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坤宁宫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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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荣贵妃跟条水蛇一样又坐回了座位上。
她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把脖子挺直了端起茶盏喝茶。而如妃在一边替她小心翼翼的捏着手腕。
虽然我也不知道手腕有什么可捏的。
“怎么，这会子你又不愿意认罪了？”皇后问道。
“认罪？认什么罪。”荣贵妃哼的一声：“你有证据吗？”
皇后突然被噎住了，眼神滑向了昭贵妃，昭贵妃则皱着眉不说话。
我猛然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探出头问道：“合着，皇后娘娘您并没有证据，只是知道有两个陌生宫女将芳贵人极其宫人引开，但这陌生女子是谁、受谁指示从何而来，尽数不知啊？”
“呃，这个嘛……”皇后又拼命的对昭贵妃使眼色，昭贵妃叹了口气，只能接下话题：“皇后娘娘是觉得荣贵妃可疑，所以随便问问试试，谁料你自己就认了。”
说话间尽是埋怨的语气，也不知是埋怨荣贵妃还是埋怨皇后。
“凭什么觉得我可疑啊！”荣贵妃一听这话，更是不得了了：“我可是堂堂贵妃，哪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荣贵妃莫生气嘛。”皇后连忙好言安慰：“我这是……这是为了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荣贵妃疑惑问道。
“啊对，引蛇出洞。”昭贵妃笃定道：“皇后娘娘此举，是通过先行怀疑你荣贵妃，惊动真正的真凶，好让她主动出来认罪。”
“这样会有用吗？”我疑惑问道。
“皇后智慧，我等皆不可及。”昭贵妃言之凿凿。
“可现在所有的蛇都看见了，还怎么引？”我再问道。
皇后见状不好，连忙摆着帕子说：“哎呀，这不是叫诸位姐妹来共同探讨探讨，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么？”
她说罢，对珠夏一使眼色：“快去将皇上新赏我的那一串玛瑙来赐给各位妹妹。”说罢又转头对我们道：“人人有份，人人有份啊。”
那硕大的玛瑙石一发下来，众人皆不说话了。仿佛失了忆一般，端坐着看向皇后。
我只看见和贵人翘着脚偷偷地笑，似乎在看一出好戏登场。
皇后重新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叫各位妹妹来，是为了与各位妹妹共同研讨这鸵鸟蛋丢失一事。我们大清后宫向来和睦，各位也都是高门闺秀，若有自己承认的，既往不咎，若让我揪出来，可就大不好过了。”
“不是我干的。”荣贵妃及时发言，“你可不能随意栽赃。”
“好好好，不是你。”皇后扶着额头安抚：“我再赏你个蓝宝石戒指可好？”
“我喜欢红色，要红宝石的。”
“是是是，红宝石。”皇后连忙道。
待荣贵妃手指上戴上了鸽子蛋般大小的红宝石戒指，这讨论才是正式开始。
昭贵妃首先问道：“芳贵人，你可看清了那宫女的样貌？”
芳贵人摇头道：“没有，我走的紧急，并未注意，只觉得是个生面孔。来的第二位也是，我家丫头们说也未见过，只有脸上一颗痦子惹人注意。”
“痦子……”昭贵妃低头思忖，问道：“那痦子可大么？”
芳贵人道：“嘴角下头，小指甲盖一半大小。”芳贵人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宫女，那宫女点头确认。
“这便是奇了。”昭贵妃道：“宫里选取宫女，虽然不似秀女般严格，但容貌仪态也是得筛选的，尤其是能近前服侍诸妃的丫头们，更是个个相貌端正，哪来的痦子呢？”
我这么一听，心下一惊，不由得问道：“那昭贵妃以为，这宫女是什么人？”
昭贵妃道：“我怀疑，这宫女乃乔装改扮，故意点了一个痦子惹人注意，反倒不会在意她的其他样貌了。”
昭贵妃这么一说，众人点头纷纷称是。
