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剑指金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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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摊了一下双手说道：“尽管我不相信他的话，但他说得又有道理，我没有理由不让他走。兄弟，你有没有想起，这个人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还交过手。”
“好像是邓县，不对……”朱元璋说道。
“在六合县！……”邓愈忽然想起。
“我们在六合擂台上打死那个人叫……”
“陈家先！”邓愈想了起来。
“对，陈家先的兄弟叫陈野先！”朱元璋用手捶了一下脑袋说道，“你看我们这两个笨蛋，人家都认出我们来了，我们还蒙在鼓里边，怪不得，他看着我们两眼射寒光，怪怪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邓愈挽了一下衣袖，说道：“那我马上把他追回来？”
“不用，我自有用途。”朱元璋说道，“你去叫张天佑进来见我。”
“好，我马上去叫。”邓愈答应一声就往外走。
朱元璋又叫住邓愈道：“你转来一下，这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我要更多地使用一下天下第三计，要收到一石二鸟的效果。”
邓愈听了打了一个冷噤，一头露水地想道什么是天下第三计，一石二鸟呵？他也听不懂，低着头出大门，正遇徐达回太平缴军令，邓愈忙问徐达：“徐兄弟，你回来了？这一趟你收获不小吧？”
徐达兴高采烈地说：“这次托统帅哥哥的福，一路势如破竹，先后攻下了溧水、溧阳、句容、芜湖好几个县城，为进攻集庆扫清了道路，只等合围了。统帅在吗？我去复命去。”
“在，你进去吧！”邓愈说完，向外走了两步，回头对徐达说道：“徐兄弟，等一等，我问你一件事。天下第三条计是什么计？”
徐达想了一下扳着手指说道：“按三十六计的顺序应该是：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对，是借刀杀人。你怎么问起这个？你要杀谁？邓二哥。”
“我随便问问，谁也不杀。”邓愈一边告辞，一边低头各自走了。
徐达来到帅府，朱元璋正在和张天佑谈事，元璋一见徐达归来，高兴地说道：“天德，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说说你的战况。”
朱元璋忙招呼徐达坐下，徐达就说道：“这次兄弟我领兵五万，兵分两路：一路势如破竹地攻下漂水周围十多个县，提前扫清了集庆周围各处的元军，我们南面几路大军已形成了包围之势，只有北路陈野先一路尚未形成包围。另一路我们经过漂阳、宁国，一直往南打，也取得了很大进展。”
“好，你真神速，这么快就形成了东、南、西三方对集庆的包围，北方我也正在调集人马。”这时候张天佑站起来，朱元璋转过脸来对张天佑说：“怎么样？你都听到了，集庆的北面还没有形成包围。你现在赶快回滁阳，邀郭天叙所辖人马，和陈野先一起，火速从北面包围集庆。”
张天佑说道：“好，马上我就回滁阳。”
张天佑走后，徐达对朱元璋说道：“统帅兄，他们两个是百无一用的人，让他们在金陵北形成包围圈，那不是枉费功夫吗？”
朱元璋说道：“你不要急，先看看再说。我跟你说一件事，陈野先有些不可靠，你和你的部下不要和他接触，以免发生意外。”
徐达满怀狐疑地问道：“既然陈野先不可靠，张天佑他们……”
朱元璋说道：“桥归桥，路归路，其他的事各管各，好，你回去休息吧！”
