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原罪 第十八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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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
朦胧中，门外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孙昊。
我抬手看表，七点。
孙昊起这么早？他跟谁打招呼呢？
迷迷糊糊的爬起身，穿衣洗刷。
套上马甲，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枪挎上了，想着吃过饭没事的话我直接就去市区，推门走了出去。
到了大厅，隔着玻璃就看到餐厅里的彦絮，她正端着锅往外走，热气腾腾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餐桌上还放着一箱罐装的八宝粥。
孙昊就坐在餐桌旁，看到我，象征性的摆了摆手。
我对他笑笑，没进餐厅，径直推开大厅的门，往加油站方向走去。
这会儿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推门一看，何洋躺在地上的被子里睡着，听到门响马上坐了起来，严良一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着我，一脸倦意。
“严老哥你一夜没睡？你们收拾一下去餐厅吃饭吧，吃完回去休息，我在这等孙昊他们来替班吧。”
就现在大跃他们的状态，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晚上在这看着就是以防万一，没成想这严良一能这么熬一宿。
“没事，太久不熬夜了，有点不太适应。”
严良一笑咪咪的说道，随即站起身来，拿起茶杯，招呼着何洋往外走去。
“臧志杰，井水不犯河水，放我们哥几个走，条件你提。”
听到严良一跟何洋都走了，小屋里传来了小鹏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尼龙板上面的门缝处，小鹏的眼睛正滴溜溜的往这边瞅着。
“哟，站这么高腿不疼吗？下顿饭有没有着落还不知道呢，还学人提条件，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好好休息吧，一会吃饭了。”
说着我指了指旁边装食物的纸箱。
又是不堪入耳的骂声。
“骂吧，你有劲骂就是不饿，不饿就不用浪费粮食了。”
我话音刚落，骂声戛然而止。
“操，算你狠。”
随后没了声响。
我从纸箱里装好食物，从门缝丢了进去，估计薯片什么的放了这么一晚，早就不脆了，不过他们这种人，给东西吃就不错了，至于口感和满意度反馈，暂时不需要考虑。
递完水，正要坐下，隔着窗子远远看到孙昊和冯远超这边走了过来。
“你吃饭去吧臧大哥，我们俩在这看着吧。”
冯远推门说道。
“行，里面的饭我送完了，再就是天黑之前再给一次就行，千万别多给，给多了他们该想三想四了，哦对了，他们如果威逼利诱或者用什么难听的话膈应你们，饭就不用给了，水也一样，一天两次，一次一瓶，是三个人一瓶。”
我交代着，也是说给里面大跃他们听，顺手要把纸箱搬到门口放着。
冯远快步走过来，弯腰就要搬纸箱：
“知道了臧大哥，你去吃饭吧，我来就好。”
今天怎么这么殷勤，这纸箱也就三五斤重，还犯得着抢着搬么。
着急赶我出去？
得了，你俩就聊着吧，我还着急去市区呢。
我应声走出了加油站。
到了餐厅，才知道锅里煮的是什么。
大半锅热水。
彦絮把罐装的八宝粥放进热水里，说道：
“粥太凉了，烫烫再喝。”
“好嘞，严老哥吃完了？那就赶紧上去休息吧。”
说着我看着坐在对面的严良一，打趣道：
“你看发型都熬乱了。”
严良一拢了一把头发，笑着点了点头，起身上楼。
拿出八宝粥，拉开，一饮而尽。
这样倒是真省事儿。
一摸裤兜，摸到了大跃他们的车钥匙，这才想起来后备箱里的东西，赶紧招呼曹华跟我一起去拿。
我把猎枪给了曹华，我不在这里，我唯一信任的只有曹华严良一何洋，哦对，还有彦絮。
回餐厅的这一路，曹华聚精会神的摆弄着猎枪，这么大个人一个趔趄险些绊倒。
我看着他笑，不经意间，看到了加油站里的那两张看过来的脸。
就是给他们看得，如果一会看我开车走了，有曹华在这，还有枪，谁也不能乱来。
放下那些个罐头和水，再次走到院子里。
我看了看院子里的吉普车，显然也开不出去。
今天我也体验一下豪车。
钻进大跃他们开来的豪车，研究半天才打着火。
油量显示还剩百分之七十二，足够了。
慢慢按下了档位，缓缓行驶起来，上了路，踩了一脚油门。
嚯！
这推背感……
