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天下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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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华丽的厢房，丁战狠狠地砸掉了一只杯子。
“蠢货！！！”
他指着蔺江雪鼻子骂道：“让你出来历炼，是让你闯祸的吗！！！”
蔺江雪一言不发，面对着暴怒的师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丁铃铃开始辩解了：“爹，这怎么能怪大师兄呢，不是你们在剑里面加镇魂石导致的……啪！！！”
话还没说完，脸上挨了一耳光，鲜红的五指印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呈现了出来。
丁铃铃被打傻了。
下一秒，委屈的泪水夺目而出，丁铃铃跑了。
对此，丁战不管，让蔺江雪一边罚站，自己一边召集了铸神谷高层，开始集体会议。
会议用相当高级的灵阵进行，人不需要在场，却能像面对面一样交谈。
“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现在想想，怎么办吧。”丁战为会议定下主题。
一会儿后，有人开始答话了：“谷主大人，弟子有一策。”
丁战看他一眼，是二师弟关门弟子——韩书文，其人以计谋擅长，于是允他说话。
韩书文道：“弟子觉得，此事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化险为夷；第二阶段，拉人下水；第三阶段，李代桃僵。”
“详细说说。”丁战催促。
“是，谷主。”
“第一阶段，化险为夷，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想尽办法解除我们当下的危机，洗白我们自己。弟子觉得，可以这么做。”
“首先，咱们要大大方方地承认，镇魂石的存在，而不是极力去否认和掩盖。这样一来，我们就争取到了说话的时间和机会。”
“因为寻常人会想，这东西既然有害，咱们当然得捂着，而不是十分坦然的承认，这就产生了疑问。”
“疑问一产生，问题就好解决，咱们拿出解释。”
“解释是什么呢？就是镇魂石无害！”
“当然，我这里无害的意思不是歪曲镇魂石无害，而是特指我们添加到剑里的镇魂石无害。其理由如下：”
“一，镇魂石确实有害，但是在微量的情况下，镇魂石的危害是可以抑制的；二，为了抑制这危害，所以，我们特地从仙宫求来了抑制镇魂石危害的阵法。”
“因此，咱们添加的镇魂石，确实是无害的。相反，只有明确的好处，那就是飞剑的确变得容易控制了。”
“然后，我们要演一场戏，公开的表态，铸神谷上下，我们自己用的都是这样的飞剑。”
“这样就变成了有害？哪里有害？真有害我们自己会用吗？这样的疑惑。”
“最后，作为洗白的补充，我们可以摆出一副这样的姿态——还是不相信？没关系，从前的剑拿来，换一把新的，同等级的，没有加镇魂石的给你。”
“免费换！而且新旧不论！”
“唯一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剑术退步了可不要怪我哦，也不要赖在镇魂石的头上。而是要明确告诉他，这就是他真实的御剑水平。”
“毕竟，灵觉的损伤又不可量化，更不可对比，不是吗？面对剑术要退步的风险，大部分人，肯定要迟疑。”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第一阶段，化险为夷。”
当这话音落下，立即有人提出了疑问。
“计划倒是挺大胆，但理由靠不住，仙宫何曾给过我们抑制镇魂石危害的阵法？”
韩书文笑了，“真的没有吗，师叔再想想。”
大家认真想想，貌似还真有，只不过针对的是剑，而不是人。
嘶！这厮好大胆，竟是要以仙宫的名头来混淆视听，断章取义。
“仙宫揭破了怎么办？”有人问。
“个人觉得，不会。”韩书文笑道，“你想，仙宫自己的屁股就干净吗？见星草，也就是忘忧花，还有无量丹什么之类的，哪一个危害不明显？”
“只不过人家大方，赌你我除了这东西之外，再无别的替代品可用，所以提前把危害告诉了你。”
“因此责任就不再是仙宫的，而是使用之人自己去承担。这一招，咱们也可以学呀！”
