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终究还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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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胡汉三迷迷糊糊间看到爸妈早早的就出了门。
昨晚的事他听的清楚，今天镇上有人下来视察，他知道他们是去饭店安排宴席去了。
妹妹兰婷还没睡醒就被抱去了房下黄伯家，家里空荡荡的只剩胡汉三一个人。
失魂落魄的爬了起来，洗漱过后，胡汉三走进灶房，呆呆看着冷冰冰的锅碗瓢盆失神。
昨天晚上就没吃饭，此刻胡汉三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拉开厨柜，昨晚剩下的冷菜剩饭还有不少。一会还要去学校上课，胡汉三取出几碟自己平常喜欢吃的土豆，豆角之类的菜，用开水泡了泡剩饭，就着冷菜慢慢吃了两大碗这才摸摸肚子将碗筷收起，饭菜放回橱柜原处。
学校一如既往的平静，走进教室，同学们不时投来的异样目光，让胡汉三很不自在。
低头不敢看大家，来到自己座位坐下，一股卑微的情绪一时间填满了他整颗心。
胡汉三知道，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班上又有很多同学事住在一个村，俗话说的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必此时所有同学都知道了吧！
此刻，胡汉三才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日久见人心，人只有在最低落的时候才能看清身边平日里所谓的朋友。
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胡汉三强忍着不让它掉落下来，懦弱只会更让人瞧不起，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慢慢变得坚强起来。
就在此时，一直温润清凉的小手，悄悄搭在了胡汉三手背上。
手背上传来的冰凉，惊的胡汉三忍不住身躯一震，头稍稍抬起一丝，带着水雾的泪眼看向一旁也正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自己的沈芳。
四目相对，从沈芳的眼里，胡汉三能感受到她的真诚与关心，只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别担心，一切苦难都会过去的；也别自卑，阳光总在风雨后，相信明天会更好，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你是男子汉，要坚强起来好吗？”
沈芳温柔的话语始终在耳边徘徊，久久不散。凝视着她娇美的容颜，胡汉三重重的点了点头。
有了沈芳的鼓励，胡汉三原本无地自容的自卑感似乎弱了几分。抹去眼眶中的泪水，胡汉三冲着沈芳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收回玉手，沈芳展颜一笑，她知道想要让胡汉三从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下挺起胸膛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这需要时间的磨炼。
一个人，自卑容易，但想从自卑中找回自信，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摒弃杂念，胡汉三强迫自己无视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尽量将心思放在书上。
一天的时间看似漫长，然而当一个人认真做一件事，真正沉浸进去的时候，时间的流逝，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任何观念。
此时的胡汉三就是如此，当他逼着自己融入知识的海洋，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之中后，根本没想到，一天的时间竟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这一天来，沈芳时不时呆呆的看着胡汉三，默契的没有去打扰他，任他钻进自己的世界学习。
不知怎么，以前的胡汉三油嘴滑舌虽然不招人烦，但远远没有今天的他让人着迷。
都说认真做事时的男人最有魅力，或许说的就是像胡汉三此时这种模样吧！
认真、踏实、值得信赖，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伸了个懒腰，带着一丝满足放下手中铅笔，胡汉三不由转头看向沈芳，眼眸深处有着真诚的感激。
是的，感激，如果没有沈芳的鼓励，他很难这么快从自卑中走出来，也很难发现原来学习当你全身心投入进去之后，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虽然心底的自卑感并不能消减，但胡汉三相信，只要自己努力，这么多同学，将来踏入社会，谁比谁混的好还不一定。
如今的你们生活比我好，家庭比我幸福，那只不过是在享受你们父辈努力的成果，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可瞧不起穷人家孩子的。
