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谁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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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城必胜客出来，张阳才知道此必胜客非彼必胜客。
所谓的商城必胜客全名为商城蓝天律师事务所，黄超很快找来熟悉的律师起草合同签字。
“明明是律师事务所，为什么要叫必胜客啊。”张阳吐槽：“我还以为真的要去必胜客，那儿的东西又贵又难吃。”
“这你就不懂了，必胜客是律师界的无上荣耀！”黄超说：“深城企鹅手下律师团队号称华国最强，是一支能打胜仗敢打硬仗的队伍，在深城南山法院打官司百战百胜，将一切挑衅者轰杀至渣，人送外号南山必胜客！”
“哪个律师想打败仗？于是纷纷放出风声，他们也要当本地必胜客！”
“当然，只有本地首屈一指……我是说排名前几的大事务所才敢把这名声拿出来，不然官司输太多没脸见人。”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打个官司怎么听起来跟打仗一样，还轰杀至渣，用导弹还是如来神掌？
张阳摇了摇头，先把十万块钱打到黄超卡上，然后吃了个便饭，踏上回家之路。
接下来坐等黄超给他赚钱就行。
晚上七点多，张阳回到龙城爷爷家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兄弟，自己介绍一下，我叫李冬瓜，我舅舅是烟草劳动服务公司一号领导李威。”李冬瓜说：“我等你很久了。”
张阳眨眨眼睛，他知道李威，毕竟是单位大佬，这位李冬瓜没见过，但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李东官？”
“那叫张东官跟张冬瓜！电视剧满汉全席里的角色！我叫李冬瓜！”李冬瓜眼角肌肉抽动，这两年还好，之前满汉全席热播的时候他自我介绍往往引起一片嘲笑。
张阳恍然大悟，难怪熟悉，原来是童年电视剧里的角色。
“满汉全席你还记得啊，暴露年龄了哦。”
“六七年前的电视剧我当然记得，我又没老年痴呆。”李冬瓜握紧双拳，难道这人怀疑我跟电视剧里张冬瓜一样带点智障？
“要么找个地方坐着聊聊？我有点事找你帮忙。”
对啊，现在是2011，不是2020，满汉全席首播才七年，偶尔还有某些电视台重播，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年最火的电视剧好像是甄嬛？
说起甄嬛，张阳忍不住想起经典台词。
“贱人就是矫情。”
“你说什么？”李冬瓜咬牙切齿，他想打张阳一顿，但想想后果，他只能深深吸一口气，放平心态，平稳自身磁场，保证血液流通，呼吸顺畅，毛孔舒张。
“我说没问题，我请客，咱们撸串吧。”张阳带着李冬瓜来到附近一个烧烤摊，夏天晚上最爽不过撸串加冰啤酒。
后来的烧烤摊晚上会有花甲生蚝扇贝小龙虾卖，但2011年的龙城想吃这些纯粹想屁吃，要等过两年才能莫名其妙火爆。
“先上盘花生毛豆，十个串十个筋十个脆骨，土豆蘑菇豆角豆卷馒头茄子各一份，在拿六瓶冰啤，要雪花。”
“你还要点什么？”张阳问。
“能加条鲳鱼加个羊腰么？”李冬瓜闻着周围的香味咽了口唾沫，他蹲在张阳爷爷家等了一下午饿的要死。
“鲳鱼没什么，但羊腰……”张阳其实一直很好奇来着：“大家都说羊腰补肾壮阳，你年纪轻轻就需要吃这玩意了？”
李冬瓜觉得十分尴尬。
“年纪轻轻就需要吃这玩意了？”
“看不起谁呢！”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张阳尊重李冬瓜的选择。
羊腰鲳鱼不便宜，今天他请客，少出一点算一点。
很快花生毛豆和啤酒送上桌，张阳和李冬瓜先碰了一瓶然后开始说事。
是的，先碰一瓶，2011年的龙城喝酒就是这样大气，见人了吹一瓶在说。在过两年大家都知道爱护身体了才会起手只碰一杯。
“周志清周总你知道吧？昨天市烟草公司几个领导开会，他帮你要了个升职，以后负责司机班。”李冬瓜说：“这事周二就会公布，我来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跟我合作赚笔钱？”
