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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一条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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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一直没有人打扰,她也能专心的准备自己的婚事。

    摄政王与嘉仪郡主的大婚,可是马虎不得的。

    这天夜里,李希音再度传信,想要与宴轻歌在老地方见一面,宴轻歌看了,烧了纸条,思虑一番,还是老一套装束,准时赴约。

    李希音穿了家常衣衫,正等着她。

    “今日姑娘倒是悠闲?”宴轻歌脱了披风,见李希音正打了一个篆,问道。

    “哪里就悠闲了,不过是打发晨光,等着您来,”

    “等我来做什么?等我来你是准备要告诉我,已经做好准备嫁给我那个曾经的父亲了?”宴轻歌半真半假的问道。

    李希音有些无奈:“您这么说话好像就没什么意思了啊,再这么说下去我可是要翻脸的啊!”

    宴轻歌看了她一眼,接着道:“若不是此事,你与我传信做什么?必然是有大事才会叫我来的呀!”

    李希音一脸无奈:只能承认,然后说道:“就是说的确是因为此事,还有另外一桩事,不过您既然说起来,这沐侯最近连连降爵,似乎在朝堂上不太得意,不如我再送他一程,您觉得如何?”

    “送他一程?”这是什么意思。

    宴轻歌听的有些云里雾里,这送他一程怎么都有种送他上路的感觉?

    李希音看着她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啊?”宴轻歌眉头一挑,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这可是盘算着要嫁给宴惊天的女人,竟然在盘算着要送他一程上路,这是什么鬼?

    就好像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女子,盘算着怎么把自己的未婚夫送上死路是一个道理,就是这未婚夫的年纪实在大了点罢了。

    “您想要看到的不就是如此吗?我助您一臂之力,送他上路,然后您把您的仇,我做我的太夫人,这不是很好吗?”

    李希音一脸无所谓,似乎那不是自己后半生的指望,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老男人,这完全就不是爱情的样子,甚至连利用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颗棋子。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宴轻歌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面前的女人了,虽然知道她也曾经大家出身,不过一时沦落风尘,可是这脑子怎么转的比她还快?

    一时她竟然拿不准面前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李希音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终于能有让您也明白的一天,我还真是挺荣幸的,其实很简单,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的想法就是我行动的最终目标,您想让他活着我就让他活着,您想让她死了,我总会想到办法弄死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宴轻歌一时当时差点被茶水呛住,如此直白的目标,倒是从未想过。

    虽然也想过要报仇,可是从来就不会像她这样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我当初救你可不仅是为了复仇,我也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宴轻歌倒是有些沉默了,她与李希音的确是交易不假,可是接触下来她也真的希望,这位曾经的大家闺秀,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只是当初也是她自己选择的。

    可这样说起来却怎么都有一种她把人推到火坑里的感觉。

    见她这般,李希音反倒有些不适应了,她看了看宴轻歌笑道:“您也不必如此,当初是我自己答应您的所有的选择也都是我自己做的,至于接下来我要做什么,那也是我自己的想法,您的主观意志并没有影响到我。”

    报恩与否也是他自己决定的,至于用什么样的形式报恩,用什么人的人命报恩,那是她早有打算的事。

    宴轻歌忽然觉得,面前的李希音,她心中的执念未必没有自己深,而女人的执念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成就与毁灭,天使与魔鬼,不过一念之间。

    “不过我倒时觉得你最近恐怕会有个麻烦。”宴轻歌忽然想到了什么,没头没尾的开口。

    “您指的是什么?”李希音放下手中的茶盏,认真的问。

    “宴潇潇,她最近恐怕惹下了天大的祸事,最好的结果是一根白绫子给她勒死,大家清静,最坏的结果就是,不仅要知会她,恐怕还得要帮她打理嫁妆。”宴轻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有些无情,但事实如此,倘若一根白绫自己了结了,他大家都清静,也不必惹出什么麻烦,来弄得家宅不宁的。

    最坏的结果就是她得敲锣打鼓的从家里出嫁,那个时候就是大家脸上难看。

    李希音听了,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波动,只是说:“如此不是更好吗?这样,沐侯的婚期只怕得不停不停的往前提,他总不至于女儿出嫁,家里连个人都没有了,那丫头的亲娘纵然在世,也是个提不上台面的,如今又失了宠,否则也没有我什么事儿了!”

    宴轻歌听了这话,一时没绷住,话是实话,理也是这个理,只是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实在叫人有些难以接受,实在不知这李大小姐说话什么时候竟然这样耿直,有时候竟然叫人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宴轻歌又是难得的沉默。

    李希音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接着道:“先不说这个了,这个事情将来还有的时候,我今日找您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不过恐怕不是很愉快。”

    “是什么?”

    李希音从妆台的抽屉里拿过一个小瓶子,道:“您曾经让我去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不过我不知道您的想法,您先想好,如果不听我可以先不说,如果要听,您就得做好心理准备,很有可能,你听完我今天说的话就不太想嫁给摄政王了。”

    宴轻歌听了这话,更是奇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初的事情,和摄政王有关?”

    倘若当年的事情真的与他有关,那简直太荒唐了,那自己这么些年受的苦,遭受的白眼又算什么?

    “所以,听还是不听,您得想好,决定权在您,您要是想听我就说,不想听我就闭嘴,就当我今天没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