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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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良拉住马乐：“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
马乐点点头：“知道！”
谢玉良疑惑更甚，瞧马乐斩钉截铁的样子，不像是不懂这里面的玄机，可能忍住不去看，谢玉良又不大确定了。
于是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进去。”
马乐随口道：“我不感兴趣。”
谢玉良有点惊诧，呆愣了好几秒钟，看着马乐点了点头：“在这等我。”
马乐点点头，眼看门开，又关上。立在一旁抬头，看见隔壁屋子的标示牌——行政会议厅。
行政会议厅？行政处分？齐绍延会被行政处分还是怎么样？
天马行空，马乐想到这个，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在门口，他犹豫了。
说什么？
有立场吗？
以什么身份呢？
出于什么呢？
为什么替齐绍延说话呢？嚣张傲慢，不可一世的是齐绍延啊。章成真学长没什么错，将不在前，兵代行之。那种情况如果是他，他可能直接一脚踹过去了。
如果真是责罚严重，该怎么办呢？
一瞬之间，万千思绪。
马乐小小精致的喉头上下滚动了好几趟。
最终，马乐鼓起勇气抬起胳膊，握成拳敲在门上。
这时的阳光正好，正照在少年顽强的背上。
“请进。”
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来。
马乐推门走了进去。
棕色真皮沙发上坐着几个穿军装的人，黑色玻璃茶几上放着的陶瓷茶杯正冒烟，瞧这像是在商量什么。
这几个人里有两位是开迎新大会的领导，还有廖辰辉学长，以及昨天下午集合时的那位教官，此时也穿上了军装。
几人齐齐看过来。
马乐心里一咯噔。
那位校长，并不在。
廖辰辉有些惊讶，坐直身子：“你怎么过来这了？”
“我……”马乐往前走了几步，心里局促难安，手掌紧紧贴着裤缝，走得有些别扭。
依旧说道：“我找校长。”
廖辰辉眉头微皱，起身迎过来。
马乐瞧着快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廖晨辉，本能地缩起肩膀，作势要后退，一把被廖辰辉跟个小鸡崽似的拎起来，拖着就要往外拽。
只听廖辰辉在耳边低声说道：“有啥事，出去说。”
眼瞧着自己未出生先被拒，又这么硬生生地拖着往外走，马乐急的叫了出口：“我是安工学院的新生，我找领导有事！”
廖辰辉没停下
但马乐觉察得出，廖学长明显急躁很多，拽得他又快又狠，身上被扯得生疼。
他也急了，扒开廖辰辉的胳膊，冲里面问道：“领导们是不是在讨论齐绍延的问题，我是他朋友，今天早上……”
“马乐！你胡闹什么！”
廖辰辉这时吼了出来，打断他的话：“这是你该管的事吗。”
没有等他再次开口说话，廖辰辉转过身子，面向领导郑重说道：“这是技工学院的新生，我们没做好引导的责任，请领导别放在心上，我这就出去好好教训他。”
说罢，拽起马乐的胳膊就要出门。
马乐只觉手腕子一疼，听见里面有人说：“我们不是在讨论齐绍延同学的问题，这马上要军训了，我们在考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声音很柔和。
两人都停了下来，马乐才有功夫看见说话的人，此时，正拿着杯子，吹气。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领导很温柔，马乐倒十分不好意再在人前大吵大闹。
