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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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夫人也都赶紧找个机会借口离开了。
叶夫人望着落荒而逃的众位夫人，冷冷嗤笑：“我还以为一个个多有勇气呢，听到摄政王的名字就吓得面如土色，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人冷嘲热讽，这不是自找难堪吗？”
虽然新帝已经登基，可根基尚浅，摄政大权几乎都掌握在摄政王的手里，他只要一句话，皇帝也救不了摄政王想办的人。
“夫人说的对。”银月附和，“这群夫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整日看着别人家不如意就恨不得落井下石，其实人家过得比她们好着呢。”
叶汐沉默了良久，心头泛起难以言喻的滋味，酸酸的，甜甜的，很温暖。
被人庇护的感觉真好。
她娘在相府内院，对待姨娘庶女们的无礼挑衅都懒得反击，除了从不耽误赚钱之外，几乎完全是在佛系过日子。
没想到今天却在繁华的闹市区，大庭广众之下，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怼得一群嘴碎的夫人哑口无言，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是她的亲娘，十月怀胎生下了她，还要倾尽全力护她安然的娘亲。
还有银月。
虽是奉了摄政王之命保护她，可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可爱呢？
叶汐笑着，眼底有些湿润。
“姑娘怎么了？”银月发现叶汐眼睛有点红，顿时一急，“是不是觉得委屈了？姑娘心里要是觉得委屈，奴婢这就回去告诉我家王爷，让王爷出面收拾这些不自量力的夫人。”
“不是。”叶汐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容，“我只是有点感动。”
感动？
银月眨眼，不会吧？
就这么点小场面，都让姑娘感动成这样？
那王爷以后要对姑娘再好点，姑娘会不会感动得以身相许呀？
叶汐并不知道这个丫头此时心里的想法，她只是在想，上天垂怜，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大概就是为了让她有机会回来报答这些对她好的人。
她的娘亲，还有摄政王黎墨。
这辈子唯二不能辜负的人，以后换她来保护他们，任何人都别想再欺负算计到他们头上。
而要想不被算计，必须紧握着兵权不放手，玄甲军是黎墨心血所在，也是他安身立命的筹码。
从少年时期开始，玄甲军将士就跟随他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保卫着大魏的疆土，保护北疆边境的百姓不受敌军铁骑骚扰践踏。
新帝黎匀霁登基就想收回摄政王手里的兵权，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叶汐觉得自己今晚去摄政王府应该跟黎墨好好谈谈，摄政大权和兵权，一个都不能交出去。
“汐儿。”叶夫人在柜台边喊她，“过来看看这只翡翠镯子，颜色很正，太漂亮了，戴在你那白皙纤细的手腕上，一定是贵气十足。”
叶汐走过去，看了一眼她娘手里拿的那只镯子，嗯，成色很好，顶级的翡翠，价格也绝对让人咋舌。
“夫人很有眼光。”掌柜的脸上带着笑容，在经历方才那一番争执之后还能保持镇定热情的笑容，足见他定力不凡，“这镯子乃是本银楼里镇楼之宝，今年出的这只连长公主都看上了，只是有些原因，所以才没买。”
因为太贵，长公主没舍得银子。
叶夫人心里自然清楚，堂堂长公主当然不至于买不起一只镯子。
但皇族女眷寻常所穿所用的衣服首饰都有帝王赏赐，尤其长公主又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先帝在位时就极为宠她。
公主府的库房里好东西多得很。
不过皇族规矩也多，帝王赏赐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只能自用，而不能变现，公主府每个月的俸禄也有定额，虽然不乏一些额外的进账，可比起财大气粗的叶夫人，却又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让她自己掏腰包，花个万把两银子买一只镯子，也绝不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
这一点上，虽商户女地位不如皇族公主尊贵，在用银子上却显然要宽裕得多，看上什么东西，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可以买下来。
“戴戴看。”叶夫人撩起叶汐的袖子，把镯子戴在她手腕上，晶莹透绿的玉镯衬得叶汐纤细的手腕越发嫩白如玉，盈盈生辉，“真漂亮，太美了。”
叶汐看了一眼，的确漂亮。
“给银月买一只吧。”她道，转头看向银月，“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自己挑一只。”
