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离开清水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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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若水抛了抛手里的银两，大步开门离开。方丈虽然对她的没礼貌很是反感，但她终于是同意走了，这也算是一件开心的事。
若水刚走两步，就看见静先坐在不远的台阶上，看见若水出来，他马上迎了上去。看来静先一直在外面等着若水。
“若水，刚才主持和你说什么了。”静先白净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通透。
多美的人在烈日底下都会失几分颜色，而静先不同，这浓烈的阳光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明媚。
若水甩了甩手里的银两。“主持让我走。
“去哪里。”若水的身份非同一般，方丈生前连寺门都不让她出，如今主持居然要把她赶走。
“我想看看江湖是什么样子的。”
“江湖凶险无比，你还是跟在我身边比较安全。”静先温柔担心的握着若水的手。
“可这是主持让我离开的，而且我也想去外面看看，我从小到大连下山的台阶都没走出去过。”若水真的想走，她甩开静先的手，一路小跑把他甩在后面。
静先追了两步，然后停住，转头去了主持的禅房。
推开门，主持正在喝茶。
静先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眼睛里出现了从前从未有过的凶狠。
“你为什么赶若水离开。”静先质问。
主持吹了吹茶，又把杯子放下，走向静先。“什么叫我赶她走。收养她，我同意了，关闭寺门不接香客，这我也都同意了，如今我为什么要赶她走？”
主持绕着静先来回打转。“我们都要去护国寺了，她一个女孩跟着我们真的不合适。况且你也明白，不是我赶，是她自己想走。”
主持顿了顿，继续说。“别忘了，你是个出家人，不能有七情六欲。你不是一直志向是相当一个得道高僧吗，难道你就打算这么放弃了？”
最后一句话，彻底让静先失去反驳的理由。
……
回到房间的若水，把自己剩下的那点东西收拾干净，带上钱袋，背起包裹就准备离开了。
最后欣赏一下清水寺的风景吧，可惜这里除了花朵，寸草不生。
路过的和尚看见若水背着行囊，都纷纷站住，打着招呼。“若水，你去哪里啊。”
若水笑着。“主持给了我一笔银两，我要去还俗啦！”哈哈，和尚离开庙宇，不都叫还俗吗，用在她身上，也应该没有错吧。
“啊，这样啊。”和尚们也都讪讪的回复。
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水是女孩，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去护国寺。若水离开，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事情，问问只不过是走走人情罢了。他们还替若水可惜着，去护国寺享福的事情，看来她是赶不上了。
若水可不稀罕当什么护国寺吃国粮的高僧，走到门口，推开庙里的大门，看着那蜿蜒向下的石阶一望无底，周围深绿的植物散发着好闻的清新味道。
一路向下，石阶上长满了青苔。偶尔还有鸟儿惊起，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
热闹的集市上，小贩们在努力吆喝。若水拿着鸡腿往自己的嘴里塞着，这是肉的味道，真香。
当和尚有什么好的，连肉都吃不了。不过她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身上的衣服也那么破。突然还有点无所适从啊。
吃完鸡腿，若水也玩累了，就倚在犄角，坐在那里歇会。她浑身脏兮兮的，还长的瘦小枯干，活像一个小乞丐。
若水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它们的从砖缝里爬出来，把晶莹的小沙粒搬起。说实话若水看蚂蚁搬家的样子还真有那么点可怜。至少看起来和可怜。
突然，若水感觉有人摸她的脑袋。若水抬起头，正对上王夫人那双温柔的眼睛。
“孩子，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王夫人虽然不再年轻，但是眉眼之间还是可以看出当年的风韵。
“我被主持赶出来了，我也没地方可去，累了就在这里歇会。”若水努努嘴，她虽然被主持赶出来，但是她没说主持给了她一大笔钱，她累的在墙角休息，前提也是玩累的。
“孩子，你跟我回去吧。起来，别再这里坐着了，地上凉。”王夫人扶起若水。
