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椒房殿的十一个宫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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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澍有些头大了，这……打架要打到猴年马月才能打完啊？都没有人管管吗？
萧澈道：“梁人尚武，以挑战书相邀就算是合理合法的。但是你如果拒绝接受挑战书也是可以不比试的。”
荀澍：“那太好了，本姑娘今天没空，不打架。”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醉翁从袖袋中掏出一大沓挑战书，慢悠悠说道：“为师先替你接下了这么多挑战书。”
荀澍扶额道：“师父！”坑徒弟哪家强，水沐清林找醉翁。
萧澈转头对身后一高大男子道：“墨青，交给你了。”
墨青：“没问题，殿下，打架的事就交给属下吧！”说罢，墨青翻身下马，对众人道：“大家想要挑战荀将军，不如先与我打一场，赢了我再与荀将军对阵。”
“那怎么行？”
“对啊，我们就是来找荀将军对阵的。”
“那臭丫头不会是不敢了吧？”
“看来这个雪都高手榜第一也是徒有虚名啊！”
……
荀澍捏来一张挑战书，两指一夹，将挑战书当成飞镖，挑战书划破了几个人的衣衫才斜插入地，“与我比试，我不会留手，我会打到你们断气为止，你们想好了吗？”
众人看着骑在黑马上的清秀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眉眼秀气的女子，居然有着如此深厚恐怖的内力，众人都默不作声。有些甚至打算就此离开。
荀澍心道：这挑战书的质量真不错。
墨青的武功荀澍是见识过的，身法极快，步法鬼魅，几年不见，他的武功肯定是更上一层楼，对付荀府门口这些瞎凑热闹的人绰绰有余。
不用打架，荀澍霎时觉得心情放松了下来：“谢了，我的平康王殿下。”
萧澈眉开眼笑：“不用客气。”
醉翁：“想不到即便是真气相冲，徒儿还能使出那么强的真气，果然是个好苗子。”
荀澍：“我说师父，你能不能不要揠苗助长了？我觉得我的根都快被你拔出来了。”
醉翁喝了一口酒：“瞧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
……
袁府，
袁敬忠单独将袁吉叫来，他喝退了左右仆从，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与袁吉父子二人。
袁吉道：“父相唤我过来有何事？”
袁敬忠手中端着一只小茶杯，杯盖轻扇热气：“井底藏尸案查得如何了？”
袁吉道：“目前查到极乐阁井底的那十一具骸骨极有可能是椒房殿当年失踪的十一个宫人。”
袁敬忠一下没拿稳，茶水全都洒在了手上、衣服上，茶杯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块块不规则的碎片，“真是老了，连个茶杯也拿不住了。”
袁吉用袖子给袁敬忠擦了擦：“爹，你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或者说，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袁敬忠摸了摸他的头，眉头紧皱道：“是。”
袁吉的心仿若跌入冰点：“是你杀的？”
袁敬忠道：“不是我亲手所杀，是我雇人杀的。”
“为什么？”袁吉厉声道：“不对，你没必要杀几个无关紧要的宫人，你真正的目标是不是林家？皇后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大哥在皇后薨逝不久后就离家出走？皇后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你……你究竟在这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
袁敬忠冷笑：“你是在质问我吗？我不是疑犯！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给的，要不是我极力促成和谈，你早就死在北魏了。怎么，你现在要告发我吗？”
袁吉以为父亲是被说中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他不敢相信自己崇拜敬仰的父亲是个不择手段的杀人犯，“我说的是真的，对吗？”
袁敬忠冷哼：“真当如何？假又当如何？有那么重要吗？这个案子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你们这帮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是惹不起他的。”
袁吉：“你说的谁？”
袁敬忠不去作答，他问道：“若是真的，你打算如何？”
