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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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下午应该会在军营。”银月道，“姑娘可以先好好逛逛，王爷不会生气的。”
叶汐淡笑：“我不是怕王爷生气才回去，而是有事情要跟他说。”
银月闻言，顿时高兴得不得了，“姑娘有事主动跟王爷商议，王爷铁定会很高兴。”
叶夫人看着银月，表情不由有些微妙，堂堂一个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就因为汐儿主动跟他商议事情就会很高兴？
有这么夸张吗？
叶汐淡笑不语，率先下了马车，转身朝叶夫人道：“叶娇不是看中了墨玉阁里的镯子吗？我也想去看看。”
墨玉阁是皇城最有名的两间珠宝楼之一，各种款式的首饰应有尽有，名贵，价值不菲，都是特别有钱的权贵才买得起，而且就算是一些王爷，公主，郡主，或者高官家中贵夫人，有时候看中了款式新颖别致但价格高昂的镯子、头面，也得咬牙忍痛才能买下。
春暖花开时节气候最舒适，出来逛街的人也多，尤其在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锦衣玉袍的贵公子，或者穿着贵气雅致的世家夫人或者千金贵女。
叶汐甫一踏进墨宝阁，阁中就有人眼尖地认出了她，热情又不失惊讶地打了声招呼：“叶夫人，叶姑娘。”
叶汐颔首。
正在看首饰的夫人和千金姑娘们听到这一声招呼之后，不约而同的地转过头来看向叶汐，随即众人表情各异，看着母女二人的眼神都透着些许异样光泽。
“叶夫人和叶姑娘也来买首饰？”一位穿着梅红长裙的夫人淡笑着开口，“许久没见到你们了，今日真巧。”
叶夫人认出对方是礼部尚书林大人的妻子，闻言笑着点头：“是啊，真巧。”
“明天是宝灵郡主的生辰宴，我家珠珠被邀请去赴宴，我带她来挑一件礼物送给宝灵郡主当生辰贺礼……你们也是吗？不知道叶姑娘打算送什么贺礼给宝灵郡主？我方才正在为难呢，叶姑娘要不要帮我拿个主意？”
“娘。”旁边穿着嫩粉色飘逸长裙的少女皱眉开口，一脸为难的表情，“宝灵郡主并没有邀请南姑娘……”
“啊？”林夫人闻言，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匆匆捂着自己的嘴，“那个，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我以为宝灵郡主会邀请叶姑娘……”
“叶姑娘之前不是在摄政王府吗？”少女低声解释，“郡主也是觉得不方便，并没有故意看不起叶姑娘的意思。”
母女二人这么一番无意无意的解释，且不说是否越描越黑，直接把围观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叶汐被困摄政王府这件事上却是真的。
“是啊，叶大姑娘不是该在摄政王府侍奉摄政王吗？怎么有机会出来？”
“摄政王府守卫重重，可不是轻易能进出的……莫非，摄政王对叶大姑娘不感兴趣了？”
“怎么可能？摄政王位高权重，此番难得看上一个姑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腻了？叶姑娘不会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吧？”
“听说叶姑娘跟赵公子的婚约解除了，是因为摄政王的关系吗？毕竟摄政王身份尊贵，权势滔天，比起暂时还只是个侍郎的赵书宸不知好上多少倍，若能嫁给摄政王，立马就成了真正的王妃，身份水涨船高，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了……若是我啊，肯定也会选择摄政王吧。”
叶夫人皱眉，脸上笑容一点点敛尽，面无表情地看向眼前这些号称高雅端庄的夫人和世家千金。
这就是叶安邢整日里挂在嘴边夸赞的官家夫人和千金闺秀。
贤惠，端庄，识大体？
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一群市井泼妇，而且还是毫无教养的泼妇。
叶汐是怎么得罪了她们，需要一开口就如此恶意满满？
“林姑娘面子挺大，能接到宝灵郡主的邀请函，值得高兴。”叶夫人声音淡淡，“林尚书在朝为官三十多年，好不容易爬到了尚书的位置，也是挺不容易的，当然该借此机会让女儿跟郡主打好关系。”
林夫人脸色一青：“叶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夫人淡笑，“我的意思就是说，林大人为官不易，眼下年纪也大了，应该没什么往上晋升的机会了，林夫人和林姑娘当着我这个一品丞相夫人的面，都敢言语奚落我的女儿，当真是够胆啊。”
