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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缝了八针

作者:祁尊林沫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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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中医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看你这一跤摔的,这么小的一张脸,缝了八针!嘴上这伤还好,应该只是磕破了皮,有点肿,开点药膏给你擦几天就没事儿了。”

    林沫冉怔了下,耳根子有些红,这才想起嘴唇也受伤了。

    抬手碰了下,右边唇角处木木的还有痛感。

    “缝了八针吗?”她干笑着自嘲道:“这个数字好呀!是个好兆头呢!从头发!以后我的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

    那你怎么不摔个888呢?

    “”老头摇了摇头,无语。

    向祁尊讨要自由的代价,两次自残,一个吸毒犯的污点,这次换来头上缝了八针的伤疤。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不是彻骨地绝望,我又怎么会这么对待自己?

    打完破伤风针又吊了两瓶水,外面天已经亮了。

    老中医也没休息好,林沫冉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谢谢您啊,真的麻烦您了,以后您要想吃云吞水饺给我说一声就好,我给您送过来。”

    “不麻烦,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嘛,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沾到水了。”

    “好的,我记住了。”

    “小丫头”刚走到门口,被老头叫住了,指了指地上的那件沾满血迹的浴袍:“你这件衣服还要不要啊?不要的话待会我收拾垃圾一起扔了哦。”

    “还要”林沫冉一顿,回头定定的看着地上的浴袍,脑海里无预兆的就浮现出他寡情冷淡模样来,心口闷闷的痛,挣扎了片刻后,还是折回去捡起来了。

    “白色的占到血迹了,估计是洗不干净咯。”老头看着她手里的衣服,有些替她可惜,一个女孩子又是摆夜市又是卖早餐的,挺不容易的。

    “没关系洗不掉就算了。”她无所谓的笑笑,明媚里藏着几分哀伤:“反正以后也不会穿它了,拿回去留个纪念吧,好让我提醒自己,以后小心点,不要再摔到头了,小心摔成傻子了,您应该治不好傻病的吧。”

    “呵呵呵你这丫头。”老中医被她俏皮的话语逗乐了。

    回到租房林沫冉卸下伪装,彻底虚脱了,感觉身心空荡荡的,有些茫然、伤感,又有些轻松。

    往床上一倒,却只浅浅的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心里有事儿,睡的不踏实。

    扭头一看墙上的小挂钟,八点半,每天这个点儿是她送早餐上山的时间,从开始的第一天早上她就没间断过。

    祁尊这次是真的放过她了,今天开始她可以不用把他母亲这事儿放在心上了,他也不会来找她的麻烦了。

    闭上眼睛,对自己催眠:林沫冉,接着睡吧,受了这么大的伤,今天哪还有力气做什么事啊?就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吧

    可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不只是伤口疼的原因。

    潜意识里,见到他的母亲这件事情她是不想放弃的,没有任何的理由。

    她想,那是因为自己不喜欢把事情做一半就丢,这是个习惯问题,跟祁尊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再说了,祁爷爷年龄也大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多可怜啊,虽然请了那么多佣人,可谁不希望身边有亲人的陪伴呢?都坚持做这事儿这么久了,也开始看见效果了,现在放弃多可惜啊!

    她丝毫没有觉得这些理由都太过牵强了。

    爷爷也是他祁尊的,以后跟你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吧!

    其实也就坚持了一个多月而已,又不是什么有趣好玩儿的事情,山林里还有蛇,每天来回一趟挺提心吊胆的,而且,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能不能见着他的母亲,就算是见着了,她又能拿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立场劝人家回家呢?

    头昏昏沉沉的,自动忽略掉了这些事实,还是起床洗漱了。

    镜子中的人着实让她自己都认不出是自己了,披头散发的,绕着额头和后脑勺包了十几圈儿白纱布,眼睛红肿,脸色死白,简直就像个诈尸女鬼。

    拿过漱口杯,发现里面多了一支牙刷

    黑色的,男人用的。

    蓦地抬眼往洗漱台上一看,果然多了好几件男人用品

    祁尊的。

    跟他以前的那个家里,他的这些东西放在浴室里十天半个月都难得用一次,有时候甚至是一个多月不用一次,如今却又大刺刺的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喜欢把有她林沫冉的地方当旅馆使用!

    林沫冉怔了好一会儿,找来一个塑料袋,利落的一包装了,丢进了垃圾桶里。

    丢的这么干脆利落,干嘛还要留着那件血迹斑斑的浴袍留作纪念啊?==自虐也能养成习惯的吗?

    本来丢在盆里准备洗洗的,提出来,也进了垃圾桶。

    随便洗了把脸,没敢梳头发,疼。

    拉开冰箱,拿出昨天剩下的食材,做好早餐自己应付着吃了两口。

    刚打包好一份,听见门响了,很急切的砸门声,紧接着响起颜小玉急躁躁的呼唤:“沫冉?沫冉?你起来了吗?沫冉?快开门啊”

    林沫冉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有些慌,不想跟小玉提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忙拉开床边的布衣柜准备拿太阳帽出来戴上

    布衣柜一拉开,她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几套男士的衬衫西裤跟她的衣服挤着挂在一起,衬衫是清一色的纯白经典款,数了下一共有七套,指尖满是祁尊华丽的质感。

    他的衣服件件都是昂贵品,却挂在她这个俗气的小布衣柜里。

    尊大少爷,您这是在讽刺这个衣柜呢?还是在侮辱做些衣服的设计师们呢?

    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痛,一直酸痛到了心坎儿里,这种冲击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养尊处优的他,过来的时候难道还打算在她这简陋的小租房里住几天不成?

    以前那么奢华的家不见你能闲下来住上几天,如今却自带换洗的衣服,来挤她这四十多平米的小租房,刘叔家给的钱不少啊,住刘叔家也比这里强一百倍吧。

    谁能告诉她,这个男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

    邢心蕾的腿受伤了,尊大少爷这是被生理所需憋坏脑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