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红鸾星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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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和老板娘听了也跟着大笑。黑衣人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叫好地说：“好，痛快，痛快！这一招真妙，这比一刀杀了老狗还厉害，叫他生不如死。可是，那又怎么知道是‘梁州大侠’干的呢？”
贺老六从口袋里摸一封土烟卷，自己在嘴上衔了一支，又递给王三娃一支，起身到灶前用火点燃了回到原位坐下说道：“大侠就是大侠，明人不作暗事，他临走时留下一张告示，用刀订在柱上，命令老狗在三天之内放了被抓的佃户，退还抢去的耕牛，畜生，粮食，衣被等物，每户陪大米一百斤，银子十两。租子减成按实收五五分成。并声明说这些事是他大侠所为，与佃户无关。如不照办，三天后他会来取韩家父子的人头。韩家父子见了告示，吓得来屁滚尿流，今天早上就放了全部佃户，陪了抢去的物品和银子。只有耕牛一项，当初韩老狗把五头牛交我全贱卖了，现在要陪佃户一时那里去找这么多？而且后天就要。所以，今天他儿子特地让我找三哥你帮忙，替他帮忙办好。三哥，全村人都知道梁州大侠替他们出了一口气，家家户户就像过年一样高兴，有的还放鞭炮哩。”
“会不会是村里人干的，假说是梁州大侠来吓唬韩老头。”黑衣人也点上烟，边抽烟边怀疑地说。
“三哥，我说你也太多疑了。”贺来六吐了一口烟雾说道：“那张告示是我亲自念的，就凭那几笔仿苏体的字，别说我们村里，就算是我们乡，镇也找不出这样的人才，真不愧是‘梁州大侠’，文武全能。他用的纸就是韩家用的纸，这一点说明告示就是在韩家书桌上写的，天亮时砚中的墨水还没有干完，这一点不用怀疑。”蓝衣人贺老六肯定地说。
黑衣人王老三听了，说道：“证据充分。”就自己斟满一杯酒，也给贺老六斟了一杯说道，“好，好！既然是这样，来，我们兄弟两个为‘梁州大侠’的健康干杯，梁州大侠万岁！”
两人碰了一下杯，同声说道：“梁州大侠万岁！”
王三一下喝干了杯中之酒，把酒杯在桌上重重一放说道：“既是‘梁州大侠’为百姓作的好事，我王三也不含糊，吃了饭我带你到乡下去跑一趟，到马家村去，我知道那里有几条好牛要卖，我们不能把牛买差了，给梁州大侠脸上摸黑，看在‘梁州大侠’的份上，我一文不赚也替你买好，今天就买好，吃了饭就去！”
“好，这才是我义薄云天的王三哥！来，三哥，我们兄弟俩为‘梁州大侠’再干最后一杯！”蓝衣人高兴地站起来，一饮而尽。
这时，老板娘突然在灶后大骂起来：“你他娘的算什么瘟男人？在店里干这么久，豆花你都点不来，怎么可以一下把卤水倒在豆浆锅里？看，好好地一锅豆浆，被你点坏了，成了一锅老木菌。这是别人作生日，专门定做的豆花，天黑前来取，这怎么办？自作啥聪明嘛，你才是‘球经不懂也想当骟匠’！你真是白夹个球在裤裆里，梁州大侠怎么不把你也骟了嘛？”
众人一看，明白了是老板娘在骂他的笨男人。那个男人正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在收拾其他桌子上的碗。
元龙和尚站起身来，放下四十文铜钱在桌上，然后对老板娘大声说道：“谁说球经不懂不能当骟匠？我就当了一回骟匠，还当得不错哩。”
元龙和尚说完，就转身出门走了。老板娘追出大门口，双手拍着膝盖笑弯了腰，同时用拿铁瓢的右手指着元龙和尚的背影，大声笑骂道：“那个和尚是他娘个疯子！哈哈哈！……”