徐达不便多说，就告辞出了帅府，徐达想起邓愈问他的天下第三计时，马上醒悟过来：“借刀杀人！”
再说，张天佑星夜回到滁阳，鼓动他那张棺材嘴对郭天叙说道：“朱元璋邀约你的人马，围攻金陵，从北面包围金陵，得了金陵，便可面南称王，北图中原。这次机会你万不可失的，你不能犹豫不决。”
郭天叙听了十分高兴，就决定立即发兵，前往集庆，也不与朱元璋联系，就擅自行动，把自己的部下带到集庆北，扎下营来。这时，元将南台御史大夫福寿也率师北出金陵，扎营对垒，这时张天佑和郭天叙率本部人马出战，福寿挥舞大刀冲杀过来，郭天叙抵挡不住，拨马向后逃走，张天佑上前战了几合，已被杀得浑身是汗，手忙脚乱，也连忙回马逃走。正逃间，迎面来了一支队伍，领队的就是陈野先，张天佑十分高兴，忙上前招呼陈野先，谁知陈野先举起枪来，一枪把张天佑刺于马下，郭天叙大惊，急从旁边逃走，被福寿赶来，手起刀落把郭天叙斩于马下。福寿和陈野先带领人马对郭天叙的部下任意杀戮，只有少数人跑到朱元璋处报信去了。
朱元璋闻知这个消息，一面收集郭天叙残部，一面大肆宣称为郭张二人报仇，朱元璋用这一手，借别人的力量，除掉了异己，又为自己兴兵金陵找到了借口，真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忽然探子来报，蛮子海牙又领水师数万来攻采石矶，进一步将窥视太平，从背后攻击朱元璋，朱元璋忙令常遇春带兵拒敌。
常遇春领命，带着廖永忠、耿炳文水师向采石矶进发。在江面上蛮子海牙将大船在水面上一字排开，直向常遇春扑过来，常遇春令各船散布江心，四面围攻，常遇春亲驾小船，奋勇冲突，蛮子海牙也不惧怕，仗着船大兵多，与常遇春挥旗酣斗。
这时正是至正十六年春的事，开始江面上刮着西风，蛮子处在上风，忽然风头一转，转成东风，常遇春抓紧时机，一展红旗，各船发起火来，风助火威，火仗风势，霎那间将蛮子海牙的船只烧起来，连扑救都来不及，常遇春指挥士兵，跳上敌船，乱砍乱杀，可怜这些元兵不是做了刀下之鬼，就做了水中之魂，蛮子海牙只得乘小船，抱头鼠窜而去。其他兵舰，船只均被常遇春夺去。从此江面上再无元兵骚扰，朱元璋便集中精力攻打集庆。
徐达和常遇春二人，领着一班将士由水陆两路杀向集庆，陈野先和养子陈兆先领兵三万五千人，与邓愈部下相遇，一遇就溃不成军，杀了陈野先，生擒陈兆先，收降兵三万五千人。前哨来报，南路常先锋在南门受阻，朱元璋忙问：“是怎么回事？”
探子报道：“南门守将康茂才与常将军在南门城外雨花镇战了三天，不分胜负，请统帅定夺。”
“康茂才？”朱听了略一思索，就想起当年在肥西卖艺那个瘦高青年。并派探子连夜返回雨花镇，通知常遇春，明日不可出战，待主帅来后再说。
第二天黎明，朱元璋带了几个将领，就朝雨花镇而去。到了常遇春大营，遇春接住，朱元璋问明情况，常遇春说道：“这个康茂才领着二十万人马，在集庆守着这个江南第一城，我们在这里苦战了三天，也没有战胜他，现在请统帅出奇谋胜他，这个人是个人才，如果能收在麾下，那我们就如虎添翼了。”
元璋笑呵呵地说：“嗬，我从来没有听说‘常十万’也有攻不下的堡垒，要我来出奇谋胜他。”
常遇春说道：“常言道：惺惺惜惺惺，惶惶惜惶惶，大家都是同类人，不忍用毒招来伤害他，所以左右为难。故请示统帅有无高招可以制服他。”
朱元璋就附耳说道：“你明天就这么办——。”
第二天，常遇春照常去康茂才营前搦战，康茂才也是全副白盔白甲跨白马冲出大营叫喊：“常遇春，昨天你为什么不出战？你鬼鬼祟祟搞什么鬼？”
常遇春说道：“昨天，我专程去茅山请了一个能降服你的茅山老道来，帮我降服你。”
康茂才说道：“什么茅山老道，一派胡言，看枪吧！”
常遇春提枪相迎，二人大战了三十来个回合，常遇春把马一提，跳出圈子，向东而去，嘴里说道：“康茂才，你敢来追我吗？”
