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原罪 第七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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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摄像头，我稍加思索，迅速跑上了三楼。
借着楼道里指示牌幽暗的绿光，可以看到有一个摄像头是正对着孙守业出事的窗子的。
一闪一闪的小红点，证明它还在正常运转。
我赶紧往楼下餐厅跑去。
推开餐厅门，除了彦絮和塔娜，其他人都在。
“怎么了志杰？没吃饱？”
严良一看着我，笑着说道。
“啊，哪有。”
我打着哈哈，走到王栋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来我房间，我有个事儿跟你商量下。”
王栋儒一愣，诧异的看着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答应着：
“啊好，好。”
说完站起身来跟我走出了餐厅。
进了房间，我关上房门，示意王栋儒坐着，王栋儒拍了拍凳子上的脚印，坐了下去，这脚印应该是白天做遮光的时候踩的。
我坐在床边，看着王栋儒，低声说道：
“监控系统，你了解多少？”
“一般的监控主要分为监视、传输、存储、控制、显示这五个部分，这五个部分缺少任何一项都不完整，不过传输系统会有不同，比如电缆啊光纤啊之类……”
王栋儒认真的回答道。
“如果我要检查监控录像，需要用到网络信号吗？”
我打断他，从他说的这些我已经明白，他懂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再反复给我科普。
王栋儒被打断以后略显尴尬，摸了摸眼镜，说道：
“哦哦你问这个啊，这个要看存储系统是采用哪种方式了，自从7G信号完全普及以后很少有人会用本地数据存储了，全部是互联网上传存储，这样查询监控录像内容必须通过联网才能实现，但是还会有一些特定的场所和公司会使用本地存储……”
“这里呢？”
我再次打断问道。
“啊？”
王栋儒应该明白了我的意图，脸上的疑惑瞬间消失，说道：
“宾馆之类的公共场所两种都有，本地和网络同时存储，本地存储达到上限以后会根据时间轴自动删除清空一部分早一些的内容，具体删除量是根据不同的需求自主设定的，这样是为了方便有什么意外情况需要调取监控的时候有双重备份。”
王栋儒推了推眼镜，接着说道：
“宾馆的话，即使刚刚更新数据就断网，也会有十五天以上的备份在本地。”
“大厅吧台的那台电脑，是不是就可以查？”
我赶紧问道。
“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
王栋儒正说着，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孙昊的声音：
“你干嘛呢？”
“啊鞋带，差点给我绊倒。”
冯远的声音，听起来就在门口。
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王栋儒不要再说话，快步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我仔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是关门的声音，这才折回来坐下。
王栋儒看着我，问道：
“你是怀疑孙哥的事？”
“孙守业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我小声说道。
王栋儒瞬间慌了，弯下腰，紧张的看着我：
“谁会跟他有仇？你……是不是多虑了臧大哥？”
“明天吃过早饭，我会带人去出入口修建大门，你就去吧台那里开电脑查监控，就看今天下午三点到三点半三楼的情况，记住了，要不动声色的查，如果有人问你在干嘛，你自己编个理由，发现什么问题赶紧告诉我。”
我只是有些怀疑，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不想明目张胆的去查监控，以免弄得人心惶惶，王栋儒是个理工书呆子，闲来无事摆弄摆弄电脑最是正常不过了。
王栋儒若有所思的点头答应道：
“好的臧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站起身来。
我打开房门送他出去，抬头又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监控，红灯还亮着，转身准备进屋，旁边第三扇房门打开了。
彦絮提着医药箱走出来了，看到我站在门口，说了句：
“换药吧。”
“啊等会我先冲一下。”
我尴尬的答应着，今天早上刚敷的药，中午换了一次，这晚上又要换，哪有换这么勤的……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毕竟彦絮也是出于好心。
我转身进屋，胡乱冲洗一下擦干，再次推开了房门，彦絮正抬头看着什么。
看到我打开了门，彦絮伸出手指着上面的摄像头，说着：
“这有摄……”
我没等她说完，伸手把她拉了进来，关上了房门，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走到床边搬过来凳子，示意她坐下，小声说道：
“摄像头对吧，我也看到了。”
“孙大哥不像是意外……”
彦絮叠着纱布说道：
“他又没被咬，怎么会变成活尸，如果不被咬，死了都能变成活尸的话，那就说明咱们全部都已经被感染了吧，这好像说不通。”
她说的跟我想的一样，我也是感觉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是却又毫无头绪，摄像头是我唯一的突破点。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谁啊？”
我紧张的问道。
“我，曹华。”
听到曹华的声音，彦絮举着沾满碘伏的棉球，尴尬的看着我。