银月诧异了一下，随即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要，姑娘不用贿赂我！”
叶汐失笑：“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贿赂，只是觉得你跟我年纪一般大，正是如花似玉的时候，也该有件像样的首饰。”
那也不能出手就这么贵重呀。
银月还是摇头：“真不用，我是练武之人，戴不惯这些，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就太可惜了。”
无功不受禄。
她就是个护卫，哪能把这么贵重的首饰往手上戴？
她的手腕是藏暗器的……银月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叶汐跟前，悄悄把手抬起来，撩了袖子给她看一下：“姑娘，我也有首饰。”
叶汐看到她的手腕上带着一圈银质的特殊手环，心头微动：“这是暗器？”
“咦？”银月诧异，“姑娘认识这个？”
“我猜的。”
银月低声道：“这个可厉害了，防身暗器，能杀人于无形……改天我做一个送给姑娘防身用。”
叶汐笑了笑：“好。”
她发现黎墨给她挑选的这个护卫是真的可爱，一身的武功，脾气该泼辣的时候泼辣，没人招惹的时候又像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
还有银霜，性子跟银月虽然一点都不一样，冷冰冰的看起来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却是十足有个性的人。
“这只镯子的价格是一万零一两。”掌柜的说道，“万里挑一的意思。”
叶夫人挑眉：“万里挑一？”
掌柜的笑道：“对。”
叶夫人淡笑，倒也没说什么。
“包起来……”叶夫人看了眼叶汐的手腕，“算了，不用包了，就这么戴着吧。”
说着，从荷包里掏出来一沓银票，数了十张，“这是一万两。”
又掏出一小锭碎银子：“这是一两。”
掌柜的笑着：“夫人果然大气。”
“今天带着女儿出来逛，就是来花银子的。”叶夫人道，“何况刚才赶走了你这么多客人，不大气点能行吗？”
在掌柜的热情欢送下，叶夫人戴着叶汐又去另外一家宝楼，买了对耳饰，头钗，又给她添了些上好的胭脂水粉。
临近午时，两人打道回府。
刚走进听雨楼，就看见叶娇焦躁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极度不耐烦的样子。
她身边的丫鬟先一步看到叶夫人和叶汐回来，连忙低声提醒她。
叶娇转头，脸上的不耐瞬间被笑容取代：“大娘，姐姐，你们回来了。”
叶汐似笑非笑：“看来李姨娘并没有把我说的话告诉给你。”
叶娇微愣：“什么话？”
“我娘乃是丞相府当家主母。”叶汐淡道，“按着规矩，你应该如何称呼？”
叶娇闻言下意识地皱眉，似是感到不悦，不过她眼下有求于人，心头有脾气也不敢发出来，只低眉垂眼，恭恭敬敬地开口道：“母亲，以前是娇娇不懂礼数，劳烦母亲教导。”
哼，暂且忍上一时，等她跟宝灵郡主打好关系，再慢慢整治这对母女。
叶汐淡道：“这一声‘母亲’听起来像是心不甘情不愿似的，不过我娘素来也不在乎这些，否则早早就下定决心整治内宅了。”
整治内宅？
叶娇冷笑，元氏倒是想整治，可她有这个权力吗？
她爹根本就不喜欢元氏，嫌弃她出身商户，身份卑贱得很，有什么资格做丞相夫人？
不就仗着自己手里有几个臭钱吗？
还妄想跟那些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一样，让妾室庶女都对她毕恭毕敬？
做梦去吧。
“既然已经请过了安，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叶夫人淡淡开口，不是没有看到叶娇脸上的嘲讽，可她并不在乎，“我跟汐儿也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叶娇脸色微变：“大……母亲，我……”
“还有事？”叶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有事也得明天再说，我现在很累，什么都不想听。”
“可是等不了明天。”叶娇咬了咬牙，脸色微红，“明天我要去参加宝灵郡主的生辰宴，贺礼还没备上……”
“贺礼？”叶夫人皱眉，“既然到现在贺礼还没备上，那还不赶紧去准备？杵在汐儿这院子里干什么？”
老不死的到底是在装糊涂，还是真傻？
叶娇几乎快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攥了攥手，硬生生压下心头怒火，恭恭敬敬地说道：“我想跟母亲拿点银子。”
“你们每个月不是都有月例吗？”
那点月例哪里够？置办两身衣裳就花完了。
叶娇嫉妒地看着叶汐身上穿的冰蓝色鲛绡长裙，一件衣服就抵得上她好几件，都是相府的女儿，凭什么待遇如此不同？
还有今天买的这些东西。
叶娇眼红地看着银月和其他侍女手里抱着的一个个锦盒，皆是出自高档的银楼和脂粉楼，她眼热得几乎忍不住想动手去抢，凭什么叶汐就能买这么多？
凭什么叶汐想要什么就能买什么？
“因为我是我娘的亲生女儿，所以我娘的银子给我花是理所当然。”叶汐走到她跟前，声音淡淡，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你也不用嫉妒，李姨娘是你的亲娘，她的银子应该也会心甘情愿给你花。”
