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入不敷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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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舒摸了摸粗布的料子，沉默了。
这料子摸着比身上的也好不了多少，如今家中没有那么紧缺，还是买点稍微好一点的吧。
她转过头问成向勤，“掌柜的，有没有稍微软乎一点的料子。”
看到周桃花就在旁边，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两个妹妹年纪小，这还是第一次穿新衣裳。”
没想到周桃花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过来一起挑，选了一个浅红色上面还绣着小花的问，“这个摸着挺舒服的。”
成向勤原本很在意别人进店随便乱摸，这是布行的忌讳。
但是看到两个小姑娘双手洗得干净，也只是轻轻摸了一下边角就收手，于是也没有开口阻拦，反而开始介绍。
“你手里拿的那个四百文一匹，你若是嫌贵了我这边还有一个稍微便宜些的。
料子都是好料子，就是当时染串了色，价格很实惠。
你要是多拿些，我还能给你再少点。”
四百文一匹现在的她也是买得起，空间现在差不多每天能有半两银子的收入，但这料子走在村里确实有些打眼。
她还记得之前那个姜氏就是穿着印花的衣裳，在村中都是独一份。
成向勤让人拿了粉黄蓝三个颜色过来，脸上带着愁苦的表情：
“丫头我也和你说实话，这料子都是顶好的，你摸了就知道，和你刚刚看的是同一批布料。
结果染坊那小子上工的时候竟然打瞌睡，你瞧瞧，这颜色没上匀，这下就砸我手里了。
你若是要的话，我一匹三百五十文给你。”
张云舒和周桃花上前摸了摸，确实和刚刚那个四百文的手感一样。
说是颜色没染匀，在云舒眼里也还好，就是原色掺了白色，反而有些渐变的美感。
“三百五十文……”周桃花捏着料子自言自语。
一匹布能做两身衣裳，她想着如果自己去山上挖上七八天的草药，也能够买上一匹了，够自己和娘亲做身新衣裳。
张云舒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些向往，心中略做打算。
“掌柜的，我也是诚心想和您做生意，我家中还有娘亲和两个妹妹，您若是再便宜些我多拿点。”
“哎呀，我这真的已经是贴了本钱在里面哦。”
“……”
一来二去，张云舒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将价格砍到了一匹布二百八十文钱。
“这个价格你起码得买五匹布，而且也要现银子，不能赊账的。”尽管成向勤有些肉疼，但是总比砸在自己手里好。
周桃花在旁边看着早已目瞪口呆。
她很少来镇上，别说砍价了，来镇上买个东西她都还要小心谨慎，就怕自己上当糟蹋了银子。
但是五匹布有些太多了，她拉了拉云舒的袖子，小声提醒了一下。
张云舒知道这是好意，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转过头和成掌柜说：“没问题，是不是就这三个颜色？”
成掌柜故作生气：“你还希望我染毁多少！”
三个人都是笑了起来。
张云舒要了三匹粉色、一匹蓝色、一匹黄色。
她计划着蓝色和黄色主要给张氏和自己做衣裳，两个妹妹个子小，剩下的料子还能做好几身。
昨天问张氏拿银子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今日想买布匹的事情，张氏拿了二两银子出来。
半两银子给了周家当做板车的定金，身上还有一两多，买完料子还能余下一百文，只不过一口气花这么多钱买布好像确实有点奢侈。
接过银子的时候成掌柜还叮嘱，“这个价格你可别和外人说，不然我这个铺子算是开不下去了！”
张云舒扬起大大的笑脸，“成掌柜您就放心吧，这价格我直接烂肚子里，等下次再想起来！