一路安全，没有什么异常，没多久就到了市区。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尽量选择空旷向阳的地方慢慢转着，再次到了之前来过的那座商厦，主要这一带的路比较熟。
停车，我摸出手枪，检查弹药，拧上消音，下车。
走进超市，还是之前我们来的样子，保险起见，我还是先转了一圈，确认安全以后，这才推起一辆购物车，毕竟这次我没有搭档。
拿了几大袋食盐，提了桶花生油，再去拿菜的时候才一拍脑袋。
菜几乎全都蔫儿了。
只好找了一些品相好一点的大白菜，土豆，地瓜之类的东西放进去，然后直接推车往外走。
把车子放在女装店门口，看着差不多的衣服就把整个衣架上各种号都拿上，放在车子上。
这次没人跟我抬购物车，我只能一趟一趟的往车上拿，乱七八糟的塞满了后座，花生油和蔬菜之类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放完以后，我轻轻关上后座跟副驾驶的车门，快速跑到驾驶位这边开门上车，车门全部关上，才重重松了一口气，生怕关车门的声音引来活尸群。
从车窗里四处观察，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打着火，沿着市区的街道四处转悠。
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家报社。
看着这栋二十多层的大楼，我打起了退堂鼓。
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再说了，这里面还不一定什么情况。
只身犯险的话太莽撞，就怕找到报纸也拿不出来，正在踌躇，不远处一个自助报亭映入眼帘。
我把车慢慢开到了报亭旁边，看了看四周没有异常，打开车门下了车，再次慢慢掩上车门。
端详着这个自助报亭，我陷入了沉思。
支持扫码付款，支持现金付款。
这两样我都没有。
怎么办，我太难了。
挠着头，四处打量着。
发现了不远处路边，有一个被丢在地上的一个女士手包。
我赶紧跑过去捡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粉红色的小玩意里了。
打开包，各种瓶瓶罐罐……
我扒拉着，看到了一个紫色的钱包。
我把包放在地上，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异常，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偷钱包的贼。
我见过很多打开钱包里面一毛钱现金都没有的人，比如我，钱包虽然在手里，但是结局不一定是美好的。
再次深吸一口气，展开了钱包。
有钱！
天助我也！
我把钱拿出来，把钱包一丢，跑到自助报亭面前，按照上面的说明，一步一步的操作着。
选报纸期数。
虽然网络已经瘫痪了，但是这个自助机器的系统应该是独立的，因为上面还显示着今天的日期。
我选择了九月十七日的报纸，又把一张二十块面值的纸币慢慢塞了进去，绿灯亮了。
啪嗒。
报纸从下面的口里掉了出来。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来，翻到A-3的版面，一则新闻映入眼帘：
“知名富豪离奇死亡，疑凶影像监控流出。”
再往下看，有几张照片，有一张是受害者的照片，另一张是某个拍卖会上的照片，还有一张是监控录像的截图画面，画面上的这个人的背影怎么这么眼熟？
这个背包也好像在哪见过。
又看了一眼拍卖会的照片，旁边站着的礼仪小姐，这不是李瑾娜吗？
冯远的妻子！
“叮！咚！温馨提示！请您取走您的零钱。”
自助报亭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我估计是因为马路周边环境嘈杂，所以这种自助报亭所设置的提醒声音非常大，之前操作倒是没有任何提示音，谁曾想这个找零提示会有这么大的声音！
我暗叫不好，赶紧收起报纸往车上跑去！
打开车门的瞬间，我已经看到身后不远处涌来的尸群！
怎么这么快！
上车，打火，按档，油门，车猛地往前移动起来！
后备箱已经传来了拍打声，我一个急转弯，把后备箱上的活尸甩了下来，猛踩油门往前开去！
这时候正面不远处也涌来了尸群！
我根本无处可躲！
绝望之境，一脚油门，车对着尸群冲了进去！
持续的撞击减缓了车速，这时候我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油门踩到底！
车不断地颠簸着，撞倒一个又一个的活尸，再碾压过去。
有的弹在挡风玻璃上，又滚了下去。
挡风玻璃倒是很结实，只是快被糊满了污血，前面的路况完全看不到了！
情急之中，我找到了雨刷的按钮按下去，四道水柱冲向挡风玻璃，雨刷反复刷了几下，清楚多了！
我正冲向一堵墙！
虽然成功的从尸群中冲了出来，但这里是个丁字路口！
我赶紧打方向转弯，还好为时不晚，如果没有及时清理出视线，这会儿我应该已经糊在那面墙上喂活尸了。
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尸群，我心有余悸，千算万全，没算到自助报亭的语音。
