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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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在这里呀，少年。”
洛卡打开了那间熟悉的铁门，捧着事先准备好的杯子来到巨大的容器前，将诡异的黄绿色液体倒入杯中打算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他的生活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而甜美的声音。
少年还是被吓到了，他的身体猛然一抖，手中的杯子也滑落下来，少年这才意识到不妙，如果杯子摔碎了，他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然而，正当少年还在惊恐之时，一阵青蓝色的气流徐徐而来，将本该掉落的杯子轻轻地托起，因离心力而溢出杯子的液体也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刻化作细小的冰尘消散。
“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吓到你了，话说这房间也真是的，连个灯都没有。”
那个声音再次说道，紧接着，少年感觉到一阵清爽的凉意，顷刻间，萤光涌现，房间中的昏暗与沉寂被柔和的光点驱散，女子的面庞也显现出来。
她的金发有如阳光的耀眼，天蓝色的眼眸有着梦幻般的色彩，被遮盖的左眼若隐若现地映出星空的轮廓，优美的礼服勾勒出曼妙的身体，眉宇间的神采透露着非凡的气度。
少年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在别人的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在他所生活的世界里，没有这样的造物。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的……虽然这么说或许你也不信，啊对了，这个杯子还给你。”
女子将两只手悬在半空，示意少年冷静，随后操纵那阵气流，将杯子安安稳稳地送到了少年手中。
虽然女子的语气很柔和，动作也是不紧不慢，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是:
“我去，这什么味儿啊!就算用恒河水泡老八蜜汁小汉堡也比不过这玩意儿吧!”
“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不过你仔细看那个罐子，看到泡在里面的那个黑色的东西了吗，那就是杜林身体的残块。”
强尼露出了嫌弃却又有些感慨的表情说道。
“不会吧，杜林现在就只剩个骨头架子了，它身上的肉怎么会保存到现在啊!”
艾琳听完后有些不解，强尼便继续解释道:
“这不好说，在我的记忆中，五百年前那场灾厄刚结束的时候，曾有多方势力采集过杜林的残骸，那个时候杜林不是刚死吗，既然有本事采集他的身体碎块自然有本事保存，虽然过去这么多年，那些被保存下来的残骸流入黑市，在各种势力中转手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啊，可是，那些收集杜林残骸的多半是为了研究，或者像你这样的被打造成武器，可是，这块儿肉的周围连一点研究设施的影子都没有啊。”
艾琳用余光环顾了四周，接着说道。
“哼，我也想知道啊，按照我的常识，这块肉一点用处都没有，甚至连作为提取毒素的原材都不行。”
强尼将两手摊开，歪着脖子用眼睛白了一眼艾琳。
“做个简单的比喻，一只手如果被砍断了，那么单独的这只手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有连接到完整的躯干之上，通过大脑的操控，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杜林虽然全身都是毒源，但他的毒素早已被雪山的地脉，魔物，和那个现在被叫做忍冬之树的古树给吸干了，就算这块肉里还能存着点毒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有毒就怪了。”
“所以说，不管那罐东西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堆龙肉泡水?话说杜林的肉味道这么大的吗，幸亏被做成腐殖之剑后没有味道了，不然我可得遭受老罪了!”
