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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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一切的动静，却显得阴森可怕。

    夜又再次深了下去，或许今晚她也不得离开御琼别院了。

    “我出去看看。”

    太子殿下说罢便走向了门前，他从一旁的桌上拿来那把奢侈的弓与一篓子箭，推开了房门。

    门外是一片黑色，除了别院的院门前面倒落着一盏明灯，照射这门前的那一方。之前并未注意到的合欢树坐落在荷花池的一旁，被晚上的微风吹动发出了不算大的响声。那些粉红色的毛絮或是被人踩踏而过，黏在地上也不会再次飘起。

    待太子殿下走远了些许，戚九却有一丝担心。她偷偷摸摸地走到门前，透过一根手指粗细的门缝窥着门外，寻找着男人背着弓而过的背影。

    门前的一侧倒下了一具尸体，身穿黑色夜行衣，身材纤细却做着这般见不得光的事情。掀开他的面罩一副熟悉感俨然扑上心头。

    “戚九。”

    一道男声不知何时落在了少年的身后，她此刻背对着屋内，声音却来自身后。

    这语气与声带的震感极为熟悉，令戚九心头一阵，顿时慌了脚步，不知该静止站立还是转头去相认。

    “门外的那些刺客应该是你们府上做事的人吧。”他语重心长的苦笑对她说，“相传两年前宣京城戚家的嫡子便远走天涯，从此不见踪影。”

    戚九始终不敢回头，因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去面对被识破的局势，是惊讶还是屈膝认错，或是将继续谎言。

    “本宫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人先认出了你，然后就转告了你父亲。”他向前彬彬有礼地走了两三步，直到戚九身后，“你可知刺杀太子，是死罪？”

    看见身前的人身子微微一晃，定是担心起了家中的情况。虽然是刺杀，但未成功还令太子殿下找到了新的一个威胁戚九的理由，心中甚是欢喜脸上却也情不自禁地嫣然一笑。

    见身前的戚九不回应自己而是默默呆看着眼前，太子殿下有些心急。即刻间又像是刚才那般将戚九抬起在空中，搬到了自己面前。戚九也在他的掌控下像个工具人一般，没有了自己的动作与思想，只能听从于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父亲的事我不在追究，死的也只是那么几个无名的小侍卫。”这时候顿时令戚九察觉到，这位太子殿下就像人格分裂一样，时而可爱不惜身份听从于自己，时而无情无义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印证了“暴虐无常”这一事实并非无脑人的流言蛮语。

    “只要你不离开这里，你父亲的事我也一概不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必这样我们也都得到了自己的好处。”像抓着一只小型犬一样的姿势，悬于空中。“但你要是离开这个别院半步……你可知你的戚子苏会有怎样的后果？”

    但若是这样，她便没有办法回到戚家去问清真正的情况。

    在宣京城内还有一位男子，与戚九情谊深厚。两人一切交心的话都相互说过，当然出去了女扮男装这一事实，她虽未与其谈及儿女之情却有不可轻易摧毁的兄弟情义，找他帮忙定是一个很好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