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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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时的气氛越热烈，过年后的出现的空虚感越强烈。
才回家两天，蒋捷已经感觉到了孤单寂寞冷，之前他很少会出现这种情绪。
他在叶晨家待了三天，最后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家了，非要离开，叶晨一家见挽留不住便也不再劝阻，而回家后的第二天蒋捷就感觉到了成吨的空虚无聊。
现在外面连个放电子烟花的都没有，想听个响都做不到。
正在蒋捷惆怅的时候，他的访客铃响了。
叶晨背着书包，乖乖的站在门口，等着蒋捷开门，他在家闲了两天，浑身不自在，思来想去还是奔着蒋捷家来了。
房门打开，蒋捷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让叶晨赶紧进来，现在的天气就算穿着逆雪衣还是有些微微发冷。
也不是第一次来蒋捷家里，进了房间，叶晨熟练的拿出书本，笑眯眯的等着蒋捷讲课。
蒋捷挠挠头，有些哭笑不得，无论什么时候还是会被叶晨的学习热情震惊到。
既然叶晨都到自己家来了，那自己也不能闲着了。
虽然房外还是料峭寒冬，但屋内却学的如火如荼。
后来直到开学，叶晨每天都准时到蒋捷家门口报到，有个人来陪自己，蒋捷自然是乐意之至。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除了高中知识，蒋捷把基因移植的东西也如数教给了叶晨，除了没办法实际操作，叶晨已经基本把蒋捷给掏空了。
大考前夕，蒋捷最后一次给叶晨补课。
没有再教些什么，只有一些叮嘱，面对蒋捷时而苦思冥想，时而喋喋不休，叶晨只是静静的听着，嘴角带笑。
终于，蒋捷认为自己能想到的全讲出来了，停了下来，看到面前温和微笑的叶晨，有些疑惑的笑着说道：
“怎么了，笑什么？我跟你说的记住没？”
叶晨笑意更盛。
“老师好像比我还紧张。”
蒋捷撇撇嘴。
“你还好意思说，我在这里口干舌燥，你在那里不慌不忙，到底我考试还是你考试。”
“安啦老师，我是你教出来的，你还没有信心？”
想想叶晨的实力，蒋捷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也不给你加压了，回去吧，你妈在外面等你呢，今天早点睡，明天加油。”
拍了拍叶晨的肩膀，蒋捷说出了最后一声叮嘱。
叶晨点头，看向学校大门的方向，刘脂嫣正在飞梭上静静的等着叶晨。
“老师，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蒋捷微笑，默默点头。
第二天清晨，叶晨步入考场，整个人的气势都是一变。
这是他活下去的第一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如今的大考已经彻底没了监考老师的存在，整个考场中六个无声无人机悬浮在空中，他们负责监控所有考生的行为，并且反馈考生遇到的意外情况，整个考场中只有考生的呼吸声与纸笔摩擦的声音。
总共考了三天，即便是叶晨的实力也感觉自己被掏空，考完最后一场回到家中，他直接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成绩在五天后才出来，在此之前各个大学的各系分数线会提前出来。
坐在光脑前，叶晨打开新鲜出炉的分数线，他只查询了基因大学的基因系，看着那高的离谱的分数，叶晨的眼角不住的抽搐。
“定这么高，脑子抽掉了吧。”
即便是叶晨也对这个分数线意见也很大。
等待成绩的这几天，叶晨表现的很平静，倒是家里人活跃的反常，刘脂嫣甚至在家里摆了一个文曲星像，每天按时烧香祭拜。
叶晨被这一幕弄的哭笑不得。
“妈，子不语怪力乱神，而且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呸呸呸，什么怪力乱神。”
转而接着双手合十对神像跪拜，一边拜一边念念有词。
“文曲大人别介意啊，孩子小不懂事，如果这次叶晨过了，我一定天天上香，日日祭拜。”
叶晨看着都有些神神叨叨的刘脂嫣有些无奈的一笑，而在刘脂嫣旁边，叶诚和叶婷正在对神像行着五体投地的大礼……
五天时间过的很快，怀着忐忑的心情，叶晨一家人坐在光脑前，光脑扫描了叶晨的瞳孔虹膜，而后上面出现了叶晨的分数。
在分数出来之前，刘脂嫣和叶诚互相遮住了对方的双眼，哪怕叶晨的心境也不由得心跳加速。
“怎么样？多少分？过了吗？”
