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原罪 第十六章 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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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和李恬走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吓得我几乎是蹦到了她们身后，赶紧拉着胳膊拽起来，这特么得是古装片里才有的镜头！
“你们这这这这是干什么！？”
“我一直都不知道这场噩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真的谢谢你，我们姐妹做牛做马……”
李敏哽咽的说着，我赶忙打断她的话：
“停停停，这说的哪门子话，我是军队指派过来的士兵，人物就是保护幸存者，建立安全区，这本身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如果不是灾难的波及范围太广和恶化速度太快，你们根本都不用遭这份罪。”
我说的是心里话。
自古以来，兵的职责，就是保护民的安居乐业。
从昨晚得知她们的遭遇，到现在彻底制止这场凌霸，看到他们姐妹的反应，我越发感觉到肩上责任的沉重。
扩大安全区，找到和解救更多的幸存者，这件事情刻不容缓！
昨天见到了游荡在外的大跃等人，我更加确信应该还有很多像我们一样，甚至像大跃他们一样四处求援的幸存者！
如果不是顾忌幸存者们的安危，以现在的军事力量，摧毁任意一座城市都是轻而易举。
就因为幸存者们与活尸缠斗在一起无法区分，才不能使用大规模的军事武器来镇压活尸，不知道奋斗在一线的战友们现在取得了什么样的进展……
没有被救援的幸存者门，应该还在挣扎着求生，甚至还会有一部分幸存者被大跃一样的恶人欺凌着……
唉！
我只是个保卫者，并不是执法者，我无权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哪怕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想到这里，只能叹一口气，喝着粥，心里默默地分着组。
看着大家也都差不多吃完了，我放下碗站起来咳了两声，说道：
“牢房还是需要轮流看守一下的，我说一下咱们怎么分组。”
餐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这次分组女士不参与，严良一跟何洋一组，曹华跟冯远一组，王栋儒跟孙昊一组，潘振海跟我一组，四组人日夜轮流看守关押在加油站里的人，各位有没有意见？有意见可以提出来，我做一下调整。”
“晚上还要去看着？不至于吧。”
孙昊已经平复下来，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小声嘀咕着。
我扶着桌子弯下腰，直直的盯着他说道：
“对，晚上必须看着，我还没问你呢，你大跃哥被关起来，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孙昊没有料到我会在这种时候当面问他这件事情。
这次我并不是冲动，反而是经过了一番考虑才会这么问他。
早上孙昊对大跃的尊称，在餐厅的几个人全都听到了，如果我不质问他，反倒显得反常。
“志……志杰兄弟，这事可不能开玩笑，我也不知道他是杀人犯啊，昨天就是聊得挺好，看他们也要留下来，他……他又比我大几岁，我才喊大跃哥的……”
孙昊又开始慌张起来，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本来就来路不明，说话做事还是那个德行，也怪我提醒你的时候不够明显，如果以后再碰上那种人，可千万不能什么都说了啊孙昊兄弟，我们知道你实在，可不能跟什么人都瞎实在。”
严良一搭腔了。
他能明白我质问孙昊的原因，估计也是怕孙昊解释不清楚，顺着话茬给孙昊个台阶下。
实在？这严良一真的高明，真假话都让他说了。
“啊……恩，这次我记下了严老哥，我也是想着来了新人咱们人更多了，相处好一点更好对抗灾难，也为重建安全区增添力量啊。”
孙昊顺杆爬的功夫，今天我也算是见识了。
“臧大哥，我跟孙哥在一个组行吗？”
冯远忽然说话了。
“怎么，我还能欺负你不成？”
曹华马上应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啊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啊曹哥，主要是我跟孙哥挺有话题聊得，看守的话一守就是一整天，所以……”
冯远的解释有点牵强。
“行吧，我正好还能跟王栋儒学点技术呢。”
曹华干脆的答应着。
我心里还犯愁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想甩给曹华让他拒绝，没成想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冯远和孙昊这两个人，一个有杀人嫌疑，一个不知道正安什么心，我分组的时候就是故意给他俩分开的……
我偷偷瞥了一眼曹华，他反倒对我一笑。
这曹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行，都同意就行。”