元龙和尚也不理睬，径直沿大路快步向前走去。走出镇子来到田野边想起店里滑稽场面，不禁对田野哈哈大笑起来。背后一个乡下人惊奇地说：“这个和尚怎么啦？”
一个年轻人说道：“街上来了一伙人在教哈哈功，可能他在练哈哈功。”
两个牛贩子也走出店，望着元龙远去的方向，相互看了一眼，伸了一下舌头说道：“梁州大侠！”
多少年以后，这一带的人才知道，这个梁州大侠是什么样的人。从此，淮西一带就流传开这样一个歇后语：“朱元璋当骟匠——球经不懂。”一直流传到如今。
元龙高高兴兴地把棍子挑在肩上，把衣服敞开，大步向前走，大约走了二十里路，见路旁有一个树林茂密的小山坡，穿过一条小路就到林边小解，刚完事正准备离开，忽听林中隐隐传来一个人声：“救命啦！……快来人哪！……”
元龙听了说道：“好，又有生意上门了。”就拿起棍子朝林中走去。
向前走了几步，声音更清晰了，是一个女人的求救声：“快来人啦！救命啦！……”
元龙听得很清楚，他尽快分开灌木丛向里走，声音就在不远处，已经能听到女人的哭泣声，他双手分开一个灌木丛，只见地地上的灌木丛里躺着一个人，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黑大汉正在解腰带，只听这个黑大汉说道：“小娘子，这个地方僻静得很，你就喊破嗓子也没人来，你就安静点，我们快乐一番，一会就完事。……”
只听地上的女子骂道：“呸，不要脸的东西，快滚，你不得好死，快滚！”
元龙明白了一切，他呼地一下跳出来喝道：“你要干什么？快住手。”
那个黑汉吃了惊，见来了人，忙系好腰带，他仔细一看是个年轻和尚，就放心了，笑着说道：“小和尚，你也来赶斋吗？这是凡间的事，与你们出家人无关。你还是去吧，念你的经去。”
“不行，你欺负良家妇女，我就要管。”元龙两手叉腰，坚定地说。
“哦，你也想来入伙？好，没问题。依先后次序，等我下来你再上吧！没问题，我让你就坐第二轮席！”黑大汉厚着脸皮说。
“呸！你这个无耻的东西，快给我滚，不然你爷爷对你不客气！”元龙和尚上前几步大声说道。
黑大汗听了火冒三丈地骂道：“你这个小秃驴，你胆子不小，胆敢管你高爷爷的事，你活得不耐烦了，寿星爷吊颈——你嫌命长！好，老子先收拾你这小杂种，再来对付这个小娘子。你想来抢我嘴边的肥肉？莫门儿！……”
说完，就从地上拾起一把尺多长的杀猪刀，就气势汹汹的朝元龙和尚奔过来，元龙见了，不慌不忙，暗中拉开架式等着，这叫忙者不会，会者不忙，黑汉举刀就朝和尚刺过来，元龙看得真切，略一闪就飞起鸳鸯腿朝黑大汉踢去，一下正好踢到下阴处，另一只脚踢在右手腕上把刀踢飞。只见屠户双手按住下阴，在原地蹦起三尺高，嘴上嚷起来：“哎哟，哎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天哪！怎么这么痛？好痛呵，好痛呵！我的卵蛋被踢破了，痛死我了！……”
元龙捡起地上的刀，轻飘飘地说道：“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叫你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我只用了三分力，我要用七分，你今天命都没有了。再叫你瞧爷爷的本事，元龙一个转身，把杀猪刀向一棵大树执去，只见杀猪刀“咚”地一声钉在树上寸多深。屠户痛得满头是汗，蹲在地上，呲牙咧嘴地说：“你，你这和尚踢哪里不好？为……为什么专踢我的下阴，哎哟，老天爷，怎么这么痛呵，这是我的命根子，你怎么专踢它哟。……”
元龙在周围走来走去地说：“‘打蛇要打七寸，射虎要射眼睛’，对你们这些坏蛋，自然要朝致命的地方打，怎么样？还打不打，实话告诉你吧，你这样的人，就算有三五几十个我也不在话下。怎么样？还打不打？起来我们再玩几个回合。”
