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只是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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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原本还能和婆婆打个势均力敌，但没一会儿陈氏也叫着自己银子被偷了加入进来，一下子就落了下风。
“我要分家！”
“分家？你先给我把银子吐出来！”周老太婆哐哐两个大耳光扇在姜氏脸上，“我老沈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哦！怎么娶了这么两个吃里扒外的儿媳妇回来！”
村里一直都有句话：父母在，不分家。
她和沈老头子都活得好好的，被儿媳叫着要分家，这不是要折寿吗？
沈建山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我活着的一天！你们就别想分家！”
还不等里正劝点什么，张氏突然开口：“娘，我们三房也想分家。”
这下是连沈云舒都有些意外了。
她自然是想分家的，没想到平时文文弱弱的张氏竟然先开口，看来真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不行！”这一声是沈三康喊出来的，他三两步走上前来，伸手将张氏用力一拉，“你别在这里瞎凑热闹！”
“好你个沈三康，你竟然好意思说我这是凑热闹！”
张氏被猛地一拽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大家这才瞧见她一张脸没了半分血色，白得吓人。
她仰着脑袋，直勾勾盯着这个懦弱的男人：
“你的亲骨肉！”
“要被你的亲大哥卖了当下人！”
“你说我这是凑热闹！”
张氏声音很大，里面还透着悲凉。
吃瓜的乡亲们看到这一幕皆是唾弃，这个沈老三真是个拎不清的，这个时候了竟然心中还是没有老婆和孩子。
甚是有几个年轻刚嫁人的姑娘们也跟着哭出来，她代入了自己，如果自己也遇上了沈家这档子事，自己是有多绝望！
沈三康被闹了个没脸，怒火中烧，声音还高过张氏一头：“那不是没卖成！你还计较什么！”
此话一出，张氏的心彻底碎了，无论是这个男人，还是沈家她都彻底寒了心。
哪怕是一纸休书，她也要带着孩子们离开沈家！
“赵叔，您也看到了吧， 我……”沈云舒赶紧上前扶住娘亲，最后半句话不用她说大家也明白了。
“我看就是你这个搅家精！”周老太婆气得指着沈云舒大骂：“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这件事情都是你引起的！”
“你要是嫁给那张家的小子，就没这么多事情了！你……”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赵有才叫停了所有人。
若是这件事情不处理好，以后村里家家户户都偷兄弟妯娌的孩子去卖，不仅传出去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自己这个里正只怕也是当不成了。
他深吸一口气，十分认真地对着沈建山说：“沈老头，虽然分不分家是你们的家事我理应不该插手，但是这件事情着实让人心寒！”
院子里凑热闹的王正旺也插了一句：“咱们以前也都是一起从灾年挺过来的，你家那三个小子一起啃着树根树皮长大，咋能做出卖亲弟弟孩子的事情！”
怀富村二十多年前大旱无雨，旱了两年，饥荒了两年。
那会儿大家都挺着最后一口气，别说树根，就连泥巴里挖出一个虫子都要分两顿吃。
“别的村过得血淋淋，咱们有多骄傲自己没有丢下一个孩子！”
周老太婆却不乐意，本想和往常一样撒泼胡闹，但里正那脸黑得能滴下墨汁，只能是压低了声音说：“就因为这个要我和老三分开？那可是我辛苦怀胎十月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娘！”沈三康没想到娘这么舍不得自己，感动地眼眶湿润。
“阿奶这话说的，难道我就不是我娘辛苦生下来的吗？”沈云舒冷冷地开口，“您说舍不得爹不愿意分家，却舍得卖掉我娘的三个孩子！”
“你们几个赔钱货有啥舍不得的！要怪就怪你们的娘，肚子生不出个带把儿的！”
周老婆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她到现在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赵有才实在忍无可忍，愤气填胸地大吼：“你要是想糊弄过去，咱们怀富村也就容不下你们一家了！”
一说要赶出村子，原本叫嚣着的周氏一下子软了下去，猛地跪下朝着赵有才一个劲磕头求饶。
“里正！里正老爷！我们爹娘都葬在村里！你可不能这样赶走我们啊！”
沈建山震惊连鼻孔都放大了两圈，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为啥卖自家的孩子也要被赶出村子！
