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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剧毒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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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岭以南有一门派名为“千山派”,云南多瘴毒沼气之地,因此也有很多以制毒制药闻名的门派,“千山派”就是其中之一。

    千山派自创派以来已有百年,算是一个较为古老的门派了,千山派一位师祖千山沃雪曾自创的毒药“千山雪”向来无人可解,不过传说这种毒药很久之前就失传了,千山沃雪也不知所踪。

    荀澍将徐彻安置在农户家里,谢冰仔细为徐彻诊脉,就连他也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是‘千山雪’,他真的只是徐家公子吗?谁会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对付一个庶族之子?”

    荀澍不答反问:“中了这种毒,会有什么后果?”

    谢冰:“他的全身都会像雪一样,越来越冷,中毒者的感觉痛如蚀骨,更无法用武功。”

    荀澍坐在床边,看着徐彻睡梦中依旧紧皱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替他揉开:“能不能看出他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谢冰:“在我看来,这个毒在他体内至少有十来年了,不过之前似乎已经被压制住了,近期又被触发。”

    荀澍想起之前在牢中时扎在徐彻身上的针,她将之前记忆中的针所扎的穴位指给谢冰。

    谢冰在医书上翻了一遍才敢确认,“就是这个针法了,它可以重新触发这种毒性。”

    荀澍;“湘王还真是恶毒”荀澍转念一想:“之前这种毒是被压制住的,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将毒性暂时压住?”

    谢冰未回答,而是掀开徐彻的上衣,尝试用针灸之法压制毒性。这次荀澍没有回避,她看到徐彻胸口的红色胎记。荀澍心道:果然,他就是萧澈。

    谢冰的针刺好穴位,摇头道:“我没把握。这个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荀澍自言自语道:“是啊,我本应该厌恶他,甚至我应该杀了他的,可是,可是他那么正直那么好的人。好人是该有好报的不是吗?”

    谢冰:“好人有没有好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人走的人间正道总是荆棘遍布。”谢冰抬起徐彻的上身,给他传输内力。

    荀澍:“这样可以吗?”

    谢冰:“放心,我的内力中正淳和,会和他身体内原有的内力融合在一起。”

    农妇端来三碗热汤:“两位贵公子,天凉了,快喝碗热汤吧。”

    荀澍将热汤接过来,欠身行礼道:“多谢大姐了。”

    农妇道;“不用客气,收成不好,这村子里已经不剩什么人了,还要多谢你们给我留下这么多钱。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江洋大盗之类的?”

    谢冰被这句话给逗笑了;“我们哪里像江洋大盗了?放心,我们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不是通缉犯。”

    荀澍也被逗乐了:“我们不会在这里久留,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农妇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传完内功,谢冰拿起热汤喝了一大口,“我累了,你在这里照顾他吧。我先去睡觉了。”

    荀澍:“辛苦了!”

    谢冰摆摆手;“不必跟我道谢,下次去荀家找你要重金答谢。”

    荀澍一笑;“没问题。”

    ……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彻醒了过来,他感觉右手有些麻酥酥的,抬眼一看,荀澍像一个小兽一样安静地枕着他的右臂睡着了。

    徐彻笑着用左手指节敲了敲她的鼻子,荀澍呓语:“大哥,别闹,别闹,高鼻梁都被你敲塌了。”

    徐彻低声道:“你是最不该帮我的那个人,可你却帮了。你母亲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觉得父王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我还有时间,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不就是千山雪吗?我荀甘林万山雪都能解,你信不信?”

    徐彻一怔,看了一眼荀澍,她眼睛还是闭着的,应该还是在说梦话。看来她知道了自己身上的毒。

    徐彻:“我信。”

    徐彻就这么看着荀澍,右臂麻了也丝毫不挪动。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荀澍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抻了个懒腰,醒了过来,“徐彻,你醒了,看来江湖郎中还有点用处。”

    徐彻笑道:“能暂时压住这种毒,可不能称之为‘江湖郎中’了。”

    谢冰走过来道:“就是,你看人家,我可是消耗了我体内一半的内力才勉勉强强暂时压住两三天。”

    “一半内力?两三天?”荀澍惊道。

    谢冰无奈道:“你也知道,我的内力和你应该差不多,虽然比普通的习武之人强一点,却说不上是武林高手。两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徐彻抓着荀澍的手臂:“没关系,我早就该死了,多活一天就是赚了一天。”

    荀澍竟有些哽咽;“可是,我不想让你死。”

    谢冰心中也有些难受,行医多年,他觉得自己早该麻木了,但是看到生离死别依旧是无法释怀,他默默走出去了。

    徐彻劝慰道:“你知道的,我是萧澈,是萧昭明的儿子,而我父亲是你的杀母仇人。我死了,公输家,荀家和我们萧家的结就打开了。所有的恩怨是非也都结束了。”

    荀澍:“不,不是这样的,只要有权欲,便会有纷争,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死而终结。再说了,当年的事你不是也不知道的吗?那便是与你无关。”

    徐彻笑道;“好吧,说不过你。”

    荀澍从来都觉得世上无难事,可江陵危局和徐彻性命垂危实在是令她有些焦头烂额。

    好在荀澍天性乐观,绝不会提前认输:“你可不要急着留遗言,你才刚刚及弱冠,徐先生还没有给你行冠礼。

    你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现在留了遗言,以后说不定想起点儿别的事情要交代,那就晚了。”

    徐彻笑道:“是,遗言要留得全面,得先想个十年八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