“我哥过了！！”
叶婷已经在一旁跳了起来，一下抱住了叶晨。
叶晨看着面前足以排进全省前五的分数，不由得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而身后的刘脂嫣和叶诚先是震惊，而后就因为激动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
全家算是平静的只有叶晨了，他拿出便携式光脑给蒋捷发了一个信息，内容只有他的分数。
此时的蒋捷在家也是坐立难安，现在分数查询只能通过本人虹膜确定，在成绩出来的第一天，除了学生本人，没人能查看成绩，即便他身为老师也只能焦急的等待消息。
叮咚。
蒋捷眼睛猛地睁大，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光脑，上面有一条来自叶晨的信息。
平复了一下心情，蒋捷点开信息。
看着光脑上的分数，蒋捷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被惊喜充斥。
“这小子果然没给我丢脸！”
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这比他当时考上基因大学还兴奋。
刚准备回消息，叶晨又发来一条。
点开消息，蒋捷脸上不由得出现一抹温柔的笑容。
“老师，明晚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单独吃个饭。”
“好。”
叶晨收到回信，微微一笑便关上了光脑，看着后面还没从激动中出来的家人，叶晨知道今天一定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叶晨从床上起来，脑袋有些疼痛，昨天夜里，刘脂嫣和叶诚都喝多了，闹腾到了后半夜，最后还是叶晨叶婷把他们两个拖到了床上。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彻底的放松让他的生物钟也停了下来。
苦笑了一声，起身去洗漱，推开房门，一股饭菜香让他精神一振。
门外叶诚正在从厨房往外端菜，叶婷偷吃，刘脂嫣放置碗筷。
一如既往的平淡琐碎，一如既往的无比珍贵。
今天叶诚也没有外出工作，一家人缩在沙发上，看着光屏上播放的节目，到了五点多，叶晨跟刘脂嫣说了一声，便独自前往和蒋捷约定好的地点。
这次他们没有约在食堂，也没有在蒋捷家里，而是到了一座城市公园中。
这里地势较高，在一个小丘的绿地上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
蒋捷先一步来到约定地点，站在小丘顶上有些凌乱，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有吃饭的地方啊。
四处望去，景色是不错，但除了草地就是大树，别说饭店了，连个小吃推车都没见到。
有些不确定的再次确认位置，蒋捷呼叫了叶晨。
叮铃铃。
铃声在他的身后响起。
扭过身，蒋捷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叶晨，以及他手中拎着的保温盒。
“这……”
叶晨只是微微一笑，将保温盒放在地上，而后从身后的背包中掏出一个小盒子。
将盒子也放在地上，点了一下上面的按钮，这个小盒子就在两人面前逐渐扩大，直到变成了一个小帐篷。
帐篷有底，一面张开，像是一个打开的贝壳，而张开的那面对着夜景最美的方向。
叶晨先坐了进去，将保温盒里面的食物一样一样的摆好，而后笑着看向蒋捷。
“老师，进来坐啊。”
蒋捷呆呆地看着叶晨准备好一切，而后笑了一声也钻了进来。
看着铺在地上的各种卤菜，蒋捷忍不住调笑道：
“考了这么好就请我吃这个啊，有点抠啊少年。”
叶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还是个学生嘛，没那么多钱，今天买这些菜的钱还是我前几天在网上赚到的呢，但都是我自己赚的，没跟家里要钱。”
蒋捷轻笑。
捏了一块肉进嘴里，挺香，不由得感叹到。
“要是有酒就完美了。”
叶晨嘿嘿一笑，转身从背包之中掏出来两个酒杯和一瓶白酒。
看到瓶身上的商标，蒋捷一愣。
茅台，这可是顶贵的酒。
指着白酒，蒋捷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也是你买的？”
叶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晃了晃瓶身，里面还剩大半瓶。
“这是我从我爸那拿的，这个我可买不起。”
这给蒋捷整笑了，真是叶诚的好儿子。
