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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品酒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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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捷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幸好徐达、元龙和谢华也在,他就把上伍家的情况详细地向三人说了,谢华马上说道:“爹,伍国宝纯属是骗你,他的儿子伍大贵是个傻子,根本不是什么相思病,而是小时生病落下的病根。去年她的儿子娶亲二十个抬盒就是说的他。”

    元龙和尚警觉地说:“他是想让谢华给他傻儿子作妾!不过伍国宝的话把我提醒了,曲大人的批语有毛病,没有批嫁给谁。”

    “那怎么办?”徐达问道。

    元龙想了一下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再上公堂告状。谢华你再上公堂击鼓告状你敢去吗?”

    “有什么不敢的?第一次去了,第二次去就熟路,去干什么?”

    “当然是去告状。”元龙和尚说。

    “怎么告法?”谢华问道。

    元龙和尚说:“走,还是我们三人一起去,在路上我再告诉你这个状怎么告。哎,昨天下午我吩咐徐达安排接谢华娘的事办好没有。”

    徐达回答道:“晚天就办好了。凡是朱哥你安排的,交待的事,兄弟立即办,不敢拖延。”

    元龙和尚笑了一下,三人就走出大门直向衙门而去。

    到了府衙,谢华击鼓后,很快就被带到大堂跪下,谢华仍旧把状纸顶在头上高声说道:“青天大老爷,民女谢华冤枉!”

    曲大人在堂上仔细一看,认出是前几天有来告状的谢华,就把惊堂木一拍,大声说道:“大胆民女谢华,又有何事来搅乱公堂。”

    谢华说道:“民女有不平之事,不得不来求大人开恩。青天大老爷,上次蒙大人准民女‘速嫁’,救民女谢华出火坑,大人再生之德民女永记在心,小女由母亲和养父伍太和作主,将民女许配给城东徐家武馆徐捷之子徐达为妻,民女也心满意足。不料中途杀出个伍家族长伍国宝,硬是要民女嫁给他的傻儿子伍大贵为妾,傻儿子去年才结婚,今年凭什么又要娶民女为妾,无非仗伍国宝为村长和族长,有几个钱,就仗势欺人,民女和徐达情投意合,别说是伍家有些田产,就算他是刺史、尚书富冠天下,民女也不稀罕,民女宁作平民妇,不作富人妾。伍家还威胁说我成婚之日,他就动武。我姓谢,他姓伍,他凭什么动武?关键是大人上次的状纸上只批了个‘速嫁’,没有写明速嫁何人,被伍族长钻了空子,他才敢这么放肆。”

    “有这等事?”曲大人怀疑地问。

    “民女所谈句句是真,不敢有半句妄言。”谢女坚定地说,“如果要我嫁给傻子为妾,民女宁愿投水而死,到那时徐达也活不了,望大人救我二人性命,秉公而断。”

    曲大人接过衙役呈上的上次所批的状纸和婚书,看了一会问道:“民女谢华。”

    “民女在。”谢华道。

    “老爷我准你嫁给婚书上的徐达,你愿意吗?”曲大人问。

    “愿意。”谢华说道。

    “徐达何在?”曲大人问。

    “在衙门外等候。”谢华回答道。

    “传徐达——!”一个衙役高声喝道。

    徐达从外面雄纠纠地走来,站在堂前谢华的旁边,拱手说道:“草民徐达参见曲大人!”曲大人抬起头,见徐达八尺八寸身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满脸英气,虎虎生威。仿佛武穆临堂,恰似罗成降世。曲亦正心中不禁暗暗喝彩:好一个后生!

    曲亦正眯着眼睛问道:“你是徐达吗?”

