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坏了，长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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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放纵这一次，第二天肯定是会肌肉酸痛，有可能是提不起胳膊来，那怎么办呢，李期邈就想了个法子，她让赵烨找几个侍卫，让他们去宫墙外候着，李期邈翻了墙就出去了，她让他们往自己的胳膊上使劲来个几下，锤一下给一金，锤三下给三金，多锤不给钱。
侍卫们虽是害怕把人皇子捶出个毛病来，但人皇子让他们打的，还给赏金，有些胆大的就走上前来，行了个礼，“得罪了。”
那拳头重的，李期邈差点没叫出声，好在她忍住了，也信守承诺地给了三金，那人欢欢喜喜地谢过，跑一边去了，见他给钱其他几个胆大的也就上来了，等到李期邈感觉差不多了，再打胳膊都没知觉了，他止住还要上前的人，说到：“机会到先得，现在没机会了，都散了吧。”
那走的是步步带风，一副王霸之气，后面的人还没缓过神来呢，五皇子就走了。
没拿到赏金的人只好期待地看向赵烨，赵烨摊摊手表示我也没有啊。
他们便只能败兴离开。
等拐过角，李期邈看着高高的宫墙，陷入了沉思，他提着已经毫无知觉的手，思考着怎么才能上去。
赵烨解决了侍卫的事，向李期邈的方向走去，就发现了她。
他看着她仰视的方向，明白了，是上不去了。
“来，抱着我，我带你上去。”
李期邈无辜地挂着两只胳膊。
赵烨便像抱小孩似的抱着她，上了宫墙。
一番折腾过后，胳膊是不酸软了，但是乌青了，治疗过度，李期邈苦哈哈地让宫女拿着药酒给她揉着。
宫女也吓了一跳，五皇子怎么出去一趟，手就青紫了呢。
李期邈怕她们乱说，只是随意敷衍道：“刚才跑太快，磕到手了。”不管他们是信不信，反正就这个意思，我不小心弄得，你们不要想太多。
宫女哪敢反驳啊，只是低眉给她涂起了药，房间充斥着青草的香气，连睡梦中，李期邈都感觉自己成了个青青草原的小羊，还被灰太狼追呢。
第二天是身心俱疲，不过胳膊是能抬起来了，拿起笔也不抖，也没什么阻碍地写了。
也算是没白花这些钱。
李期邈最近有些烦，言宣最近有些不务正业，上次她给他打出个名字之后就奇奇怪怪的，有时候在她休息的时候，不和她讲论语了，而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我看你以前是个生物研究员啊，都是干什么的。”
李期邈想了想道：“也就是改造改造菌株，然后发酵这样。”
言宣表示他听不懂这个，李期邈也很耐心地将其拆分到比较易懂的内容，“我们做改造菌株，主要是大肠杆菌，大肠杆菌吧，顾名思义，在肠道内的一种细菌。”
言宣便问，“细菌？细我知道，比较小，菌……”
李期邈在宣纸上写上“菌”，离上课还有些时间，她走出去，指着一些植物说，“这些是高等植物，然后相应的就有低等生物，虽然单个细菌细胞较小，但它们抱团的菌落是我们能看见的。”
李期邈指了指手上的橘子，“橘子不吃会坏掉，就是腐败，很多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小生物就会在里面生长繁殖，然后你就会看到这个橘子长毛了，长青色的毛是青霉菌，我们以后会单独培养，提取出里面一个非常有用的物质，叫做青霉素。”
“这种东西很有用，这是一种抗生素，可以杀菌，就是我们感冒发烧的时候会出现很多对我们身体不利的细菌，比如金黄色葡萄球菌啊，这东西我也不解释了，反正也是一种细菌。”
“哦哦哦，科普一下，一般这杆菌啊，球菌啊，都是细菌了。”
言宣总结道：“细菌就是单个的我们肉眼看不到，但是如果很多的话，我们就能看到的一种生物了。”
李期邈赞许点头，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神仙啊，这理解能力满分。
言宣继续问道：“那怎么改造呢。”
李期邈叹了口气，这时，铃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她只好说：“我们先上课，等下课的时候再说吧。”
