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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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心地善良,怎么会为他们出头,毕竟他们这样的伤残兵士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根本没什么可图谋的。

    知道了顾染的身份,他们就放心不少,凭淮王世子妃的身份,即便户部的人想要为难,也不能真把淮王世子妃如何,这可是位以前也没时候打架闹事的主。

    这次的事情闹得不小,在场的除了户部与这些伤残军官和兵士,还有来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也没想到事情还会有这样的翻转,这个出手利落的姑娘会是京城第一女纨绔顾染,淮王世子妃,这和他们听说很不一样。

    寇准并不是徒有虚名,刚开始或许对顾染又偏见,但是听了顾染这样说,心里也有了些怀疑,看向李文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寇大人,这事就由我来说吧。”

    魏劭一直在傍边看着并没有出手,是知道顾染的性子,听寇准这么说,知道顾染肯定是不耐烦解释的,因此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不偏不倚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寇大人若是不相信,也可问问在场的其他人,在下并没有偏向任何一方,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寇准扫视了周围一圈,就知道魏劭说的都是事实。

    这件事情李文昌确实有过失,看向那些伤残军官和兵士,寇准心里对李文昌有几分不满。

    “这件事情本官会查清楚,即便如此,也不是世子妃大打出手的理由,李文昌是朝廷命官,就算做错了事情,也当由朝廷来惩处。”

    “听寇大人的意思,是偏帮李文昌这个狗官了?”

    “李文昌虽然处事有不妥之处,说的却也是事实,户部现在钱粮吃紧,不是多重要的事情可以延后安排。”寇准这话是维护李文昌的意思,不管李文昌今日是对是错,都是他户部内部的事情。

    “所以寇大人的意思是,这些为国征战,保家卫国,在战场上流血流汗的兵士不重要?”顾染这话听着很平静,熟悉的人却知道她这是怒气积压要爆发的前兆了。

    寇准皱眉:“本官并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恶意曲解。”

    “好轻巧的一句话,大约你们心里都是这样的想法,看不起这些伤残的兵士,毕竟他们为了保家卫国,在战场上失去了很多,身体都落下了残疾,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才会为了朝廷的抚恤金苦苦哀求,几乎把自尊都给放下了。

    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正是这样他们的牺牲才让你们能够安稳的生活,你们的安定是他们用血甚至是生命换来的。想到这一点,你们还能这么理所当然,还有脸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唾弃他们,良心呢,哪里去了?!”

    寇准被顾染这样指责,只觉得老脸都没地方放了:“世子妃,我们户部也是按着规矩办事。”

    “什么规矩,寇大人不必要拿着陛下作筏子,陛下爱民如子,对普通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些为了国家牺牲流血的兵士,是不会让他们在战场上流血回来之后还要流泪的。”

    方天浩和那些伤残兵士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哪怕是之前被欺辱也是气愤居多,听了这话却是心头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就是周边的百姓,听了这话也是深受感动,对那些兵士多了几分尊重和敬意。

    寇准其实也是有些触动的。

    “世子妃,并非本官不尽人意,只是前段时间各地灾情不断,又兼战乱,眼下万寿节在即,户部钱粮吃紧,不可能立刻将银钱划拨下来,本官只能答应你尽快安排。”

    寇准其实态度已经有所变化,最起码没有再追究他们在户部闹事的意思。

    顾染哪里不知道,这个尽快,一拖最少都是几个月。

    “寇大人,并非我不体谅大人的难处,只是您看看这些兵士,他们可还等得?若不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他们何至于闹成这般。”

    “世子妃,本官职权之内,只能做到如此了。”

    寇准为官这么多年,到底是理智多些,虽然他很同情这些伤残兵士,却不能不管不顾,只能先考虑户部和自己的处境。

    陛下发过话,今天的万圣节是要在新修好的园子办的,到时候若是因为他们户部这边钱粮供给不足,而导致园子不能如期修好,届时问罪下来,他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不过心里对顾染的印象倒改变了不少,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这位淮王世子妃是真心为这些伤残兵士着想,并不是外边的传言那般不堪。

    那些伤残兵士本来还以为看到了希望,没想到哪怕是淮王世子妃出面,仍旧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不是不失望,却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心里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绝望。

    “寇大人,这些伤残兵士为了这笔抚恤已经等了半年多了,家里还指望着这些银钱过日子,实在没办法等下去,不然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方将军,本官确实无能为力。”

    方天浩心里挫败不已,却也知道寇准说的是事实。

    “方将军当真想要帮这些伤残兵士?”顾染见方天浩如此便是试探的问道

    “世子妃可是有什么办法?!”方天浩有些激动的道,目光希冀的看着顾染

    “办法也不是没有,就不知道方将军能做到哪个份上,可敢为了他们奋力一搏?”

    “若是有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方天浩也是血性之辈,不然今天就不会过来,这会子听顾染这么说,便是道。

    “好,既然如此,就随我一起入宫吧。”

    顾染此话一出,众人皆讶异的看着顾染,就是魏劭也有些意外。

    “染染……”

    魏劭有些担心的看着顾染,他虽然是个纨绔,平日里多是吃喝玩乐,却并非真的什么都不懂,不说朝堂上的事情复杂,便是陛下,看着对顾染十分宠爱,但是这份宠爱里头有没有别的成分?

    退一步说,伴君如伴虎,陛下宠爱顾染,把她当成晚辈宠爱,只是因为没有涉及什么利益,但若是染染不知道分寸,怕是会惹陛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