    “小民正是徐达。”徐达再次拱拱手。

    “家住何处?父亲是谁?”曲大人问。

    “家住城东徐家武馆,家父就是‘金枪手’徐捷。”徐达侃侃而答。

    “你现在爱谢华,愿娶她为妻吗?”曲亦正问道。

    “曲大人,我和谢华是两情相悦,彼此相爱,我俩已立誓,非对方不婚,至死不渝。”

    “既然如此,本大人特准你二人结为夫妻,你认为如何?”曲大人说道。

    “谢大人成全。”徐达拱手说道。

    曲亦正就提起笔在‘速嫁’后面添上徐达两字,就变成了‘速嫁徐达’四字。嘴上说道:“上次批的是草率了点,过于简单了,不够明确,现在这样一改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没有人敢钻空子了。”

    “好,我现在批好了,你们拿好下堂去哟。”曲大人把状纸、婚书递下去说道。

    “谢谢曲大人,谢谢青天大老爷!”徐达和谢华异口同声地说。

    三人高高兴兴地离开州府衙门,元龙和尚看了一下状纸,说道:“好,现在我们所有漏洞都给堵上了,这下伍老头无空子钻了!他再也没有话可说了。”

    谢华笑着边走边说:“这几天我就两上公堂,胆子也大了,快成讼棍了。”

    徐达对元龙和尚说道:“大哥,为了庆祝我们的胜利,今天我的胜利,今天我请客,现在濠州城里新落成了一座“贡酒楼”,专门卖毫州的“古井酒”,这古井酒水质清澈透明,矿物含量丰富,饮之甘甜润喉,称之为天下名井。古井水配的“古井酒”,酒味醇厚清香,色如水晶,香醇如幽兰,饮之甘美醇和,回味无穷。真是‘泉冽而酒香’,这酒就是当年曹操和刘备‘煮酒论英雄’之酒,现在此酒被列为“贡酒”,专供皇亲国戚们饮用。今天我们也不妨去那里品酒论英雄去!”

    元龙和尚笑着说:“经你这么一说,我的喉咙都痒起来了。”

    三人来到‘贡酒楼’,楼临淮河而建,今天来的人很多,好不容易三个位置,三人酒足饭饱后,又在街上买些东西,无非是结婚用品,三人各提了一大包,正准备往回走,只见对面一乘二人抬的蓝布小轿中走一个人来,和轿夫在争执什么。谢华忙给元龙和徐达二人指着从轿中下来的人说道:“看,这个轿中下来的,就是伍族长的第一走狗伍忠,他这时候坐着女人轿干什么?”

    元龙和尚听了,想起了一件事,忙对谢华耳边说了几句,谢华点点头,只见伍忠正向伍家村走去,谢华忙招呼伍忠说道:“伍忠哥,你回村去吗?”

    伍忠回头一看,是谢华忙回答道:“正是回村,你有事吗?”

    “有,有事找你替我干爹带个口信,一、你给我干爹说这几天我在城里有事暂不回去了,家里的事请他自己多操持一点。二、请你转告我干爹,今天二上公堂,曲大人对我状纸重新作了批示,准我嫁给徐达,请他不用担忧,任何人想钻空子都是枉然了。”

    伍忠说道:“就这几句话,我一定带到,你放心好了。”

    谢华从怀里状纸打开给伍忠看,口里说道:“你看嘛,曲大人批的,‘速嫁徐达’,这没有假吧?现在是大局已定,叫我干爹伍太和不要担心。”

    “好,那我就恭喜谢姑娘了。告辞!”说罢伍忠匆匆而去。

    谢华见伍忠走远,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走狗!”

    谢华转身问元龙道:“大哥,怎么要他带信?他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伍国宝的。”

    “这正是我们需要的结果,他当然会给伍国宝报信的,我们这是通过伍忠的口,变相地警告伍国宝;曲大人同意你嫁徐达了,叫他不要乱来。现在我明白了,伍忠今天下午到什么地方去了,去干什么去了,结果没有办成。”

    “干什么去了。”徐达问道。

    “去苍山沟谢华的老家,去接谢华的娘,因为昨天你已把她接到你家里来了,所以他就白跑了一趟,白费了几两银子。”元龙神气活现地说。

    “大哥,你纯粹在胡乱猜,打瞎说。”徐达说道。

    “这样好了,我们打个赌,谁输了谁请客,仍旧在这‘贡酒楼’里。”元龙和尚说,“还是我们三人。”

    “好,就打这个赌,我就不相信大哥你有这么神!猜得这么准。”徐达不服气地说。

    谢华在一边笑着说:“好,我也同意。其实这个赌最大的赢家是我,因为不管谁赢,我都有吃的。”

    “怎么能验证谁胜谁负呢?”徐达不解地问。

    “马上就可以见分晓。你身上有二钱银子吗?”元龙对徐达说。

    徐达从腰里掏出二钱银子,交给元龙和尚问道:“大哥,你要干什么?”

