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神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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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莺歌愤恨地瞪着白泽，讥讽道：“比起山李山二狗，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白叶呵斥道：“莺歌，不许对白大人无礼。”
帝子莺歌手持老龟敖玄砸在青叶手上，青叶本能地松手，帝子莺歌怀抱老龟敖玄坠入浩渺西海。
“莺歌。”青叶想抓住，又抓不住，随帝子莺歌坠入西海。
“有意思，有意思。”山李山二狗落在海岸，望着这一出大戏拍手交好。
白叶白泽回到岸边，抽身挡在大黑狗丰五郎身前，冷冷说道：“二狗是吧，正好要去找你，你还敢送上门来。”
“白叶大人，我好怕啊，”山李山二狗哈哈一笑，说道，“白叶大人，你看看都谁来了。”
凤凰山春姑、秋郎联袂现身。
白竹河之主现身。
三尊来自大墟势力的大妖。
白泽两眼空洞，若不是靠着白叶扶持着恐怕连站稳都是问题。山李山二狗有了倚仗，讥讽道：“听说神陨之地有一处好戏，我特地来看看，只是来晚了，没亲眼看着相思寻死可真是可惜。”
白叶手心凝聚起巫力，怒喝道：“二狗，你找死？”
山李山二狗摇摇头，说道：“白叶大人，尊你一声大人是看你多修炼几十个年头，如今你有什么资格再让我喊你大人？”
春姑佯怒道：“二狗，对白叶大人放尊重些，人家叱咤仙魔战场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妖。”
“白叶大人，白泽大人，属于你们的时代从相叟陨落就终结了，”山李山二狗望着白泽讥笑道，“白大人，枉我费尽心思想从相思手里夺一份机缘，他还有什么机缘值得我夺舍，神弃之人。”
白泽抬头不语，山李山二狗继续说道：“白大人，是不是万念俱灰？你布下大局，可惜最关键的子却是个废物。”
白叶望了白泽一眼，面露疑惑之色，白泽摇头说道：“不会的，相思不是神弃之人，他是相叟后人，是天命之子。”
“白大人，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自己清楚，”山李山二狗笑道，“要是相思是天命之子，为何只是个二品体修？要是相思是天命之子，为何相叟会散尽一身气运，没有给相思？要是相思是天命之子，相叟为何会给他一层巫力庇体，而不是给他一身通天修为再踏上登神长阶？”
相叟散尽一身气运降下五色大雨，当真只是修订人间五行秩序？为何大半气运落在蛮荒妖域，单单只有一两分落在初生之土？
不提蛮荒妖域，单单是初生之土天才辈出，帝女青鸟、帝子莺歌、姬水之灵嬴姝，都是和相思一般年纪，帝女青鸟得火灵传承，帝子莺歌气运冠绝初生之土，至于姬水之灵嬴姝更是得到纯粹水灵之力。白泽以为是相思化作石头七年，可相思化作石头七年年，没有领悟半分巫力，单单得到一层巫力庇体，相叟的用意是保护相思，还是无奈之举？
相叟曾给相思留下一个选择，是君临初生之土还是守护人间，相思选了守护人间，他还问若是选择君临初生之土相叟是不是不会死。
单单是君临初生之土，而非君临整个人间；单单是守护人间，至于是谁守护，那一场五色大雨大半滋养蛮荒妖域，足够明了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相思是神弃之人，相叟知晓，蛮荒妖域也知晓，就是自己也知晓。
士官以巫力温养果子，相思和有相氏的七个子民都吃了不少，相石、相禾都能领悟巫力，相思没有。
当初相叟用五色颜料抹在相思额头，五色，是人族帝王，所以轩辕少阳立相思为帝子。
自欺欺人。
万念俱灰。
凤凰山春姑佯怒道：“二狗，要是气死白大人了你可担待不起。”
“五郎，好自为之，”山李山二狗嘿嘿笑道，“白大人，真是抱歉，不该拆穿你的，只是看着你活在臆想世界里，我也于心不忍。对了，大墟的大人让我请白大人去大墟，真正的天命之子在大墟，那也是相叟后人，白大人应该知晓。”
