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原罪 第六章 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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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竟然变得不知所措。
并不是惧怕活尸，我只是想不通，孙守业明明是从窗子上摔下来死的，怎么就变成了活尸？
难不成孙守业摔下来之前被活尸咬了？
这不可能！
服务区的活尸全部都被清理掉了，孙守业根本不可能在三楼碰上活尸！
但是现在孙守业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就像被活尸感染一样，再次站了起来？
看着门外摇摇晃晃的孙守业，我无法确定他现在究竟是人还是活尸。
半蒙在孙守业的头上床单，完全遮挡着他的视线，隔着床单，他发出了活尸才会有的喘息声
“嘶…啊…”
单凭这个声音，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孙守业的身份。
尽管如此，我还是犹豫了。
他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从火车的相遇一直到来到这个服务区，近半个月的相处时间，我对他的印象特别好。
本来他的死我就无法接受，现在居然又变成了活尸。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对着门外那血糊糊的后脑勺发愣。
孙昊绕到我身前，拉开了大厅的门，我瞬间回过神来，伸手要去制止。
已经晚了，听到声响的孙守业转过身来，隔着床单发出了嘶吼声！
再看孙昊显然早有准备，对着他的头高高的举起撬棍，重重的轮下去，孙守业再次倒在了地上，没了声响。
撬棍是何洋拿着的，我回头看了一眼何洋，手里空空如也，显然孙昊是夺过何洋的撬棍直接开始行动的。
“他已经变成活尸了，随时会伤人，搞不懂你在犹豫什么，如果是念及旧情，那坏人我来做就是了。”
孙昊转过头看着我，冷冷的说道。
我瞬间愣在那里。
这一刻，我感觉孙昊竟是如此陌生。
刚到旅社的时候，他想着抛下其他人独自开车逃走，我心底给他贴上了自私的标签。
一起去市区的时候，他会被尸群吓得失魂落魄，好久才能平静下来，我又暗自给他贴上了胆怯的标签。
离开旅社的时候，他提前给车加满了油，我一度认为他可能是做好了随时自顾逃命的打算。
但是刚刚，他击倒孙守业的那种果断……
何洋就拿着撬棍，要击倒孙守业简直是手到擒来，为什么孙昊非要抢着出手？
按照我对他之前的了解，像这种危险的事情，你让他去做他都会退怯。
难道真像他说的，一切是为了大家的安慰，坏人他来做？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会有这种觉悟？
是这个世道正在改变他？还是我之前的了解都是错误的？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话该怎么接。
我环顾着四周，天就要黑了，大厅里没有开灯，阴暗得很，但是依稀可以看清其他人的表情。
有几个人若有所思的轻轻的点着头，显然是很同意孙昊的说法，毕竟他果断的做出了举动，及时的消灭了威胁。
甚至站在孙昊旁边的冯远，他的表情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感激，当发现我正在盯着他时，那种神情又转瞬即逝。
曹华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潘振海，俩人出去抬起孙守业的尸体，看着我问了句：
“搬到哪？”
“天都要黑了，先放到院子里，明天处理吧。”
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处理办法，旁边还有个加油站，明火太危险。
“放院子里不行吧，这活尸味儿也大，再引来什么别的东西，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地方别再引来什么麻烦。”
孙昊说着抬抬胳膊，指着不远处的高速公路，继续说道：
“从出口绕上去，丢到公路对面的护栏外面吧，高速下面的大坡挺深的，就权当埋了。”
我心里又是一惊，直直的看着孙昊。
孙昊没有理我，只是把转身把撬棍还给了何洋。
是我想的太多了吗？是不是起码好好安葬一下？毕竟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
我再次环顾四周看着其他人的表情，显然孙昊那一句活尸气味会带来危险的话起了点作用，跟我有类似想法的人，一脸为难，毕竟谁都不想因为所谓的人道而把所有人置身危险之中。
