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黎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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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上泛起了亮光，携着暖意的金芒在山野间跃动，随后，炙热的光线将天空的阴霾驱散，暗淡的天幕恢复了湛蓝的色彩。
铺天盖地的魔物军团已经化作了尘埃消散，待硝烟散去，只留下战场的苍凉。
遍体鳞伤或是疲惫不堪的骑士们相拥在一起，齐声歌唱着古老的歌谣，他们欢呼，他们起舞，他们热泪盈眶。
还有的人，陪伴在已故的战友身旁，将他们的双眼轻轻合上，挂着泪珠的嘴角微微上扬。
不能哭，风会带走战友的灵魂，别让自己的哭声被风携了去，叨扰他们的安宁。
应该笑，天堂回荡的只有笑声，擦干眼泪，替他们看一看这迟来的胜利。
听凭风引，且听风吟。
是啊，蒙德城，是风的国度，西风骑士，是隶属于风的战士。
风的战士，最终随风而逝，或许也是一种圆满吧。
终有一天，吹彻千年的风，也会在大地上留下他们的诗篇。
“霍夫曼，我们还有多少人？”凯亚向他的副官问道。
“死伤过半，活着的也大多受了重伤，有些人已经终生残疾了，现在能战斗的骑士已不到百人。”
副官低下了头，神色凝重的说道。
凯亚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但他的面色仍旧平静。
“嗯，还在预算之内。”
凯亚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随后转身离开，留在副官眼前的是一具孤独的背影。
修女们走向战场，奔走在伤员和死者之间，芭芭拉刚刚释放了那样高强度的治疗术，现在，她又投身到伤员的救助当中。
她已经透支了自己的身体，没办法再驱动元素力进行治疗了，所以，芭芭拉便尽自己所能为伤员包扎。
一向对教会工作漠不关心的罗莎莉亚也一反常态，投身到伤员的救助工作当中。
“大姐！你轻点啊！我的腿都要被你拧断了！”
“你要是再叫，我就真把你的腿拧断。”
罗莎莉亚用阴冷的视线撇了一眼那个负伤的骑士，他顿时被吓得不轻，不敢再叫出声来了。
被罗莎莉亚包扎的伤员都会发出不绝于耳的哀嚎，不过罗莎莉亚的手法确实很好用，一下子就能止住血。
她还会治疗脱臼，随便在手上敲打几下就能治好，虽然少不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班尼特、菲谢尔等人则帮忙运送伤员，杜拉夫和迪奥娜带领清泉镇的猎人加入了救援。
优菈本来也想加入，不过，看着大家警觉的眼神，她默默地摇了摇头，向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走去了。
“优菈，这里这里！”
一个少女的声音在优菈的身后响起，她缓缓转过身，原来是安柏，她的身后还跟着一队人，他们是游击队的队员，也就是优菈的下属。
“优菈队长！这可是咱们好不容易赢来的胜利呀，和我们一起庆祝吧！”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举起随身的酒壶说道。
“优菈队长！我们可都在很英勇的战斗哦！下次记得请兄弟们吃饭啊！”
另一个青年男子也不甘示弱，他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手还吊着石膏呢，但他露出了畅快的笑容，用能动的另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什么话，与其让队长请客，还不如，让队长亲手给我们做一次月亮派！那个味道，虽然只尝过一次，我却一直惦记着呢！”
队里的一个女骑士说道。
“对啊！”
众人闻言，都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
“你们这些家伙……”
优菈有意地避开了众人的目光，用手捂着头说道。
“我还没说同意呢，竟然不听队长的命令，这个仇，我记下了。”
“嘻嘻，优菈，这么好的日子，今天就不记仇了吧？”
安柏笑着搂住了优菈，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优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脸颊也有些涨红，不过，她倒是没有抗拒，但嘴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无礼，这个仇，我也记下了。”
随后，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喝啊！”
诺艾尔用自己惊人的力量，一次就扛起了十几个人，极大地加速了救援的进程。
砂糖和阿贝多也没闲着，他们开始向伤员发放治疗药水，忙的不可开交。
其实，药水还在实验阶段，也当是测试了，一举两得。
可莉的心智还不成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她看到战场上的惨状，忍不住大哭起来，一头埋进了丽莎的怀里。
丽莎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不过她还是温柔地抚摸着可莉的头发，轻声安慰着。
纵使可莉拥有毁天灭地的能耐，在此刻，也不过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