想到这儿，艾琳似乎有些庆幸地送了一口起。
“按照常理，你的推论应该没错，不过，后半句话完全没有意义，如果想要搞清楚的话，你倒是问那个小孩儿啊。”
强尼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艾琳听完也终于反应过来，当然，这段存在于意识空间的对话放在现实中不过是一瞬间，不会有太多的影响。
本来艾琳打算直接问男孩问题的，不过转念一想他多半受过心理创伤，内心封闭，没理由对陌生人敞开心扉，直接问的效果可能并不明显。
正盘算着艾琳注意到少年的半边脸上有轻微的红肿，那是之前被鲍伦打的地方，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就算再能抗打，那一拳下去，肯定也不好受啊。
想到这儿，艾琳俯下身，将手伸向了少年，随即释放出极其微弱的元素力。
出于本能，少年打算躲闪，但艾琳显然比他快得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凉风便拂面而来，依旧红肿发烫的半边脸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这种陌生的感觉与陌生的动作让少年愣住了，但他并不讨厌这个行为，甚至说得上有些迷恋，本来为了表示抗拒而抬起的双手也缓缓放了下去。
包括迷恋这种情感对他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他只是觉得那只手没有恶意，不知用何种方法释放出的凉风贴在脸上很舒服，他希望这种感觉不要停止。
“脸还疼吗?那个人下手这么重，你肯定不好受吧?”
艾琳继续轻抚少年的脸颊，关切地问道。
其实艾琳真的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他长得很可爱，小心翼翼地举止更容易让人将他和小动物联系起来，很惹人喜欢的那种，而少年那那淡漠的神情和逆来顺受的态度又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艾琳想起了前世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些被人贩子拐卖的儿童，那是只有常年生活在被支配的恐惧中才会催生出的绝望和顺从。
这种本来只会在视频上看到的眼神就这样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很难不让人为之触动。
少年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接受着艾琳的抚摸，就像顺从他的主人一样，不做出任何的反抗，但与之不同的是，男孩的行为出自自己的意愿。
虽然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但眼前的女子已经让少年放下了心理上的戒备，即便不了解她的身份，但那份扑面而来的安心感是不会骗人的。
“啊，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是西风骑士团的雪花骑士，艾琳，今天是来这里做客的，刚才我们见过。”
随后，艾琳缓缓直起了身，将一只手放在胸前，以骑士的礼仪向对方介绍了自己。
“骑士团……艾琳……”
少年第一次在艾琳的面前发出了声音，他也曾听劳伦斯的老爷们提起过骑士团，但在他们的口中，这似乎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词汇，虽然少年对其中的原委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既然主人讨厌骑士团，自己也应该讨厌骑士团。
事实上，什么叫讨厌，少年也说不清楚，总之，眼前这个女子无论如何也跟讨厌这个词沾不上边。
“对，艾琳，这是我的名字，你呢?”
艾琳高兴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洛，洛卡……”
少年小声地回应道，其实他对于名字的敏感度很低，在日常的生活中，基本上没有用的到名字的地方，他自己也觉得名字似乎没什么用。
只是，如果真的让他舍弃，也会觉得有些不妥，其中原因他也说不上了，总感觉，这不应该是随随便便抛弃掉的东西吧。
可即便如此，突然被问起自己的名字还是让少年愣了一下，花了不小的功夫才将那个基本上没有使用过的名字从记忆的深处提取出来。
“这样啊，那么洛卡，可以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
见对话有效果，艾琳打算接着问下去，可听到这一句话后，男孩的情绪明显出现了波动。
主人曾叮嘱过他，关于他的事情，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虽然他见到其他人的机会也不多，就连劳伦斯的族人都纸巾没有认全，但即便如此，男人还是一再强调了这一点。
但是，不知为何，因为某种从未有过的心理，少年本能地想要讲所知道的一切告诉眼前的女子，但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无论何时，这都是少年最根本的原则。
想到这儿，少年低下头躲开了艾琳的目光同时攥紧了双手，面色非常痛苦，艾琳马上就意识到这种事肯定不是说讲就讲的，于是，她马上改口道:
“不能说是吗?，那这样行不行，我来问你，你只需要点头和摇头就行，点头就代表我说得对，摇头就是错，可以吗?”