康茂才本不想去追，他见常遇春枪法没有破绽，他肯定是诈败，谁那么傻会去追他？但他转念一想，就是要去追他，看他耍什么花招。便说道：“有什么不敢？”
说罢，就纵马直追过去。他追了约十里地，来到一个小山岗旁，见常遇春连人带马不见了踪影，他正到处观看，只见小山岗上转出一人，大声说道：“康兄弟，别来无恙？”
康茂才看了一会问道：“你是谁？”
朱元璋说道：“怎么样，康兄弟，认不到你的大哥了吗？我就是在肥西帮你一起卖艺，酒店结义的朱和尚，朱元璋呵！几年前在肥西的事，你记不起啦？你不是叫我到集庆时来找你，我找你多次都没找着你，今天终于叫我找到你了！”
康茂才突然：“哎呀”一声，翻身下马，跪在地上说道：“大哥，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你既来了就该来集庆找我才是。你这个打扮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朱元璋也跳下马，上前扶起康茂才，说道：“快，快起来，好兄弟，没想到这个地方能见到你。”
康茂才站起来，手里仍提着长枪，朱元璋大声叫道：“常将军，快出来吧！自家兄弟，还打什么？”
常遇春这时从树林里走出来，康茂才忙把手中的枪对着他，朱元璋说道：“康兄弟，还打什么？都是自己人。常将军是我的先锋，常将军，这是我的结拜兄弟——康茂才。”
康茂才说道：“大哥，那你是——”
朱元璋笑着说：“我是朱元璋呵！”
常遇春说道：“他就是我们的统帅，正准备攻打集庆的朱元璋，朱统帅！”
康茂才弃枪于地，拱了一下手说：“统帅哥哥，你怎么不早说，免得我和常将军打了好几天，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我只听人说，安徽过来一支队伍，兵强马壮，所向无敌，统帅原是个和尚，叫朱元璋，哪里知道是大哥你啊！”
朱元璋左右手各抱一个人的肩头说：“好了，现在好了，康兄弟，我们现在要攻打集庆，集庆是个虎踞龙盘之地，我们占据了集庆，就要以集庆为据点，创一番事业出来，兄弟，把你的人马全拉过来，我们来共同干一番事业吧！”
康茂才说道：“大哥，我一切都听你的，我手下只有二十五万人，西门外陈兆先的三万五千人被大哥你收去，北门福寿有三万人，东门曲亦正也只有五万人，但领队的是我们自己的兄弟，我负责城南和城西，加在一起集庆还有二十八万人，我今晚回去把兄弟们找拢，商量个解决办法，这都不成问题。但北门守将是福寿，是个蒙古人，他是朝廷的鹰犬，是效命朝廷的人。可能有些麻烦，料他三万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朱元璋听了，十分高兴地说：“好，康兄弟，你今天晚上就布置好，明天我们巳时开始进城如何？哎，现在常将军还是在前面跑，康兄弟在后面追，在城下再打几个回合，好掩人耳目，然后就各自回营准备。”
常遇春马上纵马向城下跑去，康茂才在后面紧紧追赶，两个人在城下又战了十多个回合，二人就各自回本营而去了。
第二天，一切准备就绪，常遇春又到城下搦战，康茂才出城和常遇春打了十多回合，低声对常说：“一切准备就绪，颈上有红布条者为自己人，请将军转告大哥，我现在领人马进城去了。”
康茂才说完，就‘败’回本阵，领着弟兄进城去了。常遇春也领着人马紧跟其后，常遇春到底心细，派了几个人到各营去通知，“凡城中颈上有红布条者，为自己人，不可乱杀。”同时留四个人在城门口传命。
常遇春领着自己的部下和康茂才的人马合在一起，向城北推进，朱元璋和徐达的部下从西城门向东城门杀去，邓愈、吴桢在城北消灭了福寿就由城北攻入集庆城，朱元璋、徐达、常遇春在康茂才的带领下向东城门前进，所到之处，到处是颈系红布条的人，见朱元璋的人马杀过来就主动汇合在一起，向东门杀去，这时来了几个系着红布条骑着马，像是将领模样的人，对康茂才拱手道：“康大哥，城东人马按你的吩咐，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有曲亦正还领着一百人在城楼上，监视城外徐达将军的兵营呢！”