“你拿两个杯子干嘛，你还想喝啊。”
叶晨笑了笑，给蒋捷倒了杯酒转身从背包中再次拿了瓶果汁。
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学着之前叶诚和蒋捷喝酒的样子，抬起酒杯跟蒋捷的酒杯碰了一下。
“我现在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体都肯定不能喝酒，不过老师你再等等，再过几年我一定陪你好好喝上一杯。”
说完叶晨便将果汁一口气喝完。
笑着看叶晨将果汁喝完，蒋捷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嘶……哈……”
蒋捷的脸皱成一团。
这酒真烈啊。
两人吃着卤菜，伴着晚风，就着夜景，一口一口的喝着。
蒋捷聊起了之前第一次见面时他被叶晨的瘦弱苍白吸引注意，第一次在食堂被堵时，他内心的无奈，第一次知道叶晨的病时他对叶晨的心疼，还有当时在食堂叶晨吐的那口血。
“叶晨，听我的，去第五基因大学，那里有我兄弟，我找人罩着你。”
蒋捷微微有些上头，这酒度数着实不低。
叶晨原本还想问问几所基因大学有什么不同，既然蒋捷直接点名了，那叶晨也就不纠结了。
“老师……”
“嗯？”
蒋捷抬头，眼中已经有了醉意。
叶晨突然站了起来。
叶晨没说什么，只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身体站的笔直，双手向前伸出，交错相搭深深地向蒋捷拜了下去。
揖圆。
拜深。
谢师。
叶晨向蒋捷行了一个古时最为郑重的谢师礼。
“老师之恩此生不忘，若学生能改命而活，必以子辈相待，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蒋捷愣在了原地，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你这臭小子，搞这一套干嘛……”
站起身来将叶晨扶起，蒋捷的眼眶有些微红，拍了拍他的肩膀，蒋捷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投入了全部心血的叶晨，不由得温柔一笑。
远处城市里五光十色的灯火照映而来，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如同剪影一般站在小丘之上。
此时此地，一拜一扶，皆是师恩。
过年时的气氛越热烈，过年后的出现的空虚感越强烈。
才回家两天，蒋捷已经感觉到了孤单寂寞冷，之前他很少会出现这种情绪。
他在叶晨家待了三天，最后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家了，非要离开，叶晨一家见挽留不住便也不再劝阻，而回家后的第二天蒋捷就感觉到了成吨的空虚无聊。
现在外面连个放电子烟花的都没有，想听个响都做不到。
正在蒋捷惆怅的时候，他的访客铃响了。
叶晨背着书包，乖乖的站在门口，等着蒋捷开门，他在家闲了两天，浑身不自在，思来想去还是奔着蒋捷家来了。
房门打开，蒋捷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让叶晨赶紧进来，现在的天气就算穿着逆雪衣还是有些微微发冷。
也不是第一次来蒋捷家里，进了房间，叶晨熟练的拿出书本，笑眯眯的等着蒋捷讲课。
蒋捷挠挠头，有些哭笑不得，无论什么时候还是会被叶晨的学习热情震惊到。
既然叶晨都到自己家来了，那自己也不能闲着了。
虽然房外还是料峭寒冬，但屋内却学的如火如荼。
后来直到开学，叶晨每天都准时到蒋捷家门口报到，有个人来陪自己，蒋捷自然是乐意之至。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除了高中知识，蒋捷把基因移植的东西也如数教给了叶晨，除了没办法实际操作，叶晨已经基本把蒋捷给掏空了。
大考前夕，蒋捷最后一次给叶晨补课。
没有再教些什么，只有一些叮嘱，面对蒋捷时而苦思冥想，时而喋喋不休，叶晨只是静静的听着，嘴角带笑。
终于，蒋捷认为自己能想到的全讲出来了，停了下来，看到面前温和微笑的叶晨，有些疑惑的笑着说道：
“怎么了，笑什么？我跟你说的记住没？”
叶晨笑意更盛。
“老师好像比我还紧张。”
蒋捷撇撇嘴。
“你还好意思说，我在这里口干舌燥，你在那里不慌不忙，到底我考试还是你考试。”
“安啦老师，我是你教出来的，你还没有信心？”
想想叶晨的实力，蒋捷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也不给你加压了，回去吧，你妈在外面等你呢，今天早点睡，明天加油。”
