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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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我在实习的公司碰到了祢粒粒。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胆小。我有注意到，每天下班的时候，都会有一个男人在公司楼下等她。
和穆鹭通电话的时候，我告诉了她祢粒粒的事情。
她没有很惊讶，异常淡定地“哦”了一声。
“小鹭，你和祢粒粒……”这么多年，我都知道的，她忘不了她。
“缇缇，有时间我会找孟演说清楚的。”穆鹭答非所问，半句不提祢粒粒，“这么多年了，他没必要一直揪着我不放。”
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
“你知道他的。”
“哦？他还在恨我？”穆鹭轻笑了一声，吸了口烟。
我不知道哥哥是不是还在恨她，但我知道，哥哥没有不爱她。
这天下班，我走出公司，又碰到了那个男人。祢粒粒早就已经离开了，可是那个男人却还在那里等着什么。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多做停留，加快步伐往地铁站走去。
“孟缇！”那个男人叫住了我。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走到我身边来，说：“你是粒粒的同学吧。”
说是同学，初中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和祢粒粒再有过什么交集。
“你要找祢粒粒的话，她已经走了。”
他听了，却摇摇头，说：“我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等我？我越发觉得奇怪。这么多年来，我和祢粒粒之间的交集仅仅是因为穆鹭而已。
在穆鹭、祢粒粒、孟演这三个人的爱情当中，我一直是那个旁观者。
而且，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祢粒粒。
“可我并不认识你。”
“现在不就认识了？”这个男人真是自来熟，看上去很是轻浮，“我叫易熠。”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急着赶地铁，不想多和他废话。
“你能让穆鹭见粒粒一面吗？”
果然是为了祢粒粒。
易熠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什么我没有特意去记。隐约好像看到“如意”两个字，貌似是他公司的名字。
原来是一个轻佻的老总。
“她们之间的事，我不插手。”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和穆鹭提起过祢粒粒。只是穆鹭不想听罢了。
“没事没事。”他见我半天没接过名片，直接塞到了我的口袋里，有些暧昧的姿势。我皱了皱眉头。
“如果穆鹭想见粒粒，你随时联系我就好。”
我觉得很奇怪，他不是祢粒粒的男朋友吗？还有帮自己女朋友联系前任的癖好？他的心可真大。
“你不是祢粒粒的男朋友吗？”我问道。
易熠显然很吃惊，笑了一声，说：“你怎么看出来我是她男朋友的？”
“每天来接她下班，不是她男朋友难道是她爸爸？”我有些纠结这个问题，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穆鹭。地铁应该是赶不上了。
没想到易熠打了个响指，说：“差不多，我算是祢粒粒的监护人。”
这个男人的所做所说总是让我惊掉下巴。
“看不出来吧。”他还挺得意的，没等我提问，就自己开始解释起来，“祢粒粒父母是我朋友，他们在一年前过世了，临终前托我照顾她。”
这样算的话，祢粒粒今年21岁，易熠和她父母是朋友，岂不是……
看到我的表情，易熠拍着我的脑袋，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30岁啦，没有那么老。”
我把他拍我脑袋的手拍开，捋了捋头发，说：“哦，大叔。”
“大叔？”易熠急眼了，“你叫我大叔？”他想了一会，感觉我说的好像也对。
“不过，你和粒粒差不多大吧，叫我大叔好像也可以。”
我有些无语，说：“大叔，你别用那种看女儿的表情看着我好吗？”我怀疑他有些父爱泛滥了。
不过，作为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他看起来并不老。
“好好。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耽误你不少时间了。”易熠倒是个明白人，看出我已经错过地铁好久好久了。
我没有推脱，爽快地答应了他。
回到家，我摸出口袋里的名片，犹豫着要不要问问穆鹭。
孟演在这个时候给我打来了电话。
“哥？”接起电话许久，都没有听到孟演说话，我便喊了他一声。
“我要和穆鹭结婚了。”
“什么？!”我怀疑他是不是又去喝酒了，孟演喝多了酒就爱说这些胡话。如果他们两个要结婚，穆鹭不可能不告诉我。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要和我结婚。”孟演确实喝了酒，但是他没有醉，“结婚”这两个字，他听得清清楚楚，“她要和我结婚。”
这和穆鹭前几天对孟演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意识到，穆鹭可能见过祢粒粒了。
“要是她真能彻底放下执念，嫁给你，那我也就放心了。可是……”可是穆鹭没有放下，祢粒粒也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孟演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祢粒粒想见穆鹭，你知道吗？”
“她们不是已经见过最后一面了吗？祢粒粒还想见她？”
“你知道她们见过面？”只有我不知道。穆鹭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孟演有些惊讶：“就在昨天，穆鹭没告诉你吗？我以为你知道。”
穆鹭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她为自己规划好了一切，而我还在替她担心。这一瞬间，我真真是感觉到自己的多余。