却也是迟迟不肯，似是有力量跟一根针似的，把他扎在原地。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若是弄不清楚齐绍延的事情，他难走。
齐绍延，齐绍延，这几个字在他的嘴边徘徊了好几圈，又生生说不出口。
像是看出马乐的难为，那人在此开口问道：“你是齐绍延的朋友？”
马乐心里一乐，只道有戏，忙点点头：“嗯。”
廖辰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马乐。
“你叫什么名字？”
马乐道：“我叫马乐。”
“也是技工学院的？”
马乐点点头。
说话那人喝了口茶，微微笑了笑，说道：“这个我还不知道呢，齐绍延同学这么快就交上朋友了，不错不错。”
这话应该是夸齐绍延的吧？！
马乐一高兴，忙把话接了过去：“我们是室友。”
“好好好好好，”领导笑着说道：“挺好，挺好。不用担心他，你们年轻气盛总是会犯点小错误，没什么大事，别太放心上。”
小错误，那不就是不用开除，不是大处分了？！
马乐想着脸上就带了笑容，殊不知嘴角已经咧到耳朵根儿了：“那太好了。”
“领导都说没事了，还杵在这干啥，还不赶紧出去。”廖辰辉在一旁催促道。
马乐反应过来，忙道：“哦哦哦哦哦，谢谢领导！”
话没说完，马乐只觉自己被一股大力一扯，直接被带飞出去，听见廖辰辉说：“领导，我送他出去。”
到了门外，廖辰辉板起脸来。
马乐心里放下石头，见廖辰辉脸色不佳，心道这学长还挺关心齐绍延的，劝道：“学长别操心了，领导说不是啥大事。”
话说完，廖辰辉依旧一言不发，脸色越发难看，铁青。
这是怎么了？
马乐不明心里，有些胆怯，小心翼翼道：“学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啊。”
“少装蒜了。”
廖辰辉压抑地嗓音，低声吼了一声。
马乐吓的浑身一激灵，神色肃然起来，眉毛跟着紧紧拧在一起。
“跟我过来。”廖辰辉说完，没给马乐任何反应是安，大步走开。
“我……” 马乐犹豫了一声。这谢玉良还等着我呢。
马乐回头朝监察厅厅看过去，扭头拿出手机，翻出谢玉良的聊天界面：哥们，学长寻友有事，脸色不大好，出来记得打电话救急。
马乐把手机揣回裤兜里，尾随廖辰辉走入拐角一件屋内。
廖辰辉关上门，回头劈头盖脸一顿骂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嗯？
马乐疑惑，不知道如何回话。
就在零点零几秒之间，廖辰辉戳着马乐的脑门：“啊？是不是？啊？”
额头一阵阵疼，马乐陪着笑脸，脖子不自觉害怕地瑟缩起来，讨好道：“怎么了，学长，生这么大的气？”
廖辰辉懊恼道：“你管谁的事不好，非要管齐绍延的？”
原来是这个！
马乐肩膀瞬间坦荡地放下去。
可一瞧，廖辰辉脸上依旧杀气腾腾，马乐不自觉不争气地五官一皱，又堆出个谄媚的笑脸来：“我还以为我暗戳戳犯啥大事了呢？原来是这个，不是没啥大事吗？”
廖辰辉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没做错什么事吗？”
不就是没啥事吗？
马乐摸摸剃得寸青的脑瓜子，疑惑地看着廖辰辉。
这到底是咋啦吗？
廖辰辉：“你就不该管齐绍延的闲事。”
马乐忙道：“我们是一个学院，还是室友，再说他不是你师……”弟？
弟这个字，马乐没有说出口。
他也不能非逼着廖辰辉把齐绍延当朋友？
廖辰辉反问道：“他还不是我的啥？师弟？”
马乐抬头看了眼廖辰辉，心道，这你不是也知道。
一领会到马乐的意思，廖辰辉当场甩了胳膊：“我得有那个本事当人家学长呢！”
这话不是明显说齐绍延人品不行，仗势欺人吗？
马乐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身板明显一顿。