白竹河之主、凤凰山春姑秋郎、山李山二狗悉数离去。白叶说道：“五郎，看好白大人。”
白叶凌空御风在浩渺西海上寻找青叶下落，青叶还活着，她能感受到。寻觅一天不见影踪，白叶归来，问道：“白大人，还好吧。”
白泽点点头，白叶不忍说道：“白大人，或许我们真的错了。”
白泽点点头，岂止是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无可救药，白泽苦笑道：“我还牵连了你，牵连了士官，牵连了令狐，牵连了那些枉死的人和妖。”
“白大人，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那山李山二狗就是摆明了要气你，它哪里知道内幕。”白叶不忍看着白泽失魂落魄的模样，出言安慰道。
白泽临海而立，极目远眺，说道：“你也不必安慰我，我心里有数，山李山二狗和大墟走得近，它说这些也是代大墟传话。”
白叶追问道：“山李山二狗说大墟也有相叟大人的后人，是真的？”
“忘忧的子嗣，”白泽极其不情愿说道，“所以我不敢相信无忧，尽管她们一直没有往来，尽管她们就是在对抗仙魔两界的战争中也各自为阵，尽管无忧退出大墟找到我，但我还是不放心。”
“慢慢等吧，我能感受到青叶无大碍，相思也不会有事的，或许他真能创造一个奇迹呢？”白叶说道。
浩渺西海，距离魔帝陨落之地还余下五十里。
龙蠡龙鳞炸裂，血肉模糊，龙血浸染周边海域，又被黑血吞没。
相思闭目端坐龙蠡背上，他和龙蠡心意相通，悲悯说道：“辛苦你了。”
“主人，我也是有私心的，”龙蠡惨笑道，“你要是寸步难行，吃亏的还是我，恐怕就是越过化龙池也不能突破六品了。”
相思心里有数，签订了主仆契约，主强仆强，主死仆亡。
余下十里，龙蠡奄奄一息，鳞片尽数剥落。龙蠡咬咬牙，吟啸一声，再往前时相思阻止了它。
“主人，我再送一程，余下的路你自己走了。”龙蠡踏水蠕动，行进一里，半途血肉崩坏，只余下一副骨架，一里走完坠入深海。
相思落在海里，没有龙蠡的庇护，魔气铺天盖地如惊天浪头，相思皮肉碎裂。
庇体巫力自动护主，面前减轻了疼痛感。
余下九里，就是陨落的魔帝身躯。
相思划水前行，一里，巫力庇体有了裂痕。
六里后，巫力庇体遍布裂痕。
踏足第七里，巫力庇体化作五色光点碎裂。青、金、赤、黒、白，如同当初相叟降下的五色大雨。
这是相思最后看见的景象，多美呀，五色大雨，这是相叟的眼泪？不是，这是相思的眼泪。
须臾，也是永恒。
须臾之间，永恒如白驹过隙，相思很想伸手去抓住，他看见手上的白骨。
下场相思早已知晓，神魂寂灭，埋葬在浩渺西海，连成为初生之土一抔黄土的资格都没有。
须臾之间，一生闪烁而过。
青鸟降临有相氏，相思跪伏在地上。
神牛涉过岐水，炎帝端坐神牛背上，相思还是跪伏在地上。
洪水降临，相叟生长出黑白两羽翼飞到高台，化作七色土壤生长出建木。
相思左手指月右手摘星，化成了石头。
再醒来时已过七年，青铜历六年末，在竹笛山，还是稚子模样。
血肉碎裂，意识模糊，相思闭上眼，索性不想了。
只是孟鱼还没摘漓酸之果，倒是辜负了士官的期望。
只是还没空去找帝女青鸟，有些遗憾，遗憾之余更多的是愧疚。
白泽愿意相信白叶的话，或许相思会创造一个奇迹呢？
自欺欺人罢了，山李山二狗说得对，自己一直活在臆想世界里，自欺欺人。
“白大人，你该吃点东西了。”白叶赶去温玉草原采摘了一些妖草，放在白泽嘴边。
白泽蜷缩在地，勉强睁开眼，有气无力地望着浩渺西海。
“青叶无事，相思自然也无事，或许他们汇合了，老龟敖玄和相思心意相通的。”白叶这些日子日日飞去浩渺西海查探，附近海域寻遍了，可惜一无所获，唯一的安慰是同心共生，能感受到青叶还活着。
秋去冬来，第一场雪落在神陨之地，白泽想起了和相思离开竹笛山的事情。
要不是自己横插一脚，恐怕相思应该过着平凡的日子，娶妻、生子，苟活总比死了强。
它是如何眼睁睁地看着相思在雪地里找到有相氏的族人，亲手挖坑埋葬了老妪，带着七个半大孩子在雪地里艰难跋涉，靠着松鼠衔来的果子撑到了相地。
它是如何眼睁睁看着相思制作鱼竿、制作弓箭、制作竹筏、制作石器，然后开辟土地撒下糜子和麻籽，捕获野猪和鹿，去竹园挖来许多花草树木。