“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成向勤做出赶人的样子，“别人都是祝生意兴隆，你还盼着下次捡便宜！”
这五匹布可不是小数目，这样直接抱着回去说不定有胆肥的想来抢，成向勤问好了地址说一会儿让人送到家里去。
走出布行，张云舒提议道：“桃花姐，咱们去糕点铺子看看吧。”
周桃花没有异议，她知道张云舒挖到野山参手中有银子，连一两多银子的布都不眨一下眼睛，糕点肯定也是吃得起的。
但是张云舒进店看了一圈有些失望，核桃酥没有，龙须酥没有，驴打滚也没有。
只有最简单的绿豆糕、桂花糕……
哎，好想吃蛋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
挑挑选选三份，递给周桃花一个油纸包。
“云舒妹子你这是啥意思？”周桃花吓了一跳，慌张摆摆手，“你带我挣银子我都感谢不过来，咋还给我买糕点？！”
“桃花姐，那天真的很谢谢你和菊英婶子，”张云舒一脸正色，还有几分严肃认真，“如果不是你喊里正叔叔过来，我那个奶奶指不定要闹到啥时候呢！”
“你已经给过鸡蛋了！”周桃花还是一个劲拒绝，刚刚她看了眼价格，那么一小包要十文钱，都能买半斤猪肉了。
“桃花姐，你要是拒绝，以后我都不好意思找你帮忙了！”
“那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们一个村的，你当我是个姐姐，要是有啥事儿尽管过来找我！”
“对呀，桃花姐，你要是认我这个妹妹，这糕点你就收下吧！”张云舒眉眼弯弯。
“你！”周桃花没想到自己被绕进去了，难怪能够一匹布砍下那么多钱，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
等回到家中，布行已经将布送过来了。
张氏看着五卷布还和店小二再三确认，唯恐是送错了人家。
张云舒先是将两包糕点拿出来递给妹妹们，“一人一包，只能分享，不能抢。”
张云瑶打开油纸，拿了一块递给张氏，又拿了一块递给云舒，第三块才到自己。
张云秋也有样学样，一人分了一块再开始自己吃。
桂花糕甜，张氏心中也是甜蜜蜜，但还是忍不住问：“云舒，你咋买了这么多！花了不少钱吧！”
点心买两份就算了，这个布也太多了，都够一人做两套衣裳了。
说是这么说，但她摸着细软的料子，心中是一千一万个喜欢。
张云舒摸了摸粗布的料子，沉默了。
这料子摸着比身上的也好不了多少，如今家中没有那么紧缺，还是买点稍微好一点的吧。
她转过头问成向勤，“掌柜的，有没有稍微软乎一点的料子。”
看到周桃花就在旁边，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两个妹妹年纪小，这还是第一次穿新衣裳。”
没想到周桃花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过来一起挑，选了一个浅红色上面还绣着小花的问，“这个摸着挺舒服的。”
成向勤原本很在意别人进店随便乱摸，这是布行的忌讳。
但是看到两个小姑娘双手洗得干净，也只是轻轻摸了一下边角就收手，于是也没有开口阻拦，反而开始介绍。
“你手里拿的那个四百文一匹，你若是嫌贵了我这边还有一个稍微便宜些的。
料子都是好料子，就是当时染串了色，价格很实惠。
你要是多拿些，我还能给你再少点。”
四百文一匹现在的她也是买得起，空间现在差不多每天能有半两银子的收入，但这料子走在村里确实有些打眼。
她还记得之前那个姜氏就是穿着印花的衣裳，在村中都是独一份。
成向勤让人拿了粉黄蓝三个颜色过来，脸上带着愁苦的表情：
“丫头我也和你说实话，这料子都是顶好的，你摸了就知道，和你刚刚看的是同一批布料。
结果染坊那小子上工的时候竟然打瞌睡，你瞧瞧，这颜色没上匀，这下就砸我手里了。
你若是要的话，我一匹三百五十文给你。”
张云舒和周桃花上前摸了摸，确实和刚刚那个四百文的手感一样。
说是颜色没染匀，在云舒眼里也还好，就是原色掺了白色，反而有些渐变的美感。
“三百五十文……”周桃花捏着料子自言自语。
一匹布能做两身衣裳，她想着如果自己去山上挖上七八天的草药，也能够买上一匹了，够自己和娘亲做身新衣裳。
张云舒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些向往，心中略做打算。