孩子间的攀比，其实并不仅仅在城市里存在，在农村反而显得尤为突出。
以前的胡汉三虽然并不喜欢跟同学们攀比什么，但也不愿意自己比别人差什么，然而，从这一刻起，在亲身经历了家庭变故之后，他才大彻大悟，想想先前像大多数同学一样爱慕虚荣的自己，不由暗暗嗤笑不已。
攀比可以，不过不要去拿祖辈的荣耀比拼，要比就比自身，比学习、比身体，比自身本领。
世人皆醒我独醉，世人皆醉我独醒，人生，许多人终究只是过客，生活，始终是过自己的，何必太在乎世人的看法，躲在别人眼色下约束自己的生活呢？
想通了这些，胡汉三心中豁然开朗，此时的他对于同学们异样的的目光不再像刚开始那么畏惧，似乎看淡了不少。
走出教室，室外的阳光看上去似乎也变得跟以往不一样，其实阳光依旧，变得只是他的心境。
走在后面，胡汉三远远跟着村里放学队伍，看透了人心难测，又何妨我行我素。
家中低矮的瓦舍，清贫如洗，胡汉三打开门，感受到的清冷比之以往更加强烈。
爸妈估计很晚才能回来，胡汉三放下书包，默默走到村东草滩将牛儿牵回家，然后做作业、煮饭。
今晚就他一个人在家吃，胡汉三也省的去煮新鲜米饭。
将昨天剩下的菜热上几个，再打上一个鸡蛋和着昨天的剩饭吵了份蛋炒饭，将就着随便吃点。
“也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又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一边写作业，胡汉三忍不住的想着这些事，并不是他不够认真，只是有些事如鲠在喉，在这寂静无人的家里触景生情，由不得他不去想起。
写完作业洗完澡，胡汉三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电视。
黑白电视机里，电影频道，周星驰无厘头的搞笑，林正英僵尸片的恐怖成了他的最爱。
一个人安静的看着电视，直到晚上九点多钟，屋外爸妈敲门的声音传来，胡汉三这才急忙爬下床拉开门栓迎了上去。
父母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想必今天的事并不顺利吧！他不敢多问，关好门后默默回了房。
王秋菊抱着早已熟睡的兰婷进了房，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轻手轻脚的将兰婷放在大床上，盖好被子就走了出去。
“听他们话意思，这事，我看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可怎么办。”
堂屋内，王秋菊长长的叹气声清晰可闻，言语中，满是无助的心酸。
父亲胡一刀静静地抽着香烟久久不语，过了许久，才吐着烟气长叹道，“只能先搁着了，现在那还有资本去跟马脸斗，唉！”
“这房子可是搭进去我们家所有一切，就这么搁着任人欺凌，真不甘心啊！”
王秋菊眼睛瞪的跟一双牛眼般大小，情绪激动的看着胡一刀。
盖新房子所有的支出都是由她一人经手，花费了的不说，像沙子、水泥、钢筋、盖顶石板还有石匠师傅们的人工费这些，不是赊账就是欠账，如今房子没法继续建，这么多天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可这些债务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分也少付不了，这叫她如何甘心。
“白天我听人说，马脸明天要在咱家屋前打地基，明天我得去看着，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他如愿。”
王秋菊知道，为难胡一刀也没什么用，这几天胡一刀也跑的很累，该做的也都做了，为了这事，十几年不沾酒的他今天不得已都端起酒杯陪镇上人喝了不少。
知会了胡一刀一声，王秋菊便不再多言，静静地坐在那里，心里暗暗盘算着明天怎么阻止马脸在自家房子门前挖地基。
辗转反侧着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胡汉三刚睁开眼，家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知道，爸妈应该是真的去了新房子那阻止马脸在大门前打地基建房子，然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上学，放学，胡汉三魂不守舍的过完这一天。
回到村里，还没来得及打开家门，胡汉三便敏锐的听到村里人在议论着他家的事。
“诶，今天你们看到伤的那样子了吗？”
村里一个妇女小声嘀咕着，胡汉三不用看，听声音就认出这是狗蛋家二姑的声音。
“你说的事秋菊吧？哎哟，谁不知道啊，左手那个鲜血淋漓的，看的人心里瘆得慌。”
另一个妇女似乎也看到了，连忙接过话头补充起来。
“大坊村那帮狗杂碎也真够狠的，今天要不是本根几个人把秋菊及时拉了上来，估计这会还真被那帮人给活埋了。”
“可不是嘛，这帮杂碎，心可够狠的，这老天也是不长眼，早点收了这帮杂碎其他人也少受点罪。”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胡汉三此时哪里还管得了她们怕传扬出去给自己惹来麻烦，此时的他满脑子里只记住了一句话，那就是王秋菊受伤进医院了。
红着眼打开门，胡汉三告诉自己要坚强，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很想去看看王秋菊，不知道伤的严不严重，可是他不知道是去了哪个医院，只能静静地坐在家里等待，等待着爸妈的归来。