“不行啦，不行啦！是小人刚才一时糊涂，冒犯了小师傅，小人罪该万死，是我……我错了，请师傅高抬贵手，放，放小人一马。我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老娘，和妻室儿女，我刚才作了对不起姑娘的事，请师傅原谅我，我下次再不敢了！……”黑大汉跪在地上边叩头边说。
元龙和尚骂道：“你既有老母和妻室儿女，你为啥还要干这种事？起来快滚，免得我见了你生气！”
屠户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左手护着下阴，一拐一拐地在大树上拔出尖刀，捡起铁挺仗和提包，哼哼地一瘸一拐地走了。
元龙见屠户走出林子，就转身绕过了灌木丛，只见一个漂亮的少妇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直呻吟。元龙和尚问道：“怎么样，姑娘，你没事吧？你没有被哪个坏蛋害了吧？”
“没有，幸亏师父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姑娘红着脸说。
“你的裤子呢？”元龙问道。
姑娘指着背后的灌木丛说：“就在那个灌木上。”
元龙过去把裤子拿起来掷过去。元龙转过身去脸掉向一边。姑娘好一会都没穿上，姑娘向元龙求助地说：“师父，我受伤了，腰痛得很，我无法穿上，请过来帮我一下好吗？”
元龙没发，只得走过去，帮她把裤子穿上，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她把右手搭在元龙肩上直呻吟，可是，她怎么也站不起来，元龙和尚只好把挂包推到背后，双手把姑娘抱起往外走。这灌木林荆棘横生，横抱着一个人往前走，简直寸步难行。
元龙见身边有个小土坎，就把姑娘放到土坎上面坐着，然后他转过身，把背包推到前面来，用背对着姑娘，双手把姑娘拉到背上背好，这样前进，就容易多了。元龙问道：“姑娘，你家在哪里？”
姑娘边呻吟边说：“出了林子向左，爬上这个小山坡就到了。”
元龙费了不少力，终于把姑娘背出林子，来到小路上爬上了这个山坡，再走一段平路，就来到一个青瓦屋的农舍边，只听姑娘说道：“师父，这就是我的家，门没有锁。”
元龙推开门，见这是堂屋，再向里走，又进了一道门，这就是卧室。里面有立橱，矮橱和床，元龙就轻轻地把姑娘放在床上躺下，帮她脱了鞋子，是一只蓝布红花鞋，另一只不知掉在什么地方去了，元龙帮他盖好被子，姑娘还在小声呻吟，元龙小声问道：“姑娘，你那里不舒服，我跟我师父学了些医术，或许能帮上忙，派上用场。伤在那里？重不重？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兄弟，妹妹，因我娘家父母生病，他们都回娘家去了，现在只有我一人在家。我晚上一个人睡在这房子里，真是叫人害怕，我准备到河那边找我三婆来陪我作伴，我刚走到树林边，就遇见了那个坏蛋，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掳到林子里，吓得我只喊救命，他就把杀猪刀放在我颈子上，我吓得不敢出声，他就把我裤子脱了，把我摔在地上，我的腰，左大腿叫石头撞了一下，现在我的腰，大腿都很疼痛，像要断似的。”
元龙说道：“好了，我明白了，你没有什么大伤，你的伤是跌打损伤，好医。你先休息，我到门外去找些草药，一会就回来，你等着，你有伤，千万别乱动，别起来，这点病痛算不了什么，保证药到病除。”
说完，元龙就把自己的包袱卸下来放在一个小柜子上，走出卧室，在堂屋拿了一个小筐，重新到树林里找回了丢失的另一只鞋，元龙把鞋子揣入自己的怀中，就走出树林，在小路两边扯了很多苦蒿叶，苦蒿又名青蒿，有清热解毒消炎，治跌打损伤等功效。他又扯了些其他草药，就回到屋里，那蒿叶扯下放在石臼里，用杵舂烂，又从怀里取出小瓶，打开盖倒入些白色粉末，用棍子搅匀，就装了一大碗，端到床前。这些都是他平时看见师父给跌打损伤病人治病所用的方法，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