廖辰辉顿住，看着马乐叹了口气，接着道：“来这么天，就没听到什么风声？”
马乐心里不大是滋味，依旧小心翼翼道：“什么？”
廖辰辉翻了个白眼，就这脑瓜子怎么在技工混啊？
马乐看廖辰辉左右摇头，一副说也不妥，不说也不妙的为难模样。
断定是关于齐绍延的一些谣言，他战战兢兢地吞了口口水，等着下话。
廖辰辉最终吞了口口水，盯着马乐，劝道：“你听哥的，军训时候好好跟着秦木钢，听秦木钢的话，其他的事你都不需要管，听见没有。”
马乐呆呆地没有出声。有什么话是当面不能说出来的？齐绍延一个大一新生，能有什么让别人都难以启齿的秘密。
这时，马乐裤兜里响起默认电话铃声。
铃铃铃，一直响个没完
马乐胆怯地看了眼廖辰辉，没敢接电话。
“把电话摁了。”廖辰辉道。
马乐掏出手机一瞧，屏幕上狗儿子三个大字。
是谢玉良！
忙跟廖辰辉解释道：“这是安保学院的……”
“挂了。”
廖辰辉莫名吼出这么一句，语气急躁，打断了他。
马乐犹豫再三，挂掉电话，心里却像是有醋倒出来，十分不是滋味，眉毛也皱在一起。
廖辰辉又催促道：“我刚才说的，你听明白没有。”
他不明白！
可也不愿再跟廖辰辉纠缠，马乐点点头。
一直低垂的脑瓜子，抬起，看了眼廖辰辉。
廖辰辉满意地呼出一口气，离开。
马乐推门走了出去，有些魂不守舍，关上门。
一抬头，谢玉良背着光，迎面走了过来。
谢玉良是在高大，想一尊雕塑似的直勾勾朝马乐走过来。
马乐一扫阴郁：“你怎么找到这的？”
谢玉良也问：“怎么没接电话。”
一想到廖辰辉口中隐尔未发的齐绍延的事，马乐摇摇头道：“刚才开会手机静音。”
说罢接着问道：“跟学姐聊得怎么样。”
谢玉良抬手看了眼腕部，一块荧绿色的运动手表，样式张扬夸张，道：“边走边说，马上吃饭点了，下午上完课细说。”
马乐抬头看了谢玉良。下午是军训宣讲大课。
今早的迎新会，关于军训后的给予优胜选手的福利只是略随口提了一口，若想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下午宣讲大课必须得去。
齐绍延呢？他会不会去。
他跟齐绍延是技工学院学生，不出意外，应该是会跟着秦木钢，柔然跟辰辉学长的。
瞧刚才那样，廖辰辉学长明显不待见齐绍延。那柔然跟秦木钢学长呢？
想到这，马乐有点头疼。廖辰辉，秦木钢跟柔然，他们可是相处好几年的朋友，信息都是相同的，若齐绍延真是个招人嫌的麻烦……
马乐懒得再想。
到了食堂，马乐喊谢玉良在一楼吃饭，物美价廉。
却被谢玉良生扯到了二楼，“我有事跟你说，一楼太吵了，二楼清净，走走走！”
马乐无奈，钱包怕是又要遭不住了。
得快找个兼职才行。找秦木钢学长问问，可齐绍延今天早上一下子把安工学院俩牛逼哄哄的学长全给得罪了，去问，人家肯给面子说吗？
选了上次牛排店的隔壁，坐定，谢玉良给马乐倒了杯水：“你知道柔然跟我说什么吗？”
马乐接过，点点头，道：“怎么说的呀。”
谢玉良：“让我跟林越城。”
“嗯？谁？” 安工学院里还有个叫林越城的学长？
“林越城。”谢玉良接过话头，像是看穿了马乐的心思：“不是学院的人。”
马乐：“不是学院的人？有这规则吗？”照理，各家学院跟各家学院的前辈学长，林约城不是本院校的人，可行吗？
谢玉良呵笑了一声：“岂止不是咱们学院的，根本就不是咱们学校的。学校请的在役军官，就是那个部队。”
马乐有些吃惊：”哪个部队？军训优胜学生直接保送的那个？”
谢玉良两条剑眉，得意地往上撩了撩：“对头。“
嘿！那齐绍延是不是可以跟着这个叫林越城的。
又听谢玉良接着说道：“你们技工学院可没有这个福气。按照以前的传统，在役军官只带安保学院的新生，你们只能跟学长学姐。”
一听这个，马乐眼珠子往上一翻，真够扫兴的。
这时，一道是非与众的声音钻进了马乐的耳朵里。
“今年怎么回事，怕是还不一定哟？”
马乐闻声抬头，一瞧见人，脸一下子就红了透。
一个脸色十分娇俏的姑娘，眼睛水溜溜的，扎着高马尾，丰满的胸前抱着书一样的菜单，一脸高深地看着他们两个。