我擦，我这是什么运气，刚刚还想要住哪里，现在就有住的地方啦。
“府里还真缺个小伙计，正好送到萧澜那里。”王夫人身旁的张妈说到。
王夫人笑着。“两个都是小男孩，还能玩到一块去。”
若水光听着，没有回话，她没觉得男孩和女孩有什么区别，因为寺里都是断了凡尘的和尚，这导致她对男女这个概念十分模糊。
所以王夫人说她是男孩，她也没解释。
不过这个萧澜是什么人，以前静先给她讲故事的时候，她知道了一些外面的东西。这个应该是少爷，故事里面都是这样讲的。一般少爷都是一表人才，学识渊博的公子爷，长的也肯定好看。这让若水不禁有些期待，毕竟以前她看见的，可都是光头的和尚，还没见过有头发的帅哥呢。
静先是挺帅的，可惜他是光头。
……
梦想和现实总是遥远的，眼前这个黑黑瘦瘦，跟他差不多大的脏小子，就是萧澜？
而且他也是一个下人。她伺候他，那岂不是下人的下人，她这是什么身份，好卑微啊。
而且这个萧澜明显不同于其他下人，王夫人什么活都不让他干，顶多就是拿着扫帚扫扫地，还给他书读，给他找武术师傅。可以说除了一身破烂，还老是被欺负以外，这待遇就跟府里的大少爷一样。
不过这萧澜可没把她当下人待，两人顶多就算是玩伴。
萧澜有时候看起来会很自卑，不知道为什么，若水老是觉得他怪可怜的。
……
夏夜的蝉鸣再树上响起，若水抓着个小鸟，欢腾的跑去找萧澜，要给萧澜看看。若水的轻功可不是盖的，徒手抓鸟简直小菜一碟。
若水跑到萧澜房门前，一把推开门。看见萧竹澜正坐在水桶里洗澡，萧澜有点害羞，下意识的挡住自己的身体。
“哇，你看我抓到了什么。”若水晃了晃手里的鸟，靠近萧澜的水桶。
若水好像突然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那个是什么。”若水指了指萧澜下面。
萧澜脸胀的通红。“你还问我是什么，难道你没有吗？”
“没有啊。”若水不假思索的回答。
萧澜懵住了。
若水看萧澜不信，直接抓的他的手。“真的没有，不信你摸摸。”
手刚碰到那里，萧澜就像触电一般的把手抽了回来。“你、你你…你！”
“你你、你你、你！你结巴啦。”
惊慌失措的萧澜开始手舞足蹈，跟毒蘑菇吃多了一样。若水看他这幅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女的！”萧澜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对啊，怎么了。”若水不明白难道他刚才那么惊讶，就因为她是女的？
“你是女的还和我睡在一起！”这几天若水和萧澜都是住在一起的，应该说是睡在一起。因为萧澜一直以为若水是个小男孩。
顿时萧澜的脸都绿了，他保存了十多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想起这几天和她睡在一起，萧澜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她四仰八叉的抱着自己睡觉的画面，一时间血气上涌，脸颊通红。
“你脸红了。”若水凑过去，温热的呼吸打在萧澜的胸膛上，让萧澜不能自已。
“你还在这里看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若水被萧澜轰了出来。
“这个人也真是的，这么小气。”
房内，萧澜听着若水的抱怨声，表示真的很头秃。他要怎么样才算大方，给她看吗？
事后，即使萧澜再不愿意，他也把若水是个女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王夫人。毕竟若水是女孩，他俩也不能再住一起吧。
王夫人听了，也是乐不拢嘴，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分不明白男女的小丫头。
所有人都大惊若水居然是个女孩，赶紧给她换了住处，若水这小和尚模样，真的很难让人认出男女。
若水看了萧澜的身体，这件事再独孤家传的那是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提议要直接把若水许配给萧澜。
萧澜听见了些风声，导致看见他看见若水就觉得尴尬。而若水呢，还是整天若无其事。该掏鸟蛋掏鸟蛋，该逗狗逗狗。就是吧前两天，要把大狼狗饭藏起来，结果被狗发现，把她给咬了，这才消停两天，要不然不知道还能干出什么蹬鼻子上狗的事情。
虽然萧澜才只有十三，但是在他眼里，若水已经就是他的人了。
……
皇宫派出一队轿子来接他们这群高僧了，静先坐在轿子里，托着腮帮。若水居然就这么走了，招呼都没跟他打。等他去她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轿子路过翰城的时候，静先特意往窗外看看。也许是缘分吧，在他掀起轿帘的一刹那，他居然看见了若水。若水在和一个小男孩嬉闹追逐，准确的说，应该是若水拿着个虫子追着男孩跑，给小男孩吓到妈呀妈呀的。