言宣说好。
这节课算是数学课吧，因为那个教书先生给他们讲了个鸡兔同笼的案例，让他们去计算有几只兔子，几只鸡。
李期邈在纸上很顺手地写了个二元一次方程，一个大大的解便和其他同窗区别开来，又写了设鸡有x只，兔子有y只，因为兔子有四只腿，而鸡有两只脚，因为头有12个，而脚有30只，则x+y=12，2x+4y=30，所以鸡有9只，兔子有3只。
等老师下来看时，他说“这x，y是为何物？”
李期邈说，“这些都是未知的数的代号罢了，你可以假设我们知道它有几只，然后将他们加在一起获得一些等式，就很轻松的得到这个未知数了。”
童先生摸摸胡须，向他借了那个宣纸，摇头晃脑一阵，这才一脸赞赏地看向李期邈，“妙极，妙极，小友反向解题，可以为师焉，请受学生一拜。”说着便弯下了腰，朝着她就要拜去。
李期邈赶忙制止道：“先生，这只是投机的方式罢了，你这一礼过于重了。”
童先生摇头，“小友此言差已，若是大家都能理解该方法，那很多事情都能解决了，你可是做了件功过千秋的事情啊，这一拜怎能不受着。”说着就拜了下去，李期邈没阻止掉。
生生受了这一礼，她感觉受之有愧，便道：“其实这个方法是一个仙人托梦给我的，并不是我想出来的。”
“小友竟有仙人托梦，可见福泽深矣，以后定能成番大事业。”童先生的欣赏不减，相比于他自己想出来的，好像仙人托梦这件事更值得激动似的。
言宣在旁边道：“小期邈一定能成大事业的，毕竟旁边就有我这个活神仙啊。”哈哈。
见他笑得十分开心，李期邈也勉强笑笑，敷衍过去。
倒是旁边有人听到先生这么高看他，不满地嘟囔道：“人家都是皇子，还能怎么成呢，当王爷吗？”他其实想说的是当皇帝，但是这么大不敬的话被皇上听到了，可能得危及家人。
所以这话说的也是不伦不类的，一个皇子，如果没有封地，这是多不受皇帝待见啊。
听着这如同废话的小语，李期邈当没听见。
童先生将那张赞不绝口的宣纸珍重地放在李期邈的桌子上，走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它，李期邈便把这纸赠予给他了，反正这种公式，她脑子里多的是，就看她要不要用了，这就是很简单的二元一次方程了，什么十字交叉解方程式啊，还有cos，tan，算了算了，她也记不清了，可能得等有题目出了，自然而然地写出来吧。
童先生那眼睛都亮了，他像是得了什么宝藏似的，开心得就算走到讲台的时候那步伐都是轻快的。
这一堂课童先生就在讲解李期邈这道题的解法中度过了，顺便还搞了很多道类似的题目，让李期邈帮忙写。
李期邈写完，也快第二堂课了，他和言宣的交流暂且搁置。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等吃过午饭。
李期邈便一溜烟地跑了，许善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啊，默默收拾着碗筷。
“咱们继续，上次讲到改造大肠杆菌是吧，一种肠道，就是我们肚子上面一些位置的器官里有的细菌。”
李期邈比了一下肚脐眼的位置，然后继续道：“对大肠杆菌进行改造，就需要了解他的代谢过程。”
言宣像个好好学生似的的举手，“提问，代谢是什么。”
李期邈道：“代谢啊，以我们为例，我们不是要吃东西吗？”
言宣点头。
“那吃到的东西就会经历一系列的工序，一部分排泄出去，一部分就维持我们正常的生活所需的葡萄糖，一部分变为脂肪储存起来，就是让我们的胳膊比较柔软的东西，一部分变成了蛋白质，煮鸡蛋知道吗，就是最大的卵细胞，蛋清是细胞质，蛋黄是各种软磷脂啊之类的脂肪，但蛋清和蛋黄里最多的就是蛋白质了。”
“就好像我们说蛋黄蛋白吧。”
李期邈点头，“算是，然后葡萄糖要消耗才能给我们提供生活所需的能量，然后放热，能量不好讲，比如说你提个手，都是要能量才能维持的，哦，就好像充电宝需要电能，我们活动也要生物能，如果说你的话，你这施法也是需要能量的吧。”
言宣点头：“我明白了。”