确实，一直以来，在这个四人的奇异组合里，我都是那个多余的人。
毕业后，我在实习的公司碰到了祢粒粒。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胆小。我有注意到，每天下班的时候，都会有一个男人在公司楼下等她。
和穆鹭通电话的时候，我告诉了她祢粒粒的事情。
她没有很惊讶，异常淡定地“哦”了一声。
“小鹭，你和祢粒粒……”这么多年，我都知道的，她忘不了她。
“缇缇，有时间我会找孟演说清楚的。”穆鹭答非所问，半句不提祢粒粒，“这么多年了，他没必要一直揪着我不放。”
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
“你知道他的。”
“哦？他还在恨我？”穆鹭轻笑了一声，吸了口烟。
我不知道哥哥是不是还在恨她，但我知道，哥哥没有不爱她。
这天下班，我走出公司，又碰到了那个男人。祢粒粒早就已经离开了，可是那个男人却还在那里等着什么。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多做停留，加快步伐往地铁站走去。
“孟缇！”那个男人叫住了我。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走到我身边来，说：“你是粒粒的同学吧。”
说是同学，初中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和祢粒粒再有过什么交集。
“你要找祢粒粒的话，她已经走了。”
他听了，却摇摇头，说：“我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等我？我越发觉得奇怪。这么多年来，我和祢粒粒之间的交集仅仅是因为穆鹭而已。
在穆鹭、祢粒粒、孟演这三个人的爱情当中，我一直是那个旁观者。
而且，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祢粒粒。
“可我并不认识你。”
“现在不就认识了？”这个男人真是自来熟，看上去很是轻浮，“我叫易熠。”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急着赶地铁，不想多和他废话。
“你能让穆鹭见粒粒一面吗？”
果然是为了祢粒粒。
易熠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什么我没有特意去记。隐约好像看到“如意”两个字，貌似是他公司的名字。
原来是一个轻佻的老总。
“她们之间的事，我不插手。”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和穆鹭提起过祢粒粒。只是穆鹭不想听罢了。
“没事没事。”他见我半天没接过名片，直接塞到了我的口袋里，有些暧昧的姿势。我皱了皱眉头。
“如果穆鹭想见粒粒，你随时联系我就好。”
我觉得很奇怪，他不是祢粒粒的男朋友吗？还有帮自己女朋友联系前任的癖好？他的心可真大。
“你不是祢粒粒的男朋友吗？”我问道。
易熠显然很吃惊，笑了一声，说：“你怎么看出来我是她男朋友的？”
“每天来接她下班，不是她男朋友难道是她爸爸？”我有些纠结这个问题，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穆鹭。地铁应该是赶不上了。
没想到易熠打了个响指，说：“差不多，我算是祢粒粒的监护人。”
这个男人的所做所说总是让我惊掉下巴。
“看不出来吧。”他还挺得意的，没等我提问，就自己开始解释起来，“祢粒粒父母是我朋友，他们在一年前过世了，临终前托我照顾她。”
这样算的话，祢粒粒今年21岁，易熠和她父母是朋友，岂不是……
看到我的表情，易熠拍着我的脑袋，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30岁啦，没有那么老。”
我把他拍我脑袋的手拍开，捋了捋头发，说：“哦，大叔。”
“大叔？”易熠急眼了，“你叫我大叔？”他想了一会，感觉我说的好像也对。
“不过，你和粒粒差不多大吧，叫我大叔好像也可以。”
我有些无语，说：“大叔，你别用那种看女儿的表情看着我好吗？”我怀疑他有些父爱泛滥了。
不过，作为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他看起来并不老。
“好好。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耽误你不少时间了。”易熠倒是个明白人，看出我已经错过地铁好久好久了。
我没有推脱，爽快地答应了他。
回到家，我摸出口袋里的名片，犹豫着要不要问问穆鹭。
孟演在这个时候给我打来了电话。
“哥？”接起电话许久，都没有听到孟演说话，我便喊了他一声。
“我要和穆鹭结婚了。”
“什么？!”我怀疑他是不是又去喝酒了，孟演喝多了酒就爱说这些胡话。如果他们两个要结婚，穆鹭不可能不告诉我。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要和我结婚。”孟演确实喝了酒，但是他没有醉，“结婚”这两个字，他听得清清楚楚，“她要和我结婚。”
这和穆鹭前几天对孟演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意识到，穆鹭可能见过祢粒粒了。
“要是她真能彻底放下执念，嫁给你，那我也就放心了。可是……”可是穆鹭没有放下，祢粒粒也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孟演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祢粒粒想见穆鹭，你知道吗？”
“她们不是已经见过最后一面了吗？祢粒粒还想见她？”
“你知道她们见过面？”只有我不知道。穆鹭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孟演有些惊讶：“就在昨天，穆鹭没告诉你吗？我以为你知道。”
穆鹭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她为自己规划好了一切，而我还在替她担心。这一瞬间，我真真是感觉到自己的多余。
确实，一直以来，在这个四人的奇异组合里，我都是那个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