它又是如何眼睁睁地看着相思不情不愿地去野地历练，黄铜虎一直跟着，只是不现身，相思也总是懈怠。
白泽轻轻一拨，相思破石而出，它在前引路，以为是为相思好。
这条路，未必是相思喜欢的，也未必是相思能走的。
帝子莺歌愤恨地瞪着白泽，讥讽道：“比起山李山二狗，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白叶呵斥道：“莺歌，不许对白大人无礼。”
帝子莺歌手持老龟敖玄砸在青叶手上，青叶本能地松手，帝子莺歌怀抱老龟敖玄坠入浩渺西海。
“莺歌。”青叶想抓住，又抓不住，随帝子莺歌坠入西海。
“有意思，有意思。”山李山二狗落在海岸，望着这一出大戏拍手交好。
白叶白泽回到岸边，抽身挡在大黑狗丰五郎身前，冷冷说道：“二狗是吧，正好要去找你，你还敢送上门来。”
“白叶大人，我好怕啊，”山李山二狗哈哈一笑，说道，“白叶大人，你看看都谁来了。”
凤凰山春姑、秋郎联袂现身。
白竹河之主现身。
三尊来自大墟势力的大妖。
白泽两眼空洞，若不是靠着白叶扶持着恐怕连站稳都是问题。山李山二狗有了倚仗，讥讽道：“听说神陨之地有一处好戏，我特地来看看，只是来晚了，没亲眼看着相思寻死可真是可惜。”
白叶手心凝聚起巫力，怒喝道：“二狗，你找死？”
山李山二狗摇摇头，说道：“白叶大人，尊你一声大人是看你多修炼几十个年头，如今你有什么资格再让我喊你大人？”
春姑佯怒道：“二狗，对白叶大人放尊重些，人家叱咤仙魔战场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妖。”
“白叶大人，白泽大人，属于你们的时代从相叟陨落就终结了，”山李山二狗望着白泽讥笑道，“白大人，枉我费尽心思想从相思手里夺一份机缘，他还有什么机缘值得我夺舍，神弃之人。”
白泽抬头不语，山李山二狗继续说道：“白大人，是不是万念俱灰？你布下大局，可惜最关键的子却是个废物。”
白叶望了白泽一眼，面露疑惑之色，白泽摇头说道：“不会的，相思不是神弃之人，他是相叟后人，是天命之子。”
“白大人，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自己清楚，”山李山二狗笑道，“要是相思是天命之子，为何只是个二品体修？要是相思是天命之子，为何相叟会散尽一身气运，没有给相思？要是相思是天命之子，相叟为何会给他一层巫力庇体，而不是给他一身通天修为再踏上登神长阶？”
相叟散尽一身气运降下五色大雨，当真只是修订人间五行秩序？为何大半气运落在蛮荒妖域，单单只有一两分落在初生之土？
不提蛮荒妖域，单单是初生之土天才辈出，帝女青鸟、帝子莺歌、姬水之灵嬴姝，都是和相思一般年纪，帝女青鸟得火灵传承，帝子莺歌气运冠绝初生之土，至于姬水之灵嬴姝更是得到纯粹水灵之力。白泽以为是相思化作石头七年，可相思化作石头七年年，没有领悟半分巫力，单单得到一层巫力庇体，相叟的用意是保护相思，还是无奈之举？
相叟曾给相思留下一个选择，是君临初生之土还是守护人间，相思选了守护人间，他还问若是选择君临初生之土相叟是不是不会死。
单单是君临初生之土，而非君临整个人间；单单是守护人间，至于是谁守护，那一场五色大雨大半滋养蛮荒妖域，足够明了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相思是神弃之人，相叟知晓，蛮荒妖域也知晓，就是自己也知晓。
士官以巫力温养果子，相思和有相氏的七个子民都吃了不少，相石、相禾都能领悟巫力，相思没有。
当初相叟用五色颜料抹在相思额头，五色，是人族帝王，所以轩辕少阳立相思为帝子。
自欺欺人。
万念俱灰。
凤凰山春姑佯怒道：“二狗，要是气死白大人了你可担待不起。”
“五郎，好自为之，”山李山二狗嘿嘿笑道，“白大人，真是抱歉，不该拆穿你的，只是看着你活在臆想世界里，我也于心不忍。对了，大墟的大人让我请白大人去大墟，真正的天命之子在大墟，那也是相叟后人，白大人应该知晓。”
白竹河之主、凤凰山春姑秋郎、山李山二狗悉数离去。白叶说道：“五郎，看好白大人。”
白叶凌空御风在浩渺西海上寻找青叶下落，青叶还活着，她能感受到。寻觅一天不见影踪，白叶归来，问道：“白大人，还好吧。”
白泽点点头，白叶不忍说道：“白大人，或许我们真的错了。”
