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谋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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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峰，早就听苏伟念叨你是他战友里最铁的哥们，都来好几天了，老叔也没整出点时间来陪你唠唠嗑。”看到眼前的苏父爽快地伸过来的一只有力的大手，我真有点受宠若惊的尴尬。
“苏……叔，您是领……导，工作忙，哪……能打搅您老人家呢！”我赶紧站起来，双手紧紧握住。
骨子眼里却觉得自己有点奴颜婢膝的样子，也许是激动引起的紧张，我的话显得有点结结巴巴。
“今儿个没有别人，就俺爷儿仨，别的不说，好好喝几盅。”苏父抽脱我的手掌心示意我坐下，然后抬起胳膊，友好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几下。
“谢谢苏叔，谢谢苏叔！”我一字一顿，点头哈腰地回应到，心里一下子镇定了许多。
一顿地地道道丰盛无比的东北大餐，在这寒冷的秋夜，温暖而愉快地进行着……
“疯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俺爸已经跟城北派出所的赵所长打招呼了，明天上午，俺就带你去上班。”
“派出所上班？没有搞错吧！才来几天，你小子就想管我禁闭呀？”苏伟的这一咋呼，的确让我有点惊讶，也有点出乎意外。
虽说我也隐隐约约觉得，这可能是自己过于敏感的缘故。
但是我脑海里总是会联系起那句老话——江湖险恶，世事无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见我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苏伟忍俊不禁，止不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搞得我更加一头雾水，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怦怦直跳起来。
难道东窗事发，难道?……
我这岂不是自投罗网嘛？我立马深深陷入了懊悔的漩涡之中。
我不仅深深地责问自己，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瓜，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哎！给你说正经的，是这样，俺带你明天去城北派出所去上班做协警，每月工资一千八另外有补贴，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先凑合着干吧！”苏伟边说边用余光朝沙发上瞟了我一眼。
真好笑！原来如此，我悬着的心终于安安稳稳地落地了。
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这是我头天晚上告诉苏伟自己现在求职无门四处漂泊的窘迫处境被他放在了心上，苏伟是真真心心实实在在的想帮自己拉我一把，可自己却……
望着苏伟那廋削忙碌的身影，我突然感觉心里一阵发酸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这分明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真混蛋，真卑鄙！……
“苏伟，感谢你和苏叔这几天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也非常感谢你和你爸给我找的这份难得的工作。
可是昨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地在想，我是一个独生子即便将来我在你们的帮助下在这里扎下根，可是我远隔千里之外的父母一天天在老去，他们操劳了一辈子，我们农村世世代代就信奉养儿防老的传统习俗。
百善孝为先，辗转反侧觉得还是回老家去努力找份工作，一来人情水土更适应一些，二来可以照看一下年迈的父母，这样我的内心世界可能会更舒坦一些。
不好意思再次感谢你们，这几天为我的到来已经给你们家增添了不少的麻烦，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记住常联系！
你最亲爱的战友：凌峰即日”。……
一张身份证会曝光自己的一切过往。
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也无法接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的。
所以，写下这番话我心底其实是极其沉痛极其矛盾的。
我深深地知道，这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这是一个难以启齿的借口。
因为直至此时此刻，我毕竟对自己是否因为小区停车事件而转入刑事或民事案件诉讼纠纷浑然不知……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对于我这个羽翼未丰涉世不深家境贫寒的菜鸟来说，都无异于雪上加霜，任何一个小小的闪失或疏忽都可能会成为“灭顶之灾”。
也可能是身世的原因，打小我就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性，因为我的五脏六腑里流淌着庄稼汉子祖祖辈辈老实巴交的血液。
