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一个人的血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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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凌珏动手，凤烟罗嘴角不经意勾起，露出了即将复仇成功的快感，却不想，那突然冒出来挡在西门倾夜身前的身影，让她眼里的笑意碎裂瞬间化为了愤怒。
他……他这是在做什么，他……他不知道他是多么关键的一步，他怎敢贸然现身，他怎敢背叛她！
握拳的手抖得厉害，她的眼里却是越发的愤恨，“西门倾夜，贱种，没想到你如此厉害，可即便你能掌控全局又如何，你还是会死，到时，只要连丫头还在我这里，哪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日我也要复仇成功，你在黄泉之下就安静看着吧！”
明祁少见状好整以暇的一笑，“哦，娘娘可是认识他？”
无名老朽惬意的喝着酒，扭头看到这突然反转的一幕心里已经有些了然。
论谋术，看来娘娘远不及西门倾夜啊，有句话怎么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或许就是这个理。
眼看凌珏的映月剑要将西门倾夜刺个对穿，冷连柯惊呼的声音转瞬就被闻彻一手按了回去，待再睁眼，就瞧到西门倾夜身前已然站了一人，那人样貌看不清，但单凭他的背影，冷连柯就已知晓那人是谁。
宗主叔叔，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断风崖半山腰，傅照雪苍白着脸悠悠站定望向前方挡住他去路的人。
刺青，弯刀，一看就是花罗生。
“傅某自认与碧血宫无冤无仇，不知为何拦我去路！”
这一路，他不断遇到一群看不透底细的拦路虎，他们似乎被人所指，并不跟他正面接招，却是想方设法的来拦他的去路，这会见到了面前的这个人，他才渐渐明晰，是碧水长吟所指。
花罗生并不说话，却是将肩上弯刀往身前一横，意思已经很明显。
傅照雪心里急得很，便也不再多言，一招含着势如破竹的气势攻去。
希望，他还能来得及。
……………………………………
破空的冷剑袭来，西门倾夜静静站着，没有动分毫，眼看那一剑即将近身，突然，人群中有一人窜出，接住了那原本毙命的冷剑。
“你是何人，难道也想造反不成？”凌珏怒道。
石玉涯此时带了人皮面具，他心知他本该静静潜伏等待娘娘的命令，可是西门倾夜方才的话让他不得不出手。
看来，当年西门秋剑之死，还有他并不清楚的真相。
“凌涯主何不等他把话说完呢？”
然而，话落，他只觉后背一股森冷之气传来，他只来得及回头，就看到西门倾夜原本看不真切的眸子闪过一抹冷色，接着一柄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他的心口。
这一击拼尽了西门倾夜凝聚的所有内力，他与这些人周旋了这么久，最终赌的就是石玉涯现身的这一时刻。
石玉涯一生都在为了给师尊报仇，却连当年真相都不清楚，可怜可悲！
他既然隐藏的深不可没，那他就以此逼他现身，这样，所有暗藏的威胁除去，他的丫头有碧血宫保护，就安全了。
心口剧痛传来的同时，石玉涯望着西门倾夜狼狈的身形凄惨一笑。是了，他可是西门倾夜呀，他怎么就忘记了呢，哪怕再狼狈不堪，他也是一头狼啊。
没想到，终有一天，他竟是栽倒在这个人手中。
“啊……！”石玉涯身形一震，浑身经脉寸断，身体剧痛的同时体内的真气惊涛骇浪般不受控制的从心口疯狂涌出。
那强大的力量带着雷霆之势瞬间击在西门倾夜身上，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就像一张破布一样毫无征兆的飞了出去，带出一串血花。
落地的瞬间，他扭头幽幽目光朝着冷连柯这边望过来，哪怕，视线早已被血水模糊，他还是精准的找到了她的位置。
那幽深的眸子里满含浓浓深情，他带血的嘴角用尽了全力挤出一抹微微笑意。
“丫头，再见了！”破哑的喉咙费力的挤出这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鲜血却大口的从他口中疯狂涌出，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不停抽搐。
众人原本见西门倾夜毫不留情的给了救他一命之人致命一击，均吓了一跳，现在又见他突然倒地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他扭着头望着一个方向再也一动不动，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查看。
所有人都害怕，下一秒，他又会不会像鬼一样突然站起来给谁致命一击。
终于，有一人大胆一些，掷出一把匕首，便见那匕首连根没入西门倾夜腹部，他却仍旧没有动。
“死了？”
有人疑惑问道。
“死了，吧！”有人回答。
等了半晌，躺在地的人还没有动，众人再也忍不住，拿着手中的武器一涌而上。