严良一脸上也是闪过一丝不满，但是瞬间恢复了平静，对着门外说道：
“曹华，就按孙昊说的做吧，我去拿床被子，给孙守业裹上，算个棺椁吧。”
说完叹了口气，转身上楼拿被子去了。
“其他人去超市拿些吃的，去餐厅吃饭吧，记得把遮光布都放下来。”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走到大厅门前，把上面卷着的防雨布放了下来，打开了灯，阴暗的大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彦絮带着塔娜走进了餐厅，打开灯，挨个放着窗上的防雨布，何洋也放下了撬棍，走进超市挨个放着防雨布。
这会儿，严良一已经抱着一床被子走了下来，我一圈一圈的从手上绕下手链，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把孙守业裹起来，我用手链拆成的防护绳开始捆绑，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用它了。
这时候王栋儒推门走了出来，说了句：
“臧大哥等等。”
说着递过来一瓶白酒，一字一句的说道：
“给孙大哥带上。”
王栋儒说着开始哽咽起来，眼圈子通红。
“好。”
我应声接过酒瓶放进了被子，举起胳膊，假装用肩膀擦汗，抹掉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这才用防护绳缠起被褥。
绑紧以后，曹华和潘振海抬起孙守业往出口走去，我拍了拍王栋儒的肩膀：
“你先进屋吃饭去吧。”
说完转头跟着曹华和潘振海走去。
我们先是把孙守业的尸体放在了堵在出口的车顶上，爬了过去，又拖下来抬着，顺着弯曲向上的弯道，来到了高速公路上，越过公路中间的双向隔离带，走到了对面的公路护栏旁。
他们两个抬着尸体两端，我托着中间，小声说了句：
“孙老哥，走好。”
裹起来的尸体被丢下了近四十米深的斜坡。
曹华也擦了擦汗，跟我之前擦汗的动作很像。
原路返回。
从公路护栏走到服务区院子里，周围一片黑暗，餐厅没有透出一丝光线，整个世界都陷入在无边的黑暗里，仿佛在告诉我们，又到了属于活尸的时间。
推门走进大厅，明亮的灯光和餐厅围坐的众人，跟外面的世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个新的避难所，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低头吃着东西，本来应该其乐融融的庆祝晚餐，被孙守业坠楼死亡的阴霾笼罩着，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抓起一块面包啃着，味如嚼蜡。
“臧叔叔，我也会像孙守业叔叔一样变成那个样子吗？”
塔娜忽然问我。
我一愣，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
“不会的，孙守业叔叔是个意外，这种意外不会再发生了，塔娜这么乖，更不会出事，还有叔叔阿姨们保护你呢。”
“那如果塔娜也出了意外，是不是也要被人打破脑袋？”
塔娜又问道。
我惊愕的看着这个十多岁的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怎么会呢，塔娜这么可爱，叔叔不会打你的头的，乖乖吃饭吧。”
彦絮说着帮塔娜擦了擦嘴。
“孙守业叔叔也很可爱啊，但还是被打了脑袋……”
塔娜继续说着。
我能感觉到，几乎所有人都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吃着饭。
“那是因为孙守业变成了活尸，不再是你叔叔了，而是怪物，会伤害到别人，所以必须打死他，明白了吗？”
孙昊一脸的不耐烦，对着塔娜说道。
塔娜不再说话，怔怔的看着孙昊，眼圈开始变红，使劲憋着。
我压着心里的火，看着孙昊说道：
“跟孩子说话能不能有点耐心？一定要这么说吗？”
“我没你那么伟大，我说过了坏人我来做，我想不了那么多，活着的人远比已经死了的人重要。”
孙昊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硬呛着跟我说话，继续压着心里的火气，问道：
“孙昊你什么意思？我做的什么事是让你感觉不对的你说出来？”
“我可没说你哪里不对，你是被指派保护我们的特种兵，你有枪有能力，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行事方式，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错了吗？还是你感觉我这么说话危及到了你的权威？”
孙昊直直的盯着我，他的那种眼神，我读不懂。
权威？他为什么会提到这个词？！