白泽点点头，岂止是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无可救药，白泽苦笑道：“我还牵连了你，牵连了士官，牵连了令狐，牵连了那些枉死的人和妖。”
“白大人，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那山李山二狗就是摆明了要气你，它哪里知道内幕。”白叶不忍看着白泽失魂落魄的模样，出言安慰道。
白泽临海而立，极目远眺，说道：“你也不必安慰我，我心里有数，山李山二狗和大墟走得近，它说这些也是代大墟传话。”
白叶追问道：“山李山二狗说大墟也有相叟大人的后人，是真的？”
“忘忧的子嗣，”白泽极其不情愿说道，“所以我不敢相信无忧，尽管她们一直没有往来，尽管她们就是在对抗仙魔两界的战争中也各自为阵，尽管无忧退出大墟找到我，但我还是不放心。”
“慢慢等吧，我能感受到青叶无大碍，相思也不会有事的，或许他真能创造一个奇迹呢？”白叶说道。
浩渺西海，距离魔帝陨落之地还余下五十里。
龙蠡龙鳞炸裂，血肉模糊，龙血浸染周边海域，又被黑血吞没。
相思闭目端坐龙蠡背上，他和龙蠡心意相通，悲悯说道：“辛苦你了。”
“主人，我也是有私心的，”龙蠡惨笑道，“你要是寸步难行，吃亏的还是我，恐怕就是越过化龙池也不能突破六品了。”
相思心里有数，签订了主仆契约，主强仆强，主死仆亡。
余下十里，龙蠡奄奄一息，鳞片尽数剥落。龙蠡咬咬牙，吟啸一声，再往前时相思阻止了它。
“主人，我再送一程，余下的路你自己走了。”龙蠡踏水蠕动，行进一里，半途血肉崩坏，只余下一副骨架，一里走完坠入深海。
相思落在海里，没有龙蠡的庇护，魔气铺天盖地如惊天浪头，相思皮肉碎裂。
庇体巫力自动护主，面前减轻了疼痛感。
余下九里，就是陨落的魔帝身躯。
相思划水前行，一里，巫力庇体有了裂痕。
六里后，巫力庇体遍布裂痕。
踏足第七里，巫力庇体化作五色光点碎裂。青、金、赤、黒、白，如同当初相叟降下的五色大雨。
这是相思最后看见的景象，多美呀，五色大雨，这是相叟的眼泪？不是，这是相思的眼泪。
须臾，也是永恒。
须臾之间，永恒如白驹过隙，相思很想伸手去抓住，他看见手上的白骨。
下场相思早已知晓，神魂寂灭，埋葬在浩渺西海，连成为初生之土一抔黄土的资格都没有。
须臾之间，一生闪烁而过。
青鸟降临有相氏，相思跪伏在地上。
神牛涉过岐水，炎帝端坐神牛背上，相思还是跪伏在地上。
洪水降临，相叟生长出黑白两羽翼飞到高台，化作七色土壤生长出建木。
相思左手指月右手摘星，化成了石头。
再醒来时已过七年，青铜历六年末，在竹笛山，还是稚子模样。
血肉碎裂，意识模糊，相思闭上眼，索性不想了。
只是孟鱼还没摘漓酸之果，倒是辜负了士官的期望。
只是还没空去找帝女青鸟，有些遗憾，遗憾之余更多的是愧疚。
白泽愿意相信白叶的话，或许相思会创造一个奇迹呢？
自欺欺人罢了，山李山二狗说得对，自己一直活在臆想世界里，自欺欺人。
“白大人，你该吃点东西了。”白叶赶去温玉草原采摘了一些妖草，放在白泽嘴边。
白泽蜷缩在地，勉强睁开眼，有气无力地望着浩渺西海。
“青叶无事，相思自然也无事，或许他们汇合了，老龟敖玄和相思心意相通的。”白叶这些日子日日飞去浩渺西海查探，附近海域寻遍了，可惜一无所获，唯一的安慰是同心共生，能感受到青叶还活着。
秋去冬来，第一场雪落在神陨之地，白泽想起了和相思离开竹笛山的事情。
要不是自己横插一脚，恐怕相思应该过着平凡的日子，娶妻、生子，苟活总比死了强。
它是如何眼睁睁地看着相思在雪地里找到有相氏的族人，亲手挖坑埋葬了老妪，带着七个半大孩子在雪地里艰难跋涉，靠着松鼠衔来的果子撑到了相地。
它是如何眼睁睁看着相思制作鱼竿、制作弓箭、制作竹筏、制作石器，然后开辟土地撒下糜子和麻籽，捕获野猪和鹿，去竹园挖来许多花草树木。
它又是如何眼睁睁地看着相思不情不愿地去野地历练，黄铜虎一直跟着，只是不现身，相思也总是懈怠。
白泽轻轻一拨，相思破石而出，它在前引路，以为是为相思好。
这条路，未必是相思喜欢的，也未必是相思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