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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们到底进不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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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猫腻不猫腻的。

    不过是同理心罢了。

    作为一个前十八年被秘密保护(严加看守)的前朝太子,范贤太明白那种自己做什么事都得听从七爷、老娘、老师的指导,是一种什么样的窒息感觉了。

    不过,好在他有一颗成人的灵魂、正常的智商,明白自己的身份有多玄妙且危险。所以,跟本不用管束,他本人很愿意在永宁街宅着。

    江湖是很大,山高水也长,外边的风景很美,千姿百态的女侠…咳,这个倒不是很重要。总之,他也曾想过浪迹江湖,看看无边风月、赏赏塞外风光什么的。

    但,从心。

    那位玄服青年,就不一样了。

    枯山剑冢,中原武林第一大世家。

    那个五品剑仆称其少主,想来,应当就是枯山墨氏那位被捧在手掌心上的九公子——墨渊。

    这位墨九公子,冷飒冷飒的。虽有点豪横,但神奇的并不令人生厌。

    通过其面部微妙的表情与眼神,范贤很快就判断出来,这是个有着一颗很想浪的心,却被家族过度保护、捆住了手脚,内心有点小叛逆、青春期特别长的年轻人。

    几句胡扯,成功勾起其心底对花花世界的向往。话锋一转,回到当下,先示弱再点明利害关系。

    这一架,本就是墨九公子为护枯山面皮想要硬打的,被范贤几句话戳中要害,自然就硬不起来了。

    只不过,稍后还是要注意些,离这位武林贵公子,越远越好。

    边走边思,转眼,范贤便来到了夏春秋五人跟前。

    一一抱拳施礼。

    与先前拱手不同。原因在于,夏春秋等人都是常在江湖中走动的,不像那墨九公子,深居枯山不懂江湖事。

    “哼。”

    一声不屑的冷哼,来自阴阳大师孔某人的嘲讽。

    范贤不以为意笑了笑,“多谢各位出手相救舍妹,还为此受了伤,在下万分惭愧。”

    说着,他将刚才就准备好的一小支玉瓶,递到夏春秋面前。

    “一点疗伤丹药,万勿推辞。”

    夏春秋摆摆手,竟是面露愧色,“哪里哪里,是我等修为不如人。”

    宋长青倒是不含糊,接过玉瓶,倒出几粒白色药丸,凑到鼻前闻了闻。

    “夏兄、万兄,来。”宋长青点点头,意思这玩意肯定没有毒,可以放心使用。

    自从京都智擒白衣人后,宋长青深深折服于药王后人,一回青州便钻研起了药理。虽只学得皮毛,分辨普通毒物还是能做到的。

    这也算是,偶像的力量吧。

    一人一粒,不多不少。

    范贤当然不会浪费自己带的丹药,虽然量多管饱,但也不能随便送人不是。

    药王家也没余药啊。

    不过,他对金刚芭比没什么了解,宋长青并没有给古铃铃药丸,而是将余出来的那粒装回瓶中,收入袖袋。

    孔喧迅速整理好自己有些脏乱的玉色长衫,见夏、万两位大哥已经将药丸丢进嘴里,这才放心地转过身去。

    不过,对于阴阳大师来说,根本不存在吃人嘴短这种事。

    “你这人,自家妹子都看不好。被人欺负了去,不报仇,反倒笑脸相迎。当的真是个好哥哥啊,哼哼…”

    范贤面露愧色,点头只笑不语。

    万三立尴尬地扯了扯孔喧的衣袖,轻声道:“师弟,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我说错了吗?”孔喧扫了范贤一眼,不阴不阳地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范贤又向夏春秋与宋长青道了声谢,双方就此别过。