不过还好，报纸拿到了。
转了这几圈有点迷路，我又转了转，这才找到了之前商厦的路。
按照原路往回开，等快到服务区的时候，我停下了车。
重新拿起报纸翻到了A-3，详细的看着这篇报道。
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富商在酒店被杀害，当天这个富商是参加了一场拍卖会，用了八千万拍得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石，但是就在当晚却离奇被杀，放在酒店房间保险柜里的东西也全都被拿走了，酒店监控录像唯一发现的可疑人员就是照片中那个背对着摄像头急匆匆走掉的男子，我仔细的看着这个背影，我基本可以定见过他，监控照片非常清晰，画面中男子带着帽子，手里带着手套，耳朵后面挂着一条黑绳，应该是带着口罩。
耳朵？
我仔细的看着耳朵后面，发际线有些奇怪，仔细一看，应该是紧挨着发际线的胎记，加上这张照片是黑白的，胎记看起来只是比头发颜色稍微浅一些，不过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慢着！
今天我见到过这个位置的胎记！
我一下蒙了，大脑飞速运转！
冯远！
今天在加油站，搬纸箱的时候，蹲在我面前，背对着我！
果然是他！
对！就是浅浅的棕色！
再看报纸，就是这个形状不会有错！
孙守业肯定也是发现了这个人是冯远！
加上之前的假护照，孙守业就完全断定了冯远是杀人犯！
孙守业因为某些原因，暴露了自己知情，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至于冯远怎么杀害的富商，这个暂且放在一旁，杀孙守业灭口这件事，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了！
我把这一页报纸抽出来，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外套的内兜里。
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无法控制。
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孙守业沉冤得雪而激动？
还是因为冯远的所作所为而愤怒？
大脑一片空白的发动了车，甩了甩头，让自己恢复理智。
心里开始琢磨，回去以后该怎么处置冯远。
砰！
一只黑色的皮手套扶在了车窗上！
挡风玻璃，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头盔！
“早啊。”
朦胧中，门外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孙昊。
我抬手看表，七点。
孙昊起这么早？他跟谁打招呼呢？
迷迷糊糊的爬起身，穿衣洗刷。
套上马甲，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枪挎上了，想着吃过饭没事的话我直接就去市区，推门走了出去。
到了大厅，隔着玻璃就看到餐厅里的彦絮，她正端着锅往外走，热气腾腾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餐桌上还放着一箱罐装的八宝粥。
孙昊就坐在餐桌旁，看到我，象征性的摆了摆手。
我对他笑笑，没进餐厅，径直推开大厅的门，往加油站方向走去。
这会儿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推门一看，何洋躺在地上的被子里睡着，听到门响马上坐了起来，严良一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着我，一脸倦意。
“严老哥你一夜没睡？你们收拾一下去餐厅吃饭吧，吃完回去休息，我在这等孙昊他们来替班吧。”
就现在大跃他们的状态，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晚上在这看着就是以防万一，没成想这严良一能这么熬一宿。
“没事，太久不熬夜了，有点不太适应。”
严良一笑咪咪的说道，随即站起身来，拿起茶杯，招呼着何洋往外走去。
“臧志杰，井水不犯河水，放我们哥几个走，条件你提。”
听到严良一跟何洋都走了，小屋里传来了小鹏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尼龙板上面的门缝处，小鹏的眼睛正滴溜溜的往这边瞅着。
“哟，站这么高腿不疼吗？下顿饭有没有着落还不知道呢，还学人提条件，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好好休息吧，一会吃饭了。”
说着我指了指旁边装食物的纸箱。
又是不堪入耳的骂声。