“赚钱？当然想啊。”张阳毫不犹豫，现在他手头只有几千块，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要是能赚笔钱当然乐意。
李冬瓜内心冷笑，刚毕业的年轻人穷的要死，只要有赚钱机会绝不可能放过，可惜这是我设的套，只要你敢伸手我立刻网罗证据送周志清手上，到时候他捏着鼻子也得收拾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烟草公司最恨吸单位血的蛀虫。
所以说人活在世界上一定不能贪，正所谓无欲则刚，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来那么多好事？
烤串逐渐送上来，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说。
“司机班负责给客户送货，收账，看似没油水，其实里面隐藏着金山银海！”
李冬瓜说：“现在客户付款有三种方式，一种是现金货到付款，一种是POS机，一种是网上转账，一个送货司机每天流水几十万近百万！”
“我就是当上司机班领导，这钱也跟我没关系啊。”张阳想不出怎么操作，别看经手的钱多，这钱是公司的，跟司机没关系。
所有在司机班上班的员工都是烟草公司的绝对核心，烟草公司对他们的家庭了如指掌，甚至许多人的长辈都在公司担当要职，根本不可能有人拿钱跑路。
卖货的钱清清楚楚，一分也不能差。
多了不行，少了更不行。
“信用卡！”李冬瓜揭露谜底：“假如今天你收了五百万现金，我拿信用卡通过POS机刷五百万，这样平了烟草公司的账，一毛不欠他的，公司不会有意见。”
“信用卡有免息期，最长五十多天，等需要还款的时候用卖货的现金还进去，额度恢复后在刷POS机平账！”
“反复几次后，我们信用卡额度会越来越高，能套到的现金越来越多！
张阳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话，单位没损失，商户没损失，符合银行信用卡规则，但他能有几百万自由支配的现金！
“想明白了？”李冬瓜笑道：“烟草公司每天出多少货？三千件有吧？哪怕出三千件白塔山，这也是一千五百万的销售额！”
“只要我们弄到的信用卡够多，套出几百几千万现金轻轻松松，有这笔钱做什么不好？干什么都能发大财！”
张阳连忙喝了一瓶冰啤酒压压惊，这太疯狂了。
只是他有个疑问，在这个过程中，单位商户银行都不亏，他赚了，那么究竟谁亏了呢？
从商城必胜客出来，张阳才知道此必胜客非彼必胜客。
所谓的商城必胜客全名为商城蓝天律师事务所，黄超很快找来熟悉的律师起草合同签字。
“明明是律师事务所，为什么要叫必胜客啊。”张阳吐槽：“我还以为真的要去必胜客，那儿的东西又贵又难吃。”
“这你就不懂了，必胜客是律师界的无上荣耀！”黄超说：“深城企鹅手下律师团队号称华国最强，是一支能打胜仗敢打硬仗的队伍，在深城南山法院打官司百战百胜，将一切挑衅者轰杀至渣，人送外号南山必胜客！”
“哪个律师想打败仗？于是纷纷放出风声，他们也要当本地必胜客！”
“当然，只有本地首屈一指……我是说排名前几的大事务所才敢把这名声拿出来，不然官司输太多没脸见人。”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打个官司怎么听起来跟打仗一样，还轰杀至渣，用导弹还是如来神掌？
张阳摇了摇头，先把十万块钱打到黄超卡上，然后吃了个便饭，踏上回家之路。
接下来坐等黄超给他赚钱就行。
晚上七点多，张阳回到龙城爷爷家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兄弟，自己介绍一下，我叫李冬瓜，我舅舅是烟草劳动服务公司一号领导李威。”李冬瓜说：“我等你很久了。”
张阳眨眨眼睛，他知道李威，毕竟是单位大佬，这位李冬瓜没见过，但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李东官？”
“那叫张东官跟张冬瓜！电视剧满汉全席里的角色！我叫李冬瓜！”李冬瓜眼角肌肉抽动，这两年还好，之前满汉全席热播的时候他自我介绍往往引起一片嘲笑。
张阳恍然大悟，难怪熟悉，原来是童年电视剧里的角色。
“满汉全席你还记得啊，暴露年龄了哦。”
“六七年前的电视剧我当然记得，我又没老年痴呆。”李冬瓜握紧双拳，难道这人怀疑我跟电视剧里张冬瓜一样带点智障？
“要么找个地方坐着聊聊？我有点事找你帮忙。”