也许离开清水寺，她真的很快乐。
“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若水抛了抛手里的银两，大步开门离开。方丈虽然对她的没礼貌很是反感，但她终于是同意走了，这也算是一件开心的事。
若水刚走两步，就看见静先坐在不远的台阶上，看见若水出来，他马上迎了上去。看来静先一直在外面等着若水。
“若水，刚才主持和你说什么了。”静先白净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通透。
多美的人在烈日底下都会失几分颜色，而静先不同，这浓烈的阳光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明媚。
若水甩了甩手里的银两。“主持让我走。
“去哪里。”若水的身份非同一般，方丈生前连寺门都不让她出，如今主持居然要把她赶走。
“我想看看江湖是什么样子的。”
“江湖凶险无比，你还是跟在我身边比较安全。”静先温柔担心的握着若水的手。
“可这是主持让我离开的，而且我也想去外面看看，我从小到大连下山的台阶都没走出去过。”若水真的想走，她甩开静先的手，一路小跑把他甩在后面。
静先追了两步，然后停住，转头去了主持的禅房。
推开门，主持正在喝茶。
静先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眼睛里出现了从前从未有过的凶狠。
“你为什么赶若水离开。”静先质问。
主持吹了吹茶，又把杯子放下，走向静先。“什么叫我赶她走。收养她，我同意了，关闭寺门不接香客，这我也都同意了，如今我为什么要赶她走？”
主持绕着静先来回打转。“我们都要去护国寺了，她一个女孩跟着我们真的不合适。况且你也明白，不是我赶，是她自己想走。”
主持顿了顿，继续说。“别忘了，你是个出家人，不能有七情六欲。你不是一直志向是相当一个得道高僧吗，难道你就打算这么放弃了？”
最后一句话，彻底让静先失去反驳的理由。
……
回到房间的若水，把自己剩下的那点东西收拾干净，带上钱袋，背起包裹就准备离开了。
最后欣赏一下清水寺的风景吧，可惜这里除了花朵，寸草不生。
路过的和尚看见若水背着行囊，都纷纷站住，打着招呼。“若水，你去哪里啊。”
若水笑着。“主持给了我一笔银两，我要去还俗啦！”哈哈，和尚离开庙宇，不都叫还俗吗，用在她身上，也应该没有错吧。
“啊，这样啊。”和尚们也都讪讪的回复。
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水是女孩，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去护国寺。若水离开，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事情，问问只不过是走走人情罢了。他们还替若水可惜着，去护国寺享福的事情，看来她是赶不上了。
若水可不稀罕当什么护国寺吃国粮的高僧，走到门口，推开庙里的大门，看着那蜿蜒向下的石阶一望无底，周围深绿的植物散发着好闻的清新味道。
一路向下，石阶上长满了青苔。偶尔还有鸟儿惊起，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
热闹的集市上，小贩们在努力吆喝。若水拿着鸡腿往自己的嘴里塞着，这是肉的味道，真香。
当和尚有什么好的，连肉都吃不了。不过她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身上的衣服也那么破。突然还有点无所适从啊。
吃完鸡腿，若水也玩累了，就倚在犄角，坐在那里歇会。她浑身脏兮兮的，还长的瘦小枯干，活像一个小乞丐。
若水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它们的从砖缝里爬出来，把晶莹的小沙粒搬起。说实话若水看蚂蚁搬家的样子还真有那么点可怜。至少看起来和可怜。
突然，若水感觉有人摸她的脑袋。若水抬起头，正对上王夫人那双温柔的眼睛。
“孩子，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王夫人虽然不再年轻，但是眉眼之间还是可以看出当年的风韵。
“我被主持赶出来了，我也没地方可去，累了就在这里歇会。”若水努努嘴，她虽然被主持赶出来，但是她没说主持给了她一大笔钱，她累的在墙角休息，前提也是玩累的。
“孩子，你跟我回去吧。起来，别再这里坐着了，地上凉。”王夫人扶起若水。
我擦，我这是什么运气，刚刚还想要住哪里，现在就有住的地方啦。
“府里还真缺个小伙计，正好送到萧澜那里。”王夫人身旁的张妈说到。
王夫人笑着。“两个都是小男孩，还能玩到一块去。”