“我从来没有恃强凌弱吧？如果是我做事情的方法有不妥的地方你完全可以跟我直说，不只是你，整间屋子里所有人都在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何况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人会怪罪到你，因为换成谁都会这么做，只是恰恰你做了而已，至于这种事情孩子看到了心里会怕是正常的，你慢慢给她疏导一下不行吗？如果懒得去疏导，完全可以不说话。”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孙昊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禁想起了他想跟我要武器的事情，心里开始泛起一丝不安。
“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吧，志杰兄弟一直挺照顾我们的，再说了他可是军队指派来保护咱们的，他的品行咱们有目共睹。至于孙昊兄弟也是为了咱们的安全，咱们心往一块使肯定是完全能应付外面的情况，这今天刚搬了新家，虽然孙守业兄弟的事大家心里都挺难过，也就不庆祝了，但是不至于咱们内部起什么冲突不是，有什么话好好说，吃饭吃饭，吃完休息，明天咱们还不少事儿干呢。”
严良一站起来打着圆场。
“塔娜咱们回房间吃吧，乖。”
彦絮站起来，拿了袋面包和一盒牛奶。
塔娜小声抽泣着，站起身来跟着彦絮走出了餐厅。
剩下的人不再说话，各自低头吃着饭，我更是没了食欲，站起身来说了句：
“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我会改正，我吃完了，先回房间，最后走的记得关灯。”
说完走出了餐厅。
正要上楼，忽然看到了放在大厅门口的撬棍和铁丝，索性把撬棍插在了大厅门把上，用铁丝缠了几道别住了门，这才往楼上走去。
爬着楼梯，我满脑子都在想着孙守业摔死以后又变成活尸的事。
到了房间门口，压了压门把，门打不开，这才想起从裤兜里摸索着拿房卡。
嘀。
房门开了。
我不禁愣住。
房卡？
这里是宾馆。
一定有监控。
赶紧转身走出房门，往楼道四处张望着。
直到看到了楼梯口上方红色的小点。
就是他！
监控摄像头！
一时间我竟然变得不知所措。
并不是惧怕活尸，我只是想不通，孙守业明明是从窗子上摔下来死的，怎么就变成了活尸？
难不成孙守业摔下来之前被活尸咬了？
这不可能！
服务区的活尸全部都被清理掉了，孙守业根本不可能在三楼碰上活尸！
但是现在孙守业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就像被活尸感染一样，再次站了起来？
看着门外摇摇晃晃的孙守业，我无法确定他现在究竟是人还是活尸。
半蒙在孙守业的头上床单，完全遮挡着他的视线，隔着床单，他发出了活尸才会有的喘息声
“嘶…啊…”
单凭这个声音，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孙守业的身份。
尽管如此，我还是犹豫了。
他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从火车的相遇一直到来到这个服务区，近半个月的相处时间，我对他的印象特别好。
本来他的死我就无法接受，现在居然又变成了活尸。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对着门外那血糊糊的后脑勺发愣。
孙昊绕到我身前，拉开了大厅的门，我瞬间回过神来，伸手要去制止。
已经晚了，听到声响的孙守业转过身来，隔着床单发出了嘶吼声！
再看孙昊显然早有准备，对着他的头高高的举起撬棍，重重的轮下去，孙守业再次倒在了地上，没了声响。
撬棍是何洋拿着的，我回头看了一眼何洋，手里空空如也，显然孙昊是夺过何洋的撬棍直接开始行动的。
“他已经变成活尸了，随时会伤人，搞不懂你在犹豫什么，如果是念及旧情，那坏人我来做就是了。”
孙昊转过头看着我，冷冷的说道。
我瞬间愣在那里。
这一刻，我感觉孙昊竟是如此陌生。
刚到旅社的时候，他想着抛下其他人独自开车逃走，我心底给他贴上了自私的标签。
一起去市区的时候，他会被尸群吓得失魂落魄，好久才能平静下来，我又暗自给他贴上了胆怯的标签。
离开旅社的时候，他提前给车加满了油，我一度认为他可能是做好了随时自顾逃命的打算。
但是刚刚，他击倒孙守业的那种果断……
何洋就拿着撬棍，要击倒孙守业简直是手到擒来，为什么孙昊非要抢着出手？
按照我对他之前的了解，像这种危险的事情，你让他去做他都会退怯。
难道真像他说的，一切是为了大家的安慰，坏人他来做？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会有这种觉悟？
是这个世道正在改变他？还是我之前的了解都是错误的？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话该怎么接。