我默默地把留言放在床头柜上，收拾好行装，轻轻打开房门，趁着微微泛白的曙光，悄悄地离开了苏家，独自向火车站方向奔去……
巴尔扎克曾经说过一句话：苦难是人生最好的老师。
是啊！当人生的困苦，像黄连一样满满塞进你的喉咙的时候，你别无选择只能强迫自己义无反顾地默默咽下，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让以后无数个未知的凄风苦雨的岁月对你束手无策。
你一定会像挺拔的山峰一样(我似乎领会了老父给我取名凌峰的含义……），屹立在风雨中，不会轰然倒下……
几天的舟车劳顿后，我终于辗转来到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内蒙古大草原，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
虽然钱粮所剩无几，但是我的心情却豁然开朗起来。
眺看那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我感觉就像一头扑进了母亲的怀抱，无比的温暖无比的幸福。
我挑选了城乡结合部的一家私人小旅馆住了下来，一天二十块钱的房租。
一来这里偏僻不扎眼，二来随时都可以进城或是下乡找份零工混口饭吃，可谓是进退自如啊！
老板娘五十多岁，红扑扑的脸像一枚肉质丰满的大枣，她身材高壮手脚麻利，说起话来总是喜欢眯起小眼睛嘻嘻哈哈的。
她是一个热情善良的蒙古族女人，在她身上丝毫看不出那种小商人的尖酸与刻薄。
我刚刚安顿下来，她就像一眼识破我的心思似的串门来了：“城西正在盖新客运站，正缺小工呢！管饭一天五十块钱，你这么结实的后生去了，说不定工头一高兴给你多加十块钱呢！你想不想去啊？”她倚在我的房门边，笑哈哈地问道。
“大婶，谢谢您哟！你咋就知道我是个打杂的呢？”虽说这事对我来说正中下怀，但是我还是满肚狐疑，她怎么知道?……
“哎呀！我说呀！你小子还装什么大头蒜呀?跟你说呀！在我这住店的客人，凡是年轻的娃们，十有**就是有爹没娘或是有娘没爹的造孽娃啊！光单单的一个人出来混生活的，我这店也开了十多年了，见得多了去了……”她打机关枪似的说个没完没了。
“我打老远的来，人生地不熟的，人家会要我嘛？”
“哈哈，这个嘛！你就甭瞎操心了，包在老婶我身上了，刀疤脸今儿个天黑之前回来我给你吱个声，包成，明儿个你就有活干了。”老板娘快人快语，一定要把忙帮到底。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原来，这个绰号叫“刀疤脸”的四川来的包工头，就租住在我的客房隔壁，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上帝给你关闭一扇门，就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也许，这是上帝的安排吧！……
“小峰，早就听苏伟念叨你是他战友里最铁的哥们，都来好几天了，老叔也没整出点时间来陪你唠唠嗑。”看到眼前的苏父爽快地伸过来的一只有力的大手，我真有点受宠若惊的尴尬。
“苏……叔，您是领……导，工作忙，哪……能打搅您老人家呢！”我赶紧站起来，双手紧紧握住。
骨子眼里却觉得自己有点奴颜婢膝的样子，也许是激动引起的紧张，我的话显得有点结结巴巴。
“今儿个没有别人，就俺爷儿仨，别的不说，好好喝几盅。”苏父抽脱我的手掌心示意我坐下，然后抬起胳膊，友好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几下。
“谢谢苏叔，谢谢苏叔！”我一字一顿，点头哈腰地回应到，心里一下子镇定了许多。
一顿地地道道丰盛无比的东北大餐，在这寒冷的秋夜，温暖而愉快地进行着……
“疯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俺爸已经跟城北派出所的赵所长打招呼了，明天上午，俺就带你去上班。”
“派出所上班？没有搞错吧！才来几天，你小子就想管我禁闭呀？”苏伟的这一咋呼，的确让我有点惊讶，也有点出乎意外。
虽说我也隐隐约约觉得，这可能是自己过于敏感的缘故。
但是我脑海里总是会联系起那句老话——江湖险恶，世事无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见我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苏伟忍俊不禁，止不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搞得我更加一头雾水，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怦怦直跳起来。
难道东窗事发，难道?……
我这岂不是自投罗网嘛？我立马深深陷入了懊悔的漩涡之中。
我不仅深深地责问自己，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瓜，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哎！给你说正经的，是这样，俺带你明天去城北派出所去上班做协警，每月工资一千八另外有补贴，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先凑合着干吧！”苏伟边说边用余光朝沙发上瞟了我一眼。
真好笑！原来如此，我悬着的心终于安安稳稳地落地了。