艾琳的话让少年的神色舒缓开来，他似乎很赞同艾琳的提议，这样一来，他就什么都没有说，也不存在违背命令。
“哼，总算开点窍了吗，小鬼。”
强尼也点了点头，嘴角轻微地浮动了一下。
就这样，在强尼的帮助下，艾琳通过询问是与不是基本了解了情况。
听完之后，艾琳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在少年平静地点头与摇头之中，蕴含着多少绝望和无助，他用毫无波澜的内心，无声地讲述着一个悲惨而扭曲的童年。
“强尼，按照洛卡的说法，你对解毒一事怎么看。”
不过，事情还远没有结束，艾琳以最快的速度平复了心情，对强尼说道。
“你说呢?我之前跟你解释过了吧，那个死胖子一直在骗他，那块龙肉早就没有了毒性。”
强尼耸了耸肩，言语中透露出对鲍伦的厌恶。
“果然是这样吗，不过，那些失踪的人还是没有下落，还有这不知名的液体，有必要研究一下，这个孩子的心智受到过摧残，只有彻底粉碎劳伦斯的阴谋，才能让他从阴影中走出来。”
艾琳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什么?你还想救那个孩子吗？”
强尼听完后竟然有些意外。
“啥?难道不应该救他吗？”
艾琳听完强尼的话也懵了。
“醒醒吧，这孩子没救了，他的精神已经被腐败，能不碍事就行了。”
强尼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没必要这么快就否定一个人吧!”
艾琳有些不高兴了。
“劳伦斯这个家族早就腐烂发臭了，他就算是一朵花，在这样的土壤中生长了这么多年，你觉得他会变成什么样!”
这一次，强尼的口吻变得强硬起来。
“可是……罢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艾琳本想继续争论下去，但理智让她意识到，现在的火药味儿已经很浓了，再吵下去没有必要，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好吧好吧，你还算识相。”
见艾琳没有将话题延伸下去，强尼也很快作罢，随后叼起棒棒糖，接着问道:
“话说，该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吧?在那孩子身上标记过了吗?”
“记了。”
“那液体的样本采了吗？”
“采了，在水撒的时候，就冻起来藏口袋里了。”
“返回路线记住了吗？差不多该回去了。”
“哦。”
“原来你在这里呀，少年。”
洛卡打开了那间熟悉的铁门，捧着事先准备好的杯子来到巨大的容器前，将诡异的黄绿色液体倒入杯中打算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他的生活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而甜美的声音。
少年还是被吓到了，他的身体猛然一抖，手中的杯子也滑落下来，少年这才意识到不妙，如果杯子摔碎了，他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然而，正当少年还在惊恐之时，一阵青蓝色的气流徐徐而来，将本该掉落的杯子轻轻地托起，因离心力而溢出杯子的液体也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刻化作细小的冰尘消散。
“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吓到你了，话说这房间也真是的，连个灯都没有。”
那个声音再次说道，紧接着，少年感觉到一阵清爽的凉意，顷刻间，萤光涌现，房间中的昏暗与沉寂被柔和的光点驱散，女子的面庞也显现出来。
她的金发有如阳光的耀眼，天蓝色的眼眸有着梦幻般的色彩，被遮盖的左眼若隐若现地映出星空的轮廓，优美的礼服勾勒出曼妙的身体，眉宇间的神采透露着非凡的气度。
少年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在别人的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在他所生活的世界里，没有这样的造物。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的……虽然这么说或许你也不信，啊对了，这个杯子还给你。”
女子将两只手悬在半空，示意少年冷静，随后操纵那阵气流，将杯子安安稳稳地送到了少年手中。
虽然女子的语气很柔和，动作也是不紧不慢，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是:
“我去，这什么味儿啊!就算用恒河水泡老八蜜汁小汉堡也比不过这玩意儿吧!”
“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不过你仔细看那个罐子，看到泡在里面的那个黑色的东西了吗，那就是杜林身体的残块。”
强尼露出了嫌弃却又有些感慨的表情说道。
“不会吧，杜林现在就只剩个骨头架子了，它身上的肉怎么会保存到现在啊!”