李期邈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然后葡萄糖消耗有几种途径，一种就是糖酵解，就是用大米生成酒的过程就是发酵，糖酵解就是在封闭的无氧的条件下进行的，他好像是在线粒体外吧，细胞质中，你可以想象成蛋清里发生的，然后没有氧气，我们呼吸主要就是为了得到氧气然后参与我们人体的一些有氧运动，而无氧就是我们憋气的时候做的。”李期邈说，“其实是消耗我们呼出来的热气，二氧化碳了。”
言宣似懂非懂，但是他不问了，“继续。”
“反正就这个道理，不明白就没法子了。”李期邈表示自己能力有限。
言宣赶忙摆手，“不不，其实能明白，无氧就是没有办法呼吸吧。”
李期邈点头，“是的，我们人没办法在无氧的条件下长时间呼吸，就好像我们没法憋气太久。”
“哦对，无氧呼吸其实我们跑步的时候不是会腿酸吗，我上次拉弓也怕手酸，这都是无氧呼吸搞出来的乳酸在搞事情，过几天我们不酸了，乳酸就被分解了，你可以当做被些东西吃了。”
“糖酵解啊，接下来你将会听到一些很难以理解的术语，我只能简单解释，毕竟我也无法将他的机理特别详细地用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主要是能力不够哈，你还要听吗。”
言宣疯狂点头，李期邈便道：“糖酵解第一步是葡萄糖在己糖激酶的作用下生成6磷酸葡萄糖，消耗一分子Atp，生成Adp和pi，是不可逆反应，其他我没说都是可逆啊，pi就是高能磷酸键断裂出来一个磷酸基团，Atp是我们人体主要的供能量单位啊，这你要知道，可逆就是我能变成你，你又能变成我的意思。”
“六磷酸葡萄糖在磷酸葡萄糖异构酶的作用下生成六磷酸果糖，果糖就是那些橙子的甜味，你可以这么理解，葡萄糖就是葡萄的味道，异构就是构象改变。”她给他拿了个树杈，将树杈的一头掰了下来安到了另一头上，有差向异构，和镜像异构，可能吧。”
“然后六磷酸果糖在磷酸果糖激酶的作用下生成1，6-二磷酸果糖，也消耗一分子Atp，再在醛缩酶，就是生成醛基，不是那种我挥拳的拳击啊，裂解成一分子磷酸二羟丙酮和一分子的3-磷酸甘油醛，磷酸二羟丙酮和这个甘油醛也是可逆反应，前者要变成后者才能进行下面的反应，然后就是生成2分子甘油醛，在NAd+和磷酸作用下，氧化脱氢生成1,3-二磷酸甘油酸，该甘油酸含有酰基，酰基磷酸基团有高能磷酸转移势能的化合物，所以在下一步中就被Adp带走了个高能磷酸键生成了Atp，在磷酸甘油酸激酶作用下生成3-磷酸甘油酸，这步不可逆。”
“Atp是有三个高能磷酸键的，但一般只是消耗其中的两个，消耗一个成Adp，消耗两个成Amp，NAd+，nadp+这两个我得回去再想想，怎么跟你说，现在就先继续把这些步骤说完，你看成吗？”
言宣点头。
“3-磷酸甘油酸在变位酶的作用下，生成3磷酸甘油酸，再在烯醇化酶的作用下生成磷酸烯醇式丙酮酸，再在丙酮酸激酶的作用下生成丙酮酸，而这一步也是不可逆，是一种生成Atp的过程，然后生成乳酸就是获得能量，消耗能量的都是不可逆了，除了本身就能提供能量的。以及生成Atp的最后一步。”
“糖异生就是从丙酮酸啊，乳酸这些回到葡萄糖，那些不可逆的需要绕道合成，而可逆的就能直接走，丙酮酸合成磷酸烯醇式丙酮酸需要生成草酰乙酸，而这催化的丙酮酸羧化酶必须在线粒体里才能发挥作用，前面说了糖酵解都是在线粒体外的，那生成的草酰乙酸就在线粒体里了，但是糖酵解都是在线粒体外进行啊，草酰乙酸又不能直接运输到线粒体外。”
“所以。”李期邈一锤拳头，“它就需要一个载体，它先合成了苹果酸，在苹果酸脱氢酶的作用下还原成苹果酸，消耗NAdph获得NAdp+”
苹果酸出去了，在脱氢酶作用下，氧化脱氢，NAdp+生成nadph，生成草酰乙酸，然后草酰乙酸又在磷酸烯醇式丙酮酸羧激酶作用下生成磷酸烯醇式丙酮酸，一路到了1,6二磷酸果糖，糖异生的话是在1,6二磷酸果糖酶作用下生成六磷酸果糖，6磷酸葡萄糖在六磷酸葡萄糖酶作用下生成葡萄糖，这样糖异生就结束了，如果是别的途径生成葡萄糖，比如脂肪，得生成3磷酸甘油醛，插进这个反应中再进行了。”
言宣道：“好厉害，我现在的心情可能和我告诉你天文知识点时候你的心情一样了。”
李期邈道：“你理解就好。”
言宣笑着摸摸她的头，“术业有专攻，你很厉害。”
“我还是很多都不理解的，我看代谢图其实也很头大，但是我发酵啊，改造啊，就是得把它给弄清楚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下次介绍一下别的吧。”