我环顾着四周，天就要黑了，大厅里没有开灯，阴暗得很，但是依稀可以看清其他人的表情。
有几个人若有所思的轻轻的点着头，显然是很同意孙昊的说法，毕竟他果断的做出了举动，及时的消灭了威胁。
甚至站在孙昊旁边的冯远，他的表情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感激，当发现我正在盯着他时，那种神情又转瞬即逝。
曹华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潘振海，俩人出去抬起孙守业的尸体，看着我问了句：
“搬到哪？”
“天都要黑了，先放到院子里，明天处理吧。”
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处理办法，旁边还有个加油站，明火太危险。
“放院子里不行吧，这活尸味儿也大，再引来什么别的东西，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地方别再引来什么麻烦。”
孙昊说着抬抬胳膊，指着不远处的高速公路，继续说道：
“从出口绕上去，丢到公路对面的护栏外面吧，高速下面的大坡挺深的，就权当埋了。”
我心里又是一惊，直直的看着孙昊。
孙昊没有理我，只是把转身把撬棍还给了何洋。
是我想的太多了吗？是不是起码好好安葬一下？毕竟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
我再次环顾四周看着其他人的表情，显然孙昊那一句活尸气味会带来危险的话起了点作用，跟我有类似想法的人，一脸为难，毕竟谁都不想因为所谓的人道而把所有人置身危险之中。
严良一脸上也是闪过一丝不满，但是瞬间恢复了平静，对着门外说道：
“曹华，就按孙昊说的做吧，我去拿床被子，给孙守业裹上，算个棺椁吧。”
说完叹了口气，转身上楼拿被子去了。
“其他人去超市拿些吃的，去餐厅吃饭吧，记得把遮光布都放下来。”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走到大厅门前，把上面卷着的防雨布放了下来，打开了灯，阴暗的大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彦絮带着塔娜走进了餐厅，打开灯，挨个放着窗上的防雨布，何洋也放下了撬棍，走进超市挨个放着防雨布。
这会儿，严良一已经抱着一床被子走了下来，我一圈一圈的从手上绕下手链，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把孙守业裹起来，我用手链拆成的防护绳开始捆绑，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用它了。
这时候王栋儒推门走了出来，说了句：
“臧大哥等等。”
说着递过来一瓶白酒，一字一句的说道：
“给孙大哥带上。”
王栋儒说着开始哽咽起来，眼圈子通红。
“好。”
我应声接过酒瓶放进了被子，举起胳膊，假装用肩膀擦汗，抹掉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这才用防护绳缠起被褥。
绑紧以后，曹华和潘振海抬起孙守业往出口走去，我拍了拍王栋儒的肩膀：
“你先进屋吃饭去吧。”
说完转头跟着曹华和潘振海走去。
我们先是把孙守业的尸体放在了堵在出口的车顶上，爬了过去，又拖下来抬着，顺着弯曲向上的弯道，来到了高速公路上，越过公路中间的双向隔离带，走到了对面的公路护栏旁。
他们两个抬着尸体两端，我托着中间，小声说了句：
“孙老哥，走好。”
裹起来的尸体被丢下了近四十米深的斜坡。
曹华也擦了擦汗，跟我之前擦汗的动作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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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走进大厅，明亮的灯光和餐厅围坐的众人，跟外面的世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个新的避难所，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低头吃着东西，本来应该其乐融融的庆祝晚餐，被孙守业坠楼死亡的阴霾笼罩着，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抓起一块面包啃着，味如嚼蜡。
“臧叔叔，我也会像孙守业叔叔一样变成那个样子吗？”
塔娜忽然问我。
我一愣，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
