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霸道方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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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过冗长的白玉天梯，便进入内山之中，通过试练的新进弟子被带到某处大殿，时长生也在其中。
大殿一侧，一位中年修士居高临下俯视众人，其面如红枣，额头两侧各有一个微微隆起的肉包，一看便是一只化了形的妖兽。他乃是执掌山中内务的一头护山灵兽——赤蛟。
一道声响从其口中传出，震得众人的脑袋嗡嗡作响。
“外门弟子领了玄卡之后速速离去，那个小娃你留下。”赤蛟一指外门弟子中的一名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
“玄卡？”时长生心头一捉摸。莫非李成武身上搜出那块玉牌便是玄卡？
正当他思索间的功夫，那被赤蛟点名的少年被带到一硕大的巨型石台前，石台中间凹陷进去半个圆弧。
那少年一脸的茫然，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便被人抓起双手，狠狠地按在了石台上。
巨型石台发出一阵柔和的微光，那凹陷处亮起一片纯白的光辉，好似夜幕中高悬的皎月。
赤蛟见状，满意得点了点头，说道：“先天空灵根，我果然没看错。很适合修炼孙长老的《三脉皓月诀》。来人，将这个小娃带到丹殿，若是孙长老不收，再将他重新带到外门。”
赤蛟一番话，惹得众人心中羡慕不已，看向那石台的时候双眼已是一片火热。
外门弟子被带走后，殿中也就剩下十几个修士，皆是带着止戈令而来。在赤蛟的示意下，几名弟子带着那十来号人依次触碰平台。
那中心的圆弧亮起一道道的微光，但都没有引起赤蛟的侧目。
新进内门弟子在触碰石台之后，便有人从其舌尖取出一滴精血，做成本命玉牌。凡是入了内门的弟子，在极大程度上便受到了止戈山的庇佑，做个本命玉牌也在情理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长生发觉殿中还未测验灵根除他以外，也就一人。而那人正是山下对他冷嘲热讽的周妖。
周妖也早已看见了身侧的时长生，他微微皱眉，厌恶之情早已全然流露了出来。
在前方弟子的示意下，周妖来到石台前。他伸出右手，轻描淡写得按在了石台之上。
石台凹陷处亮起青、红二色的微光，二种微光相互萦绕，下一刻便化作一头狭长的百足蜈蚣，在凹陷处左右爬行一番。
赤蛟见状，微微点头，嘴上说道：“灵根化形，是上品的灵根，虽然是二种属性的混合灵根，但也无妨，应该有不少长老会抢着收你为徒。”
灵根乃是修士修行的必要条件。通常情况下，灵根越是纯粹，修士所能企及的高度便是越高，开窍也越是容易。相反，灵根若是斑驳不堪，那在修行一路上便会步履维艰。通常修士的灵根属性超过三种，便基本止步于化窍境，极少能修到元神境。
周妖听闻赤蛟的称赞，心头一喜，但却没有流落于表面。在立了本命玉牌后便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等轮到时长生之时，还未等他走到石台，赤蛟便叫住了他，转而问道：“你的止戈令呢？”
“我没有止戈令。”时长生如实答道。
他不禁心中念头急转，这李若全收了自己的玄门令，便将自己丢在这人群之中，貌似也没做什么安排，做了个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
“那你又是哪位长老推荐来的？”赤蛟面色不悦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时长生确是不知李若全的姓名。