“那我的天文知识，你也得好好听啊，有个印象就行。”
“我有哪次不好好听的了。”
“也是哦。”
两人相视一笑，坐在路边，仰望着天空，开始发呆。
李期邈需要知道NAdp+和NAd+有什么区别，她努力地思索脑中的残余片段，好在现在她理解能力提高了，估计算是穿越的金手指，只要是曾经理解的，总是有法子能想回来的，她知道NAdp+和NAd+，一个是辅酶二，一个是辅酶一，NAd+主要在三羧酸循环，糖酵解和电子传递链发挥着接收h的任务，而NAdp+则是主要由磷酸戊糖途径产生，或者柠檬酸-丙酮酸循环的穿梭机制中生成，也是供氢，或是谷胱甘肽还原型变为氧化形的辅酶。
“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他们都是供能的，nadp是糖的磷酸戊糖途径产生，而nad+则是由色氨酸从头合成的，这个不想展开说说，主要是酶太多了，做个了解。”
“糖磷酸戊糖途径，是从糖酵解分支来的，研究发现即使是将糖酵解的关键酶抑制了，葡萄糖仍然被消耗，有五碳糖六碳糖和七碳糖，nadp+，然后就发现了糖的磷酸戊糖途径。”
“糖磷酸戊糖途径从6磷酸葡萄糖开始的，有两个阶段，氧化脱羧和非氧化分子重排阶段，氧化脱羧阶段，六磷酸葡萄糖在六磷酸葡萄糖脱氢酶脱去氢，给了nadp+，使其生成nadph，剩下一个为h+，得到六磷酸葡萄糖酸内酯，再在6磷酸葡萄糖酸内酯酶的作用下，开环，生成六磷酸葡萄糖酸，消耗一分子水生成一分子h+，在六磷酸葡萄糖酸脱氢酶作用下，脱氢脱羧生成五磷酸核酮糖，nadp+得氢生成nadph，以及一分子h+，产生一分子co2。”
“然后第二分子重排阶段，五磷酸核酮糖在磷酸核酮糖异构酶作用下生成五磷酸核糖，或是在差向异构酶作用下生成五磷酸木酮糖，就是有两分子磷酸核酮糖在反应。”
“五磷酸核糖和五磷酸木酮糖在转醛酶作用下生成7景天庚酮糖和3磷酸甘油醛，这两个东西又在转酮糖的作用下生成6磷酸果糖和4磷酸赤鲜糖，前面生成的五磷酸木酮糖和4磷酸赤鲜糖在转酮酶作用下生成6磷酸果糖和3磷酸甘油醛。”
言宣举手：“这个转醛和转酮怎么说。”
“转醛酶，这步反应是将景天庚酮糖的二羟丙酮基向磷酸甘油醛的第一个甘油醛转移，导致磷酸甘油醛生成磷酸果糖是没有醛基的，就是让醛基转变为其他的酶就是转醛酶，反之将酮基转变为其他的就是转酮酶。”李期邈敲敲宣纸，郑重其事地道。
言宣也不负众望地点了点头。
李期邈笑道：“然后还有，这反应生成的3磷酸甘油醛因为要糖异生，所以要将其前面的数写成二，一分子在异构酶作用下生成磷酸二羟丙酮，两者在醛缩酶作用下生成1，6二磷酸果糖，在1，6二磷酸果糖酶作用下生成6磷酸果糖，消耗一分子水，并有副产物磷酸的生成，然后在磷酸葡萄糖异构酶作用下生成6磷酸葡萄糖。”
“总反应就是6个六磷酸葡萄糖和12个nadp以及7个h2o生成6分子co2，5分子六磷酸葡萄糖，12分子NAdph以及18个h+和一分子磷酸。”
李期邈说完，感觉自己脑袋都嗡嗡的了，一看言宣，倒是点头晃脑的，一脸享受，她推推他，“怎么，看懂了。”
“那倒没有，但是我觉得你这种自信的侃侃而谈甚是迷人啊。”言宣笑着拍拍她的肩，“怎么样要不要看看我给你演示星图啊。”
李期邈面色一白，翻了个白眼，“等我休息一会儿，脑力劳动也是很累的。”
言宣拿过宣纸，“行，我再琢磨琢磨，你先去午休吧。”
李期邈又一白眼，“都快可以上课了。”
言宣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真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也算是回顾了一遍，温故而知新了。”李期邈摆摆手，表示不要在意。
她兀自踱着步，忽然想到：“这几天都在学习，也得劳逸结合一下，言宣，正好后天下午是我最会的射箭课，我们可以出宫玩玩。”
“你有腰牌吗？”言宣怀疑地看向她的腰间，李期邈赶忙捂了一下，“当然是非常手段了，咱们翻墙吧，你是神仙，应该轻功了得。”
“神仙就是被你这么用的？”言宣抿唇故作生气道，想到李期邈这几天天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也是无聊紧了，“你便和你的母妃说一下去拜访朋友吧，理由正当点。”