    回到花多多那边时,护卫大叔已经换了身衣服。

    这位长相朴实得像个庄稼汉的大叔,不怎么爱说话,只冲范贤点点头,以此表示自己的谢意。

    第五个时辰,报时。

    石碑又再浮凸翻转,最终显现出一幅迷宫布局图。

    人群哗然。

    此时尚未入阵的选手,尚有七百来人。

    而在这幅布局图出现后的半炷香内,人数急剧缩水。

    又半炷香后,仅余一百多人未入阵。

    但,总人数量并不止一百多。此前入阵的贵门子女、大派弟子,其随从、奴仆大多在外候着。

    “乐天哥哥,”花多多怯怯地轻唤了一声。

    感谢王阳,范贤连给自己取个马甲名的力气都省了。

    花多多一听这个帮助自己的大哥哥,也姓范,心底愈发觉得亲切。

    “怎么了?”范贤问道。

    “大家都进阵了,我们不进吗?”

    “现在不进,再等等。”

    “哦。”花多多也不问为什么,只乖巧地点点头,又从包袱里取出一只青玉筒,“乐天哥哥,喝水。”

    ………

    范贤带着花多多和护卫大叔在石碑侧旁的树林,随便找了棵老树,休憩加整理思路。

    又一个时辰,一晃而过。

    第六个时辰,碑上所显,星图——南方朱雀井宿。

    第一个时辰出现过!

    为何会出现重复的星图?

    司空山搞错了?绝对不可能。

    余下一百多人,登时便骚动不安起来。

    这些人,能等到此时,都是抱着看完七个提示再入阵的打算。

    但此时此刻,不少人都慌乱了。一想到自己空等了一个时辰,就懊悔得肠子冒青光。

    前面入阵的人,是否已经找到了正确的破阵通道?即便此时未出阵,恐怕也已经试错试得七七八八了吧。

    所以,自己再不入阵,怕是真要失去机会了。

    如此想着,九十多人踌躇了片刻后,果断入阵。

    原本人头济济的石碑前,仅剩廖廖数人。

    坐在一块石头墩上的花多多,一脸认真地啃着玉米,仿佛此时这场抢位赛,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受花老爷所托保护小姐的朴实大叔,戴回斗笠抱剑坐在树杈上,远远观望着石碑附近的动静。

    同样是五品剑士,枯山剑冢的那个剑仆,不出十招就伤了自己。不得不说,同品不同命啊。

    武林第一大世家的底蕴,真非寻常门派能比。

    “唉…”

    听到头顶一声轻幽的叹气,范贤大概推测到这位不善言谈的大叔,心底在郁闷什么。

    “海叔,下来聊聊。”

    名叫海富的护卫大叔,腾身一跃,悄无声息落到范贤身侧。

    范贤扔掉手里的玉米棒子,拍拍手笑问:“枯山剑冢的剑招如何?”

    “凌厉、极速,虚实参半,不好避。”海富答的简明扼要。

    “那,不避反攻呢?”

    海富想了想,摇头:“不避反攻,两败俱伤。他受轻伤,我可能会死。”

    “差距这么大吗?”

    范贤并非装作不懂,他是真的不懂。

    一直以来,他的实战对象只有老娘,同品级的对手,他从未遇到过,也没机会试验自己真实的实力。

    当然,他并不想与同品级的比试。柿子挑软的捏,越级挑战什么的,石乐志了除非。

    能碾压,干嘛苦战?

    海富却会错意了,以为这年轻人所学乃是奇门一道,不通武学。遂仔细答道:“其实,我与那人是同品级。

    但他的枯山问叶剑法,专挑窍穴处,很是刁钻。

    这还只是个剑仆。你也看到了,那五位出手相助的侠士,被那个年轻人以纯罡气震飞。

    枯山墨氏,有【剑魂之主】的称号,今日得见,也算有幸。”

    “剑魂?”范贤纳了个闷,从没听老师提起过这么个称号。

    海富清了清嗓子,详细补充说明:“我辈剑修,以枯山剑冢、万剑宗、飘渺峰,为尊。

    枯山墨氏的剑法,神鬼莫测、变化多端,就好像剑有剑魂般;