朱元璋摊了一下双手说道：“尽管我不相信他的话，但他说得又有道理，我没有理由不让他走。兄弟，你有没有想起，这个人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还交过手。”
“好像是邓县，不对……”朱元璋说道。
“在六合县！……”邓愈忽然想起。
“我们在六合擂台上打死那个人叫……”
“陈家先！”邓愈想了起来。
“对，陈家先的兄弟叫陈野先！”朱元璋用手捶了一下脑袋说道，“你看我们这两个笨蛋，人家都认出我们来了，我们还蒙在鼓里边，怪不得，他看着我们两眼射寒光，怪怪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邓愈挽了一下衣袖，说道：“那我马上把他追回来？”
“不用，我自有用途。”朱元璋说道，“你去叫张天佑进来见我。”
“好，我马上去叫。”邓愈答应一声就往外走。
朱元璋又叫住邓愈道：“你转来一下，这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我要更多地使用一下天下第三计，要收到一石二鸟的效果。”
邓愈听了打了一个冷噤，一头露水地想道什么是天下第三计，一石二鸟呵？他也听不懂，低着头出大门，正遇徐达回太平缴军令，邓愈忙问徐达：“徐兄弟，你回来了？这一趟你收获不小吧？”
徐达兴高采烈地说：“这次托统帅哥哥的福，一路势如破竹，先后攻下了溧水、溧阳、句容、芜湖好几个县城，为进攻集庆扫清了道路，只等合围了。统帅在吗？我去复命去。”
“在，你进去吧！”邓愈说完，向外走了两步，回头对徐达说道：“徐兄弟，等一等，我问你一件事。天下第三条计是什么计？”
徐达想了一下扳着手指说道：“按三十六计的顺序应该是：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对，是借刀杀人。你怎么问起这个？你要杀谁？邓二哥。”
“我随便问问，谁也不杀。”邓愈一边告辞，一边低头各自走了。
徐达来到帅府，朱元璋正在和张天佑谈事，元璋一见徐达归来，高兴地说道：“天德，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说说你的战况。”
朱元璋忙招呼徐达坐下，徐达就说道：“这次兄弟我领兵五万，兵分两路：一路势如破竹地攻下漂水周围十多个县，提前扫清了集庆周围各处的元军，我们南面几路大军已形成了包围之势，只有北路陈野先一路尚未形成包围。另一路我们经过漂阳、宁国，一直往南打，也取得了很大进展。”
“好，你真神速，这么快就形成了东、南、西三方对集庆的包围，北方我也正在调集人马。”这时候张天佑站起来，朱元璋转过脸来对张天佑说：“怎么样？你都听到了，集庆的北面还没有形成包围。你现在赶快回滁阳，邀郭天叙所辖人马，和陈野先一起，火速从北面包围集庆。”
张天佑说道：“好，马上我就回滁阳。”
张天佑走后，徐达对朱元璋说道：“统帅兄，他们两个是百无一用的人，让他们在金陵北形成包围圈，那不是枉费功夫吗？”
朱元璋说道：“你不要急，先看看再说。我跟你说一件事，陈野先有些不可靠，你和你的部下不要和他接触，以免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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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说道：“桥归桥，路归路，其他的事各管各，好，你回去休息吧！”