关上门，胡汉三迈着行尸般的步子走进房间，倒在床上，随手抓起被子盖着头，一个人默默的无声痛苦，泣不成声……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胡汉三迷迷糊糊间看到爸妈早早的就出了门。
昨晚的事他听的清楚，今天镇上有人下来视察，他知道他们是去饭店安排宴席去了。
妹妹兰婷还没睡醒就被抱去了房下黄伯家，家里空荡荡的只剩胡汉三一个人。
失魂落魄的爬了起来，洗漱过后，胡汉三走进灶房，呆呆看着冷冰冰的锅碗瓢盆失神。
昨天晚上就没吃饭，此刻胡汉三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拉开厨柜，昨晚剩下的冷菜剩饭还有不少。一会还要去学校上课，胡汉三取出几碟自己平常喜欢吃的土豆，豆角之类的菜，用开水泡了泡剩饭，就着冷菜慢慢吃了两大碗这才摸摸肚子将碗筷收起，饭菜放回橱柜原处。
学校一如既往的平静，走进教室，同学们不时投来的异样目光，让胡汉三很不自在。
低头不敢看大家，来到自己座位坐下，一股卑微的情绪一时间填满了他整颗心。
胡汉三知道，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班上又有很多同学事住在一个村，俗话说的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必此时所有同学都知道了吧！
此刻，胡汉三才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日久见人心，人只有在最低落的时候才能看清身边平日里所谓的朋友。
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胡汉三强忍着不让它掉落下来，懦弱只会更让人瞧不起，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慢慢变得坚强起来。
就在此时，一直温润清凉的小手，悄悄搭在了胡汉三手背上。
手背上传来的冰凉，惊的胡汉三忍不住身躯一震，头稍稍抬起一丝，带着水雾的泪眼看向一旁也正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自己的沈芳。
四目相对，从沈芳的眼里，胡汉三能感受到她的真诚与关心，只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别担心，一切苦难都会过去的；也别自卑，阳光总在风雨后，相信明天会更好，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你是男子汉，要坚强起来好吗？”
沈芳温柔的话语始终在耳边徘徊，久久不散。凝视着她娇美的容颜，胡汉三重重的点了点头。
有了沈芳的鼓励，胡汉三原本无地自容的自卑感似乎弱了几分。抹去眼眶中的泪水，胡汉三冲着沈芳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收回玉手，沈芳展颜一笑，她知道想要让胡汉三从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下挺起胸膛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这需要时间的磨炼。
一个人，自卑容易，但想从自卑中找回自信，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摒弃杂念，胡汉三强迫自己无视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尽量将心思放在书上。
一天的时间看似漫长，然而当一个人认真做一件事，真正沉浸进去的时候，时间的流逝，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任何观念。
此时的胡汉三就是如此，当他逼着自己融入知识的海洋，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之中后，根本没想到，一天的时间竟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这一天来，沈芳时不时呆呆的看着胡汉三，默契的没有去打扰他，任他钻进自己的世界学习。
不知怎么，以前的胡汉三油嘴滑舌虽然不招人烦，但远远没有今天的他让人着迷。
都说认真做事时的男人最有魅力，或许说的就是像胡汉三此时这种模样吧！
认真、踏实、值得信赖，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伸了个懒腰，带着一丝满足放下手中铅笔，胡汉三不由转头看向沈芳，眼眸深处有着真诚的感激。
是的，感激，如果没有沈芳的鼓励，他很难这么快从自卑中走出来，也很难发现原来学习当你全身心投入进去之后，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虽然心底的自卑感并不能消减，但胡汉三相信，只要自己努力，这么多同学，将来踏入社会，谁比谁混的好还不一定。
如今的你们生活比我好，家庭比我幸福，那只不过是在享受你们父辈努力的成果，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可瞧不起穷人家孩子的。
孩子间的攀比，其实并不仅仅在城市里存在，在农村反而显得尤为突出。