“那我找海哥玩吧。”李期邈一锤定音。
“只要是个朋友就行。”
感觉自己放纵这一次，第二天肯定是会肌肉酸痛，有可能是提不起胳膊来，那怎么办呢，李期邈就想了个法子，她让赵烨找几个侍卫，让他们去宫墙外候着，李期邈翻了墙就出去了，她让他们往自己的胳膊上使劲来个几下，锤一下给一金，锤三下给三金，多锤不给钱。
侍卫们虽是害怕把人皇子捶出个毛病来，但人皇子让他们打的，还给赏金，有些胆大的就走上前来，行了个礼，“得罪了。”
那拳头重的，李期邈差点没叫出声，好在她忍住了，也信守承诺地给了三金，那人欢欢喜喜地谢过，跑一边去了，见他给钱其他几个胆大的也就上来了，等到李期邈感觉差不多了，再打胳膊都没知觉了，他止住还要上前的人，说到：“机会到先得，现在没机会了，都散了吧。”
那走的是步步带风，一副王霸之气，后面的人还没缓过神来呢，五皇子就走了。
没拿到赏金的人只好期待地看向赵烨，赵烨摊摊手表示我也没有啊。
他们便只能败兴离开。
等拐过角，李期邈看着高高的宫墙，陷入了沉思，他提着已经毫无知觉的手，思考着怎么才能上去。
赵烨解决了侍卫的事，向李期邈的方向走去，就发现了她。
他看着她仰视的方向，明白了，是上不去了。
“来，抱着我，我带你上去。”
李期邈无辜地挂着两只胳膊。
赵烨便像抱小孩似的抱着她，上了宫墙。
一番折腾过后，胳膊是不酸软了，但是乌青了，治疗过度，李期邈苦哈哈地让宫女拿着药酒给她揉着。
宫女也吓了一跳，五皇子怎么出去一趟，手就青紫了呢。
李期邈怕她们乱说，只是随意敷衍道：“刚才跑太快，磕到手了。”不管他们是信不信，反正就这个意思，我不小心弄得，你们不要想太多。
宫女哪敢反驳啊，只是低眉给她涂起了药，房间充斥着青草的香气，连睡梦中，李期邈都感觉自己成了个青青草原的小羊，还被灰太狼追呢。
第二天是身心俱疲，不过胳膊是能抬起来了，拿起笔也不抖，也没什么阻碍地写了。
也算是没白花这些钱。
李期邈最近有些烦，言宣最近有些不务正业，上次她给他打出个名字之后就奇奇怪怪的，有时候在她休息的时候，不和她讲论语了，而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我看你以前是个生物研究员啊，都是干什么的。”
李期邈想了想道：“也就是改造改造菌株，然后发酵这样。”
言宣表示他听不懂这个，李期邈也很耐心地将其拆分到比较易懂的内容，“我们做改造菌株，主要是大肠杆菌，大肠杆菌吧，顾名思义，在肠道内的一种细菌。”
言宣便问，“细菌？细我知道，比较小，菌……”
李期邈在宣纸上写上“菌”，离上课还有些时间，她走出去，指着一些植物说，“这些是高等植物，然后相应的就有低等生物，虽然单个细菌细胞较小，但它们抱团的菌落是我们能看见的。”
李期邈指了指手上的橘子，“橘子不吃会坏掉，就是腐败，很多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小生物就会在里面生长繁殖，然后你就会看到这个橘子长毛了，长青色的毛是青霉菌，我们以后会单独培养，提取出里面一个非常有用的物质，叫做青霉素。”
“这种东西很有用，这是一种抗生素，可以杀菌，就是我们感冒发烧的时候会出现很多对我们身体不利的细菌，比如金黄色葡萄球菌啊，这东西我也不解释了，反正也是一种细菌。”
“哦哦哦，科普一下，一般这杆菌啊，球菌啊，都是细菌了。”
言宣总结道：“细菌就是单个的我们肉眼看不到，但是如果很多的话，我们就能看到的一种生物了。”
李期邈赞许点头，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神仙啊，这理解能力满分。
言宣继续问道：“那怎么改造呢。”
李期邈叹了口气，这时，铃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她只好说：“我们先上课，等下课的时候再说吧。”
言宣说好。
这节课算是数学课吧，因为那个教书先生给他们讲了个鸡兔同笼的案例，让他们去计算有几只兔子，几只鸡。