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这是我头天晚上告诉苏伟自己现在求职无门四处漂泊的窘迫处境被他放在了心上，苏伟是真真心心实实在在的想帮自己拉我一把，可自己却……
望着苏伟那廋削忙碌的身影，我突然感觉心里一阵发酸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这分明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真混蛋，真卑鄙！……
“苏伟，感谢你和苏叔这几天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也非常感谢你和你爸给我找的这份难得的工作。
可是昨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地在想，我是一个独生子即便将来我在你们的帮助下在这里扎下根，可是我远隔千里之外的父母一天天在老去，他们操劳了一辈子，我们农村世世代代就信奉养儿防老的传统习俗。
百善孝为先，辗转反侧觉得还是回老家去努力找份工作，一来人情水土更适应一些，二来可以照看一下年迈的父母，这样我的内心世界可能会更舒坦一些。
不好意思再次感谢你们，这几天为我的到来已经给你们家增添了不少的麻烦，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记住常联系！
你最亲爱的战友：凌峰即日”。……
一张身份证会曝光自己的一切过往。
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也无法接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的。
所以，写下这番话我心底其实是极其沉痛极其矛盾的。
我深深地知道，这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这是一个难以启齿的借口。
因为直至此时此刻，我毕竟对自己是否因为小区停车事件而转入刑事或民事案件诉讼纠纷浑然不知……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对于我这个羽翼未丰涉世不深家境贫寒的菜鸟来说，都无异于雪上加霜，任何一个小小的闪失或疏忽都可能会成为“灭顶之灾”。
也可能是身世的原因，打小我就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性，因为我的五脏六腑里流淌着庄稼汉子祖祖辈辈老实巴交的血液。
我默默地把留言放在床头柜上，收拾好行装，轻轻打开房门，趁着微微泛白的曙光，悄悄地离开了苏家，独自向火车站方向奔去……
巴尔扎克曾经说过一句话：苦难是人生最好的老师。
是啊！当人生的困苦，像黄连一样满满塞进你的喉咙的时候，你别无选择只能强迫自己义无反顾地默默咽下，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让以后无数个未知的凄风苦雨的岁月对你束手无策。
你一定会像挺拔的山峰一样(我似乎领会了老父给我取名凌峰的含义……），屹立在风雨中，不会轰然倒下……
几天的舟车劳顿后，我终于辗转来到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内蒙古大草原，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
虽然钱粮所剩无几，但是我的心情却豁然开朗起来。
眺看那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我感觉就像一头扑进了母亲的怀抱，无比的温暖无比的幸福。
我挑选了城乡结合部的一家私人小旅馆住了下来，一天二十块钱的房租。
一来这里偏僻不扎眼，二来随时都可以进城或是下乡找份零工混口饭吃，可谓是进退自如啊！
老板娘五十多岁，红扑扑的脸像一枚肉质丰满的大枣，她身材高壮手脚麻利，说起话来总是喜欢眯起小眼睛嘻嘻哈哈的。
她是一个热情善良的蒙古族女人，在她身上丝毫看不出那种小商人的尖酸与刻薄。
我刚刚安顿下来，她就像一眼识破我的心思似的串门来了：“城西正在盖新客运站，正缺小工呢！管饭一天五十块钱，你这么结实的后生去了，说不定工头一高兴给你多加十块钱呢！你想不想去啊？”她倚在我的房门边，笑哈哈地问道。
“大婶，谢谢您哟！你咋就知道我是个打杂的呢？”虽说这事对我来说正中下怀，但是我还是满肚狐疑，她怎么知道?……
“哎呀！我说呀！你小子还装什么大头蒜呀?跟你说呀！在我这住店的客人，凡是年轻的娃们，十有**就是有爹没娘或是有娘没爹的造孽娃啊！光单单的一个人出来混生活的，我这店也开了十多年了，见得多了去了……”她打机关枪似的说个没完没了。
“我打老远的来，人生地不熟的，人家会要我嘛？”
“哈哈，这个嘛！你就甭瞎操心了，包在老婶我身上了，刀疤脸今儿个天黑之前回来我给你吱个声，包成，明儿个你就有活干了。”老板娘快人快语，一定要把忙帮到底。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原来，这个绰号叫“刀疤脸”的四川来的包工头，就租住在我的客房隔壁，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上帝给你关闭一扇门，就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也许，这是上帝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