑到栏杆出往下望,海面上那还有人影,就连一开始落水的酒鬼和护卫也不知去向,气极了的他们只能朝着大海一顿乱开枪。

    梦中。

    “啊哈哈,支那人,你不行。”

    霓虹酒鬼张牙舞爪的叫嚣着,船上的人发出恐怖的笑声。

    ……

    “向井君,你的速度有点慢啊,我可是快完成百人目标了。”一名霓虹军官拿出白毛巾,缓缓擦拭着佩刀上的鲜血,擦过的刀面泛着惨白的光,而身下尽是亡魂:

    “野田君,胜负尚可未知,不日我们大霓虹皇军就能到应天了,届时将会迎来一场盛宴。”黑暗中一个阴森男性走出来,伸出中指轻推下眼镜,突然猛地一转身,目光直透空间,刺在程诺身上。

    “你也要参加吗?”

    ……

    “啊,我不要死,救救我。”

    一个同胞拼死往程诺这边爬,使劲伸出手想让程诺拉他一把,看着那恳求的目光,但程诺却只感觉感觉浑身冰冷,这种冷深入灵魂,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黑影拖走。

    “噗~”

    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从黑暗中喷到程诺头上,等到它缓缓流下来,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鲜红色。

    绝望、压抑、孤独以及恐惧,一幕幕悲惨场景不停地在程诺眼前上演。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这时候,乌压压的云层中透过一束光照到了身上,程诺觉得这束光是那么温暖,浑身都充满了远超之前的力量。

    “啊~”

    程诺惊醒,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就躺在一块浮冰上,除了正午太阳的温暖,哪还有别的异象,嘲弄自己白日做梦。

    但挣扎了想起来的程诺,突然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受控制,稍微一用力就把十几厘米的冰层按裂了,自己又一次落水了。

    或许,梦里的金手指是真的?

    带着最后一段意识,又累又乏的程诺再次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