十分，百分的可爱。
马乐脑子就蹦出一句话：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谢玉良拉住马乐：“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
马乐点点头：“知道！”
谢玉良疑惑更甚，瞧马乐斩钉截铁的样子，不像是不懂这里面的玄机，可能忍住不去看，谢玉良又不大确定了。
于是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进去。”
马乐随口道：“我不感兴趣。”
谢玉良有点惊诧，呆愣了好几秒钟，看着马乐点了点头：“在这等我。”
马乐点点头，眼看门开，又关上。立在一旁抬头，看见隔壁屋子的标示牌——行政会议厅。
行政会议厅？行政处分？齐绍延会被行政处分还是怎么样？
天马行空，马乐想到这个，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在门口，他犹豫了。
说什么？
有立场吗？
以什么身份呢？
出于什么呢？
为什么替齐绍延说话呢？嚣张傲慢，不可一世的是齐绍延啊。章成真学长没什么错，将不在前，兵代行之。那种情况如果是他，他可能直接一脚踹过去了。
如果真是责罚严重，该怎么办呢？
一瞬之间，万千思绪。
马乐小小精致的喉头上下滚动了好几趟。
最终，马乐鼓起勇气抬起胳膊，握成拳敲在门上。
这时的阳光正好，正照在少年顽强的背上。
“请进。”
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来。
马乐推门走了进去。
棕色真皮沙发上坐着几个穿军装的人，黑色玻璃茶几上放着的陶瓷茶杯正冒烟，瞧这像是在商量什么。
这几个人里有两位是开迎新大会的领导，还有廖辰辉学长，以及昨天下午集合时的那位教官，此时也穿上了军装。
几人齐齐看过来。
马乐心里一咯噔。
那位校长，并不在。
廖辰辉有些惊讶，坐直身子：“你怎么过来这了？”
“我……”马乐往前走了几步，心里局促难安，手掌紧紧贴着裤缝，走得有些别扭。
依旧说道：“我找校长。”
廖辰辉眉头微皱，起身迎过来。
马乐瞧着快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廖晨辉，本能地缩起肩膀，作势要后退，一把被廖辰辉跟个小鸡崽似的拎起来，拖着就要往外拽。
只听廖辰辉在耳边低声说道：“有啥事，出去说。”
眼瞧着自己未出生先被拒，又这么硬生生地拖着往外走，马乐急的叫了出口：“我是安工学院的新生，我找领导有事！”
廖辰辉没停下
但马乐觉察得出，廖学长明显急躁很多，拽得他又快又狠，身上被扯得生疼。
他也急了，扒开廖辰辉的胳膊，冲里面问道：“领导们是不是在讨论齐绍延的问题，我是他朋友，今天早上……”
“马乐！你胡闹什么！”
廖辰辉这时吼了出来，打断他的话：“这是你该管的事吗。”
没有等他再次开口说话，廖辰辉转过身子，面向领导郑重说道：“这是技工学院的新生，我们没做好引导的责任，请领导别放在心上，我这就出去好好教训他。”
说罢，拽起马乐的胳膊就要出门。
马乐只觉手腕子一疼，听见里面有人说：“我们不是在讨论齐绍延同学的问题，这马上要军训了，我们在考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声音很柔和。
两人都停了下来，马乐才有功夫看见说话的人，此时，正拿着杯子，吹气。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领导很温柔，马乐倒十分不好意再在人前大吵大闹。
却也是迟迟不肯，似是有力量跟一根针似的，把他扎在原地。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若是弄不清楚齐绍延的事情，他难走。