“骂吧，你有劲骂就是不饿，不饿就不用浪费粮食了。”
我话音刚落，骂声戛然而止。
“操，算你狠。”
随后没了声响。
我从纸箱里装好食物，从门缝丢了进去，估计薯片什么的放了这么一晚，早就不脆了，不过他们这种人，给东西吃就不错了，至于口感和满意度反馈，暂时不需要考虑。
递完水，正要坐下，隔着窗子远远看到孙昊和冯远超这边走了过来。
“你吃饭去吧臧大哥，我们俩在这看着吧。”
冯远推门说道。
“行，里面的饭我送完了，再就是天黑之前再给一次就行，千万别多给，给多了他们该想三想四了，哦对了，他们如果威逼利诱或者用什么难听的话膈应你们，饭就不用给了，水也一样，一天两次，一次一瓶，是三个人一瓶。”
我交代着，也是说给里面大跃他们听，顺手要把纸箱搬到门口放着。
冯远快步走过来，弯腰就要搬纸箱：
“知道了臧大哥，你去吃饭吧，我来就好。”
今天怎么这么殷勤，这纸箱也就三五斤重，还犯得着抢着搬么。
着急赶我出去？
得了，你俩就聊着吧，我还着急去市区呢。
我应声走出了加油站。
到了餐厅，才知道锅里煮的是什么。
大半锅热水。
彦絮把罐装的八宝粥放进热水里，说道：
“粥太凉了，烫烫再喝。”
“好嘞，严老哥吃完了？那就赶紧上去休息吧。”
说着我看着坐在对面的严良一，打趣道：
“你看发型都熬乱了。”
严良一拢了一把头发，笑着点了点头，起身上楼。
拿出八宝粥，拉开，一饮而尽。
这样倒是真省事儿。
一摸裤兜，摸到了大跃他们的车钥匙，这才想起来后备箱里的东西，赶紧招呼曹华跟我一起去拿。
我把猎枪给了曹华，我不在这里，我唯一信任的只有曹华严良一何洋，哦对，还有彦絮。
回餐厅的这一路，曹华聚精会神的摆弄着猎枪，这么大个人一个趔趄险些绊倒。
我看着他笑，不经意间，看到了加油站里的那两张看过来的脸。
就是给他们看得，如果一会看我开车走了，有曹华在这，还有枪，谁也不能乱来。
放下那些个罐头和水，再次走到院子里。
我看了看院子里的吉普车，显然也开不出去。
今天我也体验一下豪车。
钻进大跃他们开来的豪车，研究半天才打着火。
油量显示还剩百分之七十二，足够了。
慢慢按下了档位，缓缓行驶起来，上了路，踩了一脚油门。
嚯！
这推背感……
一路安全，没有什么异常，没多久就到了市区。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尽量选择空旷向阳的地方慢慢转着，再次到了之前来过的那座商厦，主要这一带的路比较熟。
停车，我摸出手枪，检查弹药，拧上消音，下车。
走进超市，还是之前我们来的样子，保险起见，我还是先转了一圈，确认安全以后，这才推起一辆购物车，毕竟这次我没有搭档。
拿了几大袋食盐，提了桶花生油，再去拿菜的时候才一拍脑袋。
菜几乎全都蔫儿了。
只好找了一些品相好一点的大白菜，土豆，地瓜之类的东西放进去，然后直接推车往外走。
把车子放在女装店门口，看着差不多的衣服就把整个衣架上各种号都拿上，放在车子上。
这次没人跟我抬购物车，我只能一趟一趟的往车上拿，乱七八糟的塞满了后座，花生油和蔬菜之类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放完以后，我轻轻关上后座跟副驾驶的车门，快速跑到驾驶位这边开门上车，车门全部关上，才重重松了一口气，生怕关车门的声音引来活尸群。
从车窗里四处观察，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打着火，沿着市区的街道四处转悠。
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家报社。
看着这栋二十多层的大楼，我打起了退堂鼓。
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再说了，这里面还不一定什么情况。
只身犯险的话太莽撞，就怕找到报纸也拿不出来，正在踌躇，不远处一个自助报亭映入眼帘。
我把车慢慢开到了报亭旁边，看了看四周没有异常，打开车门下了车，再次慢慢掩上车门。
端详着这个自助报亭，我陷入了沉思。
支持扫码付款，支持现金付款。
这两样我都没有。
怎么办，我太难了。
挠着头，四处打量着。
发现了不远处路边，有一个被丢在地上的一个女士手包。
我赶紧跑过去捡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粉红色的小玩意里了。
打开包，各种瓶瓶罐罐……
我扒拉着，看到了一个紫色的钱包。
我把包放在地上，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异常，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偷钱包的贼。
我见过很多打开钱包里面一毛钱现金都没有的人，比如我，钱包虽然在手里，但是结局不一定是美好的。
再次深吸一口气，展开了钱包。
有钱！
天助我也！
我把钱拿出来，把钱包一丢，跑到自助报亭面前，按照上面的说明，一步一步的操作着。
