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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毒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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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噜咕噜……

    好饿啊……

    落尘埃趴在矮桌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咽了咽口水,馒头馒头,快到我的肚子来。

    这是有多饿,连嚼都不嚼,直接到肚子里。

    落尘埃使出浑身解数,连抛媚眼都派上了用场,馒头馒头,钟意你哦!

    馒头:钟意馒馒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落尘埃:呵呵!第几不第几那不重要。

    馒头:重要的是——吃。

    落尘埃:馒馒总结的太到位了,聪明聪明。那你是让吃还是不让吃?

    馒头:让吃。

    落尘埃:原来你也钟意我。

    馒头:想太多,馒馒是没得选择。

    这馒头怎么这么聪明,不管它说什么,落尘埃都是要吃的。

    馒头:被吃的多了,有了做馒头的人生经验。

    落尘埃:馒馒我不是想吃你,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馒头:那不一样嘛!

    落尘埃和馒头的灵魂对答,终结于车夫从粥中拿出了银针。

    没有变黑,没毒。

    落尘埃双手握紧离她最近的馒头,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与此同时车夫拽着落尘埃的胳膊,让她趴在车夫的腿上,快速的拍了她背上的某个穴位。

    什么情况?连嚼都没嚼一下,入口的馒头被落尘埃吐了出来,接着又被车夫抓着肩膀直起了上半身,捏着她的嘴巴灌下了一碗乌漆麻黑的汤药。

    落尘埃吧唧着嘴巴,想要回味一下馒头的味道,嘴巴里却蔓延着汤药的苦涩。

    盘腿坐着的车夫把手中的那口馒头,和落尘埃手中的馒头对接在一起,观察着是不是少了,若是少了,那么落尘埃就得再喝一碗催吐的汤药。

    为什么?

    馒头没验针。

    为什么要多加一碗?

    落尘埃喝的药太多了,怕她对药有了抵抗力。

    还在努力回味那口馒头的落尘埃,感受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折腾,捂着嘴忍着吐,直到车夫把盆端到她面前。

    不会吧!车夫接住了她吐出来的馒头,已经让她惊讶了,难不成车夫还要端着盆继续接啊!

    车夫好意思端着,落尘埃不好意思吐啊!她夺过车夫手里的盆,转过身把盆摁在地上,吐的都是水水状。

    她的嘴里不知是汤药的苦,还是胆汁的苦,也许都有。

    好几天只进水的落尘埃,这一吐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软软地倒在了矮桌上。

    原来呕吐也会消耗体力,虚脱的落尘埃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馒头终究没到肚子里,连嚼一下都不曾。

    没想到吃个馒头这么难,落尘埃在梦里还惦记着馒头,不知道馒馒是该欢喜呢?还是欢喜呢?

    馒头:除了欢喜还是欢喜,馒馒只能选欢喜,不是嘛!

    落尘埃:除了欢喜还是欢喜,尘埃选喜欢。

    见过人吃馒头会噎住,没见过馒头也会噎住的。

    馒头:这不见到了,让你们开开眼界。

    吃瓜群众:馒馒终于争了口气。

    落尘埃:馒馒每次都得蒸,不蒸不熟啊!熟了就被一口气吃掉了,不知道是馒馒好吃,还是人太饿了。

    吃瓜群众:……

    馒头表示人噎住它见过,吃瓜群众不用演示了。

    吃瓜群众:以前是吃馒头噎住了,这次是说话噎住了,所谓礼尚往来,让馒馒见识一下不一样的噎住。

    馒头:见识了。

    落尘埃:爬不上马车的时候会噎住,脖子疼的时候会噎住,吐出毒物的时候会噎住……

    馒头:尘埃到底是什么?怎么见过那么多噎法。

    落尘埃:尘埃就是尘埃,那些噎法都是亲身经历。

    那个馒头到底有什么毒?

    “没毒。”车夫从馒头中抽出银针。

    书生气息的伙夫擦擦额头渗出的汗珠,“怎么没验就吃了?”

    “饿了。”因她脖子受伤了,车夫给她上药的时候,只能喂水,在睡梦中不觉得饿,醒了自然是饥肠辘辘,就连车夫给馒头扎一针的时间都等不及。

    催吐药可不是徒有其名,它的药效有目共睹,更有人亲身试药。

    催吐药:亲身试药的是落尘埃,有目共睹的是车夫,你俩搭一戏园子,一唱一和,齐活。

    吃瓜群众:这不是夸你药效好嘛。

    催吐药:嘴上夸夸谁还不会啊!要落实到行动上。

    催吐药一喝,胃里必清空,床上的人若醒了,会比之前还饿。

    他要好好看着落尘埃,不能让她再有闪失。

    原来被挠脸,拍脸都是小事,在生命面前,活着才是硬道理。

    “这个馒头你且收好,再仔细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伙夫手里捧着那个'马蜂窝'馒头,上面的每一针都是车夫的杰作,这是扎了多少针?

    “若有所发现,立刻来告诉我。”车夫随后又补充道:“随时,随时都可以。”

    正想数针眼的伙夫,盯着馒头顶被咬的痕迹,既然没有吃,也喝了催吐药,银针验了也没毒,车夫怎么还不放心,“我知道了,随时会来汇报。”

    “你自己多加小心,军营不比在家里。”战场上刀光剑影,一不留神就没了性命。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每次他来战场,车夫都会叮咛,虽说战场会丢了性命,可他并不害怕,反而有些轻松。

    他知道车夫是真正为他的安全着想,“我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郡主此行有些不妥。”

    车夫挑眉,不假思索:“送回去。”

    “郡主正在找定王,想必她也知道此行不该来,可要是回去,理由总得想好。大元朝众目睽睽,难堵悠悠众口。”

    “你看着办吧!”车夫脱口而出。

    “我想了想,不能单独送回去,万一路上遇到了敌方,用郡主做筹码,那样的话对我方极为不利,故此,等仗打完了,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这样比较妥当。”

    “郡主毕竟是个女孩子,待在军营不方便,就让她在马车上好了,没必要就不要下车。”

    “她不是有辆车上随时带着书嘛!就让她看书去,想来能安下心,不会乱跑的。”

    “馒头的事,不要声张。”车夫又把讨论的问题拉回到了最初。

    伙夫应该佩服他记性好呢?还是记性好呢?

    “馒头的事,我会守口如瓶。”应了车夫的话,并把'马蜂窝'馒头安顿好。

    出了帐篷的伙夫当务之急要先找到郡主,安排一下,免得郡主挨个帐篷找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