齐绍延，齐绍延，这几个字在他的嘴边徘徊了好几圈，又生生说不出口。
像是看出马乐的难为，那人在此开口问道：“你是齐绍延的朋友？”
马乐心里一乐，只道有戏，忙点点头：“嗯。”
廖辰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马乐。
“你叫什么名字？”
马乐道：“我叫马乐。”
“也是技工学院的？”
马乐点点头。
说话那人喝了口茶，微微笑了笑，说道：“这个我还不知道呢，齐绍延同学这么快就交上朋友了，不错不错。”
这话应该是夸齐绍延的吧？！
马乐一高兴，忙把话接了过去：“我们是室友。”
“好好好好好，”领导笑着说道：“挺好，挺好。不用担心他，你们年轻气盛总是会犯点小错误，没什么大事，别太放心上。”
小错误，那不就是不用开除，不是大处分了？！
马乐想着脸上就带了笑容，殊不知嘴角已经咧到耳朵根儿了：“那太好了。”
“领导都说没事了，还杵在这干啥，还不赶紧出去。”廖辰辉在一旁催促道。
马乐反应过来，忙道：“哦哦哦哦哦，谢谢领导！”
话没说完，马乐只觉自己被一股大力一扯，直接被带飞出去，听见廖辰辉说：“领导，我送他出去。”
到了门外，廖辰辉板起脸来。
马乐心里放下石头，见廖辰辉脸色不佳，心道这学长还挺关心齐绍延的，劝道：“学长别操心了，领导说不是啥大事。”
话说完，廖辰辉依旧一言不发，脸色越发难看，铁青。
这是怎么了？
马乐不明心里，有些胆怯，小心翼翼道：“学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啊。”
“少装蒜了。”
廖辰辉压抑地嗓音，低声吼了一声。
马乐吓的浑身一激灵，神色肃然起来，眉毛跟着紧紧拧在一起。
“跟我过来。”廖辰辉说完，没给马乐任何反应是安，大步走开。
“我……” 马乐犹豫了一声。这谢玉良还等着我呢。
马乐回头朝监察厅厅看过去，扭头拿出手机，翻出谢玉良的聊天界面：哥们，学长寻友有事，脸色不大好，出来记得打电话救急。
马乐把手机揣回裤兜里，尾随廖辰辉走入拐角一件屋内。
廖辰辉关上门，回头劈头盖脸一顿骂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嗯？
马乐疑惑，不知道如何回话。
就在零点零几秒之间，廖辰辉戳着马乐的脑门：“啊？是不是？啊？”
额头一阵阵疼，马乐陪着笑脸，脖子不自觉害怕地瑟缩起来，讨好道：“怎么了，学长，生这么大的气？”
廖辰辉懊恼道：“你管谁的事不好，非要管齐绍延的？”
原来是这个！
马乐肩膀瞬间坦荡地放下去。
可一瞧，廖辰辉脸上依旧杀气腾腾，马乐不自觉不争气地五官一皱，又堆出个谄媚的笑脸来：“我还以为我暗戳戳犯啥大事了呢？原来是这个，不是没啥大事吗？”
廖辰辉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没做错什么事吗？”
不就是没啥事吗？
马乐摸摸剃得寸青的脑瓜子，疑惑地看着廖辰辉。
这到底是咋啦吗？
廖辰辉：“你就不该管齐绍延的闲事。”
马乐忙道：“我们是一个学院，还是室友，再说他不是你师……”弟？
弟这个字，马乐没有说出口。
他也不能非逼着廖辰辉把齐绍延当朋友？
廖辰辉反问道：“他还不是我的啥？师弟？”
马乐抬头看了眼廖辰辉，心道，这你不是也知道。
一领会到马乐的意思，廖辰辉当场甩了胳膊：“我得有那个本事当人家学长呢！”
这话不是明显说齐绍延人品不行，仗势欺人吗？
马乐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身板明显一顿。
廖辰辉顿住，看着马乐叹了口气，接着道：“来这么天，就没听到什么风声？”
马乐心里不大是滋味，依旧小心翼翼道：“什么？”
廖辰辉翻了个白眼，就这脑瓜子怎么在技工混啊？