大家点点头，然后是第二个问题。
“我们真要把自己的飞剑，也换成售卖的？”
“必须啊！做戏就要做全套嘛，不首先骗自己，如何去骗他人？各位长老说呢？”韩书文理所当然道。
“言之有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们换。”一个长老赞同道，接着是理由，“反正镇魂石只要不用神念去接触，就对灵觉无损，此事可行。你接着说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吧。”
韩书文点点头。
“第二阶段，拉人下水，意思更简单，就是拉一些垫背的，此事一起扛。”
“诸位长辈们想想，要是此次事发，涉及的不只是我们一个门派，而是天下间所有的铸造门派，结果会怎样？”
没有人接话，大家都等着。
“很简单，除非天下人不再用飞剑，那么此事注定要不了了之。而现在，之所以我们会站上风尖浪口，成为众矢之的，全都是因为吃独食，以至于其他人显得太干净了。”
“所以，我们要分散这风险，把所有人拉下水。”
“而做法，超级简单，开放我们垄断的镇魂石矿场就行了。”
“相信我，以其那神奇的效用，哪怕有再大的危害，这天下也会趋之若鹜！就像那忘忧花一样。”
“如此几年之后，当这天下再没有干净的宗门，我们就可以真正的高枕无忧了。”
有长老开始鼓掌，“有道理，是我们目光太短浅，只想着垄断，却忘记了风险。还是你小子有格局，那赶紧说说，李代桃僵又怎么做？”
“是，长老。”韩书文应道。
“其实李代桃僵这个计划，我早就有了，不过之前并不叫这个名字。我的想法是这样，我们不是新打造了一款以魂玉为替代，来减少镇魂石使用的飞剑吗？”
“只是比起镇魂石来，魂玉的特性还是差了些，而且魂玉量大，我们也无法垄断，所以这新剑便一直束之高阁，从未有推向过市场。”
“但我仔细研究之后，发现有一计可行，关键，还是由于我们的镇魂石储备不够了。”
“做法是这样，趁我们镇魂石矿场的资源被耗尽之前，主动去开放镇魂石交易，帮助我们的竞争对手‘升级’他们的飞剑。”
“然后，由我们主动去引爆镇魂石危害的这一真相。再趁天下舆论之际，顺势推出我们全新的飞剑。威力虽下降了一点，但安全呀！试问有谁舍得自己的灵觉受损，不是吗？”
“只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还没思虑周全，镇魂石一事就被人爆了出来，也是时不待我铸神谷呀！”
……
“砰——！”
华丽的厢房，丁战狠狠地砸掉了一只杯子。
“蠢货！！！”
他指着蔺江雪鼻子骂道：“让你出来历炼，是让你闯祸的吗！！！”
蔺江雪一言不发，面对着暴怒的师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丁铃铃开始辩解了：“爹，这怎么能怪大师兄呢，不是你们在剑里面加镇魂石导致的……啪！！！”
话还没说完，脸上挨了一耳光，鲜红的五指印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呈现了出来。
丁铃铃被打傻了。
下一秒，委屈的泪水夺目而出，丁铃铃跑了。
对此，丁战不管，让蔺江雪一边罚站，自己一边召集了铸神谷高层，开始集体会议。
会议用相当高级的灵阵进行，人不需要在场，却能像面对面一样交谈。
“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现在想想，怎么办吧。”丁战为会议定下主题。
一会儿后，有人开始答话了：“谷主大人，弟子有一策。”
丁战看他一眼，是二师弟关门弟子——韩书文，其人以计谋擅长，于是允他说话。
韩书文道：“弟子觉得，此事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化险为夷；第二阶段，拉人下水；第三阶段，李代桃僵。”
“详细说说。”丁战催促。
“是，谷主。”
“第一阶段，化险为夷，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想尽办法解除我们当下的危机，洗白我们自己。弟子觉得，可以这么做。”
“首先，咱们要大大方方地承认，镇魂石的存在，而不是极力去否认和掩盖。这样一来，我们就争取到了说话的时间和机会。”
“因为寻常人会想，这东西既然有害，咱们当然得捂着，而不是十分坦然的承认，这就产生了疑问。”
“疑问一产生，问题就好解决，咱们拿出解释。”
“解释是什么呢？就是镇魂石无害！”