李期邈在纸上很顺手地写了个二元一次方程，一个大大的解便和其他同窗区别开来，又写了设鸡有x只，兔子有y只，因为兔子有四只腿，而鸡有两只脚，因为头有12个，而脚有30只，则x+y=12，2x+4y=30，所以鸡有9只，兔子有3只。
等老师下来看时，他说“这x，y是为何物？”
李期邈说，“这些都是未知的数的代号罢了，你可以假设我们知道它有几只，然后将他们加在一起获得一些等式，就很轻松的得到这个未知数了。”
童先生摸摸胡须，向他借了那个宣纸，摇头晃脑一阵，这才一脸赞赏地看向李期邈，“妙极，妙极，小友反向解题，可以为师焉，请受学生一拜。”说着便弯下了腰，朝着她就要拜去。
李期邈赶忙制止道：“先生，这只是投机的方式罢了，你这一礼过于重了。”
童先生摇头，“小友此言差已，若是大家都能理解该方法，那很多事情都能解决了，你可是做了件功过千秋的事情啊，这一拜怎能不受着。”说着就拜了下去，李期邈没阻止掉。
生生受了这一礼，她感觉受之有愧，便道：“其实这个方法是一个仙人托梦给我的，并不是我想出来的。”
“小友竟有仙人托梦，可见福泽深矣，以后定能成番大事业。”童先生的欣赏不减，相比于他自己想出来的，好像仙人托梦这件事更值得激动似的。
言宣在旁边道：“小期邈一定能成大事业的，毕竟旁边就有我这个活神仙啊。”哈哈。
见他笑得十分开心，李期邈也勉强笑笑，敷衍过去。
倒是旁边有人听到先生这么高看他，不满地嘟囔道：“人家都是皇子，还能怎么成呢，当王爷吗？”他其实想说的是当皇帝，但是这么大不敬的话被皇上听到了，可能得危及家人。
所以这话说的也是不伦不类的，一个皇子，如果没有封地，这是多不受皇帝待见啊。
听着这如同废话的小语，李期邈当没听见。
童先生将那张赞不绝口的宣纸珍重地放在李期邈的桌子上，走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它，李期邈便把这纸赠予给他了，反正这种公式，她脑子里多的是，就看她要不要用了，这就是很简单的二元一次方程了，什么十字交叉解方程式啊，还有cos，tan，算了算了，她也记不清了，可能得等有题目出了，自然而然地写出来吧。
童先生那眼睛都亮了，他像是得了什么宝藏似的，开心得就算走到讲台的时候那步伐都是轻快的。
这一堂课童先生就在讲解李期邈这道题的解法中度过了，顺便还搞了很多道类似的题目，让李期邈帮忙写。
李期邈写完，也快第二堂课了，他和言宣的交流暂且搁置。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等吃过午饭。
李期邈便一溜烟地跑了，许善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啊，默默收拾着碗筷。
“咱们继续，上次讲到改造大肠杆菌是吧，一种肠道，就是我们肚子上面一些位置的器官里有的细菌。”
李期邈比了一下肚脐眼的位置，然后继续道：“对大肠杆菌进行改造，就需要了解他的代谢过程。”
言宣像个好好学生似的的举手，“提问，代谢是什么。”
李期邈道：“代谢啊，以我们为例，我们不是要吃东西吗？”
言宣点头。
“那吃到的东西就会经历一系列的工序，一部分排泄出去，一部分就维持我们正常的生活所需的葡萄糖，一部分变为脂肪储存起来，就是让我们的胳膊比较柔软的东西，一部分变成了蛋白质，煮鸡蛋知道吗，就是最大的卵细胞，蛋清是细胞质，蛋黄是各种软磷脂啊之类的脂肪，但蛋清和蛋黄里最多的就是蛋白质了。”
“就好像我们说蛋黄蛋白吧。”
李期邈点头，“算是，然后葡萄糖要消耗才能给我们提供生活所需的能量，然后放热，能量不好讲，比如说你提个手，都是要能量才能维持的，哦，就好像充电宝需要电能，我们活动也要生物能，如果说你的话，你这施法也是需要能量的吧。”
言宣点头：“我明白了。”
李期邈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然后葡萄糖消耗有几种途径，一种就是糖酵解，就是用大米生成酒的过程就是发酵，糖酵解就是在封闭的无氧的条件下进行的，他好像是在线粒体外吧，细胞质中，你可以想象成蛋清里发生的，然后没有氧气，我们呼吸主要就是为了得到氧气然后参与我们人体的一些有氧运动，而无氧就是我们憋气的时候做的。”李期邈说，“其实是消耗我们呼出来的热气，二氧化碳了。”