那些平日里陪她玩闹过的骑士们，有多少人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她的面前，无论用怎样的恶作剧也不能让他们睁开眼睛了吧，平时他们看到可莉，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生怕她惹出什么事来……
名为雷泽的银发少年缓缓走到可莉身旁，可莉也注意到了少年，泪眼汪汪地看向他。
“安慰别人，我不擅长，但我知道，他们，牺牲，是为了，你们笑，所以，别哭了，好吗？”
随后，雷泽俯下身，温柔地擦拭着女孩眼角的泪珠，可莉也逐渐止住了哭声，坚强地露出了笑容。
“我明白了！可莉也要帮助他们，不能让那些大哥哥大姐姐还有叔叔阿姨们失望！”
可莉揉了揉自己红肿的眼睛，向修女们要了一些水和食物给伤员们送去，可莉小心翼翼地将水杯捧到他们的面前，生怕把水撒掉，因为个子矮，她必须高高地把手举起来才能把杯子送到骑士们的嘴边。
这些骑士都领教过可莉的高招，在他们看来，可莉就像个危险的小恶魔，不过现在，小恶魔变成了小太阳，在冰冷的战场上留下一片温烫。
看着那个小小的红色身影，雷泽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看向了身旁的丽莎。
“雷泽，你来到这里，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吗？”
丽莎开口道，她已经注视了少年许久。
“是狼王让我来的，但是，就算他不让，我也会来，因为，蒙德，有我的朋友。”
少年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词汇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是吗，”丽莎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迟早有一天，你必须做出选择，人类，究竟是你的同伴，还是你的同类。”
“师傅，我需要，时间。”少年低下了头，神色中多了几分迷茫。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狼嚎在远处响起，少年知道，自己该回去了，于是他仰天长啸一声，与那狼嚎遥相呼应。
随后，一匹野狼向他奔袭而来，只见少年翻身骑上狼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远处的山林中。
丽莎还有太多的话想对少年说，不过她终究没有开口。
“丽莎小姐。”
阿贝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丽莎缓慢而优雅地转过身看向他。
“我记得，代理团长大人曾多次邀请你成为骑士，却都被你以怕麻烦为由推脱了，”阿贝多顿了顿，接着说道:
“确实，成为骑士意味着更多的职责和义务，我知道丽莎小姐一向是不喜欢麻烦的，可是，你真的不想守护蒙德的民众吗？你终究还是出手了不是吗？”
丽莎没有回答，只是伫立在原地，阿贝多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微风轻抚过她的裙边，丽莎微微压低了帽檐，沉默。
艾琳将一切看在眼里，这个在游戏中一笔带过的事件，在身临其境后，居然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在她眼前上演的，是真真切切的生死离别，那些在游戏中只有寥寥数语的npc，在这里都是活生生的人。
现在看来，游戏中的刻画简直是儿戏，战争怎么会没有牺牲，多少家庭会分崩离析，有人失去了爸爸、妈妈，有人失去了儿子、女儿，甚至是孙子、孙女……
战后的城墙千疮百孔，城里也尽是断壁残垣，孩子的哭声在胜利的呐喊声中隐隐传来，在一片欢腾的气氛中掩盖不住的，是战争的伤痛。
艾琳从未想过会如此切身地体会到这么多人的悲欢离合，心情也不由地哀恸起来。
这些死去的人大多和艾琳并不相识，但艾琳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是为了相同的信念而牺牲的，这是千古传承的骑士精神，是西风骑团士和每一个蒙德人的精神支柱。
“哟，这不是雪花骑士吗。”
凯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艾琳没有回应，仍旧这怔怔地看着远方出神。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经历这种景象吧，其实，对于大多数蒙德人来说，都是第一次，我差点忘了，你也只有十几岁，好像还没成年吧？”
“仔细想来，诺艾尔、芭芭拉、班尼特、菲谢尔、砂糖，还有可莉和迪奥娜，他们也还都是孩子啊，骑士团里也有很多刚刚成年的新兵，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他们这么早走向战场。”
“但是，时代需要他们现在成长，变革的时机已经到来，我们这代人，注定会在提瓦特的历史上掀起新的风暴，不过，牺牲是无法避免的，但我相信，每一个人的牺牲，都会化作新世界的地基。”
艾琳仍旧沉默，但眼中却多出了几分坚毅，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替这些陌生人感到悲伤，他们甚至和自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不过现在，艾琳很清楚，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些人连在一起了。