“当然，我这里无害的意思不是歪曲镇魂石无害，而是特指我们添加到剑里的镇魂石无害。其理由如下：”
“一，镇魂石确实有害，但是在微量的情况下，镇魂石的危害是可以抑制的；二，为了抑制这危害，所以，我们特地从仙宫求来了抑制镇魂石危害的阵法。”
“因此，咱们添加的镇魂石，确实是无害的。相反，只有明确的好处，那就是飞剑的确变得容易控制了。”
“然后，我们要演一场戏，公开的表态，铸神谷上下，我们自己用的都是这样的飞剑。”
“这样就变成了有害？哪里有害？真有害我们自己会用吗？这样的疑惑。”
“最后，作为洗白的补充，我们可以摆出一副这样的姿态——还是不相信？没关系，从前的剑拿来，换一把新的，同等级的，没有加镇魂石的给你。”
“免费换！而且新旧不论！”
“唯一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剑术退步了可不要怪我哦，也不要赖在镇魂石的头上。而是要明确告诉他，这就是他真实的御剑水平。”
“毕竟，灵觉的损伤又不可量化，更不可对比，不是吗？面对剑术要退步的风险，大部分人，肯定要迟疑。”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第一阶段，化险为夷。”
当这话音落下，立即有人提出了疑问。
“计划倒是挺大胆，但理由靠不住，仙宫何曾给过我们抑制镇魂石危害的阵法？”
韩书文笑了，“真的没有吗，师叔再想想。”
大家认真想想，貌似还真有，只不过针对的是剑，而不是人。
嘶！这厮好大胆，竟是要以仙宫的名头来混淆视听，断章取义。
“仙宫揭破了怎么办？”有人问。
“个人觉得，不会。”韩书文笑道，“你想，仙宫自己的屁股就干净吗？见星草，也就是忘忧花，还有无量丹什么之类的，哪一个危害不明显？”
“只不过人家大方，赌你我除了这东西之外，再无别的替代品可用，所以提前把危害告诉了你。”
“因此责任就不再是仙宫的，而是使用之人自己去承担。这一招，咱们也可以学呀！”
大家点点头，然后是第二个问题。
“我们真要把自己的飞剑，也换成售卖的？”
“必须啊！做戏就要做全套嘛，不首先骗自己，如何去骗他人？各位长老说呢？”韩书文理所当然道。
“言之有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们换。”一个长老赞同道，接着是理由，“反正镇魂石只要不用神念去接触，就对灵觉无损，此事可行。你接着说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吧。”
韩书文点点头。
“第二阶段，拉人下水，意思更简单，就是拉一些垫背的，此事一起扛。”
“诸位长辈们想想，要是此次事发，涉及的不只是我们一个门派，而是天下间所有的铸造门派，结果会怎样？”
没有人接话，大家都等着。
“很简单，除非天下人不再用飞剑，那么此事注定要不了了之。而现在，之所以我们会站上风尖浪口，成为众矢之的，全都是因为吃独食，以至于其他人显得太干净了。”
“所以，我们要分散这风险，把所有人拉下水。”
“而做法，超级简单，开放我们垄断的镇魂石矿场就行了。”
“相信我，以其那神奇的效用，哪怕有再大的危害，这天下也会趋之若鹜！就像那忘忧花一样。”
“如此几年之后，当这天下再没有干净的宗门，我们就可以真正的高枕无忧了。”
有长老开始鼓掌，“有道理，是我们目光太短浅，只想着垄断，却忘记了风险。还是你小子有格局，那赶紧说说，李代桃僵又怎么做？”
“是，长老。”韩书文应道。
“其实李代桃僵这个计划，我早就有了，不过之前并不叫这个名字。我的想法是这样，我们不是新打造了一款以魂玉为替代，来减少镇魂石使用的飞剑吗？”
“只是比起镇魂石来，魂玉的特性还是差了些，而且魂玉量大，我们也无法垄断，所以这新剑便一直束之高阁，从未有推向过市场。”
“但我仔细研究之后，发现有一计可行，关键，还是由于我们的镇魂石储备不够了。”
“做法是这样，趁我们镇魂石矿场的资源被耗尽之前，主动去开放镇魂石交易，帮助我们的竞争对手‘升级’他们的飞剑。”
“然后，由我们主动去引爆镇魂石危害的这一真相。再趁天下舆论之际，顺势推出我们全新的飞剑。威力虽下降了一点，但安全呀！试问有谁舍得自己的灵觉受损，不是吗？”
“只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还没思虑周全，镇魂石一事就被人爆了出来，也是时不待我铸神谷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