一旁的周妖见状，连忙大喝一声：“大胆鼠辈！玄门都敢蒙骗进来！”
他伸出右手朝着时长生一抓，身上的窍穴一转，一只由灵气构成的巨大手掌朝着时长生迎面扑来。他化窍前期的修为暴露无遗。
时长生神色一凛，忙取出剑骨朝着手掌一挑，堪堪避过了周妖的一抓，可依旧被震得划出去数十米，胸中一闷，吐出一口鲜血。
周妖则是一脸的震惊，他活动了一下有些酥麻的右手，心中却是诧异不已。自己虽只是使了七分的气力，可这筑基中期的散修竟躲得过去？
“住手！”赤蛟有些不悦。这殿中哪轮得到周妖出手，看来他灵根虽好，但是杀心太重，先前使出的那一抓，其上的戾气竟也是出奇的浓郁。
时长生刚欲说些什么，便感觉从赤蛟身上散发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威压，压得自己开不了口，同时身体也被逼得半跪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殿外传来一阵叫喊声。
“蛟兄且慢，切勿伤了自家人。”
一人匆忙进入殿中，他身穿一件青色广陵袍子，腰间绑着一根龙纹玉带，背负一竹刀，英姿勃发。来人乃是李若全坐下的大弟子，止戈山的核心弟子，修为早已达化窍巅峰的方曌。
在方曌之后，紧紧跟着一个道童。她七八岁的模样，是个大胖女娃，身上满是赘肉，走起路来浑身一颤一颤，好似一个翻滚着的肉球。
“方曌，你来这内务大殿做什么？”赤蛟出言问道。
在这止戈山中，方曌虽是弟子，但是话语有时候比某些无足轻重的元神境长老还要足。因此，赤蛟不得不区别对待。
“蛟兄啊，你出手也太狠了点。我若是在晚些来，这时道友怕是转修鬼修喽。”方曌对着赤蛟说道。
赤蛟闻言便收起了威压，任由方曌的道童将时长生扶了起来，淡淡地说道：“哼，我若是出手，他怕是连鬼修都修不了。”
“哦？”方曌环顾四周，等他看到时长生恶狠狠地盯着周妖时，便瞬间知晓了来龙去脉。
方曌当即朝着周妖一拂袖，一道凌冽的刀气朝着周妖射去。周妖忙运气抵挡，可这道刀气轻而易举地洞穿了周妖的护体罡气，直将他的保命宝贝都逼了出来。
“砰”一身巨响过后。周妖弓着身子大口得喘着粗气，气息萎靡不振，好在性命是保住了。他拼命得压制住自己心中不断累积的戾气，同时也对着方曌惧怕不已。
他体内的保命宝物，乃是族中长辈所赐，可如今却被方曌随手挥出的一道刀气给震得粉碎，这可是连族中几位新晋的元神境供奉都做不到的事情。
“年纪不大，杀心挺重。这次就放过你，下次若是见了我，恭敬的喊声‘师兄’。不然的话，我扒了你的皮。”方曌笑眯眯地对着周妖说道。
周妖闻言，心头又是一紧。不过，接下来方曌的举动又险些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方曌一招手，那胖道童便将时长生扶了过来。紧接着，方曌说道：“这是山中刚收的‘核心弟子’，都睁大你们的狗眼认清楚了，免得到时候自己吃苦头。来来来，都有，先叫声‘师兄’听听。”
在场的都是会审时度势之人，眼下都恭恭敬敬地朝着时长生喊道：“师兄。”
“这不符合规矩。”赤蛟皱眉说道。这方曌的言行举止好像没怎么将他这个元神境的护山灵兽放在眼里，这让赤蛟心中不悦，想要刁难一番。
“没什么不符合规矩的，要讲道理找我师父说去。不过在你去之前我可得先告诉你，我师父可是将我竹妹的核心弟子名额给让了出来。到时候你触了霉头，可别怪我。”方曌说罢便带一步迈出大殿，身后的胖道童扶着时长生紧随其后。
“敢问这位师兄怎么称呼。”时长生问道。
“方曌。”
“方师兄，请问玄卡是何物？”
“玄卡是玄门的身份令牌，里面还有玄点，不管是功法、丹药，还是灵器、法宝都可以用玄点兑换得到。”
“这个……方师兄，我还没有玄卡，不知哪里可以领取。”
“……”
方曌此时郁闷不已，这玄卡貌似也就这内务大殿可以领取，可自己刚刚才牛气轰轰地甩了脸色，这还没过一刻的功夫便要折返回去，未免也太丢面子了。要不随手宰个人，夺了那人的玄卡？