若水光听着，没有回话，她没觉得男孩和女孩有什么区别，因为寺里都是断了凡尘的和尚，这导致她对男女这个概念十分模糊。
所以王夫人说她是男孩，她也没解释。
不过这个萧澜是什么人，以前静先给她讲故事的时候，她知道了一些外面的东西。这个应该是少爷，故事里面都是这样讲的。一般少爷都是一表人才，学识渊博的公子爷，长的也肯定好看。这让若水不禁有些期待，毕竟以前她看见的，可都是光头的和尚，还没见过有头发的帅哥呢。
静先是挺帅的，可惜他是光头。
……
梦想和现实总是遥远的，眼前这个黑黑瘦瘦，跟他差不多大的脏小子，就是萧澜？
而且他也是一个下人。她伺候他，那岂不是下人的下人，她这是什么身份，好卑微啊。
而且这个萧澜明显不同于其他下人，王夫人什么活都不让他干，顶多就是拿着扫帚扫扫地，还给他书读，给他找武术师傅。可以说除了一身破烂，还老是被欺负以外，这待遇就跟府里的大少爷一样。
不过这萧澜可没把她当下人待，两人顶多就算是玩伴。
萧澜有时候看起来会很自卑，不知道为什么，若水老是觉得他怪可怜的。
……
夏夜的蝉鸣再树上响起，若水抓着个小鸟，欢腾的跑去找萧澜，要给萧澜看看。若水的轻功可不是盖的，徒手抓鸟简直小菜一碟。
若水跑到萧澜房门前，一把推开门。看见萧竹澜正坐在水桶里洗澡，萧澜有点害羞，下意识的挡住自己的身体。
“哇，你看我抓到了什么。”若水晃了晃手里的鸟，靠近萧澜的水桶。
若水好像突然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那个是什么。”若水指了指萧澜下面。
萧澜脸胀的通红。“你还问我是什么，难道你没有吗？”
“没有啊。”若水不假思索的回答。
萧澜懵住了。
若水看萧澜不信，直接抓的他的手。“真的没有，不信你摸摸。”
手刚碰到那里，萧澜就像触电一般的把手抽了回来。“你、你你…你！”
“你你、你你、你！你结巴啦。”
惊慌失措的萧澜开始手舞足蹈，跟毒蘑菇吃多了一样。若水看他这幅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女的！”萧澜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对啊，怎么了。”若水不明白难道他刚才那么惊讶，就因为她是女的？
“你是女的还和我睡在一起！”这几天若水和萧澜都是住在一起的，应该说是睡在一起。因为萧澜一直以为若水是个小男孩。
顿时萧澜的脸都绿了，他保存了十多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想起这几天和她睡在一起，萧澜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她四仰八叉的抱着自己睡觉的画面，一时间血气上涌，脸颊通红。
“你脸红了。”若水凑过去，温热的呼吸打在萧澜的胸膛上，让萧澜不能自已。
“你还在这里看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若水被萧澜轰了出来。
“这个人也真是的，这么小气。”
房内，萧澜听着若水的抱怨声，表示真的很头秃。他要怎么样才算大方，给她看吗？
事后，即使萧澜再不愿意，他也把若水是个女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王夫人。毕竟若水是女孩，他俩也不能再住一起吧。
王夫人听了，也是乐不拢嘴，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分不明白男女的小丫头。
所有人都大惊若水居然是个女孩，赶紧给她换了住处，若水这小和尚模样，真的很难让人认出男女。
若水看了萧澜的身体，这件事再独孤家传的那是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提议要直接把若水许配给萧澜。
萧澜听见了些风声，导致看见他看见若水就觉得尴尬。而若水呢，还是整天若无其事。该掏鸟蛋掏鸟蛋，该逗狗逗狗。就是吧前两天，要把大狼狗饭藏起来，结果被狗发现，把她给咬了，这才消停两天，要不然不知道还能干出什么蹬鼻子上狗的事情。
虽然萧澜才只有十三，但是在他眼里，若水已经就是他的人了。
……
皇宫派出一队轿子来接他们这群高僧了，静先坐在轿子里，托着腮帮。若水居然就这么走了，招呼都没跟他打。等他去她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轿子路过翰城的时候，静先特意往窗外看看。也许是缘分吧，在他掀起轿帘的一刹那，他居然看见了若水。若水在和一个小男孩嬉闹追逐，准确的说，应该是若水拿着个虫子追着男孩跑，给小男孩吓到妈呀妈呀的。
也许离开清水寺，她真的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