“哦哦来了。”
我答应着，如果不开门的话怕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打开房门，曹华往里一看愣住了：
“要不我等会再来？”
说完转身要走。
我抓着他胳膊一把给他拉进来，指了指桌子上的医药箱：
“换药呢，啥事？”
“你看这这这多不好。”
曹华说着走过去，坐在床边上。
彦絮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关上门，站在彦絮旁边，等着换药，看着曹华说道：
“曹哥，找我什么事？”
“这个……稍等会吧，换完药再说。”
看起来曹华好像有什么话不想让彦絮听到。
不一会换完了药，彦絮收拾好东西，说了句：
“换好了，我先回去，你们早些休息。”
说完提着医药箱往外走去，彦絮也知道，她不走，曹华什么都不会说。
“恩谢谢了。”
我把彦絮送出房间，探出身子看她进了自己房间，才关上房门，回头说道：
“说吧，这下就咱俩了。”
“我看那彦絮对你也是真有心，你俩也挺般配的，要不你就……”
曹华一脸严肃的说道。
“说正事儿吧哥，别闹了。”
我知道他肯定不能是为了这事儿来。
曹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
“臧工程师，方便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的围墙设计理……”
手机里传来了下午出事之前曹华用手机给我录像的声音。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走过来，把手机转过来对着我。
今天下午我追着曹华抢手机的时候，他是举着手机跑的，录像并没有关掉。
视频画面虽然反复晃动，但是依然看得出是对着公厕的方向，直到孙守业落地的那扑通一声，视频画面停止了晃动，从高处变低，然后变黑。
再后面画面黑了，只有声音，听起来，应该是曹华放下手机揣进裤兜，跟我往事发地点跑过去的时候。
“恩，看完了，怎么了？”
我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但是曹华专门跑过来找我，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你看这里。”
曹华往回拖动着视频进度条，孙守业落地的扑通声过去以后，画面不再晃动，这时曹华点了暂停，放大。
视频正对着公厕上方，一个细长的东西出现在视频里，有点模糊，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再点播放，这东西旋转着消失在了视频里，看移动轨迹，是从上往下掉出去的。
“你猜这是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从孙守业出事的窗口那出现的，应该是从窗子丢出来的东西。”
曹华看着我说道。
我忽然想起了孙守业殷殷出血的后脑。
当时我好像感觉有个小洞，但是又不太确定，后来他变成了活尸，脑袋又被孙昊一撬棍砸了下去，再后来根本就没有做什么检查，现在尸体被裹起来丢到了高速下面，根本就无法考证了。
“莫非这个东西是杀死孙守业的凶器？孙守业掉下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看着曹华说道。
“如果是先杀再丢，孙守业怎么还会再变成活尸呢？脑袋都快摔扁了，活尸也该摔死了。”
曹华反问我。
“我隐约记得他后脑有个细小的洞，看不太清所以没说，唯一的解释就是感染和落地死亡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我无法回答曹华的问题，只能尝试分析着。
“或者，是怕摔不死，先来一下，再摔下去，就必死了。”
曹华的分析令我一阵颤栗。
这活尸横行的世道，得是什么样的过节，让人必须得弄死一起求生的幸存者？
“都是一场灾难后来才认识的，谁会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
我越来越想不通。
“孙昊挺反常的今天，暂且不说他吃饭时的言论，我没想到他会先出手杀了变异的孙守业，虽然结识时间不长，但是我都很难下去手。”
曹华说完顿了一下：
“不过今天他一直跟咱们在外边干活，肯定没有作案条件。”
“孙昊没有作案条件，但屋子里的人是有的，不过谁会有作案动机呢？”
我的脑子彻底乱了。
“这种环境下，刚有了新的避难所，应该都挺高兴，没人想去杀人，难不成是知道了谁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曹华这几句话，瞬间让我在凌乱的脑子里捋出一条思绪。
那个护照？
张拓峰！？
冯远？
这是我唯一知道的孙守业所知道的秘密。
但是我已经跟孙守业说过了，我会单独去问冯远，后来孙守业也一直没有异常，正常贫嘴正常干活。
就算孙守业跟冯远说漏了嘴，但这件事不止孙守业一个人知道，护照还在我这里呢，冯远根本没有必要去杀孙守业……
加油站？！
“孙守业好像是从加油站拿铁丝回来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了。”
我看着曹华说道。
曹华一听，放下了手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
“孙守业回去拿铁丝，起码拿了十五分钟，这段时间他看到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
“得去加油站里面看看才能知道了，明天，去找找那个视频里丢出来的东西，看看是什么，还有。”
我想了想，小声说道：
“这件事不能惊动任何人，现在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孙守业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提防着点，你跟老严透一声儿，让他也看着点，必须尽快，把这件事情搞明白！”
曹华点点头，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早休息吧，对了，看好你的枪。”