殿外某个看守的弟子忽然感到一股阴风吹过。
算了算了，这事吃力不讨好。方曌朝着那看守的弟子一招手：“你带着这个师兄去殿内领张玄卡。”
时长生进入殿中后，方曌与胖道童便在殿外等候。
胖道童突然开口说道：“师兄，有件事得跟你商量一下。”
“何事？”方曌揉了揉胖道童圆滚滚的脑袋说道。
“我观方才那时师兄也就筑基期的修为，怕是没法在上三层开辟洞府。是不是要把竹儿师姐的洞府给他，反正师姐马上就要到灵气海中去了。”胖道童奶声奶气地认真说道。
方曌闻言朝着她的脑门便是一弹：“不行！不行！若是个女的也就罢了，可那小子是个男的。我竹妹的洞府怎么能让他住进去。不行，绝对不行！”
“那怎么办？”胖道童问道。
“婵儿，你脑子灵，帮我想想。”方曌按着那胖道童的脑袋左右摇晃着说道。
“唔……让师兄你帮他开辟个洞府，你是决计不会干的。”
“嗯，有理有理。”
“那么……师兄你可还记得那个外出三年未归的内门弟子。”
“那个蓝十六吗？”
“对，她那洞府正好在上三层，符合山内对核心弟子洞府的规定。而且山内规定，洞府每隔五年就得去重新登记一次，若是超了时间，这洞府便不在属于那修士。师兄你认识的人多，从中运作一下，三年不就变成五年了。”胖道童双手举过头顶，将方曌的大手抬了起来，他很不喜欢方曌揉弄她的脑袋。
“婵儿，你真聪明！”方曌激动地蹲下身子，用双手抱住胖道童肉嘟嘟的脸颊使劲搓揉。胖道童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
内务大殿，时长生去而复返。赤蛟虽然对方曌心生不悦，不过也没有为难时长生。
他命人给了时长生一张崭新的玄卡，同时带他到石台前。他也很好奇，这个看着修为平平的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让李若全破例收为核心弟子。
时长生的双手按在了石台上，微光亮起，圆弧上闪出各种五颜六色的光芒。
“一、二、三、四、五、六。”赤蛟嘴角一抽。这足足六道不同属性的灵根，莫说是化窍境，这小子能修道筑基中期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跃过冗长的白玉天梯，便进入内山之中，通过试练的新进弟子被带到某处大殿，时长生也在其中。
大殿一侧，一位中年修士居高临下俯视众人，其面如红枣，额头两侧各有一个微微隆起的肉包，一看便是一只化了形的妖兽。他乃是执掌山中内务的一头护山灵兽——赤蛟。
一道声响从其口中传出，震得众人的脑袋嗡嗡作响。
“外门弟子领了玄卡之后速速离去，那个小娃你留下。”赤蛟一指外门弟子中的一名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
“玄卡？”时长生心头一捉摸。莫非李成武身上搜出那块玉牌便是玄卡？
正当他思索间的功夫，那被赤蛟点名的少年被带到一硕大的巨型石台前，石台中间凹陷进去半个圆弧。
那少年一脸的茫然，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便被人抓起双手，狠狠地按在了石台上。
巨型石台发出一阵柔和的微光，那凹陷处亮起一片纯白的光辉，好似夜幕中高悬的皎月。
赤蛟见状，满意得点了点头，说道：“先天空灵根，我果然没看错。很适合修炼孙长老的《三脉皓月诀》。来人，将这个小娃带到丹殿，若是孙长老不收，再将他重新带到外门。”
赤蛟一番话，惹得众人心中羡慕不已，看向那石台的时候双眼已是一片火热。
外门弟子被带走后，殿中也就剩下十几个修士，皆是带着止戈令而来。在赤蛟的示意下，几名弟子带着那十来号人依次触碰平台。
那中心的圆弧亮起一道道的微光，但都没有引起赤蛟的侧目。
