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火器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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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江南第一重镇，集庆光复的消息在全国逐渐传开，张士诚和江浙义军声威大震，国人振奋，伪朝大惊。
天下义军闻讯大喜，纷纷率军主动出击。
刘福通趁机打退了蒙古贵族答矢八都鲁的围剿，带领毛贵等人兵进山东。
郭子兴和朱重八的濠州红巾军也趁机南下，打下了好几个淮西州府。
不久，刘福通集结了当时能聚集到的所有兵力打下了原宋都城汴梁，提前迎接韩山童之子韩林儿入朝称帝，国号依旧为“宋”，年号为“龙凤”。
龙凤政权以刘福通为丞相，遥封张士诚为吴泰侯，江南等处平章政事。
在名义上，刘福通将东南一带的军政大权尽数交给了张士诚。
光复集庆城，使得张士诚从原先的地方义军转变为领导全国红巾军起义的四把手，意义重大非凡。
对于张士诚自己来说，得到集庆城不仅意味着拥有了一块进可攻退可守的稳固根据地，更意味着江浙义军在江南彻底站稳了脚跟，具备了虎视苏湖一带的条件。
至正十二年五月末，张士诚宣布将集庆府改名为应天府，将原来的元帅府翻修，作为吴泰侯府，并且将家人和各爱将重臣的家眷都接到了附近居住。
紧接着，吕珍回苏北防守，陈兆先和蓝玉留守应天。
常遇春，张士德，潘元明三人各率两万大军，一路由水路进攻青浦，太仓一带，一路穿越常州，包围苏州，一路扫平应天府周围，如溧阳，丹阳这样的小城池。
数万义军势如破竹，大败主力已经被消耗殆尽的江南元鞑，短短十五日，收复苏南全境。
应天城，吴泰侯府。
神清气爽的张士诚穿着一身绯红纹金的龙凤官服，手持缰绳一把跨上骏马，在陈兆先和蓝玉的簇拥下来到了城郊新开辟的校场。
今天是钱老头试验火器的日子。
“恭迎大人！”钱老头因为献计有功，已经被封为掌书记，此时他穿着官袍侍立在校场外，红光满面地对着张士诚行礼。
六十好几的他能在花甲之年担任如此重职，自然是对张士诚感激不尽，恨不得把所有才学全都抖出来。
“哈哈，钱老不必拘礼。”张士诚下马，大步走进了校场。
校场四周的长条木椅子上都坐满了驻防于应天府附近，百夫长以上的军官，听闻有威力强大的新式武器的展示，他们自当是热情洋溢。
“恭迎大人！”
两百多个将官齐刷刷地站起，英姿飒爽，对着张士诚行礼。
这两百多人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最初的那批教徒和盐帮骨干，受到教义洗礼的时间最久，对张士诚的忠诚甚至可以说是深入骨髓。
“弟兄们，这段时间，咱们精诚团结，上下一心，经过苦战终于光复了应天府。但浙西，淮东，乃至北方的元鞑依旧猖獗，我们还应付出数倍的努力。今天，钱老将为我军提供一种新式武器，望大家认真观摩，以充实用。”
张士诚环视周围，均是熟悉的面孔，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钱老头开始。
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钱老头不紧不慢地从板车上拿下一杆长竹筒，用木架子支起了竹筒的前半部分。
在场的人中大部分都瞪大了眼睛，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即使是张士诚也仅仅是知道火器的基本构造和使用，却未曾学习过多少火器构造的知识，对于钱老头这个简易的竹筒装置也是半信半疑。
钱老头精神专注，却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从马车的竹篮上掏出了一包黑色的粉末，洒进了竹筒的侧孔中。