说完走了出去。
送曹华出去后，我反锁了房门，看着战术马甲陷入了沉思。
看好我的枪？
枪明明都在。
盯着摄像头，我稍加思索，迅速跑上了三楼。
借着楼道里指示牌幽暗的绿光，可以看到有一个摄像头是正对着孙守业出事的窗子的。
一闪一闪的小红点，证明它还在正常运转。
我赶紧往楼下餐厅跑去。
推开餐厅门，除了彦絮和塔娜，其他人都在。
“怎么了志杰？没吃饱？”
严良一看着我，笑着说道。
“啊，哪有。”
我打着哈哈，走到王栋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来我房间，我有个事儿跟你商量下。”
王栋儒一愣，诧异的看着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答应着：
“啊好，好。”
说完站起身来跟我走出了餐厅。
进了房间，我关上房门，示意王栋儒坐着，王栋儒拍了拍凳子上的脚印，坐了下去，这脚印应该是白天做遮光的时候踩的。
我坐在床边，看着王栋儒，低声说道：
“监控系统，你了解多少？”
“一般的监控主要分为监视、传输、存储、控制、显示这五个部分，这五个部分缺少任何一项都不完整，不过传输系统会有不同，比如电缆啊光纤啊之类……”
王栋儒认真的回答道。
“如果我要检查监控录像，需要用到网络信号吗？”
我打断他，从他说的这些我已经明白，他懂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再反复给我科普。
王栋儒被打断以后略显尴尬，摸了摸眼镜，说道：
“哦哦你问这个啊，这个要看存储系统是采用哪种方式了，自从7G信号完全普及以后很少有人会用本地数据存储了，全部是互联网上传存储，这样查询监控录像内容必须通过联网才能实现，但是还会有一些特定的场所和公司会使用本地存储……”
“这里呢？”
我再次打断问道。
“啊？”
王栋儒应该明白了我的意图，脸上的疑惑瞬间消失，说道：
“宾馆之类的公共场所两种都有，本地和网络同时存储，本地存储达到上限以后会根据时间轴自动删除清空一部分早一些的内容，具体删除量是根据不同的需求自主设定的，这样是为了方便有什么意外情况需要调取监控的时候有双重备份。”
王栋儒推了推眼镜，接着说道：
“宾馆的话，即使刚刚更新数据就断网，也会有十五天以上的备份在本地。”
“大厅吧台的那台电脑，是不是就可以查？”
我赶紧问道。
“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
王栋儒正说着，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孙昊的声音：
“你干嘛呢？”
“啊鞋带，差点给我绊倒。”
冯远的声音，听起来就在门口。
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王栋儒不要再说话，快步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我仔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是关门的声音，这才折回来坐下。
王栋儒看着我，问道：
“你是怀疑孙哥的事？”
“孙守业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我小声说道。
王栋儒瞬间慌了，弯下腰，紧张的看着我：
“谁会跟他有仇？你……是不是多虑了臧大哥？”
“明天吃过早饭，我会带人去出入口修建大门，你就去吧台那里开电脑查监控，就看今天下午三点到三点半三楼的情况，记住了，要不动声色的查，如果有人问你在干嘛，你自己编个理由，发现什么问题赶紧告诉我。”
我只是有些怀疑，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不想明目张胆的去查监控，以免弄得人心惶惶，王栋儒是个理工书呆子，闲来无事摆弄摆弄电脑最是正常不过了。
王栋儒若有所思的点头答应道：
“好的臧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站起身来。
我打开房门送他出去，抬头又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监控，红灯还亮着，转身准备进屋，旁边第三扇房门打开了。
彦絮提着医药箱走出来了，看到我站在门口，说了句：
“换药吧。”
“啊等会我先冲一下。”
我尴尬的答应着，今天早上刚敷的药，中午换了一次，这晚上又要换，哪有换这么勤的……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毕竟彦絮也是出于好心。
我转身进屋，胡乱冲洗一下擦干，再次推开了房门，彦絮正抬头看着什么。
看到我打开了门，彦絮伸出手指着上面的摄像头，说着：
“这有摄……”
我没等她说完，伸手把她拉了进来，关上了房门，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走到床边搬过来凳子，示意她坐下，小声说道：
“摄像头对吧，我也看到了。”
“孙大哥不像是意外……”
彦絮叠着纱布说道：
“他又没被咬，怎么会变成活尸，如果不被咬，死了都能变成活尸的话，那就说明咱们全部都已经被感染了吧，这好像说不通。”
她说的跟我想的一样，我也是感觉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是却又毫无头绪，摄像头是我唯一的突破点。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谁啊？”
我紧张的问道。
“我，曹华。”
听到曹华的声音，彦絮举着沾满碘伏的棉球，尴尬的看着我。
“哦哦来了。”
我答应着，如果不开门的话怕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打开房门，曹华往里一看愣住了：
“要不我等会再来？”
说完转身要走。
我抓着他胳膊一把给他拉进来，指了指桌子上的医药箱：