言宣似懂非懂，但是他不问了，“继续。”
“反正就这个道理，不明白就没法子了。”李期邈表示自己能力有限。
言宣赶忙摆手，“不不，其实能明白，无氧就是没有办法呼吸吧。”
李期邈点头，“是的，我们人没办法在无氧的条件下长时间呼吸，就好像我们没法憋气太久。”
“哦对，无氧呼吸其实我们跑步的时候不是会腿酸吗，我上次拉弓也怕手酸，这都是无氧呼吸搞出来的乳酸在搞事情，过几天我们不酸了，乳酸就被分解了，你可以当做被些东西吃了。”
“糖酵解啊，接下来你将会听到一些很难以理解的术语，我只能简单解释，毕竟我也无法将他的机理特别详细地用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主要是能力不够哈，你还要听吗。”
言宣疯狂点头，李期邈便道：“糖酵解第一步是葡萄糖在己糖激酶的作用下生成6磷酸葡萄糖，消耗一分子Atp，生成Adp和pi，是不可逆反应，其他我没说都是可逆啊，pi就是高能磷酸键断裂出来一个磷酸基团，Atp是我们人体主要的供能量单位啊，这你要知道，可逆就是我能变成你，你又能变成我的意思。”
“六磷酸葡萄糖在磷酸葡萄糖异构酶的作用下生成六磷酸果糖，果糖就是那些橙子的甜味，你可以这么理解，葡萄糖就是葡萄的味道，异构就是构象改变。”她给他拿了个树杈，将树杈的一头掰了下来安到了另一头上，有差向异构，和镜像异构，可能吧。”
“然后六磷酸果糖在磷酸果糖激酶的作用下生成1，6-二磷酸果糖，也消耗一分子Atp，再在醛缩酶，就是生成醛基，不是那种我挥拳的拳击啊，裂解成一分子磷酸二羟丙酮和一分子的3-磷酸甘油醛，磷酸二羟丙酮和这个甘油醛也是可逆反应，前者要变成后者才能进行下面的反应，然后就是生成2分子甘油醛，在NAd+和磷酸作用下，氧化脱氢生成1,3-二磷酸甘油酸，该甘油酸含有酰基，酰基磷酸基团有高能磷酸转移势能的化合物，所以在下一步中就被Adp带走了个高能磷酸键生成了Atp，在磷酸甘油酸激酶作用下生成3-磷酸甘油酸，这步不可逆。”
“Atp是有三个高能磷酸键的，但一般只是消耗其中的两个，消耗一个成Adp，消耗两个成Amp，NAd+，nadp+这两个我得回去再想想，怎么跟你说，现在就先继续把这些步骤说完，你看成吗？”
言宣点头。
“3-磷酸甘油酸在变位酶的作用下，生成3磷酸甘油酸，再在烯醇化酶的作用下生成磷酸烯醇式丙酮酸，再在丙酮酸激酶的作用下生成丙酮酸，而这一步也是不可逆，是一种生成Atp的过程，然后生成乳酸就是获得能量，消耗能量的都是不可逆了，除了本身就能提供能量的。以及生成Atp的最后一步。”
“糖异生就是从丙酮酸啊，乳酸这些回到葡萄糖，那些不可逆的需要绕道合成，而可逆的就能直接走，丙酮酸合成磷酸烯醇式丙酮酸需要生成草酰乙酸，而这催化的丙酮酸羧化酶必须在线粒体里才能发挥作用，前面说了糖酵解都是在线粒体外的，那生成的草酰乙酸就在线粒体里了，但是糖酵解都是在线粒体外进行啊，草酰乙酸又不能直接运输到线粒体外。”
“所以。”李期邈一锤拳头，“它就需要一个载体，它先合成了苹果酸，在苹果酸脱氢酶的作用下还原成苹果酸，消耗NAdph获得NAdp+”
苹果酸出去了，在脱氢酶作用下，氧化脱氢，NAdp+生成nadph，生成草酰乙酸，然后草酰乙酸又在磷酸烯醇式丙酮酸羧激酶作用下生成磷酸烯醇式丙酮酸，一路到了1,6二磷酸果糖，糖异生的话是在1,6二磷酸果糖酶作用下生成六磷酸果糖，6磷酸葡萄糖在六磷酸葡萄糖酶作用下生成葡萄糖，这样糖异生就结束了，如果是别的途径生成葡萄糖，比如脂肪，得生成3磷酸甘油醛，插进这个反应中再进行了。”
言宣道：“好厉害，我现在的心情可能和我告诉你天文知识点时候你的心情一样了。”
李期邈道：“你理解就好。”
言宣笑着摸摸她的头，“术业有专攻，你很厉害。”
“我还是很多都不理解的，我看代谢图其实也很头大，但是我发酵啊，改造啊，就是得把它给弄清楚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下次介绍一下别的吧。”
“那我的天文知识，你也得好好听啊，有个印象就行。”
“我有哪次不好好听的了。”
“也是哦。”
两人相视一笑，坐在路边，仰望着天空，开始发呆。