新进内门弟子在触碰石台之后，便有人从其舌尖取出一滴精血，做成本命玉牌。凡是入了内门的弟子，在极大程度上便受到了止戈山的庇佑，做个本命玉牌也在情理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长生发觉殿中还未测验灵根除他以外，也就一人。而那人正是山下对他冷嘲热讽的周妖。
周妖也早已看见了身侧的时长生，他微微皱眉，厌恶之情早已全然流露了出来。
在前方弟子的示意下，周妖来到石台前。他伸出右手，轻描淡写得按在了石台之上。
石台凹陷处亮起青、红二色的微光，二种微光相互萦绕，下一刻便化作一头狭长的百足蜈蚣，在凹陷处左右爬行一番。
赤蛟见状，微微点头，嘴上说道：“灵根化形，是上品的灵根，虽然是二种属性的混合灵根，但也无妨，应该有不少长老会抢着收你为徒。”
灵根乃是修士修行的必要条件。通常情况下，灵根越是纯粹，修士所能企及的高度便是越高，开窍也越是容易。相反，灵根若是斑驳不堪，那在修行一路上便会步履维艰。通常修士的灵根属性超过三种，便基本止步于化窍境，极少能修到元神境。
周妖听闻赤蛟的称赞，心头一喜，但却没有流落于表面。在立了本命玉牌后便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等轮到时长生之时，还未等他走到石台，赤蛟便叫住了他，转而问道：“你的止戈令呢？”
“我没有止戈令。”时长生如实答道。
他不禁心中念头急转，这李若全收了自己的玄门令，便将自己丢在这人群之中，貌似也没做什么安排，做了个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
“那你又是哪位长老推荐来的？”赤蛟面色不悦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时长生确是不知李若全的姓名。
一旁的周妖见状，连忙大喝一声：“大胆鼠辈！玄门都敢蒙骗进来！”
他伸出右手朝着时长生一抓，身上的窍穴一转，一只由灵气构成的巨大手掌朝着时长生迎面扑来。他化窍前期的修为暴露无遗。
时长生神色一凛，忙取出剑骨朝着手掌一挑，堪堪避过了周妖的一抓，可依旧被震得划出去数十米，胸中一闷，吐出一口鲜血。
周妖则是一脸的震惊，他活动了一下有些酥麻的右手，心中却是诧异不已。自己虽只是使了七分的气力，可这筑基中期的散修竟躲得过去？
“住手！”赤蛟有些不悦。这殿中哪轮得到周妖出手，看来他灵根虽好，但是杀心太重，先前使出的那一抓，其上的戾气竟也是出奇的浓郁。
时长生刚欲说些什么，便感觉从赤蛟身上散发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威压，压得自己开不了口，同时身体也被逼得半跪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殿外传来一阵叫喊声。
“蛟兄且慢，切勿伤了自家人。”
一人匆忙进入殿中，他身穿一件青色广陵袍子，腰间绑着一根龙纹玉带，背负一竹刀，英姿勃发。来人乃是李若全坐下的大弟子，止戈山的核心弟子，修为早已达化窍巅峰的方曌。
在方曌之后，紧紧跟着一个道童。她七八岁的模样，是个大胖女娃，身上满是赘肉，走起路来浑身一颤一颤，好似一个翻滚着的肉球。
“方曌，你来这内务大殿做什么？”赤蛟出言问道。
在这止戈山中，方曌虽是弟子，但是话语有时候比某些无足轻重的元神境长老还要足。因此，赤蛟不得不区别对待。
“蛟兄啊，你出手也太狠了点。我若是在晚些来，这时道友怕是转修鬼修喽。”方曌对着赤蛟说道。
赤蛟闻言便收起了威压，任由方曌的道童将时长生扶了起来，淡淡地说道：“哼，我若是出手，他怕是连鬼修都修不了。”
“哦？”方曌环顾四周，等他看到时长生恶狠狠地盯着周妖时，便瞬间知晓了来龙去脉。
方曌当即朝着周妖一拂袖，一道凌冽的刀气朝着周妖射去。周妖忙运气抵挡，可这道刀气轻而易举地洞穿了周妖的护体罡气，直将他的保命宝贝都逼了出来。
“砰”一身巨响过后。周妖弓着身子大口得喘着粗气，气息萎靡不振，好在性命是保住了。他拼命得压制住自己心中不断累积的戾气，同时也对着方曌惧怕不已。