我有些无奈，不过曹华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晚点问他就是了。
之所以把自己跟潘振海分在一起，就是看之前欲言又止，想听听他到底憋着什么话。
无意中，撇见了孙昊，他正对着潘振海使着奇怪的眼色。
这就心虚了？
“吃饱了吗老潘，吃饱了咱就走着。”
我不给他们交流的机会，说着准备起身往外走，潘振海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赶忙站起来应着：
“吃饱了吃饱了。”
“你还半碗粥呢，赶紧喝了别浪费。”
旁边的孙可欣指着潘振海的碗说道。
“啊，忘了。”
潘振海说着端起碗，一口气喝了，连忙放下碗跟过来。
我顺便从超市拿了一瓶矿泉水，往加油站走去，潘振海跟在我后面，什么都没说。
听到有人进了加油站，小鹏又喊了起来：
“我要喝水！”
我走过去拿着矿泉水瓶往里塞，怎么塞都塞不进去，只好从纸箱里找出一个薯片包装袋，把半瓶水倒进去，靠在墙边放下，又把水瓶捏扁一些，拧上了瓶盖，这才塞了进去：
“喝完给你加，瓶子别弄坏了，弄坏了可没法给你递水了。”
里面传来了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喝完把瓶子塞了出来，我又把包装袋里的水装进瓶子递了进去，里面传来了耗子的声音：
“操，这水怎么这么个味？”
“不好喝可以不喝。”
说完我坐到了大门口附近的长椅上，看着手足无措的潘振海：
“潘哥，来坐。”
潘振海应声走过来，坐下，一脸忐忑。
“潘哥，咱也算一块出生入死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我看着潘振海，小声的问道。
“去你M的出生入死，臧志杰你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嘴里说着保护幸存者，你他妈就是这么保护的？放我们出去，操！老子走不在你这呆着！”
显然在这里说话，小屋里听得很清楚，没等潘振海说话，小屋里的大跃又开始叫嚣了。
“精神头挺足啊？看来还是不能让你们吃饱喝足了。”
我回应着，转头对潘振海说道：
“走，出去聊会。”
“我要上厕所！放我出去！”
小鹏的声音。
“昨晚好好地房间不住，非得往加油站跑，这么愿意来，干脆就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就行，自己还能嫌自己脏？”
说完我往外面走去，不再理会小屋里传来的叫骂声。
“志杰兄弟。”
刚走出来，还没等我再问，潘振海就主动跟我说话了：
“我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但是孙昊是我兄弟，有些话说出来，对他不好，我也挺犯难。”
“我看到他对你使眼色了，这两天我也能看得出来你有话想跟我说，我不妨告诉你……”
我差点就把对孙守业这件事的疑惑告诉他，但是想到他并不是一个心里能放得住事的人，赶紧把下半句收了回来，调整一下语气，开始打官腔：
“如果你有什么情况不告诉我，我就不能在出事之前提前做好防备，小事还好，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影响到这个避难所的格局，你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很容易把所有人置身在危险中，也包括你。”
潘振海听完，脸上的忐忑渐渐消失，想了想说道：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孙昊跟我也五六年朋友了，这人我多少也了解一些，最早是因为我经常带人去他店里买东西，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后来就经常跟着我们一块出来玩，他没有别的毛病，就是指挥欲特别强，慢慢熟了以后就总想领导别人，为这种事也没少跟俱乐部其他人闹过不愉快，后来为了能多些话语权，干脆直接赞助我们俱乐部，每次活动都是提供不少东西，就图一个大家都捧着他围着他的感觉，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这也不是个小钱，就因为这事儿他媳妇都跟他闹的离了婚，孩子也没跟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赞助。”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这事看似不大，但是细思极恐。
这得是什么样的控制欲，可以抛妻弃子？
像曹华的那种描述，在这末世之中，这种欲望一旦膨胀起来，将会是巨大的隐患，再看看关在屋里的三个人，想到孙昊跟大跃暧昧的态度，显然，他是想去拉拢他们，毕竟现在在这个避难所的人，多数都是跟我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也因为我身份的特殊，所以更倾向听我指挥，孙昊也只能去拉拢新人，但是他为什么会去拉拢大跃他们那种人，那种单单第一面就看上去就压根不是什么好人的人，会不会有些心急？
“一开始倒是没看出来，孙昊这人应该不是个急性子，不过我感觉他倒是挺针对我的。”
这时候我基本上能够了解孙昊的意图了，尝试着把话题引到我身上，试图找到他为什么会这么急于拉拢新人的原因。
