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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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王娇对她的态度来猜，宁湘应该是她的闺蜜。
但她参演的话剧里，闺蜜不叫这个名字，那有可能是后期杜撰的？
蔺丛如垂下眼眸，暗忖道。
她胳膊上一紧，听到王娇轻呼一声。
她才发现礼堂的所有光源都熄灭了，只余一组聚光灯打在司仪身上。
“大家别惊慌，灯是我们舞会策划组关掉的。今年的圣诞节咱们换一个玩法。”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司仪俏皮说道，“这次我们玩个有意思的！”
“别被我的搭档吓到啦。”女司仪轻笑着接过话题，“现在请还没有舞伴的朋友到舞台前领取面具，过来领取的时候注意安全哈。”
女司仪的话音刚落。
礼堂的灯光又重新亮起，10个策划组的学生捧着放满面具的托盘站在舞台下。
王娇让蔺丛如在原地等她，她过去给两人拿面具。
王娇拿的两个面具是同款，是边上有一圈轻盈白色羽毛的银色面具。
等蔺丛如戴上面具，王娇很贴心地替她调整好角度后，才给自己戴上。
“嘻嘻，请各位看清自己想找的舞伴在哪个位置，我们要关灯咯。”男司仪看众人都准备地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
“让我们倒数吧！5、4、3、2……”男女司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领着大家倒数。
“1——”
礼堂只有舞池最中间的光还亮着，其他光源都熄灭了。
蔺丛如在倒数的时候就慢慢朝礼堂的右后方走去，在这里她除了认识王娇，其他任何人她都无比陌生。
即便戴着面具，她都很不适应。
而王娇早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当优美的《蓝色多瑙河》响起，礼堂里的人们开始移动。
有舞伴的人优雅地滑入舞池，缓缓起舞。
没有舞伴的人也慢慢找到自己的舞伴，加入这场期盼已久的舞会。
只要有人找到舞伴，礼堂的灯光就会亮起一组。
舞池跳舞的人越来越多。
蔺丛如站在昏暗的礼堂一角看着舞池，心里期盼着这场舞会赶紧结束。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手紧紧抓住蔺丛如的胳膊，力气很大，箍得蔺丛如的皮肤生疼，对方好像很怕蔺丛如逃走。
蔺丛如甚至都不用看对方的脸，她从对方手掌上的纹路都知道来人是谁。
“宁湘，这次的舞我只和你一个人跳。”青年还是穿着那身深灰色的中山服，他不由分说地拽着蔺丛如就往舞池的方向走。
“我不去！我不认识你！”蔺丛如大声拒绝，她想用力甩开青年的手。
青年仿佛没听到蔺丛如的拒绝，蔺丛如也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自己被拖着往舞池去。
“别怕。”
蔺丛如只觉得肩上一沉，一只胳膊揽住她的香肩。
来人穿着黑色燕尾服，头发很长，全被他整齐地束在脑后，即便光线很昏暗，蔺丛如也能看清他苍白的脸和暗红的眼眸。
“苏老师……”蔺丛如怔愣地看着大强的侧脸，喃喃念道。
大强几乎没用到力气，就把蔺丛如从青年的手里解救出来。
“你是谁？！”青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往大强脸上看来，想看清楚大强是谁。
大强没理他。
右手一扬，一些带着磷光的粉末自他的袖间洒出，尽数落在青年的头上。
青年的动作停下了。
等他再抬起头，他环顾四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他先是很抱歉地对两人点点头，说了声不好意思，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接下来，蔺丛如和大强两人静静地看着青年拉着王娇完成了一曲酣畅淋漓的绝美交际舞，成为舞池里最耀眼的一对舞伴。
等青年告白完，在众人善意的哄笑中，王娇害羞地同意了青年的请求。
两人相拥在舞池最中间。
等礼堂的灯全部亮起，王娇和谷维生都取下了面具。
王娇红着脸，眼底娇羞甜蜜地快沁出来，她低垂着头，都不敢看这谷维生的脸。
谷维生像是被王娇的美貌震慑住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抓住王娇的小手。
舞会一结束，时间的流逝明显加快。
王娇和谷维生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像一幅幅幻灯片在蔺丛如面前展现出来。