袁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公事公办。”
袁敬忠叹息道：“唉，那……就去做吧！关于那十一个宫人，我不会再告诉你任何消息。有本事你就查到老子头上。”
……
另一头，荀澍和椒房殿唯一幸存的老宫女大眼瞪小眼。老宫女的口齿不清，不一会儿口水就流到了衣服上，太子亲自给老宫女拭去口水。
荀澍道：“江湖郎中，你能不能治好她？”
谢冰皱眉：“神医，神医，叫我谢神医。”
萧澈问道：“冰先生，她还能恢复记忆吗？”
谢冰点头：“只要按时吃我开的药方，应该是没问题的。”
荀澍笑道：“太好了，终于有一条好消息了。”
谢冰道：“太子殿下，之前御医开的药方能不能让我看看？”
太子从一个小木盒子中翻出一张纸，递给谢冰，“就是这个。”他接着说道：“本殿也略通医术，我仔细研究过这药方，没有任何问题。药渣我也有检查过，也没有问题。”
谢冰道：“奇怪。”
荀澍道：“是药方有问题？”
谢冰道：“就是没有问题才奇怪。”
萧澈道：“何解？”
谢冰道：“我刚刚尝试过，她会数算，头脑清楚，只是口齿流涎。我觉得她得的这种失魂症应该只是因为年纪大外加受到刺激导致的，应该是很容易治愈的，除非……”
荀澍道：“除非什么？别卖关子，快说啊！”
谢冰道：“她故意回避那段记忆，造成选择性失忆。”
太子道：“选择性失忆？”
谢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人嘛，总有一些不想回忆的往事。”
萧澈：“也许她目睹了那十一个宫人的死。”
千山音初：“那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终身的阴影。”
千山音初跟荀澍和萧澈说过，千山派贺掌门的缠骨丝会在一刻钟之内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堆白骨。荀澍想想就觉得这种招数实在是阴诡异常，若是亲眼见识了这个场面，不被吓死才怪。
千山音初又道：“于她而言，她忘了是件好事，可是对我们来说，查案的线索又断了。该不会要去千山派查案吧？我现在还不想要做羊入虎口的事。”
正当她不停埋怨之时，老宫女大叫道：“椒房殿，台基，北斗，北斗，不……”
千山音初大叫：“小心银针！”
只见从一排银针向众人射来，皇宫之中根本不让佩戴武器，在场的只有太子和他的侍卫配了剑。太子和侍卫挡在几人身前，打落了大多数飞针，但是还是有漏网之“针”飞过。
荀澍挡在老宫女身前，顺手抄起一把凳子挡住了射向这边的飞针，见老宫女无事才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只见腹部一根银针直直插了进去。
萧澈大惊失色地看着她：“小澍！”
太子也上前盯着那根针看：“师父！”
荀澍有些头大了，这……打架要打到猴年马月才能打完啊？都没有人管管吗？
萧澈道：“梁人尚武，以挑战书相邀就算是合理合法的。但是你如果拒绝接受挑战书也是可以不比试的。”
荀澍：“那太好了，本姑娘今天没空，不打架。”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醉翁从袖袋中掏出一大沓挑战书，慢悠悠说道：“为师先替你接下了这么多挑战书。”
荀澍扶额道：“师父！”坑徒弟哪家强，水沐清林找醉翁。
萧澈转头对身后一高大男子道：“墨青，交给你了。”
墨青：“没问题，殿下，打架的事就交给属下吧！”说罢，墨青翻身下马，对众人道：“大家想要挑战荀将军，不如先与我打一场，赢了我再与荀将军对阵。”
“那怎么行？”
“对啊，我们就是来找荀将军对阵的。”
“那臭丫头不会是不敢了吧？”
“看来这个雪都高手榜第一也是徒有虚名啊！”
……
荀澍捏来一张挑战书，两指一夹，将挑战书当成飞镖，挑战书划破了几个人的衣衫才斜插入地，“与我比试，我不会留手，我会打到你们断气为止，你们想好了吗？”
众人看着骑在黑马上的清秀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眉眼秀气的女子，居然有着如此深厚恐怖的内力，众人都默不作声。有些甚至打算就此离开。
荀澍心道：这挑战书的质量真不错。
墨青的武功荀澍是见识过的，身法极快，步法鬼魅，几年不见，他的武功肯定是更上一层楼，对付荀府门口这些瞎凑热闹的人绰绰有余。
不用打架，荀澍霎时觉得心情放松了下来：“谢了，我的平康王殿下。”
萧澈眉开眼笑：“不用客气。”
醉翁：“想不到即便是真气相冲，徒儿还能使出那么强的真气，果然是个好苗子。”
荀澍：“我说师父，你能不能不要揠苗助长了？我觉得我的根都快被你拔出来了。”
醉翁喝了一口酒：“瞧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
……
袁府，
袁敬忠单独将袁吉叫来，他喝退了左右仆从，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与袁吉父子二人。
袁吉道：“父相唤我过来有何事？”
袁敬忠手中端着一只小茶杯，杯盖轻扇热气：“井底藏尸案查得如何了？”
袁吉道：“目前查到极乐阁井底的那十一具骸骨极有可能是椒房殿当年失踪的十一个宫人。”