“他跟我们一块玩了两年才开始赞助的，平时也不是个急性子，不过他针对你这是事实，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潘振海犹豫着说道。
“潘哥你但说无妨，如果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我会调整，毕竟重建安全区的大局为重。”
我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孙昊为什么针对我？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啊，是因为……彦絮。”
潘振海一脸尴尬，说出了原因。
“彦絮？怎么能扯到她？”
听到彦絮的名字，我又是一阵诧异。
“唉，现在你也知道了，孙昊已经离异了，在一块呆的久了，我自然也会想着看看在给他踅摸个合适的对象，之前给他介绍过几个俱乐部的会员，他都说没有眼缘推了。彦絮是俱乐部的新会员，也是第一次跟着出来玩。孙昊作为赞助商也跟着一起出来，就我对他多年的了解，一眼就能看出他对彦絮的心思，一路上主动献殷勤，反倒是彦絮对他非常冷淡。金岚是俱乐部老会员，她挺喜欢孙昊的，之前我也介绍给孙昊过，反倒孙昊没看上，这会儿看到孙昊对彦絮这么殷勤，自然也就排挤彦絮，当时见面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彦絮宁肯坐在车斗里都不挨着她们……”
听到这里，我大致明白了，顺着潘振海的话，试探性的往下接：
“所以看这意思，孙昊觉得彦絮对我挺好的，是因为我手里有枪，有绝对权势？”
“凭我对他的了解，大致就是这么个想法了，这两天他经常找我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比如孙可欣懂医护，他跟我都有生存能力，没必要天天看人脸色云云……应该是他看到彦絮天天找你给你换药，心生嫉妒了吧，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
潘振海尝试着解释。
但是这时候我想到的却是孙守业，孙昊对变成了活尸的孙守业那果断的一撬棍，估计也是想证明他也能果断的保护大家，不禁笑了笑：
“难怪，我总感觉他对我有意见，却又摸不着头脑。这么一说我也算是明白了，你心里不用有压力，觉得好像是做了什么出卖朋友的事情，这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彦絮对我的态度，可能就是单纯的出于关心，他们几个人爱开玩笑，孙昊吃醋也是正常。”
说到这里，我一下想起来，孙守业最爱拿我跟彦絮开玩笑，从我在市区给她拿回衣服那次开始，他玩笑就不断，孙昊的那一棍，有证明自己的意思，会不会也有泄愤的私心？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惊。
私欲。
嫉妒。
算不算具备杀人动机？
李敏和李恬走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吓得我几乎是蹦到了她们身后，赶紧拉着胳膊拽起来，这特么得是古装片里才有的镜头！
“你们这这这这是干什么！？”
“我一直都不知道这场噩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真的谢谢你，我们姐妹做牛做马……”
李敏哽咽的说着，我赶忙打断她的话：
“停停停，这说的哪门子话，我是军队指派过来的士兵，人物就是保护幸存者，建立安全区，这本身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如果不是灾难的波及范围太广和恶化速度太快，你们根本都不用遭这份罪。”
我说的是心里话。
自古以来，兵的职责，就是保护民的安居乐业。
从昨晚得知她们的遭遇，到现在彻底制止这场凌霸，看到他们姐妹的反应，我越发感觉到肩上责任的沉重。
扩大安全区，找到和解救更多的幸存者，这件事情刻不容缓！
昨天见到了游荡在外的大跃等人，我更加确信应该还有很多像我们一样，甚至像大跃他们一样四处求援的幸存者！
如果不是顾忌幸存者们的安危，以现在的军事力量，摧毁任意一座城市都是轻而易举。
就因为幸存者们与活尸缠斗在一起无法区分，才不能使用大规模的军事武器来镇压活尸，不知道奋斗在一线的战友们现在取得了什么样的进展……
没有被救援的幸存者门，应该还在挣扎着求生，甚至还会有一部分幸存者被大跃一样的恶人欺凌着……
唉！
我只是个保卫者，并不是执法者，我无权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哪怕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想到这里，只能叹一口气，喝着粥，心里默默地分着组。
看着大家也都差不多吃完了，我放下碗站起来咳了两声，说道：
“牢房还是需要轮流看守一下的，我说一下咱们怎么分组。”
餐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这次分组女士不参与，严良一跟何洋一组，曹华跟冯远一组，王栋儒跟孙昊一组，潘振海跟我一组，四组人日夜轮流看守关押在加油站里的人，各位有没有意见？有意见可以提出来，我做一下调整。”
“晚上还要去看着？不至于吧。”
孙昊已经平复下来，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小声嘀咕着。