以前的胡汉三虽然并不喜欢跟同学们攀比什么，但也不愿意自己比别人差什么，然而，从这一刻起，在亲身经历了家庭变故之后，他才大彻大悟，想想先前像大多数同学一样爱慕虚荣的自己，不由暗暗嗤笑不已。
攀比可以，不过不要去拿祖辈的荣耀比拼，要比就比自身，比学习、比身体，比自身本领。
世人皆醒我独醉，世人皆醉我独醒，人生，许多人终究只是过客，生活，始终是过自己的，何必太在乎世人的看法，躲在别人眼色下约束自己的生活呢？
想通了这些，胡汉三心中豁然开朗，此时的他对于同学们异样的的目光不再像刚开始那么畏惧，似乎看淡了不少。
走出教室，室外的阳光看上去似乎也变得跟以往不一样，其实阳光依旧，变得只是他的心境。
走在后面，胡汉三远远跟着村里放学队伍，看透了人心难测，又何妨我行我素。
家中低矮的瓦舍，清贫如洗，胡汉三打开门，感受到的清冷比之以往更加强烈。
爸妈估计很晚才能回来，胡汉三放下书包，默默走到村东草滩将牛儿牵回家，然后做作业、煮饭。
今晚就他一个人在家吃，胡汉三也省的去煮新鲜米饭。
将昨天剩下的菜热上几个，再打上一个鸡蛋和着昨天的剩饭吵了份蛋炒饭，将就着随便吃点。
“也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又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一边写作业，胡汉三忍不住的想着这些事，并不是他不够认真，只是有些事如鲠在喉，在这寂静无人的家里触景生情，由不得他不去想起。
写完作业洗完澡，胡汉三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电视。
黑白电视机里，电影频道，周星驰无厘头的搞笑，林正英僵尸片的恐怖成了他的最爱。
一个人安静的看着电视，直到晚上九点多钟，屋外爸妈敲门的声音传来，胡汉三这才急忙爬下床拉开门栓迎了上去。
父母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想必今天的事并不顺利吧！他不敢多问，关好门后默默回了房。
王秋菊抱着早已熟睡的兰婷进了房，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轻手轻脚的将兰婷放在大床上，盖好被子就走了出去。
“听他们话意思，这事，我看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可怎么办。”
堂屋内，王秋菊长长的叹气声清晰可闻，言语中，满是无助的心酸。
父亲胡一刀静静地抽着香烟久久不语，过了许久，才吐着烟气长叹道，“只能先搁着了，现在那还有资本去跟马脸斗，唉！”
“这房子可是搭进去我们家所有一切，就这么搁着任人欺凌，真不甘心啊！”
王秋菊眼睛瞪的跟一双牛眼般大小，情绪激动的看着胡一刀。
盖新房子所有的支出都是由她一人经手，花费了的不说，像沙子、水泥、钢筋、盖顶石板还有石匠师傅们的人工费这些，不是赊账就是欠账，如今房子没法继续建，这么多天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可这些债务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分也少付不了，这叫她如何甘心。
“白天我听人说，马脸明天要在咱家屋前打地基，明天我得去看着，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他如愿。”
王秋菊知道，为难胡一刀也没什么用，这几天胡一刀也跑的很累，该做的也都做了，为了这事，十几年不沾酒的他今天不得已都端起酒杯陪镇上人喝了不少。
知会了胡一刀一声，王秋菊便不再多言，静静地坐在那里，心里暗暗盘算着明天怎么阻止马脸在自家房子门前挖地基。
辗转反侧着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胡汉三刚睁开眼，家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知道，爸妈应该是真的去了新房子那阻止马脸在大门前打地基建房子，然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上学，放学，胡汉三魂不守舍的过完这一天。
回到村里，还没来得及打开家门，胡汉三便敏锐的听到村里人在议论着他家的事。
“诶，今天你们看到伤的那样子了吗？”
村里一个妇女小声嘀咕着，胡汉三不用看，听声音就认出这是狗蛋家二姑的声音。
“你说的事秋菊吧？哎哟，谁不知道啊，左手那个鲜血淋漓的，看的人心里瘆得慌。”
另一个妇女似乎也看到了，连忙接过话头补充起来。
“大坊村那帮狗杂碎也真够狠的，今天要不是本根几个人把秋菊及时拉了上来，估计这会还真被那帮人给活埋了。”
“可不是嘛，这帮杂碎，心可够狠的，这老天也是不长眼，早点收了这帮杂碎其他人也少受点罪。”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胡汉三此时哪里还管得了她们怕传扬出去给自己惹来麻烦，此时的他满脑子里只记住了一句话，那就是王秋菊受伤进医院了。
红着眼打开门，胡汉三告诉自己要坚强，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很想去看看王秋菊，不知道伤的严不严重，可是他不知道是去了哪个医院，只能静静地坐在家里等待，等待着爸妈的归来。
关上门，胡汉三迈着行尸般的步子走进房间，倒在床上，随手抓起被子盖着头，一个人默默的无声痛苦，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