    万剑宗,号称万剑归宗;据说收藏万本剑谱,剑招有刚毅狂猛、有轻盈灵敏;

    飘渺峰,就最神秘;

    是咱大盛南境边陲,南洋海域中的一座孤峰;

    飘渺峰以一峰之力,驱海盗、逐水鼠,护南海数百年太平,深受南洋渔民爱戴。

    那位飘渺峰峰主,应该早已是宗师境。传说,还是个百年不老的绝世美人,南海一带的百姓还为她建了不少庙呢。”

    要不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范贤又涨了见识。

    枯山墨氏与万剑宗,他听老师讲过,但这飘渺峰以及那位百年不老、宗师境的绝世美人峰主,当真闻所未闻。

    “宗师境?这得多厉害!”

    瞧范公子一脸没见过世面的震惊样,同为剑修的海富,荣誉感满满地笑道:“那是相当厉害!

    听说南洋那边有一处断崖,高百丈;原本是一座山,就是被那位峰主一剑劈出来的。

    等空了,我得去一趟,仰望仰望咱剑修大宗师的手笔。”

    正闲聊着,噹噹的钟声响起。

    七次。最后一个时辰,到了。

    石碑再显变化,最后一个提示,不再是简单的图案。

    整座立体石碑,外框未变仍是高两丈、宽十丈的长方体;内部呈七十五度角倾斜,浮凸凹显出一个司南。

    仅一眼,范贤就辨认出,司南所指方向与现实不符。

    司南,就是指南针,勺柄指向北方。

    但石碑所显的司南,勺柄所指并非北方,而是西面略偏南的方向。

    在这个时代要辨别方向,方法其实也不少。但此时此刻,无需借助任何工具,只需仰头一看便知。

    自上午辰时启,到现在,整第七个时辰,已是戌时,也就是晚上七点。

    夜空繁星密布,月无踪。

    自然现象,月明星稀、星灿月隐。

    仲夏时节,北斗星的斗柄所指方向,乃是正南。

    所以,这立体司南,略偏了的角度所指是何意?

    报时之后,半炷香内,余下六人在观察完石碑所显后,相继领号码牌进入大阵。

    等候自家主子的随从们,此时也都纷纷各回各客栈去了。

    夜色之下、石碑前,只剩范贤和花多多及海富大叔三人。

    一炷香即将燃尽之时,范贤一步踏进石碑左侧、某位司空山门人所管的通道口。

    但,仅仅踏进了一只脚,还有一只脚在线外。

    “这位小兄弟,你这是…”

    “烦请稍等,容我再想想。”

    十四位恪守岗位的司空山门人,瞧着这个家伙,互相疯狂传递眼色。

    卡着下班点,太招人恨了啊。

    又过了有半炷香功夫,那手里攥着号码牌发不出去的司空山男弟子,面上就有点挂不住了。

    没好气道:“小兄弟,你若没把握,便返去,来年再试亦无不可。”

    “嘿嘿~”范贤满脸堆笑道:“惭愧惭愧,稍等,我与舍妹再商量商量。”

    说着,扭头冲花多多招招手,小丫头立马凑上前,两人俯耳低语起来。

    司空山十四门人耐着性子,又等了片刻,终于有人忍不了了。

    “咳,我说,你们到底进不进阵?要进就进,不进就走。司空山也是有规矩的,容不得你这般胡来。”

    范贤立马拱手揖礼,“好好,这就进这就进。”

    说着,拍拍花多多的肩,让出道来。

    小丫头上前报出姓名,领了号码牌,轮到海富入内时,被要求交出随身佩剑。

    “姓名。”某司空山男弟子面色冰冷地问道。

    “范乐天。范是草头范,乐是快乐的乐,天是天天快乐的天。”

    司空山门人:去你大爷的天天快乐。

    就在范贤慢吞吞地领取属于自己的第一千零七十九号号码牌,仰着头一步步往通道里挪时,‘滋咕’声,蓦地响起。

    石碑,再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