对啊，现在是2011，不是2020，满汉全席首播才七年，偶尔还有某些电视台重播，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年最火的电视剧好像是甄嬛？
说起甄嬛，张阳忍不住想起经典台词。
“贱人就是矫情。”
“你说什么？”李冬瓜咬牙切齿，他想打张阳一顿，但想想后果，他只能深深吸一口气，放平心态，平稳自身磁场，保证血液流通，呼吸顺畅，毛孔舒张。
“我说没问题，我请客，咱们撸串吧。”张阳带着李冬瓜来到附近一个烧烤摊，夏天晚上最爽不过撸串加冰啤酒。
后来的烧烤摊晚上会有花甲生蚝扇贝小龙虾卖，但2011年的龙城想吃这些纯粹想屁吃，要等过两年才能莫名其妙火爆。
“先上盘花生毛豆，十个串十个筋十个脆骨，土豆蘑菇豆角豆卷馒头茄子各一份，在拿六瓶冰啤，要雪花。”
“你还要点什么？”张阳问。
“能加条鲳鱼加个羊腰么？”李冬瓜闻着周围的香味咽了口唾沫，他蹲在张阳爷爷家等了一下午饿的要死。
“鲳鱼没什么，但羊腰……”张阳其实一直很好奇来着：“大家都说羊腰补肾壮阳，你年纪轻轻就需要吃这玩意了？”
李冬瓜觉得十分尴尬。
“年纪轻轻就需要吃这玩意了？”
“看不起谁呢！”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张阳尊重李冬瓜的选择。
羊腰鲳鱼不便宜，今天他请客，少出一点算一点。
很快花生毛豆和啤酒送上桌，张阳和李冬瓜先碰了一瓶然后开始说事。
是的，先碰一瓶，2011年的龙城喝酒就是这样大气，见人了吹一瓶在说。在过两年大家都知道爱护身体了才会起手只碰一杯。
“周志清周总你知道吧？昨天市烟草公司几个领导开会，他帮你要了个升职，以后负责司机班。”李冬瓜说：“这事周二就会公布，我来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跟我合作赚笔钱？”
“赚钱？当然想啊。”张阳毫不犹豫，现在他手头只有几千块，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要是能赚笔钱当然乐意。
李冬瓜内心冷笑，刚毕业的年轻人穷的要死，只要有赚钱机会绝不可能放过，可惜这是我设的套，只要你敢伸手我立刻网罗证据送周志清手上，到时候他捏着鼻子也得收拾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烟草公司最恨吸单位血的蛀虫。
所以说人活在世界上一定不能贪，正所谓无欲则刚，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来那么多好事？
烤串逐渐送上来，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说。
“司机班负责给客户送货，收账，看似没油水，其实里面隐藏着金山银海！”
李冬瓜说：“现在客户付款有三种方式，一种是现金货到付款，一种是POS机，一种是网上转账，一个送货司机每天流水几十万近百万！”
“我就是当上司机班领导，这钱也跟我没关系啊。”张阳想不出怎么操作，别看经手的钱多，这钱是公司的，跟司机没关系。
所有在司机班上班的员工都是烟草公司的绝对核心，烟草公司对他们的家庭了如指掌，甚至许多人的长辈都在公司担当要职，根本不可能有人拿钱跑路。
卖货的钱清清楚楚，一分也不能差。
多了不行，少了更不行。
“信用卡！”李冬瓜揭露谜底：“假如今天你收了五百万现金，我拿信用卡通过POS机刷五百万，这样平了烟草公司的账，一毛不欠他的，公司不会有意见。”
“信用卡有免息期，最长五十多天，等需要还款的时候用卖货的现金还进去，额度恢复后在刷POS机平账！”
“反复几次后，我们信用卡额度会越来越高，能套到的现金越来越多！
张阳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话，单位没损失，商户没损失，符合银行信用卡规则，但他能有几百万自由支配的现金！
“想明白了？”李冬瓜笑道：“烟草公司每天出多少货？三千件有吧？哪怕出三千件白塔山，这也是一千五百万的销售额！”
“只要我们弄到的信用卡够多，套出几百几千万现金轻轻松松，有这笔钱做什么不好？干什么都能发大财！”
张阳连忙喝了一瓶冰啤酒压压惊，这太疯狂了。
只是他有个疑问，在这个过程中，单位商户银行都不亏，他赚了，那么究竟谁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