选报纸期数。
虽然网络已经瘫痪了，但是这个自助机器的系统应该是独立的，因为上面还显示着今天的日期。
我选择了九月十七日的报纸，又把一张二十块面值的纸币慢慢塞了进去，绿灯亮了。
啪嗒。
报纸从下面的口里掉了出来。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来，翻到A-3的版面，一则新闻映入眼帘：
“知名富豪离奇死亡，疑凶影像监控流出。”
再往下看，有几张照片，有一张是受害者的照片，另一张是某个拍卖会上的照片，还有一张是监控录像的截图画面，画面上的这个人的背影怎么这么眼熟？
这个背包也好像在哪见过。
又看了一眼拍卖会的照片，旁边站着的礼仪小姐，这不是李瑾娜吗？
冯远的妻子！
“叮！咚！温馨提示！请您取走您的零钱。”
自助报亭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我估计是因为马路周边环境嘈杂，所以这种自助报亭所设置的提醒声音非常大，之前操作倒是没有任何提示音，谁曾想这个找零提示会有这么大的声音！
我暗叫不好，赶紧收起报纸往车上跑去！
打开车门的瞬间，我已经看到身后不远处涌来的尸群！
怎么这么快！
上车，打火，按档，油门，车猛地往前移动起来！
后备箱已经传来了拍打声，我一个急转弯，把后备箱上的活尸甩了下来，猛踩油门往前开去！
这时候正面不远处也涌来了尸群！
我根本无处可躲！
绝望之境，一脚油门，车对着尸群冲了进去！
持续的撞击减缓了车速，这时候我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油门踩到底！
车不断地颠簸着，撞倒一个又一个的活尸，再碾压过去。
有的弹在挡风玻璃上，又滚了下去。
挡风玻璃倒是很结实，只是快被糊满了污血，前面的路况完全看不到了！
情急之中，我找到了雨刷的按钮按下去，四道水柱冲向挡风玻璃，雨刷反复刷了几下，清楚多了！
我正冲向一堵墙！
虽然成功的从尸群中冲了出来，但这里是个丁字路口！
我赶紧打方向转弯，还好为时不晚，如果没有及时清理出视线，这会儿我应该已经糊在那面墙上喂活尸了。
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尸群，我心有余悸，千算万全，没算到自助报亭的语音。
不过还好，报纸拿到了。
转了这几圈有点迷路，我又转了转，这才找到了之前商厦的路。
按照原路往回开，等快到服务区的时候，我停下了车。
重新拿起报纸翻到了A-3，详细的看着这篇报道。
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富商在酒店被杀害，当天这个富商是参加了一场拍卖会，用了八千万拍得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石，但是就在当晚却离奇被杀，放在酒店房间保险柜里的东西也全都被拿走了，酒店监控录像唯一发现的可疑人员就是照片中那个背对着摄像头急匆匆走掉的男子，我仔细的看着这个背影，我基本可以定见过他，监控照片非常清晰，画面中男子带着帽子，手里带着手套，耳朵后面挂着一条黑绳，应该是带着口罩。
耳朵？
我仔细的看着耳朵后面，发际线有些奇怪，仔细一看，应该是紧挨着发际线的胎记，加上这张照片是黑白的，胎记看起来只是比头发颜色稍微浅一些，不过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慢着！
今天我见到过这个位置的胎记！
我一下蒙了，大脑飞速运转！
冯远！
今天在加油站，搬纸箱的时候，蹲在我面前，背对着我！
果然是他！
对！就是浅浅的棕色！
再看报纸，就是这个形状不会有错！
孙守业肯定也是发现了这个人是冯远！
加上之前的假护照，孙守业就完全断定了冯远是杀人犯！
孙守业因为某些原因，暴露了自己知情，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至于冯远怎么杀害的富商，这个暂且放在一旁，杀孙守业灭口这件事，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了！
我把这一页报纸抽出来，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外套的内兜里。
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无法控制。
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孙守业沉冤得雪而激动？
还是因为冯远的所作所为而愤怒？
大脑一片空白的发动了车，甩了甩头，让自己恢复理智。
心里开始琢磨，回去以后该怎么处置冯远。
砰！
一只黑色的皮手套扶在了车窗上！
挡风玻璃，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