林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逞口舌之快，而忘了对方的身份。
这也要怪叶夫人这个正室夫人太不得宠，连丞相都对她嫌弃得很，外面谁人不知？
可就算如何不得宠，她也还是丞相夫人，叶汐也还是丞相府大姑娘。
“我……”林夫人面露尴尬之色，讪讪解释，“我其实没什么恶意，就只是——”
“叶汐被摄政王带进王府，并非出于自愿，方才各位也说了，摄政王身份尊贵，位高权重，岂是叶家能抗衡的？”叶夫人转过话头，抬眼看向墨玉阁里一众夫人，显然不想听林夫人解释什么，“但我家汐儿是个知廉耻的姑娘，进入摄政王府，不管跟摄政王之间有没有什么，都难免惹人怀疑，名节上已经很难再让人相信清白，毕竟很多愚昧之人就如同几位夫人这般，对人对事总是抱着满满的恶意，遇到点什么事就迫不及待地先给人安上点罪名再说，哪管真相如何？”
几位夫人被她说的，纷纷羞恼：“你……”
“所以汐儿也是替赵书宸着想，才取消了跟他的婚事，这点还希望各位能明白。”
“我们当然明——”
“至于说飞上枝头当凤凰。”叶夫人唇角浮现哂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几位夫人，“我不敢说别的，就眼下来说，各位的女儿有谁比得上我家汐儿？”
众位夫人脸色一变。
“你们的女儿是比我家汐儿身份高贵，还是比我家汐儿有钱？”叶夫人伸手一指墨玉阁，“今天这间银楼我动动嘴就能把它买下来，各位夫人买件首饰却还要犹豫半天，买完之后回去再肉痛几天，这就是区别。”
空气像是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几位夫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不约而同地浮现难堪之色。
这打脸打得啪啪响，像是几记毫不留情的耳光扇在了她们的脸上，让人恼羞成怒又无地自容。
“所以，我家汐儿就算不往枝头上飞，也照样不比凤凰差。”叶夫人淡笑，“各位夫人有议论别人的功夫，还不如早些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自家的女儿该往哪个枝头上飞。”
说得好！
银月听得痛快，只差没当场拍起手来。
叶夫人不疾不徐地说完，浑然不管各位夫人已经青白交加的脸色，径自挽起自己女儿的手：“另外，摄政王很尊重我家汐儿，并未对汐儿有过任何无礼的举动，今日汐儿回府也是征得了摄政王的同意，摄政王还专程派了王府护卫保护我家汐儿的安全。”
“夫人说得没错！”银月终于等到了机会，迫不及待地站出来，冷冷看着眼前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嘴碎妇人，“我家王爷说了，叶汐姑娘以后就是摄政王府的女主子，是未来的王妃，谁敢欺负了我家姑娘，待我如实禀明王爷，还请各位自己去跟我家王爷解释。”
说到这里，银月转头看向叶汐：“姑娘，林尚书家的夫人和千金太过无礼，我回去就告诉我家王爷，罢了林尚书的官职，把他们一家赶出帝都，姑娘觉得如何？”
林夫人脸色一白，慌忙看向叶汐：“叶姑娘！”
叶汐神色平静，并不说话。
“对了。”银月转头，伸手一指，“你，你，还有你，方才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也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说我家姑娘被王爷抛弃了是吧？说我家姑娘嫌贫爱富攀高枝儿是吧？告诉你们，我家王爷对姑娘爱护得很，才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呢，王爷就喜欢姑娘嫌贫爱富，巴不得叶姑娘去攀他的高枝儿，怎么，你们是羡慕嫉妒恨？”
望着眼前一众脸色已涨得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夫人们，叶汐面色依然淡淡，像是完全不受眼前这场面的影响。
“叶姑娘，我……我方才说的话真的没有什么恶意，”林夫人早已回过了神，生怕银月真的回去告诉摄政王，连忙出言挽回，“我并非故意炫耀，也真的……真的不知道宝灵郡主没有发请帖给叶姑娘……”
“林夫人不用解释。”银月道，“我家姑娘早就接到了请帖，所以今天也是过来挑选一件像样的贺礼打算送给宝灵郡主，不知道你们挑好了吗？要是没挑好的话，我家姑娘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
“挑……我挑好了……”林夫人急急忙忙让下人付了银子，一沓银票的确看得她肉疼，可眼下她哪还有精力管肉不肉疼？
“那个，叶夫人和叶姑娘慢慢挑着，我们先走了。”林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谦恭地跟叶夫人告辞，“改天有时间，请叶夫人和叶姑娘到尚书府来喝茶，我一定好好招待。”