王娇的快乐、甜蜜、失落、伤心全部都落入蔺丛如的眼里。
最后画面一黑。
“咳咳——”等眼前重新亮起来，蔺丛如被扑面而来的浓烟呛得一直咳嗽。
空气的温度很高，还飘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灰尘。
她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不停蔓延的火，火舌不断吞噬着房间里的一切。
大强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蔺丛如的右腿被一个巨大沉重的道具架压住。
她几乎使出所有的力气，才把道具架从自己身上推开一点点。
蔺丛如已经听见室外有人过来救火，她没有呼救，为了保存体力她还是一点点推着那个道具架。
房间里的浓烟越来越多，蔺丛如现在只能看清自己周围一米左右的空间。
火势越来越大，屋顶被烧穿了，开始不停地往下掉东西。
“宁湘——”火光中有人逆行，还叫着蔺丛如在这个梦里的名字。
一个围了湿被单的人冲进火场，还没等蔺丛如看清来人，湿被单就从那人盖到了她的身上。
谷维生蹬了好几脚，才把道具架从蔺丛如身上踢开。
“你别害怕，我带你出去。”见蔺丛如吃惊地看着他，谷维生把她身上的湿被单拢好，把她护在怀里，准备送她出去。
一路上蔺丛如被谷维生保护地很好，没有任何瓦片和碎屑掉到她的身上，反而谷维生被砸了好几次。
两人快到门口了，一节房梁没有预兆地落下。
一双手拉住谷维生，让他完全躲闪不及，被死死地压在房梁下。
“啊——”谷维生惨叫着，他的腰到大腿的位置全被灼热滚烫的房梁压住，动弹不得。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突然出现的始作俑者。
王娇一把将蔺丛如推出去，蔺丛如被进来救人的同学拉住就往外面冲。
“里面还有人，还有王娇还有谷维生。”蔺丛如终于哭了出来，她拖着伤腿想转身回去救王娇，却被人拉住。
她好像明白这个故事真实的一面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娇坐在地上轻轻抱住谷维生的头。
屋顶上不停掉落的砖瓦和房梁逐渐把话剧社的出口堵得死死的，王娇和谷维生的身影也完全看不见了。
蔺丛如呆呆地坐在地上，被烟熏黑的脸上被泪水冲出两道白色的痕迹。
\"对不起。\"
她耳边只有王娇在火场里最后说的话。
按王娇对她的态度来猜，宁湘应该是她的闺蜜。
但她参演的话剧里，闺蜜不叫这个名字，那有可能是后期杜撰的？
蔺丛如垂下眼眸，暗忖道。
她胳膊上一紧，听到王娇轻呼一声。
她才发现礼堂的所有光源都熄灭了，只余一组聚光灯打在司仪身上。
“大家别惊慌，灯是我们舞会策划组关掉的。今年的圣诞节咱们换一个玩法。”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司仪俏皮说道，“这次我们玩个有意思的！”
“别被我的搭档吓到啦。”女司仪轻笑着接过话题，“现在请还没有舞伴的朋友到舞台前领取面具，过来领取的时候注意安全哈。”
女司仪的话音刚落。
礼堂的灯光又重新亮起，10个策划组的学生捧着放满面具的托盘站在舞台下。
王娇让蔺丛如在原地等她，她过去给两人拿面具。
王娇拿的两个面具是同款，是边上有一圈轻盈白色羽毛的银色面具。
等蔺丛如戴上面具，王娇很贴心地替她调整好角度后，才给自己戴上。
“嘻嘻，请各位看清自己想找的舞伴在哪个位置，我们要关灯咯。”男司仪看众人都准备地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
“让我们倒数吧！5、4、3、2……”男女司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领着大家倒数。
“1——”
礼堂只有舞池最中间的光还亮着，其他光源都熄灭了。
蔺丛如在倒数的时候就慢慢朝礼堂的右后方走去，在这里她除了认识王娇，其他任何人她都无比陌生。
即便戴着面具，她都很不适应。
而王娇早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当优美的《蓝色多瑙河》响起，礼堂里的人们开始移动。
有舞伴的人优雅地滑入舞池，缓缓起舞。
没有舞伴的人也慢慢找到自己的舞伴，加入这场期盼已久的舞会。
只要有人找到舞伴，礼堂的灯光就会亮起一组。
舞池跳舞的人越来越多。
蔺丛如站在昏暗的礼堂一角看着舞池，心里期盼着这场舞会赶紧结束。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手紧紧抓住蔺丛如的胳膊，力气很大，箍得蔺丛如的皮肤生疼，对方好像很怕蔺丛如逃走。