艾琳听完后有些不解，强尼便继续解释道:
“这不好说，在我的记忆中，五百年前那场灾厄刚结束的时候，曾有多方势力采集过杜林的残骸，那个时候杜林不是刚死吗，既然有本事采集他的身体碎块自然有本事保存，虽然过去这么多年，那些被保存下来的残骸流入黑市，在各种势力中转手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啊，可是，那些收集杜林残骸的多半是为了研究，或者像你这样的被打造成武器，可是，这块儿肉的周围连一点研究设施的影子都没有啊。”
艾琳用余光环顾了四周，接着说道。
“哼，我也想知道啊，按照我的常识，这块肉一点用处都没有，甚至连作为提取毒素的原材都不行。”
强尼将两手摊开，歪着脖子用眼睛白了一眼艾琳。
“做个简单的比喻，一只手如果被砍断了，那么单独的这只手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有连接到完整的躯干之上，通过大脑的操控，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杜林虽然全身都是毒源，但他的毒素早已被雪山的地脉，魔物，和那个现在被叫做忍冬之树的古树给吸干了，就算这块肉里还能存着点毒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有毒就怪了。”
“所以说，不管那罐东西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堆龙肉泡水?话说杜林的肉味道这么大的吗，幸亏被做成腐殖之剑后没有味道了，不然我可得遭受老罪了!”
想到这儿，艾琳似乎有些庆幸地送了一口起。
“按照常理，你的推论应该没错，不过，后半句话完全没有意义，如果想要搞清楚的话，你倒是问那个小孩儿啊。”
强尼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艾琳听完也终于反应过来，当然，这段存在于意识空间的对话放在现实中不过是一瞬间，不会有太多的影响。
本来艾琳打算直接问男孩问题的，不过转念一想他多半受过心理创伤，内心封闭，没理由对陌生人敞开心扉，直接问的效果可能并不明显。
正盘算着艾琳注意到少年的半边脸上有轻微的红肿，那是之前被鲍伦打的地方，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就算再能抗打，那一拳下去，肯定也不好受啊。
想到这儿，艾琳俯下身，将手伸向了少年，随即释放出极其微弱的元素力。
出于本能，少年打算躲闪，但艾琳显然比他快得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凉风便拂面而来，依旧红肿发烫的半边脸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这种陌生的感觉与陌生的动作让少年愣住了，但他并不讨厌这个行为，甚至说得上有些迷恋，本来为了表示抗拒而抬起的双手也缓缓放了下去。
包括迷恋这种情感对他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他只是觉得那只手没有恶意，不知用何种方法释放出的凉风贴在脸上很舒服，他希望这种感觉不要停止。
“脸还疼吗?那个人下手这么重，你肯定不好受吧?”
艾琳继续轻抚少年的脸颊，关切地问道。
其实艾琳真的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他长得很可爱，小心翼翼地举止更容易让人将他和小动物联系起来，很惹人喜欢的那种，而少年那那淡漠的神情和逆来顺受的态度又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艾琳想起了前世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些被人贩子拐卖的儿童，那是只有常年生活在被支配的恐惧中才会催生出的绝望和顺从。
这种本来只会在视频上看到的眼神就这样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很难不让人为之触动。
少年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接受着艾琳的抚摸，就像顺从他的主人一样，不做出任何的反抗，但与之不同的是，男孩的行为出自自己的意愿。
虽然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但眼前的女子已经让少年放下了心理上的戒备，即便不了解她的身份，但那份扑面而来的安心感是不会骗人的。
“啊，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是西风骑士团的雪花骑士，艾琳，今天是来这里做客的，刚才我们见过。”
随后，艾琳缓缓直起了身，将一只手放在胸前，以骑士的礼仪向对方介绍了自己。
“骑士团……艾琳……”
少年第一次在艾琳的面前发出了声音，他也曾听劳伦斯的老爷们提起过骑士团，但在他们的口中，这似乎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词汇，虽然少年对其中的原委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既然主人讨厌骑士团，自己也应该讨厌骑士团。
事实上，什么叫讨厌，少年也说不清楚，总之，眼前这个女子无论如何也跟讨厌这个词沾不上边。
“对，艾琳，这是我的名字，你呢?”