“王爷下午应该会在军营。”银月道，“姑娘可以先好好逛逛，王爷不会生气的。”
叶汐淡笑：“我不是怕王爷生气才回去，而是有事情要跟他说。”
银月闻言，顿时高兴得不得了，“姑娘有事主动跟王爷商议，王爷铁定会很高兴。”
叶夫人看着银月，表情不由有些微妙，堂堂一个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就因为汐儿主动跟他商议事情就会很高兴？
有这么夸张吗？
叶汐淡笑不语，率先下了马车，转身朝叶夫人道：“叶娇不是看中了墨玉阁里的镯子吗？我也想去看看。”
墨玉阁是皇城最有名的两间珠宝楼之一，各种款式的首饰应有尽有，名贵，价值不菲，都是特别有钱的权贵才买得起，而且就算是一些王爷，公主，郡主，或者高官家中贵夫人，有时候看中了款式新颖别致但价格高昂的镯子、头面，也得咬牙忍痛才能买下。
春暖花开时节气候最舒适，出来逛街的人也多，尤其在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锦衣玉袍的贵公子，或者穿着贵气雅致的世家夫人或者千金贵女。
叶汐甫一踏进墨宝阁，阁中就有人眼尖地认出了她，热情又不失惊讶地打了声招呼：“叶夫人，叶姑娘。”
叶汐颔首。
正在看首饰的夫人和千金姑娘们听到这一声招呼之后，不约而同的地转过头来看向叶汐，随即众人表情各异，看着母女二人的眼神都透着些许异样光泽。
“叶夫人和叶姑娘也来买首饰？”一位穿着梅红长裙的夫人淡笑着开口，“许久没见到你们了，今日真巧。”
叶夫人认出对方是礼部尚书林大人的妻子，闻言笑着点头：“是啊，真巧。”
“明天是宝灵郡主的生辰宴，我家珠珠被邀请去赴宴，我带她来挑一件礼物送给宝灵郡主当生辰贺礼……你们也是吗？不知道叶姑娘打算送什么贺礼给宝灵郡主？我方才正在为难呢，叶姑娘要不要帮我拿个主意？”
“娘。”旁边穿着嫩粉色飘逸长裙的少女皱眉开口，一脸为难的表情，“宝灵郡主并没有邀请南姑娘……”
“啊？”林夫人闻言，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匆匆捂着自己的嘴，“那个，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我以为宝灵郡主会邀请叶姑娘……”
“叶姑娘之前不是在摄政王府吗？”少女低声解释，“郡主也是觉得不方便，并没有故意看不起叶姑娘的意思。”
母女二人这么一番无意无意的解释，且不说是否越描越黑，直接把围观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叶汐被困摄政王府这件事上却是真的。
“是啊，叶大姑娘不是该在摄政王府侍奉摄政王吗？怎么有机会出来？”
“摄政王府守卫重重，可不是轻易能进出的……莫非，摄政王对叶大姑娘不感兴趣了？”
“怎么可能？摄政王位高权重，此番难得看上一个姑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腻了？叶姑娘不会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吧？”
“听说叶姑娘跟赵公子的婚约解除了，是因为摄政王的关系吗？毕竟摄政王身份尊贵，权势滔天，比起暂时还只是个侍郎的赵书宸不知好上多少倍，若能嫁给摄政王，立马就成了真正的王妃，身份水涨船高，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了……若是我啊，肯定也会选择摄政王吧。”
叶夫人皱眉，脸上笑容一点点敛尽，面无表情地看向眼前这些号称高雅端庄的夫人和世家千金。
这就是叶安邢整日里挂在嘴边夸赞的官家夫人和千金闺秀。
贤惠，端庄，识大体？
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一群市井泼妇，而且还是毫无教养的泼妇。
叶汐是怎么得罪了她们，需要一开口就如此恶意满满？
“林姑娘面子挺大，能接到宝灵郡主的邀请函，值得高兴。”叶夫人声音淡淡，“林尚书在朝为官三十多年，好不容易爬到了尚书的位置，也是挺不容易的，当然该借此机会让女儿跟郡主打好关系。”
林夫人脸色一青：“叶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夫人淡笑，“我的意思就是说，林大人为官不易，眼下年纪也大了，应该没什么往上晋升的机会了，林夫人和林姑娘当着我这个一品丞相夫人的面，都敢言语奚落我的女儿，当真是够胆啊。”
林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逞口舌之快，而忘了对方的身份。
这也要怪叶夫人这个正室夫人太不得宠，连丞相都对她嫌弃得很，外面谁人不知？