“不会的，孙守业叔叔是个意外，这种意外不会再发生了，塔娜这么乖，更不会出事，还有叔叔阿姨们保护你呢。”
“那如果塔娜也出了意外，是不是也要被人打破脑袋？”
塔娜又问道。
我惊愕的看着这个十多岁的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怎么会呢，塔娜这么可爱，叔叔不会打你的头的，乖乖吃饭吧。”
彦絮说着帮塔娜擦了擦嘴。
“孙守业叔叔也很可爱啊，但还是被打了脑袋……”
塔娜继续说着。
我能感觉到，几乎所有人都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吃着饭。
“那是因为孙守业变成了活尸，不再是你叔叔了，而是怪物，会伤害到别人，所以必须打死他，明白了吗？”
孙昊一脸的不耐烦，对着塔娜说道。
塔娜不再说话，怔怔的看着孙昊，眼圈开始变红，使劲憋着。
我压着心里的火，看着孙昊说道：
“跟孩子说话能不能有点耐心？一定要这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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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硬呛着跟我说话，继续压着心里的火气，问道：
“孙昊你什么意思？我做的什么事是让你感觉不对的你说出来？”
“我可没说你哪里不对，你是被指派保护我们的特种兵，你有枪有能力，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行事方式，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错了吗？还是你感觉我这么说话危及到了你的权威？”
孙昊直直的盯着我，他的那种眼神，我读不懂。
权威？他为什么会提到这个词？！
“我从来没有恃强凌弱吧？如果是我做事情的方法有不妥的地方你完全可以跟我直说，不只是你，整间屋子里所有人都在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何况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人会怪罪到你，因为换成谁都会这么做，只是恰恰你做了而已，至于这种事情孩子看到了心里会怕是正常的，你慢慢给她疏导一下不行吗？如果懒得去疏导，完全可以不说话。”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孙昊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禁想起了他想跟我要武器的事情，心里开始泛起一丝不安。
“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吧，志杰兄弟一直挺照顾我们的，再说了他可是军队指派来保护咱们的，他的品行咱们有目共睹。至于孙昊兄弟也是为了咱们的安全，咱们心往一块使肯定是完全能应付外面的情况，这今天刚搬了新家，虽然孙守业兄弟的事大家心里都挺难过，也就不庆祝了，但是不至于咱们内部起什么冲突不是，有什么话好好说，吃饭吃饭，吃完休息，明天咱们还不少事儿干呢。”
严良一站起来打着圆场。
“塔娜咱们回房间吃吧，乖。”
彦絮站起来，拿了袋面包和一盒牛奶。
塔娜小声抽泣着，站起身来跟着彦絮走出了餐厅。
剩下的人不再说话，各自低头吃着饭，我更是没了食欲，站起身来说了句：
“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我会改正，我吃完了，先回房间，最后走的记得关灯。”
说完走出了餐厅。
正要上楼，忽然看到了放在大厅门口的撬棍和铁丝，索性把撬棍插在了大厅门把上，用铁丝缠了几道别住了门，这才往楼上走去。
爬着楼梯，我满脑子都在想着孙守业摔死以后又变成活尸的事。
到了房间门口，压了压门把，门打不开，这才想起从裤兜里摸索着拿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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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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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转身走出房门，往楼道四处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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