“艾琳小姐，你看……”
就在这时，凯亚轻轻拍了一下艾琳的肩膀。
“天，亮了。”
抬首，便是黎明。
地平线上泛起了亮光，携着暖意的金芒在山野间跃动，随后，炙热的光线将天空的阴霾驱散，暗淡的天幕恢复了湛蓝的色彩。
铺天盖地的魔物军团已经化作了尘埃消散，待硝烟散去，只留下战场的苍凉。
遍体鳞伤或是疲惫不堪的骑士们相拥在一起，齐声歌唱着古老的歌谣，他们欢呼，他们起舞，他们热泪盈眶。
还有的人，陪伴在已故的战友身旁，将他们的双眼轻轻合上，挂着泪珠的嘴角微微上扬。
不能哭，风会带走战友的灵魂，别让自己的哭声被风携了去，叨扰他们的安宁。
应该笑，天堂回荡的只有笑声，擦干眼泪，替他们看一看这迟来的胜利。
听凭风引，且听风吟。
是啊，蒙德城，是风的国度，西风骑士，是隶属于风的战士。
风的战士，最终随风而逝，或许也是一种圆满吧。
终有一天，吹彻千年的风，也会在大地上留下他们的诗篇。
“霍夫曼，我们还有多少人？”凯亚向他的副官问道。
“死伤过半，活着的也大多受了重伤，有些人已经终生残疾了，现在能战斗的骑士已不到百人。”
副官低下了头，神色凝重的说道。
凯亚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但他的面色仍旧平静。
“嗯，还在预算之内。”
凯亚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随后转身离开，留在副官眼前的是一具孤独的背影。
修女们走向战场，奔走在伤员和死者之间，芭芭拉刚刚释放了那样高强度的治疗术，现在，她又投身到伤员的救助当中。
她已经透支了自己的身体，没办法再驱动元素力进行治疗了，所以，芭芭拉便尽自己所能为伤员包扎。
一向对教会工作漠不关心的罗莎莉亚也一反常态，投身到伤员的救助工作当中。
“大姐！你轻点啊！我的腿都要被你拧断了！”
“你要是再叫，我就真把你的腿拧断。”
罗莎莉亚用阴冷的视线撇了一眼那个负伤的骑士，他顿时被吓得不轻，不敢再叫出声来了。
被罗莎莉亚包扎的伤员都会发出不绝于耳的哀嚎，不过罗莎莉亚的手法确实很好用，一下子就能止住血。
她还会治疗脱臼，随便在手上敲打几下就能治好，虽然少不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班尼特、菲谢尔等人则帮忙运送伤员，杜拉夫和迪奥娜带领清泉镇的猎人加入了救援。
优菈本来也想加入，不过，看着大家警觉的眼神，她默默地摇了摇头，向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走去了。
“优菈，这里这里！”
一个少女的声音在优菈的身后响起，她缓缓转过身，原来是安柏，她的身后还跟着一队人，他们是游击队的队员，也就是优菈的下属。
“优菈队长！这可是咱们好不容易赢来的胜利呀，和我们一起庆祝吧！”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举起随身的酒壶说道。
“优菈队长！我们可都在很英勇的战斗哦！下次记得请兄弟们吃饭啊！”
另一个青年男子也不甘示弱，他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手还吊着石膏呢，但他露出了畅快的笑容，用能动的另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什么话，与其让队长请客，还不如，让队长亲手给我们做一次月亮派！那个味道，虽然只尝过一次，我却一直惦记着呢！”
队里的一个女骑士说道。
“对啊！”
众人闻言，都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
“你们这些家伙……”
优菈有意地避开了众人的目光，用手捂着头说道。
“我还没说同意呢，竟然不听队长的命令，这个仇，我记下了。”
“嘻嘻，优菈，这么好的日子，今天就不记仇了吧？”
安柏笑着搂住了优菈，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优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脸颊也有些涨红，不过，她倒是没有抗拒，但嘴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无礼，这个仇，我也记下了。”
随后，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喝啊！”
诺艾尔用自己惊人的力量，一次就扛起了十几个人，极大地加速了救援的进程。
砂糖和阿贝多也没闲着，他们开始向伤员发放治疗药水，忙的不可开交。
其实，药水还在实验阶段，也当是测试了，一举两得。
可莉的心智还不成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她看到战场上的惨状，忍不住大哭起来，一头埋进了丽莎的怀里。
丽莎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不过她还是温柔地抚摸着可莉的头发，轻声安慰着。
纵使可莉拥有毁天灭地的能耐，在此刻，也不过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
那些平日里陪她玩闹过的骑士们，有多少人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她的面前，无论用怎样的恶作剧也不能让他们睁开眼睛了吧，平时他们看到可莉，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生怕她惹出什么事来……