“那这两位宫女，从哪里来？”芳贵人又问道。
昭贵妃正在思索，就听和贵人微微一笑：“两位宫女么？我倒以为是一位。”
“此话怎讲？”皇后问。
和贵人玩着自己手上的指甲，漫不经心道：“偷盗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谁会差两个宫女来问？所以应当是同一人乔装改扮所为。”
“我觉得，和贵人讲的有理。”愉嫔附议。
我的心下渐渐慌张起来，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昭贵妃似乎发现了我情况有异，亲切问道：“怎么，瑾嫔可有什么见解？”
我被这么一问，差点儿没呆住。但我早就心下想过，若是此时慌张，更显马脚，若能与她们一道讨论，反而破除了嫌疑。
再说了，偷，不对，窃鸟蛋的始作俑者是庄贵人，我是受其威胁才这么干的……
“嗯……”我佯装沉思，答道：“我觉得此事有一处可疑。”
“哪一处？”皇后问到，似乎对我的意见尤为好奇。
我认真分析道：“丢的是三个鸵鸟蛋，若是一个宫女来偷，哪有三只手去拿；可若是两人来盗，那为什么不拿四个，而拿的是三个呢？”
“嗯……有理。”皇后点头。
“况且，现下鸵鸟蛋并没有几个，一口气偷三个，未免太显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意思是……”昭贵妃懂了我的意思：“贼人不止一个？”
这可是我认认真真体验……不是，分析出来的，便毫无顾忌的点了头。
和贵人也笑了一声：“这倒是个新奇的观点，但我觉得，不失道理。”
“的确不失道理。”皇后也认真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姑且当做两个贼人来分析。”
她略略一顿，看着荣贵妃道：“你就算其中一个吧。”
“为什么？”荣贵妃还没反应过来：“我怎么就算一个了？”
“先算你一个，就当你偷了一个，其他两个是谁偷的？”皇后问昭贵妃道。
荣贵妃差点没从椅子上又站起来：“怎么就当是我了呢？”
“你且先认错，到时候若不是你，再议不迟。”皇后认真道。
“剩下那一个的话。”昭贵妃沉吟道：“既然当时宫女称愉嫔带着鸵鸟与长颈鹿去了景山，那必定是路上见过愉嫔，知道这路线的人。”
昭贵妃看向我们道：“想来，只要问愉嫔这其中有谁，便知道偷盗者为何人了罢。”
一听这话，荣贵妃跟条水蛇一样又坐回了座位上。
她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把脖子挺直了端起茶盏喝茶。而如妃在一边替她小心翼翼的捏着手腕。
虽然我也不知道手腕有什么可捏的。
“怎么，这会子你又不愿意认罪了？”皇后问道。
“认罪？认什么罪。”荣贵妃哼的一声：“你有证据吗？”
皇后突然被噎住了，眼神滑向了昭贵妃，昭贵妃则皱着眉不说话。
我猛然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探出头问道：“合着，皇后娘娘您并没有证据，只是知道有两个陌生宫女将芳贵人极其宫人引开，但这陌生女子是谁、受谁指示从何而来，尽数不知啊？”
“呃，这个嘛……”皇后又拼命的对昭贵妃使眼色，昭贵妃叹了口气，只能接下话题：“皇后娘娘是觉得荣贵妃可疑，所以随便问问试试，谁料你自己就认了。”
说话间尽是埋怨的语气，也不知是埋怨荣贵妃还是埋怨皇后。
“凭什么觉得我可疑啊！”荣贵妃一听这话，更是不得了了：“我可是堂堂贵妃，哪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荣贵妃莫生气嘛。”皇后连忙好言安慰：“我这是……这是为了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荣贵妃疑惑问道。
“啊对，引蛇出洞。”昭贵妃笃定道：“皇后娘娘此举，是通过先行怀疑你荣贵妃，惊动真正的真凶，好让她主动出来认罪。”
“这样会有用吗？”我疑惑问道。
“皇后智慧，我等皆不可及。”昭贵妃言之凿凿。
“可现在所有的蛇都看见了，还怎么引？”我再问道。
皇后见状不好，连忙摆着帕子说：“哎呀，这不是叫诸位姐妹来共同探讨探讨，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么？”