拍了拍叶晨的肩膀，蒋捷说出了最后一声叮嘱。
叶晨点头，看向学校大门的方向，刘脂嫣正在飞梭上静静的等着叶晨。
“老师，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蒋捷微笑，默默点头。
第二天清晨，叶晨步入考场，整个人的气势都是一变。
这是他活下去的第一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如今的大考已经彻底没了监考老师的存在，整个考场中六个无声无人机悬浮在空中，他们负责监控所有考生的行为，并且反馈考生遇到的意外情况，整个考场中只有考生的呼吸声与纸笔摩擦的声音。
总共考了三天，即便是叶晨的实力也感觉自己被掏空，考完最后一场回到家中，他直接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成绩在五天后才出来，在此之前各个大学的各系分数线会提前出来。
坐在光脑前，叶晨打开新鲜出炉的分数线，他只查询了基因大学的基因系，看着那高的离谱的分数，叶晨的眼角不住的抽搐。
“定这么高，脑子抽掉了吧。”
即便是叶晨也对这个分数线意见也很大。
等待成绩的这几天，叶晨表现的很平静，倒是家里人活跃的反常，刘脂嫣甚至在家里摆了一个文曲星像，每天按时烧香祭拜。
叶晨被这一幕弄的哭笑不得。
“妈，子不语怪力乱神，而且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呸呸呸，什么怪力乱神。”
转而接着双手合十对神像跪拜，一边拜一边念念有词。
“文曲大人别介意啊，孩子小不懂事，如果这次叶晨过了，我一定天天上香，日日祭拜。”
叶晨看着都有些神神叨叨的刘脂嫣有些无奈的一笑，而在刘脂嫣旁边，叶诚和叶婷正在对神像行着五体投地的大礼……
五天时间过的很快，怀着忐忑的心情，叶晨一家人坐在光脑前，光脑扫描了叶晨的瞳孔虹膜，而后上面出现了叶晨的分数。
在分数出来之前，刘脂嫣和叶诚互相遮住了对方的双眼，哪怕叶晨的心境也不由得心跳加速。
“怎么样？多少分？过了吗？”
“我哥过了！！”
叶婷已经在一旁跳了起来，一下抱住了叶晨。
叶晨看着面前足以排进全省前五的分数，不由得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而身后的刘脂嫣和叶诚先是震惊，而后就因为激动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
全家算是平静的只有叶晨了，他拿出便携式光脑给蒋捷发了一个信息，内容只有他的分数。
此时的蒋捷在家也是坐立难安，现在分数查询只能通过本人虹膜确定，在成绩出来的第一天，除了学生本人，没人能查看成绩，即便他身为老师也只能焦急的等待消息。
叮咚。
蒋捷眼睛猛地睁大，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光脑，上面有一条来自叶晨的信息。
平复了一下心情，蒋捷点开信息。
看着光脑上的分数，蒋捷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被惊喜充斥。
“这小子果然没给我丢脸！”
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这比他当时考上基因大学还兴奋。
刚准备回消息，叶晨又发来一条。
点开消息，蒋捷脸上不由得出现一抹温柔的笑容。
“老师，明晚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单独吃个饭。”
“好。”
叶晨收到回信，微微一笑便关上了光脑，看着后面还没从激动中出来的家人，叶晨知道今天一定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叶晨从床上起来，脑袋有些疼痛，昨天夜里，刘脂嫣和叶诚都喝多了，闹腾到了后半夜，最后还是叶晨叶婷把他们两个拖到了床上。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彻底的放松让他的生物钟也停了下来。
苦笑了一声，起身去洗漱，推开房门，一股饭菜香让他精神一振。
门外叶诚正在从厨房往外端菜，叶婷偷吃，刘脂嫣放置碗筷。
一如既往的平淡琐碎，一如既往的无比珍贵。
今天叶诚也没有外出工作，一家人缩在沙发上，看着光屏上播放的节目，到了五点多，叶晨跟刘脂嫣说了一声，便独自前往和蒋捷约定好的地点。
这次他们没有约在食堂，也没有在蒋捷家里，而是到了一座城市公园中。