眼见西门倾夜本就破败不堪的身体要被众人剁成肉酱，有人速度极快的突然朝着涯边飞起一脚，那一脚用了千斤重的力量，西门倾夜的身体瞬间倒飞出去，然后朝着涯下直坠而去，转瞬，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石鸠窟宿英不动声色的收了脚，跟着众人朝崖边望去。
哪怕西门倾夜再是可恶，既已身死，罪孽便已散去，作为武林正道，不应再毁其尸首。
“倾夜！”只听一声悲怆的声音从天而降喊到，众人这才从这突然变化的状况中回过神来，纷纷抬头，就见傅照雪身影踉跄的晃了晃站在了崖边。
断风崖下冷风呼啸，深不见底，哪怕是一个好端端的活人落下恐怕都难以存活，何况是西门倾夜那样已然没有生命迹象的尸体。
绝望的眸子闭上再睁开，傅照雪原本温和的眸子此时尽是冷漠，他视线一一扫过众人，这里的，无一例外全都是罪魁祸首。
这就是江湖。
无论正道魔道，终究低不过人心难测。
众人从未见过傅盟主这样生气的样子，一时语塞，一个个给他让开了道。
傅照雪视线最后落在了西门醉玉身上，看到他惨白着脸一脸怔怔一副摇摇欲坠的身子时，心痛的走上前去，“西门兄，请节哀！”
此话一出，就像一剂猛药灌入，让西门醉玉瞬间清楚意识到，没了，他唯一的儿子，这次，是真的去了。
“噗！”一口血喷出，西门醉玉闭上了眼睛身影重重朝地面倒去。
凌珏立即伸手接过，他脸上悲痛中带着一脸不可置信，他从未想过，西门倾夜真的会死在这里。
“我……我……”他颤抖着终是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也什么都别说了，你先带着西门兄去养伤吧，这里就交给我！”
傅照雪不忍再看西门醉玉，压下心头悲伤，他抬眸再次看向众人。
这场武林闹剧，是该划上句号的时候了。
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自傅照雪体内涌出，他的话犹如千斤大山一字一句的压在了众人心头，“善恶终有报，各位，西门倾夜如今已死，此间恩仇已了却，今日过后，往事种种已为过去，谁再敢提起，破我武林规矩，那便是同我傅某过不去，同整个武林过不去，一律格杀勿论！”
“是！”
众人一气同声，不敢再怠慢。
“这断风崖阴气冲天，久待不得，诸位且都下山去吧！”
“是”
武林盟主发了话，每个人收起了武器，纷纷下山，转瞬，已只剩傅照雪一人独自站在了冷冷寒风中。
他目光不易察觉的扫视过那些可以藏身的山石，他清楚，这里，剩下的除了碧血宫，便是娘娘的人。
最终，他目光锁在了最高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衣上。
“绯衣，果真是你吗？”他低低说道，说完，又放开了声音，“玄绯衣，既然想要傅某的命，何不现身想见？”
……………………………………
世界的光芒仿佛就此散去，只剩一片黑暗，黑暗里，他的身影越缩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他真的死了吗，我不信，我不信”冷连柯像着魔了般不停呢喃着看向西门倾夜掉下去的山崖，她幻想着那人身影能像从前那般无论多难都能飞身站起来，可是，久久，久到众人都散去了，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倒下的时候说了什么，她听不见，她只能紧紧盯着他的唇，他好像在说，“丫头，再见了！”
泪水突然如决堤落下，冷连柯开始哭的撕心裂肺。
闻彻望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女人，眼里的漠然能把人杀死，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静静盯着她，此时她痛苦的样子，他要记一辈子，碧血宫所有的人眼睁睁看着宫主死去而无能为力的痛，可是比她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冷姑娘，看到西门倾夜用他的死证明了他的谎言，你可还满意！”
“噗！”怀里的人身形一震，呕出一口黑血，这话让冷连柯脑海里想起昔日种种，她因为他的欺骗，那样无休无止尽的折磨他，可直到他死，才发现，他的谎言一切都是虚无，他的欺骗不过是她认定，他自始至终，只是为了保护她一人。
“闻彻，到底，情为何物？因为情，真的可以为了得到一个人而付出一切吗？我真的不明白！”
“冷姑娘，或许别人做不到，但西门倾夜他做到了，你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呕！”心脏突然一麻，接着，接踵而来的便是如同千刀万剐的痛，像有无数针扎，心脏被不停的剁碎又反复来回蹂躏。
她一直认定他是娘娘的仇人，是十恶不赦狡猾至极的大恶人，所以，她也从未想过要去了解他。
错了，一切都错了，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
眼里的泪，不知何时，和着血滴落，然而，这痛却不及西门倾夜受过的千分之一。
等冷连柯停了眼泪再睁眼时，闻彻就看到她的眼里所有的光芒都散去，里面黯淡无光，漆黑一片，只剩凄凉。