徐达不便多说，就告辞出了帅府，徐达想起邓愈问他的天下第三计时，马上醒悟过来：“借刀杀人！”
再说，张天佑星夜回到滁阳，鼓动他那张棺材嘴对郭天叙说道：“朱元璋邀约你的人马，围攻金陵，从北面包围金陵，得了金陵，便可面南称王，北图中原。这次机会你万不可失的，你不能犹豫不决。”
郭天叙听了十分高兴，就决定立即发兵，前往集庆，也不与朱元璋联系，就擅自行动，把自己的部下带到集庆北，扎下营来。这时，元将南台御史大夫福寿也率师北出金陵，扎营对垒，这时张天佑和郭天叙率本部人马出战，福寿挥舞大刀冲杀过来，郭天叙抵挡不住，拨马向后逃走，张天佑上前战了几合，已被杀得浑身是汗，手忙脚乱，也连忙回马逃走。正逃间，迎面来了一支队伍，领队的就是陈野先，张天佑十分高兴，忙上前招呼陈野先，谁知陈野先举起枪来，一枪把张天佑刺于马下，郭天叙大惊，急从旁边逃走，被福寿赶来，手起刀落把郭天叙斩于马下。福寿和陈野先带领人马对郭天叙的部下任意杀戮，只有少数人跑到朱元璋处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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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探子来报，蛮子海牙又领水师数万来攻采石矶，进一步将窥视太平，从背后攻击朱元璋，朱元璋忙令常遇春带兵拒敌。
常遇春领命，带着廖永忠、耿炳文水师向采石矶进发。在江面上蛮子海牙将大船在水面上一字排开，直向常遇春扑过来，常遇春令各船散布江心，四面围攻，常遇春亲驾小船，奋勇冲突，蛮子海牙也不惧怕，仗着船大兵多，与常遇春挥旗酣斗。
这时正是至正十六年春的事，开始江面上刮着西风，蛮子处在上风，忽然风头一转，转成东风，常遇春抓紧时机，一展红旗，各船发起火来，风助火威，火仗风势，霎那间将蛮子海牙的船只烧起来，连扑救都来不及，常遇春指挥士兵，跳上敌船，乱砍乱杀，可怜这些元兵不是做了刀下之鬼，就做了水中之魂，蛮子海牙只得乘小船，抱头鼠窜而去。其他兵舰，船只均被常遇春夺去。从此江面上再无元兵骚扰，朱元璋便集中精力攻打集庆。
徐达和常遇春二人，领着一班将士由水陆两路杀向集庆，陈野先和养子陈兆先领兵三万五千人，与邓愈部下相遇，一遇就溃不成军，杀了陈野先，生擒陈兆先，收降兵三万五千人。前哨来报，南路常先锋在南门受阻，朱元璋忙问：“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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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说道：“常言道：惺惺惜惺惺，惶惶惜惶惶，大家都是同类人，不忍用毒招来伤害他，所以左右为难。故请示统帅有无高招可以制服他。”
朱元璋就附耳说道：“你明天就这么办——。”
第二天，常遇春照常去康茂才营前搦战，康茂才也是全副白盔白甲跨白马冲出大营叫喊：“常遇春，昨天你为什么不出战？你鬼鬼祟祟搞什么鬼？”
常遇春说道：“昨天，我专程去茅山请了一个能降服你的茅山老道来，帮我降服你。”
康茂才说道：“什么茅山老道，一派胡言，看枪吧！”
常遇春提枪相迎，二人大战了三十来个回合，常遇春把马一提，跳出圈子，向东而去，嘴里说道：“康茂才，你敢来追我吗？”
康茂才本不想去追，他见常遇春枪法没有破绽，他肯定是诈败，谁那么傻会去追他？但他转念一想，就是要去追他，看他耍什么花招。便说道：“有什么不敢？”
说罢，就纵马直追过去。他追了约十里地，来到一个小山岗旁，见常遇春连人带马不见了踪影，他正到处观看，只见小山岗上转出一人，大声说道：“康兄弟，别来无恙？”
康茂才看了一会问道：“你是谁？”