艾琳高兴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洛，洛卡……”
少年小声地回应道，其实他对于名字的敏感度很低，在日常的生活中，基本上没有用的到名字的地方，他自己也觉得名字似乎没什么用。
只是，如果真的让他舍弃，也会觉得有些不妥，其中原因他也说不上了，总感觉，这不应该是随随便便抛弃掉的东西吧。
可即便如此，突然被问起自己的名字还是让少年愣了一下，花了不小的功夫才将那个基本上没有使用过的名字从记忆的深处提取出来。
“这样啊，那么洛卡，可以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
见对话有效果，艾琳打算接着问下去，可听到这一句话后，男孩的情绪明显出现了波动。
主人曾叮嘱过他，关于他的事情，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虽然他见到其他人的机会也不多，就连劳伦斯的族人都纸巾没有认全，但即便如此，男人还是一再强调了这一点。
但是，不知为何，因为某种从未有过的心理，少年本能地想要讲所知道的一切告诉眼前的女子，但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无论何时，这都是少年最根本的原则。
想到这儿，少年低下头躲开了艾琳的目光同时攥紧了双手，面色非常痛苦，艾琳马上就意识到这种事肯定不是说讲就讲的，于是，她马上改口道:
“不能说是吗?，那这样行不行，我来问你，你只需要点头和摇头就行，点头就代表我说得对，摇头就是错，可以吗?”
艾琳的话让少年的神色舒缓开来，他似乎很赞同艾琳的提议，这样一来，他就什么都没有说，也不存在违背命令。
“哼，总算开点窍了吗，小鬼。”
强尼也点了点头，嘴角轻微地浮动了一下。
就这样，在强尼的帮助下，艾琳通过询问是与不是基本了解了情况。
听完之后，艾琳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在少年平静地点头与摇头之中，蕴含着多少绝望和无助，他用毫无波澜的内心，无声地讲述着一个悲惨而扭曲的童年。
“强尼，按照洛卡的说法，你对解毒一事怎么看。”
不过，事情还远没有结束，艾琳以最快的速度平复了心情，对强尼说道。
“你说呢?我之前跟你解释过了吧，那个死胖子一直在骗他，那块龙肉早就没有了毒性。”
强尼耸了耸肩，言语中透露出对鲍伦的厌恶。
“果然是这样吗，不过，那些失踪的人还是没有下落，还有这不知名的液体，有必要研究一下，这个孩子的心智受到过摧残，只有彻底粉碎劳伦斯的阴谋，才能让他从阴影中走出来。”
艾琳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什么?你还想救那个孩子吗？”
强尼听完后竟然有些意外。
“啥?难道不应该救他吗？”
艾琳听完强尼的话也懵了。
“醒醒吧，这孩子没救了，他的精神已经被腐败，能不碍事就行了。”
强尼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没必要这么快就否定一个人吧!”
艾琳有些不高兴了。
“劳伦斯这个家族早就腐烂发臭了，他就算是一朵花，在这样的土壤中生长了这么多年，你觉得他会变成什么样!”
这一次，强尼的口吻变得强硬起来。
“可是……罢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艾琳本想继续争论下去，但理智让她意识到，现在的火药味儿已经很浓了，再吵下去没有必要，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好吧好吧，你还算识相。”
见艾琳没有将话题延伸下去，强尼也很快作罢，随后叼起棒棒糖，接着问道:
“话说，该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吧?在那孩子身上标记过了吗?”
“记了。”
“那液体的样本采了吗？”
“采了，在水撒的时候，就冻起来藏口袋里了。”
“返回路线记住了吗？差不多该回去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