其他夫人也都赶紧找个机会借口离开了。
叶夫人望着落荒而逃的众位夫人，冷冷嗤笑：“我还以为一个个多有勇气呢，听到摄政王的名字就吓得面如土色，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人冷嘲热讽，这不是自找难堪吗？”
虽然新帝已经登基，可根基尚浅，摄政大权几乎都掌握在摄政王的手里，他只要一句话，皇帝也救不了摄政王想办的人。
“夫人说的对。”银月附和，“这群夫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整日看着别人家不如意就恨不得落井下石，其实人家过得比她们好着呢。”
叶汐沉默了良久，心头泛起难以言喻的滋味，酸酸的，甜甜的，很温暖。
被人庇护的感觉真好。
她娘在相府内院，对待姨娘庶女们的无礼挑衅都懒得反击，除了从不耽误赚钱之外，几乎完全是在佛系过日子。
没想到今天却在繁华的闹市区，大庭广众之下，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怼得一群嘴碎的夫人哑口无言，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是她的亲娘，十月怀胎生下了她，还要倾尽全力护她安然的娘亲。
还有银月。
虽是奉了摄政王之命保护她，可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可爱呢？
叶汐笑着，眼底有些湿润。
“姑娘怎么了？”银月发现叶汐眼睛有点红，顿时一急，“是不是觉得委屈了？姑娘心里要是觉得委屈，奴婢这就回去告诉我家王爷，让王爷出面收拾这些不自量力的夫人。”
“不是。”叶汐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容，“我只是有点感动。”
感动？
银月眨眼，不会吧？
就这么点小场面，都让姑娘感动成这样？
那王爷以后要对姑娘再好点，姑娘会不会感动得以身相许呀？
叶汐并不知道这个丫头此时心里的想法，她只是在想，上天垂怜，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大概就是为了让她有机会回来报答这些对她好的人。
她的娘亲，还有摄政王黎墨。
这辈子唯二不能辜负的人，以后换她来保护他们，任何人都别想再欺负算计到他们头上。
而要想不被算计，必须紧握着兵权不放手，玄甲军是黎墨心血所在，也是他安身立命的筹码。
从少年时期开始，玄甲军将士就跟随他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保卫着大魏的疆土，保护北疆边境的百姓不受敌军铁骑骚扰践踏。
新帝黎匀霁登基就想收回摄政王手里的兵权，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叶汐觉得自己今晚去摄政王府应该跟黎墨好好谈谈，摄政大权和兵权，一个都不能交出去。
“汐儿。”叶夫人在柜台边喊她，“过来看看这只翡翠镯子，颜色很正，太漂亮了，戴在你那白皙纤细的手腕上，一定是贵气十足。”
叶汐走过去，看了一眼她娘手里拿的那只镯子，嗯，成色很好，顶级的翡翠，价格也绝对让人咋舌。
“夫人很有眼光。”掌柜的脸上带着笑容，在经历方才那一番争执之后还能保持镇定热情的笑容，足见他定力不凡，“这镯子乃是本银楼里镇楼之宝，今年出的这只连长公主都看上了，只是有些原因，所以才没买。”
因为太贵，长公主没舍得银子。
叶夫人心里自然清楚，堂堂长公主当然不至于买不起一只镯子。
但皇族女眷寻常所穿所用的衣服首饰都有帝王赏赐，尤其长公主又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先帝在位时就极为宠她。
公主府的库房里好东西多得很。
不过皇族规矩也多，帝王赏赐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只能自用，而不能变现，公主府每个月的俸禄也有定额，虽然不乏一些额外的进账，可比起财大气粗的叶夫人，却又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让她自己掏腰包，花个万把两银子买一只镯子，也绝不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
这一点上，虽商户女地位不如皇族公主尊贵，在用银子上却显然要宽裕得多，看上什么东西，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可以买下来。
“戴戴看。”叶夫人撩起叶汐的袖子，把镯子戴在她手腕上，晶莹透绿的玉镯衬得叶汐纤细的手腕越发嫩白如玉，盈盈生辉，“真漂亮，太美了。”
叶汐看了一眼，的确漂亮。
“给银月买一只吧。”她道，转头看向银月，“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自己挑一只。”
银月诧异了一下，随即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要，姑娘不用贿赂我！”