我扶着桌子弯下腰，直直的盯着他说道：
“对，晚上必须看着，我还没问你呢，你大跃哥被关起来，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孙昊没有料到我会在这种时候当面问他这件事情。
这次我并不是冲动，反而是经过了一番考虑才会这么问他。
早上孙昊对大跃的尊称，在餐厅的几个人全都听到了，如果我不质问他，反倒显得反常。
“志……志杰兄弟，这事可不能开玩笑，我也不知道他是杀人犯啊，昨天就是聊得挺好，看他们也要留下来，他……他又比我大几岁，我才喊大跃哥的……”
孙昊又开始慌张起来，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本来就来路不明，说话做事还是那个德行，也怪我提醒你的时候不够明显，如果以后再碰上那种人，可千万不能什么都说了啊孙昊兄弟，我们知道你实在，可不能跟什么人都瞎实在。”
严良一搭腔了。
他能明白我质问孙昊的原因，估计也是怕孙昊解释不清楚，顺着话茬给孙昊个台阶下。
实在？这严良一真的高明，真假话都让他说了。
“啊……恩，这次我记下了严老哥，我也是想着来了新人咱们人更多了，相处好一点更好对抗灾难，也为重建安全区增添力量啊。”
孙昊顺杆爬的功夫，今天我也算是见识了。
“臧大哥，我跟孙哥在一个组行吗？”
冯远忽然说话了。
“怎么，我还能欺负你不成？”
曹华马上应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啊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啊曹哥，主要是我跟孙哥挺有话题聊得，看守的话一守就是一整天，所以……”
冯远的解释有点牵强。
“行吧，我正好还能跟王栋儒学点技术呢。”
曹华干脆的答应着。
我心里还犯愁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想甩给曹华让他拒绝，没成想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冯远和孙昊这两个人，一个有杀人嫌疑，一个不知道正安什么心，我分组的时候就是故意给他俩分开的……
我偷偷瞥了一眼曹华，他反倒对我一笑。
这曹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行，都同意就行。”
我有些无奈，不过曹华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晚点问他就是了。
之所以把自己跟潘振海分在一起，就是看之前欲言又止，想听听他到底憋着什么话。
无意中，撇见了孙昊，他正对着潘振海使着奇怪的眼色。
这就心虚了？
“吃饱了吗老潘，吃饱了咱就走着。”
我不给他们交流的机会，说着准备起身往外走，潘振海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赶忙站起来应着：
“吃饱了吃饱了。”
“你还半碗粥呢，赶紧喝了别浪费。”
旁边的孙可欣指着潘振海的碗说道。
“啊，忘了。”
潘振海说着端起碗，一口气喝了，连忙放下碗跟过来。
我顺便从超市拿了一瓶矿泉水，往加油站走去，潘振海跟在我后面，什么都没说。
听到有人进了加油站，小鹏又喊了起来：
“我要喝水！”
我走过去拿着矿泉水瓶往里塞，怎么塞都塞不进去，只好从纸箱里找出一个薯片包装袋，把半瓶水倒进去，靠在墙边放下，又把水瓶捏扁一些，拧上了瓶盖，这才塞了进去：
“喝完给你加，瓶子别弄坏了，弄坏了可没法给你递水了。”
里面传来了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喝完把瓶子塞了出来，我又把包装袋里的水装进瓶子递了进去，里面传来了耗子的声音：
“操，这水怎么这么个味？”
“不好喝可以不喝。”
说完我坐到了大门口附近的长椅上，看着手足无措的潘振海：
“潘哥，来坐。”
潘振海应声走过来，坐下，一脸忐忑。
“潘哥，咱也算一块出生入死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我看着潘振海，小声的问道。
“去你M的出生入死，臧志杰你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嘴里说着保护幸存者，你他妈就是这么保护的？放我们出去，操！老子走不在你这呆着！”
显然在这里说话，小屋里听得很清楚，没等潘振海说话，小屋里的大跃又开始叫嚣了。
“精神头挺足啊？看来还是不能让你们吃饱喝足了。”
我回应着，转头对潘振海说道：
“走，出去聊会。”
“我要上厕所！放我出去！”
小鹏的声音。
“昨晚好好地房间不住，非得往加油站跑，这么愿意来，干脆就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就行，自己还能嫌自己脏？”
说完我往外面走去，不再理会小屋里传来的叫骂声。
“志杰兄弟。”
刚走出来，还没等我再问，潘振海就主动跟我说话了：
“我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但是孙昊是我兄弟，有些话说出来，对他不好，我也挺犯难。”
“我看到他对你使眼色了，这两天我也能看得出来你有话想跟我说，我不妨告诉你……”
我差点就把对孙守业这件事的疑惑告诉他，但是想到他并不是一个心里能放得住事的人，赶紧把下半句收了回来，调整一下语气，开始打官腔：