眼见凌珏动手，凤烟罗嘴角不经意勾起，露出了即将复仇成功的快感，却不想，那突然冒出来挡在西门倾夜身前的身影，让她眼里的笑意碎裂瞬间化为了愤怒。
他……他这是在做什么，他……他不知道他是多么关键的一步，他怎敢贸然现身，他怎敢背叛她！
握拳的手抖得厉害，她的眼里却是越发的愤恨，“西门倾夜，贱种，没想到你如此厉害，可即便你能掌控全局又如何，你还是会死，到时，只要连丫头还在我这里，哪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日我也要复仇成功，你在黄泉之下就安静看着吧！”
明祁少见状好整以暇的一笑，“哦，娘娘可是认识他？”
无名老朽惬意的喝着酒，扭头看到这突然反转的一幕心里已经有些了然。
论谋术，看来娘娘远不及西门倾夜啊，有句话怎么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或许就是这个理。
眼看凌珏的映月剑要将西门倾夜刺个对穿，冷连柯惊呼的声音转瞬就被闻彻一手按了回去，待再睁眼，就瞧到西门倾夜身前已然站了一人，那人样貌看不清，但单凭他的背影，冷连柯就已知晓那人是谁。
宗主叔叔，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断风崖半山腰，傅照雪苍白着脸悠悠站定望向前方挡住他去路的人。
刺青，弯刀，一看就是花罗生。
“傅某自认与碧血宫无冤无仇，不知为何拦我去路！”
这一路，他不断遇到一群看不透底细的拦路虎，他们似乎被人所指，并不跟他正面接招，却是想方设法的来拦他的去路，这会见到了面前的这个人，他才渐渐明晰，是碧水长吟所指。
花罗生并不说话，却是将肩上弯刀往身前一横，意思已经很明显。
傅照雪心里急得很，便也不再多言，一招含着势如破竹的气势攻去。
希望，他还能来得及。
……………………………………
破空的冷剑袭来，西门倾夜静静站着，没有动分毫，眼看那一剑即将近身，突然，人群中有一人窜出，接住了那原本毙命的冷剑。
“你是何人，难道也想造反不成？”凌珏怒道。
石玉涯此时带了人皮面具，他心知他本该静静潜伏等待娘娘的命令，可是西门倾夜方才的话让他不得不出手。
看来，当年西门秋剑之死，还有他并不清楚的真相。
“凌涯主何不等他把话说完呢？”
然而，话落，他只觉后背一股森冷之气传来，他只来得及回头，就看到西门倾夜原本看不真切的眸子闪过一抹冷色，接着一柄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他的心口。
这一击拼尽了西门倾夜凝聚的所有内力，他与这些人周旋了这么久，最终赌的就是石玉涯现身的这一时刻。
石玉涯一生都在为了给师尊报仇，却连当年真相都不清楚，可怜可悲！
他既然隐藏的深不可没，那他就以此逼他现身，这样，所有暗藏的威胁除去，他的丫头有碧血宫保护，就安全了。
心口剧痛传来的同时，石玉涯望着西门倾夜狼狈的身形凄惨一笑。是了，他可是西门倾夜呀，他怎么就忘记了呢，哪怕再狼狈不堪，他也是一头狼啊。
没想到，终有一天，他竟是栽倒在这个人手中。
“啊……！”石玉涯身形一震，浑身经脉寸断，身体剧痛的同时体内的真气惊涛骇浪般不受控制的从心口疯狂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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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瞬间，他扭头幽幽目光朝着冷连柯这边望过来，哪怕，视线早已被血水模糊，他还是精准的找到了她的位置。
那幽深的眸子里满含浓浓深情，他带血的嘴角用尽了全力挤出一抹微微笑意。
“丫头，再见了！”破哑的喉咙费力的挤出这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鲜血却大口的从他口中疯狂涌出，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不停抽搐。
众人原本见西门倾夜毫不留情的给了救他一命之人致命一击，均吓了一跳，现在又见他突然倒地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他扭着头望着一个方向再也一动不动，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查看。
所有人都害怕，下一秒，他又会不会像鬼一样突然站起来给谁致命一击。
终于，有一人大胆一些，掷出一把匕首，便见那匕首连根没入西门倾夜腹部，他却仍旧没有动。
“死了？”
有人疑惑问道。
“死了，吧！”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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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鸠窟宿英不动声色的收了脚，跟着众人朝崖边望去。
哪怕西门倾夜再是可恶，既已身死，罪孽便已散去，作为武林正道，不应再毁其尸首。