名为雷泽的银发少年缓缓走到可莉身旁，可莉也注意到了少年，泪眼汪汪地看向他。
“安慰别人，我不擅长，但我知道，他们，牺牲，是为了，你们笑，所以，别哭了，好吗？”
随后，雷泽俯下身，温柔地擦拭着女孩眼角的泪珠，可莉也逐渐止住了哭声，坚强地露出了笑容。
“我明白了！可莉也要帮助他们，不能让那些大哥哥大姐姐还有叔叔阿姨们失望！”
可莉揉了揉自己红肿的眼睛，向修女们要了一些水和食物给伤员们送去，可莉小心翼翼地将水杯捧到他们的面前，生怕把水撒掉，因为个子矮，她必须高高地把手举起来才能把杯子送到骑士们的嘴边。
这些骑士都领教过可莉的高招，在他们看来，可莉就像个危险的小恶魔，不过现在，小恶魔变成了小太阳，在冰冷的战场上留下一片温烫。
看着那个小小的红色身影，雷泽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看向了身旁的丽莎。
“雷泽，你来到这里，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吗？”
丽莎开口道，她已经注视了少年许久。
“是狼王让我来的，但是，就算他不让，我也会来，因为，蒙德，有我的朋友。”
少年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词汇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是吗，”丽莎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迟早有一天，你必须做出选择，人类，究竟是你的同伴，还是你的同类。”
“师傅，我需要，时间。”少年低下了头，神色中多了几分迷茫。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狼嚎在远处响起，少年知道，自己该回去了，于是他仰天长啸一声，与那狼嚎遥相呼应。
随后，一匹野狼向他奔袭而来，只见少年翻身骑上狼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远处的山林中。
丽莎还有太多的话想对少年说，不过她终究没有开口。
“丽莎小姐。”
阿贝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丽莎缓慢而优雅地转过身看向他。
“我记得，代理团长大人曾多次邀请你成为骑士，却都被你以怕麻烦为由推脱了，”阿贝多顿了顿，接着说道:
“确实，成为骑士意味着更多的职责和义务，我知道丽莎小姐一向是不喜欢麻烦的，可是，你真的不想守护蒙德的民众吗？你终究还是出手了不是吗？”
丽莎没有回答，只是伫立在原地，阿贝多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微风轻抚过她的裙边，丽莎微微压低了帽檐，沉默。
艾琳将一切看在眼里，这个在游戏中一笔带过的事件，在身临其境后，居然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在她眼前上演的，是真真切切的生死离别，那些在游戏中只有寥寥数语的npc，在这里都是活生生的人。
现在看来，游戏中的刻画简直是儿戏，战争怎么会没有牺牲，多少家庭会分崩离析，有人失去了爸爸、妈妈，有人失去了儿子、女儿，甚至是孙子、孙女……
战后的城墙千疮百孔，城里也尽是断壁残垣，孩子的哭声在胜利的呐喊声中隐隐传来，在一片欢腾的气氛中掩盖不住的，是战争的伤痛。
艾琳从未想过会如此切身地体会到这么多人的悲欢离合，心情也不由地哀恸起来。
这些死去的人大多和艾琳并不相识，但艾琳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是为了相同的信念而牺牲的，这是千古传承的骑士精神，是西风骑团士和每一个蒙德人的精神支柱。
“哟，这不是雪花骑士吗。”
凯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艾琳没有回应，仍旧这怔怔地看着远方出神。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经历这种景象吧，其实，对于大多数蒙德人来说，都是第一次，我差点忘了，你也只有十几岁，好像还没成年吧？”
“仔细想来，诺艾尔、芭芭拉、班尼特、菲谢尔、砂糖，还有可莉和迪奥娜，他们也还都是孩子啊，骑士团里也有很多刚刚成年的新兵，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他们这么早走向战场。”
“但是，时代需要他们现在成长，变革的时机已经到来，我们这代人，注定会在提瓦特的历史上掀起新的风暴，不过，牺牲是无法避免的，但我相信，每一个人的牺牲，都会化作新世界的地基。”
艾琳仍旧沉默，但眼中却多出了几分坚毅，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替这些陌生人感到悲伤，他们甚至和自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不过现在，艾琳很清楚，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些人连在一起了。
“艾琳小姐，你看……”
就在这时，凯亚轻轻拍了一下艾琳的肩膀。
“天，亮了。”
抬首，便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