这里地势较高，在一个小丘的绿地上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
蒋捷先一步来到约定地点，站在小丘顶上有些凌乱，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有吃饭的地方啊。
四处望去，景色是不错，但除了草地就是大树，别说饭店了，连个小吃推车都没见到。
有些不确定的再次确认位置，蒋捷呼叫了叶晨。
叮铃铃。
铃声在他的身后响起。
扭过身，蒋捷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叶晨，以及他手中拎着的保温盒。
“这……”
叶晨只是微微一笑，将保温盒放在地上，而后从身后的背包中掏出一个小盒子。
将盒子也放在地上，点了一下上面的按钮，这个小盒子就在两人面前逐渐扩大，直到变成了一个小帐篷。
帐篷有底，一面张开，像是一个打开的贝壳，而张开的那面对着夜景最美的方向。
叶晨先坐了进去，将保温盒里面的食物一样一样的摆好，而后笑着看向蒋捷。
“老师，进来坐啊。”
蒋捷呆呆地看着叶晨准备好一切，而后笑了一声也钻了进来。
看着铺在地上的各种卤菜，蒋捷忍不住调笑道：
“考了这么好就请我吃这个啊，有点抠啊少年。”
叶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还是个学生嘛，没那么多钱，今天买这些菜的钱还是我前几天在网上赚到的呢，但都是我自己赚的，没跟家里要钱。”
蒋捷轻笑。
捏了一块肉进嘴里，挺香，不由得感叹到。
“要是有酒就完美了。”
叶晨嘿嘿一笑，转身从背包之中掏出来两个酒杯和一瓶白酒。
看到瓶身上的商标，蒋捷一愣。
茅台，这可是顶贵的酒。
指着白酒，蒋捷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也是你买的？”
叶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晃了晃瓶身，里面还剩大半瓶。
“这是我从我爸那拿的，这个我可买不起。”
这给蒋捷整笑了，真是叶诚的好儿子。
“你拿两个杯子干嘛，你还想喝啊。”
叶晨笑了笑，给蒋捷倒了杯酒转身从背包中再次拿了瓶果汁。
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学着之前叶诚和蒋捷喝酒的样子，抬起酒杯跟蒋捷的酒杯碰了一下。
“我现在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体都肯定不能喝酒，不过老师你再等等，再过几年我一定陪你好好喝上一杯。”
说完叶晨便将果汁一口气喝完。
笑着看叶晨将果汁喝完，蒋捷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嘶……哈……”
蒋捷的脸皱成一团。
这酒真烈啊。
两人吃着卤菜，伴着晚风，就着夜景，一口一口的喝着。
蒋捷聊起了之前第一次见面时他被叶晨的瘦弱苍白吸引注意，第一次在食堂被堵时，他内心的无奈，第一次知道叶晨的病时他对叶晨的心疼，还有当时在食堂叶晨吐的那口血。
“叶晨，听我的，去第五基因大学，那里有我兄弟，我找人罩着你。”
蒋捷微微有些上头，这酒度数着实不低。
叶晨原本还想问问几所基因大学有什么不同，既然蒋捷直接点名了，那叶晨也就不纠结了。
“老师……”
“嗯？”
蒋捷抬头，眼中已经有了醉意。
叶晨突然站了起来。
叶晨没说什么，只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身体站的笔直，双手向前伸出，交错相搭深深地向蒋捷拜了下去。
揖圆。
拜深。
谢师。
叶晨向蒋捷行了一个古时最为郑重的谢师礼。
“老师之恩此生不忘，若学生能改命而活，必以子辈相待，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蒋捷愣在了原地，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你这臭小子，搞这一套干嘛……”
站起身来将叶晨扶起，蒋捷的眼眶有些微红，拍了拍他的肩膀，蒋捷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投入了全部心血的叶晨，不由得温柔一笑。
远处城市里五光十色的灯火照映而来，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如同剪影一般站在小丘之上。
此时此地，一拜一扶，皆是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