“倾夜！”只听一声悲怆的声音从天而降喊到，众人这才从这突然变化的状况中回过神来，纷纷抬头，就见傅照雪身影踉跄的晃了晃站在了崖边。
断风崖下冷风呼啸，深不见底，哪怕是一个好端端的活人落下恐怕都难以存活，何况是西门倾夜那样已然没有生命迹象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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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照雪视线最后落在了西门醉玉身上，看到他惨白着脸一脸怔怔一副摇摇欲坠的身子时，心痛的走上前去，“西门兄，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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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口血喷出，西门醉玉闭上了眼睛身影重重朝地面倒去。
凌珏立即伸手接过，他脸上悲痛中带着一脸不可置信，他从未想过，西门倾夜真的会死在这里。
“我……我……”他颤抖着终是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也什么都别说了，你先带着西门兄去养伤吧，这里就交给我！”
傅照雪不忍再看西门醉玉，压下心头悲伤，他抬眸再次看向众人。
这场武林闹剧，是该划上句号的时候了。
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自傅照雪体内涌出，他的话犹如千斤大山一字一句的压在了众人心头，“善恶终有报，各位，西门倾夜如今已死，此间恩仇已了却，今日过后，往事种种已为过去，谁再敢提起，破我武林规矩，那便是同我傅某过不去，同整个武林过不去，一律格杀勿论！”
“是！”
众人一气同声，不敢再怠慢。
“这断风崖阴气冲天，久待不得，诸位且都下山去吧！”
“是”
武林盟主发了话，每个人收起了武器，纷纷下山，转瞬，已只剩傅照雪一人独自站在了冷冷寒风中。
他目光不易察觉的扫视过那些可以藏身的山石，他清楚，这里，剩下的除了碧血宫，便是娘娘的人。
最终，他目光锁在了最高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衣上。
“绯衣，果真是你吗？”他低低说道，说完，又放开了声音，“玄绯衣，既然想要傅某的命，何不现身想见？”
……………………………………
世界的光芒仿佛就此散去，只剩一片黑暗，黑暗里，他的身影越缩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他真的死了吗，我不信，我不信”冷连柯像着魔了般不停呢喃着看向西门倾夜掉下去的山崖，她幻想着那人身影能像从前那般无论多难都能飞身站起来，可是，久久，久到众人都散去了，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倒下的时候说了什么，她听不见，她只能紧紧盯着他的唇，他好像在说，“丫头，再见了！”
泪水突然如决堤落下，冷连柯开始哭的撕心裂肺。
闻彻望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女人，眼里的漠然能把人杀死，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静静盯着她，此时她痛苦的样子，他要记一辈子，碧血宫所有的人眼睁睁看着宫主死去而无能为力的痛，可是比她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冷姑娘，看到西门倾夜用他的死证明了他的谎言，你可还满意！”
“噗！”怀里的人身形一震，呕出一口黑血，这话让冷连柯脑海里想起昔日种种，她因为他的欺骗，那样无休无止尽的折磨他，可直到他死，才发现，他的谎言一切都是虚无，他的欺骗不过是她认定，他自始至终，只是为了保护她一人。
“闻彻，到底，情为何物？因为情，真的可以为了得到一个人而付出一切吗？我真的不明白！”
“冷姑娘，或许别人做不到，但西门倾夜他做到了，你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呕！”心脏突然一麻，接着，接踵而来的便是如同千刀万剐的痛，像有无数针扎，心脏被不停的剁碎又反复来回蹂躏。
她一直认定他是娘娘的仇人，是十恶不赦狡猾至极的大恶人，所以，她也从未想过要去了解他。
错了，一切都错了，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
眼里的泪，不知何时，和着血滴落，然而，这痛却不及西门倾夜受过的千分之一。
等冷连柯停了眼泪再睁眼时，闻彻就看到她的眼里所有的光芒都散去，里面黯淡无光，漆黑一片，只剩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