黑衣人和老板娘听了也跟着大笑。黑衣人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叫好地说：“好，痛快，痛快！这一招真妙，这比一刀杀了老狗还厉害，叫他生不如死。可是，那又怎么知道是‘梁州大侠’干的呢？”
贺老六从口袋里摸一封土烟卷，自己在嘴上衔了一支，又递给王三娃一支，起身到灶前用火点燃了回到原位坐下说道：“大侠就是大侠，明人不作暗事，他临走时留下一张告示，用刀订在柱上，命令老狗在三天之内放了被抓的佃户，退还抢去的耕牛，畜生，粮食，衣被等物，每户陪大米一百斤，银子十两。租子减成按实收五五分成。并声明说这些事是他大侠所为，与佃户无关。如不照办，三天后他会来取韩家父子的人头。韩家父子见了告示，吓得来屁滚尿流，今天早上就放了全部佃户，陪了抢去的物品和银子。只有耕牛一项，当初韩老狗把五头牛交我全贱卖了，现在要陪佃户一时那里去找这么多？而且后天就要。所以，今天他儿子特地让我找三哥你帮忙，替他帮忙办好。三哥，全村人都知道梁州大侠替他们出了一口气，家家户户就像过年一样高兴，有的还放鞭炮哩。”
“会不会是村里人干的，假说是梁州大侠来吓唬韩老头。”黑衣人也点上烟，边抽烟边怀疑地说。
“三哥，我说你也太多疑了。”贺来六吐了一口烟雾说道：“那张告示是我亲自念的，就凭那几笔仿苏体的字，别说我们村里，就算是我们乡，镇也找不出这样的人才，真不愧是‘梁州大侠’，文武全能。他用的纸就是韩家用的纸，这一点说明告示就是在韩家书桌上写的，天亮时砚中的墨水还没有干完，这一点不用怀疑。”蓝衣人贺老六肯定地说。
黑衣人王老三听了，说道：“证据充分。”就自己斟满一杯酒，也给贺老六斟了一杯说道，“好，好！既然是这样，来，我们兄弟两个为‘梁州大侠’的健康干杯，梁州大侠万岁！”
两人碰了一下杯，同声说道：“梁州大侠万岁！”
王三一下喝干了杯中之酒，把酒杯在桌上重重一放说道：“既是‘梁州大侠’为百姓作的好事，我王三也不含糊，吃了饭我带你到乡下去跑一趟，到马家村去，我知道那里有几条好牛要卖，我们不能把牛买差了，给梁州大侠脸上摸黑，看在‘梁州大侠’的份上，我一文不赚也替你买好，今天就买好，吃了饭就去！”
“好，这才是我义薄云天的王三哥！来，三哥，我们兄弟俩为‘梁州大侠’再干最后一杯！”蓝衣人高兴地站起来，一饮而尽。
这时，老板娘突然在灶后大骂起来：“你他娘的算什么瘟男人？在店里干这么久，豆花你都点不来，怎么可以一下把卤水倒在豆浆锅里？看，好好地一锅豆浆，被你点坏了，成了一锅老木菌。这是别人作生日，专门定做的豆花，天黑前来取，这怎么办？自作啥聪明嘛，你才是‘球经不懂也想当骟匠’！你真是白夹个球在裤裆里，梁州大侠怎么不把你也骟了嘛？”
众人一看，明白了是老板娘在骂他的笨男人。那个男人正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在收拾其他桌子上的碗。
元龙和尚站起身来，放下四十文铜钱在桌上，然后对老板娘大声说道：“谁说球经不懂不能当骟匠？我就当了一回骟匠，还当得不错哩。”
元龙和尚说完，就转身出门走了。老板娘追出大门口，双手拍着膝盖笑弯了腰，同时用拿铁瓢的右手指着元龙和尚的背影，大声笑骂道：“那个和尚是他娘个疯子！哈哈哈！……”
元龙和尚也不理睬，径直沿大路快步向前走去。走出镇子来到田野边想起店里滑稽场面，不禁对田野哈哈大笑起来。背后一个乡下人惊奇地说：“这个和尚怎么啦？”
一个年轻人说道：“街上来了一伙人在教哈哈功，可能他在练哈哈功。”