    “你先别问,你们两人跟我来吧,马上就有答案。”元龙和尚提着大包东西过街,一边走一边说。

    三人来到青布轿前,两个轿夫正坐在街边的石头上,一边用草帽扇风纳凉,一边等顾客。元龙和尚走上前向车夫道:“喂,车夫大哥,送我们这位姑娘去城东‘徐家武馆’,要多少钱?”

    一个车夫回答道:“好,一口价,二钱银子。”

    元龙和尚把银子拿在手中说道:“好,就这个价,我可以先把银子给你,但你们必须告诉我,刚才那个伍忠今天雇你们轿子到什么地方去了,去干什么?”

    两个轿夫正有一肚子委屈无处诉,两人争先恐后地说:“小师父,今天上午他雇我们的轿子到十里外的田溪坝去接一个叫——叫什么?”

    “叫谢苗氏的老太太”,另一个轿夫补充地说。

    “对,正是叫谢苗氏的老太太,要抬到伍家村伍村长家去,我们东问西问,好不容易才找到老太太的家,一打听才知道她昨天下午就被人接到城里来了,结果空跑一趟,伍忠气得来直跺脚。这个伍忠心狠得很,去来他都坐在轿子里,由我们二人抬着,原说好三两五银子包来回,结果回到城里后他只给二两,客官,你们说这合理吗?”

    谢华忙说:“田溪村只有我们一家人姓谢,只有我娘一个人姓苗,谢苗氏就是我娘,伍忠找我娘干什么?”

    “干什么,他是去劫持你娘,你娘如果在他们手里,那文章可就多了,可能五月二十日这天你们俩就拜不了堂,成不了婚?”元龙一针见血地说。

    “有这么严重?那怎么可能?”谢华不以为然地说。

    元龙和尚说道:“怎么不可能?假如我是伍国宝,你娘又被我劫持,我可以和你娘订一个聘书,然后再向衙门里一告,你们说这场官司谁能打赢?”

    “当然还是我。”谢华自信地说。

    “你凭什么能打赢?你的婚姻应由父母作主,这是千年古训,父不在母作主。”

    “那我宁死也不答应。”谢华坚定地说。

    “那你不听母命,就是不孝,这个罪名你背得起吗?你说你们二十日还想结婚吗?”元龙和尚问道。

    徐达和谢华经元龙这一说,他们二人才如梦初醒。

    徐达才点点头说:“幸亏大哥你机灵,及时提醒,我才及时地把老人接到我家里来,要是我拖一天,今天谢华她娘就被劫持了。”

    “你们知道吗?我们及时把老人接来,这一招在三十六计中叫‘釡底抽薪之计’,现在就让伍国宝去哭泣,去叹息吧!好,我们走吧!”

    谢华一个人坐上轿,元龙反所有物品放在轿里,徐达和元龙就跟着轿子走。徐达说:“大哥,我觉得你好利害啊,你不但把知府大人玩于股掌之中,还把那个老奸巨滑的伍族长也小耍了,你教我几手,怎么才能变得聪明起来。”

    “多读些有用的书。但不可读《四书五经》,只读‘兵法十三篇’、‘古今韬略三十六计’等这样的书,常读、多读、深读、精读,自然就会变得聪明起来。”元龙说道,“这两本书我有,我可以先借给你看。”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不觉来到上次下棋输掉衣裤的地方,元龙指着地面问道:“就拿上次你在这儿下棋的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单是心情苦闷就去赌棋,我不信。心情苦闷喝闷酒,蒙头大睡,寻短见,这些我都相信,唯独去赌棋我不信。”

    徐达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但有一点,关于赌棋输衣裤之事,你千万不能告诉谢华,不然她会生气,不理我,因为这事太丢人了!她一旦知道了这事,她会瞧不起我的。”

    “好,我不告诉任何人就是,这是我们二人共同的秘密。但你必须告诉我你赌棋的真正原因。”元龙和尚把手搭在徐达的肩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