“大人，准备好了！”钱老头抹了一把汗珠，对着张士诚招手。
“清场！”一架内部塞满稻杆和木头人，外头糊上了砖墙的大板车被推到了六十丈开外，这是钱老头口中“竹筒花”的合适射程。
“点火！”张士诚抱着忐忑的心情一声令下，钱老头擦起火把，点燃了竹筒尾端的引线。
“轰！”刹那间，一声巨响横空传来，竹筒裂成了两半。
而在黑火药的推力下，简易的铁弹横飞而出，朝着目标飞去。
“轰！”又是一声巨响，铁弹裹挟着火药炸破了砖墙，朝着车内继续轰去。
“看样子威力也不是很大嘛，而且炮管都裂了，还不如俺们的铁炮哩！”有几个本来就眼红钱老头迁升迅速的将官嘲讽道。
张士诚看着裂了一个大洞的板车，略微皱了皱眉。
若是无法将目标炸毁而只能突破防御，这早在宋朝的突火枪中就有涉及，还远远达不到他心中的预期水平。
他将目光转向钱老头，只见他一副满心期待，踌躇满志的样子，也不好当面泼冷水。
钱老能献出攻破水陆洲之策，有对火器颇有研究，按道理不是乱来之人啊，莫非……
张士诚眼神一亮，重新盯向板车处。
“砰！”第三次巨响从车内传出，一百多个钢珠小颗粒从铁弹内部飞出，打碎了木头人的支架。
当众人一齐走进板车，将那半尺有余的大洞搬开，拽出了里头的八个木头人和稻草人，除却一个放置在角落的假人幸免，其余均有不同程度的打击，甚至超过一半的假人受到的都是致命伤。
刚才还在对“竹筒花”冷嘲暗讽的几个将官顿时惊呆在原地。
他们也是行伍之人，跟着张士诚大大小小打了十几仗，只要几眼就看出了这“竹筒花”的强大之处。
“钱老钱老，像这样的竹筒您那里还有吗？俺打仗就缺这玩意儿！”
“也分俺点，分俺点！”
好几个将官立刻围了上来，争着抢着想要“竹筒花”。
冷兵器战争从来都是恐怖的恶魔，若是有条件能在远距离杀伤敌人，谁愿意打肉搏战啊！
“钱老，这“竹筒花”你能批量生产吗？”张士诚摸着残破的木头人问道。
“回大人，若是材料充足，俺愿意一试！”
“好！”张士诚握住了钱老头的肩膀，“从今天开始，钱老您便是江南制造总局会办，我替您出钱出物，只要求能将这连响三声的“三节炮”批量生产出来。”
“俺定当竭尽全力，为大人效劳！”
作为江南第一重镇，集庆光复的消息在全国逐渐传开，张士诚和江浙义军声威大震，国人振奋，伪朝大惊。
天下义军闻讯大喜，纷纷率军主动出击。
刘福通趁机打退了蒙古贵族答矢八都鲁的围剿，带领毛贵等人兵进山东。
郭子兴和朱重八的濠州红巾军也趁机南下，打下了好几个淮西州府。
不久，刘福通集结了当时能聚集到的所有兵力打下了原宋都城汴梁，提前迎接韩山童之子韩林儿入朝称帝，国号依旧为“宋”，年号为“龙凤”。
龙凤政权以刘福通为丞相，遥封张士诚为吴泰侯，江南等处平章政事。
在名义上，刘福通将东南一带的军政大权尽数交给了张士诚。
光复集庆城，使得张士诚从原先的地方义军转变为领导全国红巾军起义的四把手，意义重大非凡。
对于张士诚自己来说，得到集庆城不仅意味着拥有了一块进可攻退可守的稳固根据地，更意味着江浙义军在江南彻底站稳了脚跟，具备了虎视苏湖一带的条件。
至正十二年五月末，张士诚宣布将集庆府改名为应天府，将原来的元帅府翻修，作为吴泰侯府，并且将家人和各爱将重臣的家眷都接到了附近居住。
紧接着，吕珍回苏北防守，陈兆先和蓝玉留守应天。
常遇春，张士德，潘元明三人各率两万大军，一路由水路进攻青浦，太仓一带，一路穿越常州，包围苏州，一路扫平应天府周围，如溧阳，丹阳这样的小城池。
数万义军势如破竹，大败主力已经被消耗殆尽的江南元鞑，短短十五日，收复苏南全境。
应天城，吴泰侯府。
神清气爽的张士诚穿着一身绯红纹金的龙凤官服，手持缰绳一把跨上骏马，在陈兆先和蓝玉的簇拥下来到了城郊新开辟的校场。
今天是钱老头试验火器的日子。
“恭迎大人！”钱老头因为献计有功，已经被封为掌书记，此时他穿着官袍侍立在校场外，红光满面地对着张士诚行礼。
六十好几的他能在花甲之年担任如此重职，自然是对张士诚感激不尽，恨不得把所有才学全都抖出来。