“如果你有什么情况不告诉我，我就不能在出事之前提前做好防备，小事还好，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影响到这个避难所的格局，你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很容易把所有人置身在危险中，也包括你。”
潘振海听完，脸上的忐忑渐渐消失，想了想说道：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孙昊跟我也五六年朋友了，这人我多少也了解一些，最早是因为我经常带人去他店里买东西，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后来就经常跟着我们一块出来玩，他没有别的毛病，就是指挥欲特别强，慢慢熟了以后就总想领导别人，为这种事也没少跟俱乐部其他人闹过不愉快，后来为了能多些话语权，干脆直接赞助我们俱乐部，每次活动都是提供不少东西，就图一个大家都捧着他围着他的感觉，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这也不是个小钱，就因为这事儿他媳妇都跟他闹的离了婚，孩子也没跟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赞助。”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这事看似不大，但是细思极恐。
这得是什么样的控制欲，可以抛妻弃子？
像曹华的那种描述，在这末世之中，这种欲望一旦膨胀起来，将会是巨大的隐患，再看看关在屋里的三个人，想到孙昊跟大跃暧昧的态度，显然，他是想去拉拢他们，毕竟现在在这个避难所的人，多数都是跟我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也因为我身份的特殊，所以更倾向听我指挥，孙昊也只能去拉拢新人，但是他为什么会去拉拢大跃他们那种人，那种单单第一面就看上去就压根不是什么好人的人，会不会有些心急？
“一开始倒是没看出来，孙昊这人应该不是个急性子，不过我感觉他倒是挺针对我的。”
这时候我基本上能够了解孙昊的意图了，尝试着把话题引到我身上，试图找到他为什么会这么急于拉拢新人的原因。
“他跟我们一块玩了两年才开始赞助的，平时也不是个急性子，不过他针对你这是事实，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潘振海犹豫着说道。
“潘哥你但说无妨，如果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我会调整，毕竟重建安全区的大局为重。”
我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孙昊为什么针对我？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啊，是因为……彦絮。”
潘振海一脸尴尬，说出了原因。
“彦絮？怎么能扯到她？”
听到彦絮的名字，我又是一阵诧异。
“唉，现在你也知道了，孙昊已经离异了，在一块呆的久了，我自然也会想着看看在给他踅摸个合适的对象，之前给他介绍过几个俱乐部的会员，他都说没有眼缘推了。彦絮是俱乐部的新会员，也是第一次跟着出来玩。孙昊作为赞助商也跟着一起出来，就我对他多年的了解，一眼就能看出他对彦絮的心思，一路上主动献殷勤，反倒是彦絮对他非常冷淡。金岚是俱乐部老会员，她挺喜欢孙昊的，之前我也介绍给孙昊过，反倒孙昊没看上，这会儿看到孙昊对彦絮这么殷勤，自然也就排挤彦絮，当时见面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彦絮宁肯坐在车斗里都不挨着她们……”
听到这里，我大致明白了，顺着潘振海的话，试探性的往下接：
“所以看这意思，孙昊觉得彦絮对我挺好的，是因为我手里有枪，有绝对权势？”
“凭我对他的了解，大致就是这么个想法了，这两天他经常找我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比如孙可欣懂医护，他跟我都有生存能力，没必要天天看人脸色云云……应该是他看到彦絮天天找你给你换药，心生嫉妒了吧，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
潘振海尝试着解释。
但是这时候我想到的却是孙守业，孙昊对变成了活尸的孙守业那果断的一撬棍，估计也是想证明他也能果断的保护大家，不禁笑了笑：
“难怪，我总感觉他对我有意见，却又摸不着头脑。这么一说我也算是明白了，你心里不用有压力，觉得好像是做了什么出卖朋友的事情，这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彦絮对我的态度，可能就是单纯的出于关心，他们几个人爱开玩笑，孙昊吃醋也是正常。”
说到这里，我一下想起来，孙守业最爱拿我跟彦絮开玩笑，从我在市区给她拿回衣服那次开始，他玩笑就不断，孙昊的那一棍，有证明自己的意思，会不会也有泄愤的私心？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惊。
私欲。
嫉妒。
算不算具备杀人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