他体内的保命宝物，乃是族中长辈所赐，可如今却被方曌随手挥出的一道刀气给震得粉碎，这可是连族中几位新晋的元神境供奉都做不到的事情。
“年纪不大，杀心挺重。这次就放过你，下次若是见了我，恭敬的喊声‘师兄’。不然的话，我扒了你的皮。”方曌笑眯眯地对着周妖说道。
周妖闻言，心头又是一紧。不过，接下来方曌的举动又险些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方曌一招手，那胖道童便将时长生扶了过来。紧接着，方曌说道：“这是山中刚收的‘核心弟子’，都睁大你们的狗眼认清楚了，免得到时候自己吃苦头。来来来，都有，先叫声‘师兄’听听。”
在场的都是会审时度势之人，眼下都恭恭敬敬地朝着时长生喊道：“师兄。”
“这不符合规矩。”赤蛟皱眉说道。这方曌的言行举止好像没怎么将他这个元神境的护山灵兽放在眼里，这让赤蛟心中不悦，想要刁难一番。
“没什么不符合规矩的，要讲道理找我师父说去。不过在你去之前我可得先告诉你，我师父可是将我竹妹的核心弟子名额给让了出来。到时候你触了霉头，可别怪我。”方曌说罢便带一步迈出大殿，身后的胖道童扶着时长生紧随其后。
“敢问这位师兄怎么称呼。”时长生问道。
“方曌。”
“方师兄，请问玄卡是何物？”
“玄卡是玄门的身份令牌，里面还有玄点，不管是功法、丹药，还是灵器、法宝都可以用玄点兑换得到。”
“这个……方师兄，我还没有玄卡，不知哪里可以领取。”
“……”
方曌此时郁闷不已，这玄卡貌似也就这内务大殿可以领取，可自己刚刚才牛气轰轰地甩了脸色，这还没过一刻的功夫便要折返回去，未免也太丢面子了。要不随手宰个人，夺了那人的玄卡？
殿外某个看守的弟子忽然感到一股阴风吹过。
算了算了，这事吃力不讨好。方曌朝着那看守的弟子一招手：“你带着这个师兄去殿内领张玄卡。”
时长生进入殿中后，方曌与胖道童便在殿外等候。
胖道童突然开口说道：“师兄，有件事得跟你商量一下。”
“何事？”方曌揉了揉胖道童圆滚滚的脑袋说道。
“我观方才那时师兄也就筑基期的修为，怕是没法在上三层开辟洞府。是不是要把竹儿师姐的洞府给他，反正师姐马上就要到灵气海中去了。”胖道童奶声奶气地认真说道。
方曌闻言朝着她的脑门便是一弹：“不行！不行！若是个女的也就罢了，可那小子是个男的。我竹妹的洞府怎么能让他住进去。不行，绝对不行！”
“那怎么办？”胖道童问道。
“婵儿，你脑子灵，帮我想想。”方曌按着那胖道童的脑袋左右摇晃着说道。
“唔……让师兄你帮他开辟个洞府，你是决计不会干的。”
“嗯，有理有理。”
“那么……师兄你可还记得那个外出三年未归的内门弟子。”
“那个蓝十六吗？”
“对，她那洞府正好在上三层，符合山内对核心弟子洞府的规定。而且山内规定，洞府每隔五年就得去重新登记一次，若是超了时间，这洞府便不在属于那修士。师兄你认识的人多，从中运作一下，三年不就变成五年了。”胖道童双手举过头顶，将方曌的大手抬了起来，他很不喜欢方曌揉弄她的脑袋。
“婵儿，你真聪明！”方曌激动地蹲下身子，用双手抱住胖道童肉嘟嘟的脸颊使劲搓揉。胖道童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
内务大殿，时长生去而复返。赤蛟虽然对方曌心生不悦，不过也没有为难时长生。
他命人给了时长生一张崭新的玄卡，同时带他到石台前。他也很好奇，这个看着修为平平的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让李若全破例收为核心弟子。
时长生的双手按在了石台上，微光亮起，圆弧上闪出各种五颜六色的光芒。
“一、二、三、四、五、六。”赤蛟嘴角一抽。这足足六道不同属性的灵根，莫说是化窍境，这小子能修道筑基中期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