“哈哈，钱老不必拘礼。”张士诚下马，大步走进了校场。
校场四周的长条木椅子上都坐满了驻防于应天府附近，百夫长以上的军官，听闻有威力强大的新式武器的展示，他们自当是热情洋溢。
“恭迎大人！”
两百多个将官齐刷刷地站起，英姿飒爽，对着张士诚行礼。
这两百多人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最初的那批教徒和盐帮骨干，受到教义洗礼的时间最久，对张士诚的忠诚甚至可以说是深入骨髓。
“弟兄们，这段时间，咱们精诚团结，上下一心，经过苦战终于光复了应天府。但浙西，淮东，乃至北方的元鞑依旧猖獗，我们还应付出数倍的努力。今天，钱老将为我军提供一种新式武器，望大家认真观摩，以充实用。”
张士诚环视周围，均是熟悉的面孔，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钱老头开始。
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钱老头不紧不慢地从板车上拿下一杆长竹筒，用木架子支起了竹筒的前半部分。
在场的人中大部分都瞪大了眼睛，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即使是张士诚也仅仅是知道火器的基本构造和使用，却未曾学习过多少火器构造的知识，对于钱老头这个简易的竹筒装置也是半信半疑。
钱老头精神专注，却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从马车的竹篮上掏出了一包黑色的粉末，洒进了竹筒的侧孔中。
“大人，准备好了！”钱老头抹了一把汗珠，对着张士诚招手。
“清场！”一架内部塞满稻杆和木头人，外头糊上了砖墙的大板车被推到了六十丈开外，这是钱老头口中“竹筒花”的合适射程。
“点火！”张士诚抱着忐忑的心情一声令下，钱老头擦起火把，点燃了竹筒尾端的引线。
“轰！”刹那间，一声巨响横空传来，竹筒裂成了两半。
而在黑火药的推力下，简易的铁弹横飞而出，朝着目标飞去。
“轰！”又是一声巨响，铁弹裹挟着火药炸破了砖墙，朝着车内继续轰去。
“看样子威力也不是很大嘛，而且炮管都裂了，还不如俺们的铁炮哩！”有几个本来就眼红钱老头迁升迅速的将官嘲讽道。
张士诚看着裂了一个大洞的板车，略微皱了皱眉。
若是无法将目标炸毁而只能突破防御，这早在宋朝的突火枪中就有涉及，还远远达不到他心中的预期水平。
他将目光转向钱老头，只见他一副满心期待，踌躇满志的样子，也不好当面泼冷水。
钱老能献出攻破水陆洲之策，有对火器颇有研究，按道理不是乱来之人啊，莫非……
张士诚眼神一亮，重新盯向板车处。
“砰！”第三次巨响从车内传出，一百多个钢珠小颗粒从铁弹内部飞出，打碎了木头人的支架。
当众人一齐走进板车，将那半尺有余的大洞搬开，拽出了里头的八个木头人和稻草人，除却一个放置在角落的假人幸免，其余均有不同程度的打击，甚至超过一半的假人受到的都是致命伤。
刚才还在对“竹筒花”冷嘲暗讽的几个将官顿时惊呆在原地。
他们也是行伍之人，跟着张士诚大大小小打了十几仗，只要几眼就看出了这“竹筒花”的强大之处。
“钱老钱老，像这样的竹筒您那里还有吗？俺打仗就缺这玩意儿！”
“也分俺点，分俺点！”
好几个将官立刻围了上来，争着抢着想要“竹筒花”。
冷兵器战争从来都是恐怖的恶魔，若是有条件能在远距离杀伤敌人，谁愿意打肉搏战啊！
“钱老，这“竹筒花”你能批量生产吗？”张士诚摸着残破的木头人问道。
“回大人，若是材料充足，俺愿意一试！”
“好！”张士诚握住了钱老头的肩膀，“从今天开始，钱老您便是江南制造总局会办，我替您出钱出物，只要求能将这连响三声的“三节炮”批量生产出来。”
“俺定当竭尽全力，为大人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