“掌柜的，我也是诚心想和您做生意，我家中还有娘亲和两个妹妹，您若是再便宜些我多拿点。”
“哎呀，我这真的已经是贴了本钱在里面哦。”
“……”
一来二去，张云舒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将价格砍到了一匹布二百八十文钱。
“这个价格你起码得买五匹布，而且也要现银子，不能赊账的。”尽管成向勤有些肉疼，但是总比砸在自己手里好。
周桃花在旁边看着早已目瞪口呆。
她很少来镇上，别说砍价了，来镇上买个东西她都还要小心谨慎，就怕自己上当糟蹋了银子。
但是五匹布有些太多了，她拉了拉云舒的袖子，小声提醒了一下。
张云舒知道这是好意，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转过头和成掌柜说：“没问题，是不是就这三个颜色？”
成掌柜故作生气：“你还希望我染毁多少！”
三个人都是笑了起来。
张云舒要了三匹粉色、一匹蓝色、一匹黄色。
她计划着蓝色和黄色主要给张氏和自己做衣裳，两个妹妹个子小，剩下的料子还能做好几身。
昨天问张氏拿银子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今日想买布匹的事情，张氏拿了二两银子出来。
半两银子给了周家当做板车的定金，身上还有一两多，买完料子还能余下一百文，只不过一口气花这么多钱买布好像确实有点奢侈。
接过银子的时候成掌柜还叮嘱，“这个价格你可别和外人说，不然我这个铺子算是开不下去了！”
张云舒扬起大大的笑脸，“成掌柜您就放心吧，这价格我直接烂肚子里，等下次再想起来！
“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成向勤做出赶人的样子，“别人都是祝生意兴隆，你还盼着下次捡便宜！”
这五匹布可不是小数目，这样直接抱着回去说不定有胆肥的想来抢，成向勤问好了地址说一会儿让人送到家里去。
走出布行，张云舒提议道：“桃花姐，咱们去糕点铺子看看吧。”
周桃花没有异议，她知道张云舒挖到野山参手中有银子，连一两多银子的布都不眨一下眼睛，糕点肯定也是吃得起的。
但是张云舒进店看了一圈有些失望，核桃酥没有，龙须酥没有，驴打滚也没有。
只有最简单的绿豆糕、桂花糕……
哎，好想吃蛋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
挑挑选选三份，递给周桃花一个油纸包。
“云舒妹子你这是啥意思？”周桃花吓了一跳，慌张摆摆手，“你带我挣银子我都感谢不过来，咋还给我买糕点？！”
“桃花姐，那天真的很谢谢你和菊英婶子，”张云舒一脸正色，还有几分严肃认真，“如果不是你喊里正叔叔过来，我那个奶奶指不定要闹到啥时候呢！”
“你已经给过鸡蛋了！”周桃花还是一个劲拒绝，刚刚她看了眼价格，那么一小包要十文钱，都能买半斤猪肉了。
“桃花姐，你要是拒绝，以后我都不好意思找你帮忙了！”
“那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们一个村的，你当我是个姐姐，要是有啥事儿尽管过来找我！”
“对呀，桃花姐，你要是认我这个妹妹，这糕点你就收下吧！”张云舒眉眼弯弯。
“你！”周桃花没想到自己被绕进去了，难怪能够一匹布砍下那么多钱，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
等回到家中，布行已经将布送过来了。
张氏看着五卷布还和店小二再三确认，唯恐是送错了人家。
张云舒先是将两包糕点拿出来递给妹妹们，“一人一包，只能分享，不能抢。”
张云瑶打开油纸，拿了一块递给张氏，又拿了一块递给云舒，第三块才到自己。
张云秋也有样学样，一人分了一块再开始自己吃。
桂花糕甜，张氏心中也是甜蜜蜜，但还是忍不住问：“云舒，你咋买了这么多！花了不少钱吧！”
点心买两份就算了，这个布也太多了，都够一人做两套衣裳了。
说是这么说，但她摸着细软的料子，心中是一千一万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