她说罢，对珠夏一使眼色：“快去将皇上新赏我的那一串玛瑙来赐给各位妹妹。”说罢又转头对我们道：“人人有份，人人有份啊。”
那硕大的玛瑙石一发下来，众人皆不说话了。仿佛失了忆一般，端坐着看向皇后。
我只看见和贵人翘着脚偷偷地笑，似乎在看一出好戏登场。
皇后重新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叫各位妹妹来，是为了与各位妹妹共同研讨这鸵鸟蛋丢失一事。我们大清后宫向来和睦，各位也都是高门闺秀，若有自己承认的，既往不咎，若让我揪出来，可就大不好过了。”
“不是我干的。”荣贵妃及时发言，“你可不能随意栽赃。”
“好好好，不是你。”皇后扶着额头安抚：“我再赏你个蓝宝石戒指可好？”
“我喜欢红色，要红宝石的。”
“是是是，红宝石。”皇后连忙道。
待荣贵妃手指上戴上了鸽子蛋般大小的红宝石戒指，这讨论才是正式开始。
昭贵妃首先问道：“芳贵人，你可看清了那宫女的样貌？”
芳贵人摇头道：“没有，我走的紧急，并未注意，只觉得是个生面孔。来的第二位也是，我家丫头们说也未见过，只有脸上一颗痦子惹人注意。”
“痦子……”昭贵妃低头思忖，问道：“那痦子可大么？”
芳贵人道：“嘴角下头，小指甲盖一半大小。”芳贵人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宫女，那宫女点头确认。
“这便是奇了。”昭贵妃道：“宫里选取宫女，虽然不似秀女般严格，但容貌仪态也是得筛选的，尤其是能近前服侍诸妃的丫头们，更是个个相貌端正，哪来的痦子呢？”
我这么一听，心下一惊，不由得问道：“那昭贵妃以为，这宫女是什么人？”
昭贵妃道：“我怀疑，这宫女乃乔装改扮，故意点了一个痦子惹人注意，反倒不会在意她的其他样貌了。”
昭贵妃这么一说，众人点头纷纷称是。
“那这两位宫女，从哪里来？”芳贵人又问道。
昭贵妃正在思索，就听和贵人微微一笑：“两位宫女么？我倒以为是一位。”
“此话怎讲？”皇后问。
和贵人玩着自己手上的指甲，漫不经心道：“偷盗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谁会差两个宫女来问？所以应当是同一人乔装改扮所为。”
“我觉得，和贵人讲的有理。”愉嫔附议。
我的心下渐渐慌张起来，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昭贵妃似乎发现了我情况有异，亲切问道：“怎么，瑾嫔可有什么见解？”
我被这么一问，差点儿没呆住。但我早就心下想过，若是此时慌张，更显马脚，若能与她们一道讨论，反而破除了嫌疑。
再说了，偷，不对，窃鸟蛋的始作俑者是庄贵人，我是受其威胁才这么干的……
“嗯……”我佯装沉思，答道：“我觉得此事有一处可疑。”
“哪一处？”皇后问到，似乎对我的意见尤为好奇。
我认真分析道：“丢的是三个鸵鸟蛋，若是一个宫女来偷，哪有三只手去拿；可若是两人来盗，那为什么不拿四个，而拿的是三个呢？”
“嗯……有理。”皇后点头。
“况且，现下鸵鸟蛋并没有几个，一口气偷三个，未免太显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意思是……”昭贵妃懂了我的意思：“贼人不止一个？”
这可是我认认真真体验……不是，分析出来的，便毫无顾忌的点了头。
和贵人也笑了一声：“这倒是个新奇的观点，但我觉得，不失道理。”
“的确不失道理。”皇后也认真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姑且当做两个贼人来分析。”
她略略一顿，看着荣贵妃道：“你就算其中一个吧。”
“为什么？”荣贵妃还没反应过来：“我怎么就算一个了？”
“先算你一个，就当你偷了一个，其他两个是谁偷的？”皇后问昭贵妃道。
荣贵妃差点没从椅子上又站起来：“怎么就当是我了呢？”
“你且先认错，到时候若不是你，再议不迟。”皇后认真道。
“剩下那一个的话。”昭贵妃沉吟道：“既然当时宫女称愉嫔带着鸵鸟与长颈鹿去了景山，那必定是路上见过愉嫔，知道这路线的人。”
昭贵妃看向我们道：“想来，只要问愉嫔这其中有谁，便知道偷盗者为何人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