可就算如何不得宠，她也还是丞相夫人，叶汐也还是丞相府大姑娘。
“我……”林夫人面露尴尬之色，讪讪解释，“我其实没什么恶意，就只是——”
“叶汐被摄政王带进王府，并非出于自愿，方才各位也说了，摄政王身份尊贵，位高权重，岂是叶家能抗衡的？”叶夫人转过话头，抬眼看向墨玉阁里一众夫人，显然不想听林夫人解释什么，“但我家汐儿是个知廉耻的姑娘，进入摄政王府，不管跟摄政王之间有没有什么，都难免惹人怀疑，名节上已经很难再让人相信清白，毕竟很多愚昧之人就如同几位夫人这般，对人对事总是抱着满满的恶意，遇到点什么事就迫不及待地先给人安上点罪名再说，哪管真相如何？”
几位夫人被她说的，纷纷羞恼：“你……”
“所以汐儿也是替赵书宸着想，才取消了跟他的婚事，这点还希望各位能明白。”
“我们当然明——”
“至于说飞上枝头当凤凰。”叶夫人唇角浮现哂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几位夫人，“我不敢说别的，就眼下来说，各位的女儿有谁比得上我家汐儿？”
众位夫人脸色一变。
“你们的女儿是比我家汐儿身份高贵，还是比我家汐儿有钱？”叶夫人伸手一指墨玉阁，“今天这间银楼我动动嘴就能把它买下来，各位夫人买件首饰却还要犹豫半天，买完之后回去再肉痛几天，这就是区别。”
空气像是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几位夫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不约而同地浮现难堪之色。
这打脸打得啪啪响，像是几记毫不留情的耳光扇在了她们的脸上，让人恼羞成怒又无地自容。
“所以，我家汐儿就算不往枝头上飞，也照样不比凤凰差。”叶夫人淡笑，“各位夫人有议论别人的功夫，还不如早些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自家的女儿该往哪个枝头上飞。”
说得好！
银月听得痛快，只差没当场拍起手来。
叶夫人不疾不徐地说完，浑然不管各位夫人已经青白交加的脸色，径自挽起自己女儿的手：“另外，摄政王很尊重我家汐儿，并未对汐儿有过任何无礼的举动，今日汐儿回府也是征得了摄政王的同意，摄政王还专程派了王府护卫保护我家汐儿的安全。”
“夫人说得没错！”银月终于等到了机会，迫不及待地站出来，冷冷看着眼前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嘴碎妇人，“我家王爷说了，叶汐姑娘以后就是摄政王府的女主子，是未来的王妃，谁敢欺负了我家姑娘，待我如实禀明王爷，还请各位自己去跟我家王爷解释。”
说到这里，银月转头看向叶汐：“姑娘，林尚书家的夫人和千金太过无礼，我回去就告诉我家王爷，罢了林尚书的官职，把他们一家赶出帝都，姑娘觉得如何？”
林夫人脸色一白，慌忙看向叶汐：“叶姑娘！”
叶汐神色平静，并不说话。
“对了。”银月转头，伸手一指，“你，你，还有你，方才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也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说我家姑娘被王爷抛弃了是吧？说我家姑娘嫌贫爱富攀高枝儿是吧？告诉你们，我家王爷对姑娘爱护得很，才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呢，王爷就喜欢姑娘嫌贫爱富，巴不得叶姑娘去攀他的高枝儿，怎么，你们是羡慕嫉妒恨？”
望着眼前一众脸色已涨得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夫人们，叶汐面色依然淡淡，像是完全不受眼前这场面的影响。
“叶姑娘，我……我方才说的话真的没有什么恶意，”林夫人早已回过了神，生怕银月真的回去告诉摄政王，连忙出言挽回，“我并非故意炫耀，也真的……真的不知道宝灵郡主没有发请帖给叶姑娘……”
“林夫人不用解释。”银月道，“我家姑娘早就接到了请帖，所以今天也是过来挑选一件像样的贺礼打算送给宝灵郡主，不知道你们挑好了吗？要是没挑好的话，我家姑娘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
“挑……我挑好了……”林夫人急急忙忙让下人付了银子，一沓银票的确看得她肉疼，可眼下她哪还有精力管肉不肉疼？
“那个，叶夫人和叶姑娘慢慢挑着，我们先走了。”林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谦恭地跟叶夫人告辞，“改天有时间，请叶夫人和叶姑娘到尚书府来喝茶，我一定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