两个牛贩子也走出店，望着元龙远去的方向，相互看了一眼，伸了一下舌头说道：“梁州大侠！”
多少年以后，这一带的人才知道，这个梁州大侠是什么样的人。从此，淮西一带就流传开这样一个歇后语：“朱元璋当骟匠——球经不懂。”一直流传到如今。
元龙高高兴兴地把棍子挑在肩上，把衣服敞开，大步向前走，大约走了二十里路，见路旁有一个树林茂密的小山坡，穿过一条小路就到林边小解，刚完事正准备离开，忽听林中隐隐传来一个人声：“救命啦！……快来人哪！……”
元龙听了说道：“好，又有生意上门了。”就拿起棍子朝林中走去。
向前走了几步，声音更清晰了，是一个女人的求救声：“快来人啦！救命啦！……”
元龙听得很清楚，他尽快分开灌木丛向里走，声音就在不远处，已经能听到女人的哭泣声，他双手分开一个灌木丛，只见地地上的灌木丛里躺着一个人，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黑大汉正在解腰带，只听这个黑大汉说道：“小娘子，这个地方僻静得很，你就喊破嗓子也没人来，你就安静点，我们快乐一番，一会就完事。……”
只听地上的女子骂道：“呸，不要脸的东西，快滚，你不得好死，快滚！”
元龙明白了一切，他呼地一下跳出来喝道：“你要干什么？快住手。”
那个黑汉吃了惊，见来了人，忙系好腰带，他仔细一看是个年轻和尚，就放心了，笑着说道：“小和尚，你也来赶斋吗？这是凡间的事，与你们出家人无关。你还是去吧，念你的经去。”
“不行，你欺负良家妇女，我就要管。”元龙两手叉腰，坚定地说。
“哦，你也想来入伙？好，没问题。依先后次序，等我下来你再上吧！没问题，我让你就坐第二轮席！”黑大汉厚着脸皮说。
“呸！你这个无耻的东西，快给我滚，不然你爷爷对你不客气！”元龙和尚上前几步大声说道。
黑大汗听了火冒三丈地骂道：“你这个小秃驴，你胆子不小，胆敢管你高爷爷的事，你活得不耐烦了，寿星爷吊颈——你嫌命长！好，老子先收拾你这小杂种，再来对付这个小娘子。你想来抢我嘴边的肥肉？莫门儿！……”
说完，就从地上拾起一把尺多长的杀猪刀，就气势汹汹的朝元龙和尚奔过来，元龙见了，不慌不忙，暗中拉开架式等着，这叫忙者不会，会者不忙，黑汉举刀就朝和尚刺过来，元龙看得真切，略一闪就飞起鸳鸯腿朝黑大汉踢去，一下正好踢到下阴处，另一只脚踢在右手腕上把刀踢飞。只见屠户双手按住下阴，在原地蹦起三尺高，嘴上嚷起来：“哎哟，哎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天哪！怎么这么痛？好痛呵，好痛呵！我的卵蛋被踢破了，痛死我了！……”
元龙捡起地上的刀，轻飘飘地说道：“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叫你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我只用了三分力，我要用七分，你今天命都没有了。再叫你瞧爷爷的本事，元龙一个转身，把杀猪刀向一棵大树执去，只见杀猪刀“咚”地一声钉在树上寸多深。屠户痛得满头是汗，蹲在地上，呲牙咧嘴地说：“你，你这和尚踢哪里不好？为……为什么专踢我的下阴，哎哟，老天爷，怎么这么痛呵，这是我的命根子，你怎么专踢它哟。……”
元龙在周围走来走去地说：“‘打蛇要打七寸，射虎要射眼睛’，对你们这些坏蛋，自然要朝致命的地方打，怎么样？还打不打，实话告诉你吧，你这样的人，就算有三五几十个我也不在话下。怎么样？还打不打？起来我们再玩几个回合。”
“不行啦，不行啦！是小人刚才一时糊涂，冒犯了小师傅，小人罪该万死，是我……我错了，请师傅高抬贵手，放，放小人一马。我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老娘，和妻室儿女，我刚才作了对不起姑娘的事，请师傅原谅我，我下次再不敢了！……”黑大汉跪在地上边叩头边说。