“换药呢，啥事？”
“你看这这这多不好。”
曹华说着走过去，坐在床边上。
彦絮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关上门，站在彦絮旁边，等着换药，看着曹华说道：
“曹哥，找我什么事？”
“这个……稍等会吧，换完药再说。”
看起来曹华好像有什么话不想让彦絮听到。
不一会换完了药，彦絮收拾好东西，说了句：
“换好了，我先回去，你们早些休息。”
说完提着医药箱往外走去，彦絮也知道，她不走，曹华什么都不会说。
“恩谢谢了。”
我把彦絮送出房间，探出身子看她进了自己房间，才关上房门，回头说道：
“说吧，这下就咱俩了。”
“我看那彦絮对你也是真有心，你俩也挺般配的，要不你就……”
曹华一脸严肃的说道。
“说正事儿吧哥，别闹了。”
我知道他肯定不能是为了这事儿来。
曹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
“臧工程师，方便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的围墙设计理……”
手机里传来了下午出事之前曹华用手机给我录像的声音。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走过来，把手机转过来对着我。
今天下午我追着曹华抢手机的时候，他是举着手机跑的，录像并没有关掉。
视频画面虽然反复晃动，但是依然看得出是对着公厕的方向，直到孙守业落地的那扑通一声，视频画面停止了晃动，从高处变低，然后变黑。
再后面画面黑了，只有声音，听起来，应该是曹华放下手机揣进裤兜，跟我往事发地点跑过去的时候。
“恩，看完了，怎么了？”
我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但是曹华专门跑过来找我，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你看这里。”
曹华往回拖动着视频进度条，孙守业落地的扑通声过去以后，画面不再晃动，这时曹华点了暂停，放大。
视频正对着公厕上方，一个细长的东西出现在视频里，有点模糊，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再点播放，这东西旋转着消失在了视频里，看移动轨迹，是从上往下掉出去的。
“你猜这是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从孙守业出事的窗口那出现的，应该是从窗子丢出来的东西。”
曹华看着我说道。
我忽然想起了孙守业殷殷出血的后脑。
当时我好像感觉有个小洞，但是又不太确定，后来他变成了活尸，脑袋又被孙昊一撬棍砸了下去，再后来根本就没有做什么检查，现在尸体被裹起来丢到了高速下面，根本就无法考证了。
“莫非这个东西是杀死孙守业的凶器？孙守业掉下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看着曹华说道。
“如果是先杀再丢，孙守业怎么还会再变成活尸呢？脑袋都快摔扁了，活尸也该摔死了。”
曹华反问我。
“我隐约记得他后脑有个细小的洞，看不太清所以没说，唯一的解释就是感染和落地死亡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我无法回答曹华的问题，只能尝试分析着。
“或者，是怕摔不死，先来一下，再摔下去，就必死了。”
曹华的分析令我一阵颤栗。
这活尸横行的世道，得是什么样的过节，让人必须得弄死一起求生的幸存者？
“都是一场灾难后来才认识的，谁会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
我越来越想不通。
“孙昊挺反常的今天，暂且不说他吃饭时的言论，我没想到他会先出手杀了变异的孙守业，虽然结识时间不长，但是我都很难下去手。”
曹华说完顿了一下：
“不过今天他一直跟咱们在外边干活，肯定没有作案条件。”
“孙昊没有作案条件，但屋子里的人是有的，不过谁会有作案动机呢？”
我的脑子彻底乱了。
“这种环境下，刚有了新的避难所，应该都挺高兴，没人想去杀人，难不成是知道了谁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曹华这几句话，瞬间让我在凌乱的脑子里捋出一条思绪。
那个护照？
张拓峰！？
冯远？
这是我唯一知道的孙守业所知道的秘密。
但是我已经跟孙守业说过了，我会单独去问冯远，后来孙守业也一直没有异常，正常贫嘴正常干活。
就算孙守业跟冯远说漏了嘴，但这件事不止孙守业一个人知道，护照还在我这里呢，冯远根本没有必要去杀孙守业……
加油站？！
“孙守业好像是从加油站拿铁丝回来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了。”
我看着曹华说道。
曹华一听，放下了手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
“孙守业回去拿铁丝，起码拿了十五分钟，这段时间他看到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
“得去加油站里面看看才能知道了，明天，去找找那个视频里丢出来的东西，看看是什么，还有。”
我想了想，小声说道：
“这件事不能惊动任何人，现在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孙守业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提防着点，你跟老严透一声儿，让他也看着点，必须尽快，把这件事情搞明白！”
曹华点点头，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早休息吧，对了，看好你的枪。”
说完走了出去。
送曹华出去后，我反锁了房门，看着战术马甲陷入了沉思。
看好我的枪？
枪明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