蔺丛如甚至都不用看对方的脸，她从对方手掌上的纹路都知道来人是谁。
“宁湘，这次的舞我只和你一个人跳。”青年还是穿着那身深灰色的中山服，他不由分说地拽着蔺丛如就往舞池的方向走。
“我不去！我不认识你！”蔺丛如大声拒绝，她想用力甩开青年的手。
青年仿佛没听到蔺丛如的拒绝，蔺丛如也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自己被拖着往舞池去。
“别怕。”
蔺丛如只觉得肩上一沉，一只胳膊揽住她的香肩。
来人穿着黑色燕尾服，头发很长，全被他整齐地束在脑后，即便光线很昏暗，蔺丛如也能看清他苍白的脸和暗红的眼眸。
“苏老师……”蔺丛如怔愣地看着大强的侧脸，喃喃念道。
大强几乎没用到力气，就把蔺丛如从青年的手里解救出来。
“你是谁？！”青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往大强脸上看来，想看清楚大强是谁。
大强没理他。
右手一扬，一些带着磷光的粉末自他的袖间洒出，尽数落在青年的头上。
青年的动作停下了。
等他再抬起头，他环顾四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他先是很抱歉地对两人点点头，说了声不好意思，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接下来，蔺丛如和大强两人静静地看着青年拉着王娇完成了一曲酣畅淋漓的绝美交际舞，成为舞池里最耀眼的一对舞伴。
等青年告白完，在众人善意的哄笑中，王娇害羞地同意了青年的请求。
两人相拥在舞池最中间。
等礼堂的灯全部亮起，王娇和谷维生都取下了面具。
王娇红着脸，眼底娇羞甜蜜地快沁出来，她低垂着头，都不敢看这谷维生的脸。
谷维生像是被王娇的美貌震慑住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抓住王娇的小手。
舞会一结束，时间的流逝明显加快。
王娇和谷维生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像一幅幅幻灯片在蔺丛如面前展现出来。
王娇的快乐、甜蜜、失落、伤心全部都落入蔺丛如的眼里。
最后画面一黑。
“咳咳——”等眼前重新亮起来，蔺丛如被扑面而来的浓烟呛得一直咳嗽。
空气的温度很高，还飘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灰尘。
她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不停蔓延的火，火舌不断吞噬着房间里的一切。
大强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蔺丛如的右腿被一个巨大沉重的道具架压住。
她几乎使出所有的力气，才把道具架从自己身上推开一点点。
蔺丛如已经听见室外有人过来救火，她没有呼救，为了保存体力她还是一点点推着那个道具架。
房间里的浓烟越来越多，蔺丛如现在只能看清自己周围一米左右的空间。
火势越来越大，屋顶被烧穿了，开始不停地往下掉东西。
“宁湘——”火光中有人逆行，还叫着蔺丛如在这个梦里的名字。
一个围了湿被单的人冲进火场，还没等蔺丛如看清来人，湿被单就从那人盖到了她的身上。
谷维生蹬了好几脚，才把道具架从蔺丛如身上踢开。
“你别害怕，我带你出去。”见蔺丛如吃惊地看着他，谷维生把她身上的湿被单拢好，把她护在怀里，准备送她出去。
一路上蔺丛如被谷维生保护地很好，没有任何瓦片和碎屑掉到她的身上，反而谷维生被砸了好几次。
两人快到门口了，一节房梁没有预兆地落下。
一双手拉住谷维生，让他完全躲闪不及，被死死地压在房梁下。
“啊——”谷维生惨叫着，他的腰到大腿的位置全被灼热滚烫的房梁压住，动弹不得。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突然出现的始作俑者。
王娇一把将蔺丛如推出去，蔺丛如被进来救人的同学拉住就往外面冲。
“里面还有人，还有王娇还有谷维生。”蔺丛如终于哭了出来，她拖着伤腿想转身回去救王娇，却被人拉住。
她好像明白这个故事真实的一面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娇坐在地上轻轻抱住谷维生的头。
屋顶上不停掉落的砖瓦和房梁逐渐把话剧社的出口堵得死死的，王娇和谷维生的身影也完全看不见了。
蔺丛如呆呆地坐在地上，被烟熏黑的脸上被泪水冲出两道白色的痕迹。
\"对不起。\"
她耳边只有王娇在火场里最后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