马乐看廖辰辉左右摇头，一副说也不妥，不说也不妙的为难模样。
断定是关于齐绍延的一些谣言，他战战兢兢地吞了口口水，等着下话。
廖辰辉最终吞了口口水，盯着马乐，劝道：“你听哥的，军训时候好好跟着秦木钢，听秦木钢的话，其他的事你都不需要管，听见没有。”
马乐呆呆地没有出声。有什么话是当面不能说出来的？齐绍延一个大一新生，能有什么让别人都难以启齿的秘密。
这时，马乐裤兜里响起默认电话铃声。
铃铃铃，一直响个没完
马乐胆怯地看了眼廖辰辉，没敢接电话。
“把电话摁了。”廖辰辉道。
马乐掏出手机一瞧，屏幕上狗儿子三个大字。
是谢玉良！
忙跟廖辰辉解释道：“这是安保学院的……”
“挂了。”
廖辰辉莫名吼出这么一句，语气急躁，打断了他。
马乐犹豫再三，挂掉电话，心里却像是有醋倒出来，十分不是滋味，眉毛也皱在一起。
廖辰辉又催促道：“我刚才说的，你听明白没有。”
他不明白！
可也不愿再跟廖辰辉纠缠，马乐点点头。
一直低垂的脑瓜子，抬起，看了眼廖辰辉。
廖辰辉满意地呼出一口气，离开。
马乐推门走了出去，有些魂不守舍，关上门。
一抬头，谢玉良背着光，迎面走了过来。
谢玉良是在高大，想一尊雕塑似的直勾勾朝马乐走过来。
马乐一扫阴郁：“你怎么找到这的？”
谢玉良也问：“怎么没接电话。”
一想到廖辰辉口中隐尔未发的齐绍延的事，马乐摇摇头道：“刚才开会手机静音。”
说罢接着问道：“跟学姐聊得怎么样。”
谢玉良抬手看了眼腕部，一块荧绿色的运动手表，样式张扬夸张，道：“边走边说，马上吃饭点了，下午上完课细说。”
马乐抬头看了谢玉良。下午是军训宣讲大课。
今早的迎新会，关于军训后的给予优胜选手的福利只是略随口提了一口，若想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下午宣讲大课必须得去。
齐绍延呢？他会不会去。
他跟齐绍延是技工学院学生，不出意外，应该是会跟着秦木钢，柔然跟辰辉学长的。
瞧刚才那样，廖辰辉学长明显不待见齐绍延。那柔然跟秦木钢学长呢？
想到这，马乐有点头疼。廖辰辉，秦木钢跟柔然，他们可是相处好几年的朋友，信息都是相同的，若齐绍延真是个招人嫌的麻烦……
马乐懒得再想。
到了食堂，马乐喊谢玉良在一楼吃饭，物美价廉。
却被谢玉良生扯到了二楼，“我有事跟你说，一楼太吵了，二楼清净，走走走！”
马乐无奈，钱包怕是又要遭不住了。
得快找个兼职才行。找秦木钢学长问问，可齐绍延今天早上一下子把安工学院俩牛逼哄哄的学长全给得罪了，去问，人家肯给面子说吗？
选了上次牛排店的隔壁，坐定，谢玉良给马乐倒了杯水：“你知道柔然跟我说什么吗？”
马乐接过，点点头，道：“怎么说的呀。”
谢玉良：“让我跟林越城。”
“嗯？谁？” 安工学院里还有个叫林越城的学长？
“林越城。”谢玉良接过话头，像是看穿了马乐的心思：“不是学院的人。”
马乐：“不是学院的人？有这规则吗？”照理，各家学院跟各家学院的前辈学长，林约城不是本院校的人，可行吗？
谢玉良呵笑了一声：“岂止不是咱们学院的，根本就不是咱们学校的。学校请的在役军官，就是那个部队。”
马乐有些吃惊：”哪个部队？军训优胜学生直接保送的那个？”
谢玉良两条剑眉，得意地往上撩了撩：“对头。“
嘿！那齐绍延是不是可以跟着这个叫林越城的。
又听谢玉良接着说道：“你们技工学院可没有这个福气。按照以前的传统，在役军官只带安保学院的新生，你们只能跟学长学姐。”
一听这个，马乐眼珠子往上一翻，真够扫兴的。
这时，一道是非与众的声音钻进了马乐的耳朵里。
“今年怎么回事，怕是还不一定哟？”
马乐闻声抬头，一瞧见人，脸一下子就红了透。
一个脸色十分娇俏的姑娘，眼睛水溜溜的，扎着高马尾，丰满的胸前抱着书一样的菜单，一脸高深地看着他们两个。
十分，百分的可爱。
马乐脑子就蹦出一句话：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