叶汐失笑：“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贿赂，只是觉得你跟我年纪一般大，正是如花似玉的时候，也该有件像样的首饰。”
那也不能出手就这么贵重呀。
银月还是摇头：“真不用，我是练武之人，戴不惯这些，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就太可惜了。”
无功不受禄。
她就是个护卫，哪能把这么贵重的首饰往手上戴？
她的手腕是藏暗器的……银月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叶汐跟前，悄悄把手抬起来，撩了袖子给她看一下：“姑娘，我也有首饰。”
叶汐看到她的手腕上带着一圈银质的特殊手环，心头微动：“这是暗器？”
“咦？”银月诧异，“姑娘认识这个？”
“我猜的。”
银月低声道：“这个可厉害了，防身暗器，能杀人于无形……改天我做一个送给姑娘防身用。”
叶汐笑了笑：“好。”
她发现黎墨给她挑选的这个护卫是真的可爱，一身的武功，脾气该泼辣的时候泼辣，没人招惹的时候又像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
还有银霜，性子跟银月虽然一点都不一样，冷冰冰的看起来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却是十足有个性的人。
“这只镯子的价格是一万零一两。”掌柜的说道，“万里挑一的意思。”
叶夫人挑眉：“万里挑一？”
掌柜的笑道：“对。”
叶夫人淡笑，倒也没说什么。
“包起来……”叶夫人看了眼叶汐的手腕，“算了，不用包了，就这么戴着吧。”
说着，从荷包里掏出来一沓银票，数了十张，“这是一万两。”
又掏出一小锭碎银子：“这是一两。”
掌柜的笑着：“夫人果然大气。”
“今天带着女儿出来逛，就是来花银子的。”叶夫人道，“何况刚才赶走了你这么多客人，不大气点能行吗？”
在掌柜的热情欢送下，叶夫人戴着叶汐又去另外一家宝楼，买了对耳饰，头钗，又给她添了些上好的胭脂水粉。
临近午时，两人打道回府。
刚走进听雨楼，就看见叶娇焦躁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极度不耐烦的样子。
她身边的丫鬟先一步看到叶夫人和叶汐回来，连忙低声提醒她。
叶娇转头，脸上的不耐瞬间被笑容取代：“大娘，姐姐，你们回来了。”
叶汐似笑非笑：“看来李姨娘并没有把我说的话告诉给你。”
叶娇微愣：“什么话？”
“我娘乃是丞相府当家主母。”叶汐淡道，“按着规矩，你应该如何称呼？”
叶娇闻言下意识地皱眉，似是感到不悦，不过她眼下有求于人，心头有脾气也不敢发出来，只低眉垂眼，恭恭敬敬地开口道：“母亲，以前是娇娇不懂礼数，劳烦母亲教导。”
哼，暂且忍上一时，等她跟宝灵郡主打好关系，再慢慢整治这对母女。
叶汐淡道：“这一声‘母亲’听起来像是心不甘情不愿似的，不过我娘素来也不在乎这些，否则早早就下定决心整治内宅了。”
整治内宅？
叶娇冷笑，元氏倒是想整治，可她有这个权力吗？
她爹根本就不喜欢元氏，嫌弃她出身商户，身份卑贱得很，有什么资格做丞相夫人？
不就仗着自己手里有几个臭钱吗？
还妄想跟那些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一样，让妾室庶女都对她毕恭毕敬？
做梦去吧。
“既然已经请过了安，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叶夫人淡淡开口，不是没有看到叶娇脸上的嘲讽，可她并不在乎，“我跟汐儿也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叶娇脸色微变：“大……母亲，我……”
“还有事？”叶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有事也得明天再说，我现在很累，什么都不想听。”
“可是等不了明天。”叶娇咬了咬牙，脸色微红，“明天我要去参加宝灵郡主的生辰宴，贺礼还没备上……”
“贺礼？”叶夫人皱眉，“既然到现在贺礼还没备上，那还不赶紧去准备？杵在汐儿这院子里干什么？”
老不死的到底是在装糊涂，还是真傻？
叶娇几乎快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攥了攥手，硬生生压下心头怒火，恭恭敬敬地说道：“我想跟母亲拿点银子。”
“你们每个月不是都有月例吗？”
那点月例哪里够？置办两身衣裳就花完了。
叶娇嫉妒地看着叶汐身上穿的冰蓝色鲛绡长裙，一件衣服就抵得上她好几件，都是相府的女儿，凭什么待遇如此不同？
还有今天买的这些东西。
叶娇眼红地看着银月和其他侍女手里抱着的一个个锦盒，皆是出自高档的银楼和脂粉楼，她眼热得几乎忍不住想动手去抢，凭什么叶汐就能买这么多？
凭什么叶汐想要什么就能买什么？
“因为我是我娘的亲生女儿，所以我娘的银子给我花是理所当然。”叶汐走到她跟前，声音淡淡，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你也不用嫉妒，李姨娘是你的亲娘，她的银子应该也会心甘情愿给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