袁敬忠一下没拿稳，茶水全都洒在了手上、衣服上，茶杯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块块不规则的碎片，“真是老了，连个茶杯也拿不住了。”
袁吉用袖子给袁敬忠擦了擦：“爹，你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或者说，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袁敬忠摸了摸他的头，眉头紧皱道：“是。”
袁吉的心仿若跌入冰点：“是你杀的？”
袁敬忠道：“不是我亲手所杀，是我雇人杀的。”
“为什么？”袁吉厉声道：“不对，你没必要杀几个无关紧要的宫人，你真正的目标是不是林家？皇后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大哥在皇后薨逝不久后就离家出走？皇后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你……你究竟在这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
袁敬忠冷笑：“你是在质问我吗？我不是疑犯！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给的，要不是我极力促成和谈，你早就死在北魏了。怎么，你现在要告发我吗？”
袁吉以为父亲是被说中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他不敢相信自己崇拜敬仰的父亲是个不择手段的杀人犯，“我说的是真的，对吗？”
袁敬忠冷哼：“真当如何？假又当如何？有那么重要吗？这个案子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你们这帮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是惹不起他的。”
袁吉：“你说的谁？”
袁敬忠不去作答，他问道：“若是真的，你打算如何？”
袁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公事公办。”
袁敬忠叹息道：“唉，那……就去做吧！关于那十一个宫人，我不会再告诉你任何消息。有本事你就查到老子头上。”
……
另一头，荀澍和椒房殿唯一幸存的老宫女大眼瞪小眼。老宫女的口齿不清，不一会儿口水就流到了衣服上，太子亲自给老宫女拭去口水。
荀澍道：“江湖郎中，你能不能治好她？”
谢冰皱眉：“神医，神医，叫我谢神医。”
萧澈问道：“冰先生，她还能恢复记忆吗？”
谢冰点头：“只要按时吃我开的药方，应该是没问题的。”
荀澍笑道：“太好了，终于有一条好消息了。”
谢冰道：“太子殿下，之前御医开的药方能不能让我看看？”
太子从一个小木盒子中翻出一张纸，递给谢冰，“就是这个。”他接着说道：“本殿也略通医术，我仔细研究过这药方，没有任何问题。药渣我也有检查过，也没有问题。”
谢冰道：“奇怪。”
荀澍道：“是药方有问题？”
谢冰道：“就是没有问题才奇怪。”
萧澈道：“何解？”
谢冰道：“我刚刚尝试过，她会数算，头脑清楚，只是口齿流涎。我觉得她得的这种失魂症应该只是因为年纪大外加受到刺激导致的，应该是很容易治愈的，除非……”
荀澍道：“除非什么？别卖关子，快说啊！”
谢冰道：“她故意回避那段记忆，造成选择性失忆。”
太子道：“选择性失忆？”
谢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人嘛，总有一些不想回忆的往事。”
萧澈：“也许她目睹了那十一个宫人的死。”
千山音初：“那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终身的阴影。”
千山音初跟荀澍和萧澈说过，千山派贺掌门的缠骨丝会在一刻钟之内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堆白骨。荀澍想想就觉得这种招数实在是阴诡异常，若是亲眼见识了这个场面，不被吓死才怪。
千山音初又道：“于她而言，她忘了是件好事，可是对我们来说，查案的线索又断了。该不会要去千山派查案吧？我现在还不想要做羊入虎口的事。”
正当她不停埋怨之时，老宫女大叫道：“椒房殿，台基，北斗，北斗，不……”
千山音初大叫：“小心银针！”
只见从一排银针向众人射来，皇宫之中根本不让佩戴武器，在场的只有太子和他的侍卫配了剑。太子和侍卫挡在几人身前，打落了大多数飞针，但是还是有漏网之“针”飞过。
荀澍挡在老宫女身前，顺手抄起一把凳子挡住了射向这边的飞针，见老宫女无事才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只见腹部一根银针直直插了进去。
萧澈大惊失色地看着她：“小澍！”
太子也上前盯着那根针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