朱元璋说道：“怎么样，康兄弟，认不到你的大哥了吗？我就是在肥西帮你一起卖艺，酒店结义的朱和尚，朱元璋呵！几年前在肥西的事，你记不起啦？你不是叫我到集庆时来找你，我找你多次都没找着你，今天终于叫我找到你了！”
康茂才突然：“哎呀”一声，翻身下马，跪在地上说道：“大哥，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你既来了就该来集庆找我才是。你这个打扮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朱元璋也跳下马，上前扶起康茂才，说道：“快，快起来，好兄弟，没想到这个地方能见到你。”
康茂才站起来，手里仍提着长枪，朱元璋大声叫道：“常将军，快出来吧！自家兄弟，还打什么？”
常遇春这时从树林里走出来，康茂才忙把手中的枪对着他，朱元璋说道：“康兄弟，还打什么？都是自己人。常将军是我的先锋，常将军，这是我的结拜兄弟——康茂才。”
康茂才说道：“大哥，那你是——”
朱元璋笑着说：“我是朱元璋呵！”
常遇春说道：“他就是我们的统帅，正准备攻打集庆的朱元璋，朱统帅！”
康茂才弃枪于地，拱了一下手说：“统帅哥哥，你怎么不早说，免得我和常将军打了好几天，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我只听人说，安徽过来一支队伍，兵强马壮，所向无敌，统帅原是个和尚，叫朱元璋，哪里知道是大哥你啊！”
朱元璋左右手各抱一个人的肩头说：“好了，现在好了，康兄弟，我们现在要攻打集庆，集庆是个虎踞龙盘之地，我们占据了集庆，就要以集庆为据点，创一番事业出来，兄弟，把你的人马全拉过来，我们来共同干一番事业吧！”
康茂才说道：“大哥，我一切都听你的，我手下只有二十五万人，西门外陈兆先的三万五千人被大哥你收去，北门福寿有三万人，东门曲亦正也只有五万人，但领队的是我们自己的兄弟，我负责城南和城西，加在一起集庆还有二十八万人，我今晚回去把兄弟们找拢，商量个解决办法，这都不成问题。但北门守将是福寿，是个蒙古人，他是朝廷的鹰犬，是效命朝廷的人。可能有些麻烦，料他三万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朱元璋听了，十分高兴地说：“好，康兄弟，你今天晚上就布置好，明天我们巳时开始进城如何？哎，现在常将军还是在前面跑，康兄弟在后面追，在城下再打几个回合，好掩人耳目，然后就各自回营准备。”
常遇春马上纵马向城下跑去，康茂才在后面紧紧追赶，两个人在城下又战了十多个回合，二人就各自回本营而去了。
第二天，一切准备就绪，常遇春又到城下搦战，康茂才出城和常遇春打了十多回合，低声对常说：“一切准备就绪，颈上有红布条者为自己人，请将军转告大哥，我现在领人马进城去了。”
康茂才说完，就‘败’回本阵，领着弟兄进城去了。常遇春也领着人马紧跟其后，常遇春到底心细，派了几个人到各营去通知，“凡城中颈上有红布条者，为自己人，不可乱杀。”同时留四个人在城门口传命。
常遇春领着自己的部下和康茂才的人马合在一起，向城北推进，朱元璋和徐达的部下从西城门向东城门杀去，邓愈、吴桢在城北消灭了福寿就由城北攻入集庆城，朱元璋、徐达、常遇春在康茂才的带领下向东城门前进，所到之处，到处是颈系红布条的人，见朱元璋的人马杀过来就主动汇合在一起，向东门杀去，这时来了几个系着红布条骑着马，像是将领模样的人，对康茂才拱手道：“康大哥，城东人马按你的吩咐，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有曲亦正还领着一百人在城楼上，监视城外徐达将军的兵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