李期邈需要知道NAdp+和NAd+有什么区别，她努力地思索脑中的残余片段，好在现在她理解能力提高了，估计算是穿越的金手指，只要是曾经理解的，总是有法子能想回来的，她知道NAdp+和NAd+，一个是辅酶二，一个是辅酶一，NAd+主要在三羧酸循环，糖酵解和电子传递链发挥着接收h的任务，而NAdp+则是主要由磷酸戊糖途径产生，或者柠檬酸-丙酮酸循环的穿梭机制中生成，也是供氢，或是谷胱甘肽还原型变为氧化形的辅酶。
“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他们都是供能的，nadp是糖的磷酸戊糖途径产生，而nad+则是由色氨酸从头合成的，这个不想展开说说，主要是酶太多了，做个了解。”
“糖磷酸戊糖途径，是从糖酵解分支来的，研究发现即使是将糖酵解的关键酶抑制了，葡萄糖仍然被消耗，有五碳糖六碳糖和七碳糖，nadp+，然后就发现了糖的磷酸戊糖途径。”
“糖磷酸戊糖途径从6磷酸葡萄糖开始的，有两个阶段，氧化脱羧和非氧化分子重排阶段，氧化脱羧阶段，六磷酸葡萄糖在六磷酸葡萄糖脱氢酶脱去氢，给了nadp+，使其生成nadph，剩下一个为h+，得到六磷酸葡萄糖酸内酯，再在6磷酸葡萄糖酸内酯酶的作用下，开环，生成六磷酸葡萄糖酸，消耗一分子水生成一分子h+，在六磷酸葡萄糖酸脱氢酶作用下，脱氢脱羧生成五磷酸核酮糖，nadp+得氢生成nadph，以及一分子h+，产生一分子co2。”
“然后第二分子重排阶段，五磷酸核酮糖在磷酸核酮糖异构酶作用下生成五磷酸核糖，或是在差向异构酶作用下生成五磷酸木酮糖，就是有两分子磷酸核酮糖在反应。”
“五磷酸核糖和五磷酸木酮糖在转醛酶作用下生成7景天庚酮糖和3磷酸甘油醛，这两个东西又在转酮糖的作用下生成6磷酸果糖和4磷酸赤鲜糖，前面生成的五磷酸木酮糖和4磷酸赤鲜糖在转酮酶作用下生成6磷酸果糖和3磷酸甘油醛。”
言宣举手：“这个转醛和转酮怎么说。”
“转醛酶，这步反应是将景天庚酮糖的二羟丙酮基向磷酸甘油醛的第一个甘油醛转移，导致磷酸甘油醛生成磷酸果糖是没有醛基的，就是让醛基转变为其他的酶就是转醛酶，反之将酮基转变为其他的就是转酮酶。”李期邈敲敲宣纸，郑重其事地道。
言宣也不负众望地点了点头。
李期邈笑道：“然后还有，这反应生成的3磷酸甘油醛因为要糖异生，所以要将其前面的数写成二，一分子在异构酶作用下生成磷酸二羟丙酮，两者在醛缩酶作用下生成1，6二磷酸果糖，在1，6二磷酸果糖酶作用下生成6磷酸果糖，消耗一分子水，并有副产物磷酸的生成，然后在磷酸葡萄糖异构酶作用下生成6磷酸葡萄糖。”
“总反应就是6个六磷酸葡萄糖和12个nadp以及7个h2o生成6分子co2，5分子六磷酸葡萄糖，12分子NAdph以及18个h+和一分子磷酸。”
李期邈说完，感觉自己脑袋都嗡嗡的了，一看言宣，倒是点头晃脑的，一脸享受，她推推他，“怎么，看懂了。”
“那倒没有，但是我觉得你这种自信的侃侃而谈甚是迷人啊。”言宣笑着拍拍她的肩，“怎么样要不要看看我给你演示星图啊。”
李期邈面色一白，翻了个白眼，“等我休息一会儿，脑力劳动也是很累的。”
言宣拿过宣纸，“行，我再琢磨琢磨，你先去午休吧。”
李期邈又一白眼，“都快可以上课了。”
言宣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真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也算是回顾了一遍，温故而知新了。”李期邈摆摆手，表示不要在意。
她兀自踱着步，忽然想到：“这几天都在学习，也得劳逸结合一下，言宣，正好后天下午是我最会的射箭课，我们可以出宫玩玩。”
“你有腰牌吗？”言宣怀疑地看向她的腰间，李期邈赶忙捂了一下，“当然是非常手段了，咱们翻墙吧，你是神仙，应该轻功了得。”
“神仙就是被你这么用的？”言宣抿唇故作生气道，想到李期邈这几天天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也是无聊紧了，“你便和你的母妃说一下去拜访朋友吧，理由正当点。”
“那我找海哥玩吧。”李期邈一锤定音。
“只要是个朋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