元龙和尚骂道：“你既有老母和妻室儿女，你为啥还要干这种事？起来快滚，免得我见了你生气！”
屠户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左手护着下阴，一拐一拐地在大树上拔出尖刀，捡起铁挺仗和提包，哼哼地一瘸一拐地走了。
元龙见屠户走出林子，就转身绕过了灌木丛，只见一个漂亮的少妇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直呻吟。元龙和尚问道：“怎么样，姑娘，你没事吧？你没有被哪个坏蛋害了吧？”
“没有，幸亏师父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姑娘红着脸说。
“你的裤子呢？”元龙问道。
姑娘指着背后的灌木丛说：“就在那个灌木上。”
元龙过去把裤子拿起来掷过去。元龙转过身去脸掉向一边。姑娘好一会都没穿上，姑娘向元龙求助地说：“师父，我受伤了，腰痛得很，我无法穿上，请过来帮我一下好吗？”
元龙没发，只得走过去，帮她把裤子穿上，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她把右手搭在元龙肩上直呻吟，可是，她怎么也站不起来，元龙和尚只好把挂包推到背后，双手把姑娘抱起往外走。这灌木林荆棘横生，横抱着一个人往前走，简直寸步难行。
元龙见身边有个小土坎，就把姑娘放到土坎上面坐着，然后他转过身，把背包推到前面来，用背对着姑娘，双手把姑娘拉到背上背好，这样前进，就容易多了。元龙问道：“姑娘，你家在哪里？”
姑娘边呻吟边说：“出了林子向左，爬上这个小山坡就到了。”
元龙费了不少力，终于把姑娘背出林子，来到小路上爬上了这个山坡，再走一段平路，就来到一个青瓦屋的农舍边，只听姑娘说道：“师父，这就是我的家，门没有锁。”
元龙推开门，见这是堂屋，再向里走，又进了一道门，这就是卧室。里面有立橱，矮橱和床，元龙就轻轻地把姑娘放在床上躺下，帮她脱了鞋子，是一只蓝布红花鞋，另一只不知掉在什么地方去了，元龙帮他盖好被子，姑娘还在小声呻吟，元龙小声问道：“姑娘，你那里不舒服，我跟我师父学了些医术，或许能帮上忙，派上用场。伤在那里？重不重？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兄弟，妹妹，因我娘家父母生病，他们都回娘家去了，现在只有我一人在家。我晚上一个人睡在这房子里，真是叫人害怕，我准备到河那边找我三婆来陪我作伴，我刚走到树林边，就遇见了那个坏蛋，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掳到林子里，吓得我只喊救命，他就把杀猪刀放在我颈子上，我吓得不敢出声，他就把我裤子脱了，把我摔在地上，我的腰，左大腿叫石头撞了一下，现在我的腰，大腿都很疼痛，像要断似的。”
元龙说道：“好了，我明白了，你没有什么大伤，你的伤是跌打损伤，好医。你先休息，我到门外去找些草药，一会就回来，你等着，你有伤，千万别乱动，别起来，这点病痛算不了什么，保证药到病除。”
说完，元龙就把自己的包袱卸下来放在一个小柜子上，走出卧室，在堂屋拿了一个小筐，重新到树林里找回了丢失的另一只鞋，元龙把鞋子揣入自己的怀中，就走出树林，在小路两边扯了很多苦蒿叶，苦蒿又名青蒿，有清热解毒消炎，治跌打损伤等功效。他又扯了些其他草药，就回到屋里，那蒿叶扯下放在石臼里，用杵舂烂，又从怀里取出小瓶，打开盖倒入些白色粉末，用棍子搅匀，就装了一大碗，端到床前。这些都是他平时看见师父给跌打损伤病人治病所用的方法，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