但是眼见村里人围过来的越来越多，他是真的开始怕了，到时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给自家喷没。
“那，那就老三一家分出去吧，”他这会儿说话声音都在颤抖，“不过，家中的田地都是分给男人的。”
这已经是他的最大让步。
潜台词就是，要分家就是人出去，其他啥也不能带走。
沈三康不愿意，“我不想分家！我还要孝顺爹娘！”
“那就不分。”沈云舒也受不了和这样的爹一起生活，“只要和离，你就能继续和爷奶一起住。”
“和离？”
“什么？”
在场众人无一不震惊的，咋还会有劝自己爹娘和离的孩子！
张氏也慌了，她虽然对丈夫死心，但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她也能够继续过日子，只要分出去就好了。
毕竟孩子不能有娘没爹，这在村里是要落人口舌的！
若是不孝的帽子扣在大丫头上，以后可能就不好找婆家了，姑娘一辈子就要被自己毁了。
“和离？！！”周老太婆从地上爬起来，“你们几个白眼狼吃了沈家十几年！让你分家都是看在村长的份上给你脸了！我们沈家只有休妻没有和离！”
沈建山也不答应，十里八乡就没听说过谁家和离了，若是自己儿子闹出这么一件事儿，自己有什么脸面面对地下的沈氏一族！
沈云舒知道在这个时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离就是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但是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她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赵叔，还有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娘，非常感谢你们的关心！”
“都说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我和两个妹妹都很幸运，娘亲对我们很好，她一天只有两个黑面馍馍，却还是宁愿自己饿着肚子分给我们半个。”
“……”
“可是我们的爹，如果说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真相大白之后，他没有半句关心，反而是觉得我们在惹麻烦！”
姜氏原本还能和婆婆打个势均力敌，但没一会儿陈氏也叫着自己银子被偷了加入进来，一下子就落了下风。
“我要分家！”
“分家？你先给我把银子吐出来！”周老太婆哐哐两个大耳光扇在姜氏脸上，“我老沈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哦！怎么娶了这么两个吃里扒外的儿媳妇回来！”
村里一直都有句话：父母在，不分家。
她和沈老头子都活得好好的，被儿媳叫着要分家，这不是要折寿吗？
沈建山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我活着的一天！你们就别想分家！”
还不等里正劝点什么，张氏突然开口：“娘，我们三房也想分家。”
这下是连沈云舒都有些意外了。
她自然是想分家的，没想到平时文文弱弱的张氏竟然先开口，看来真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不行！”这一声是沈三康喊出来的，他三两步走上前来，伸手将张氏用力一拉，“你别在这里瞎凑热闹！”
“好你个沈三康，你竟然好意思说我这是凑热闹！”
张氏被猛地一拽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大家这才瞧见她一张脸没了半分血色，白得吓人。
她仰着脑袋，直勾勾盯着这个懦弱的男人：
“你的亲骨肉！”
“要被你的亲大哥卖了当下人！”
“你说我这是凑热闹！”
张氏声音很大，里面还透着悲凉。
吃瓜的乡亲们看到这一幕皆是唾弃，这个沈老三真是个拎不清的，这个时候了竟然心中还是没有老婆和孩子。
甚是有几个年轻刚嫁人的姑娘们也跟着哭出来，她代入了自己，如果自己也遇上了沈家这档子事，自己是有多绝望！
沈三康被闹了个没脸，怒火中烧，声音还高过张氏一头：“那不是没卖成！你还计较什么！”
此话一出，张氏的心彻底碎了，无论是这个男人，还是沈家她都彻底寒了心。
哪怕是一纸休书，她也要带着孩子们离开沈家！
“赵叔，您也看到了吧， 我……”沈云舒赶紧上前扶住娘亲，最后半句话不用她说大家也明白了。
“我看就是你这个搅家精！”周老太婆气得指着沈云舒大骂：“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这件事情都是你引起的！”
“你要是嫁给那张家的小子，就没这么多事情了！你……”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赵有才叫停了所有人。
若是这件事情不处理好，以后村里家家户户都偷兄弟妯娌的孩子去卖，不仅传出去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自己这个里正只怕也是当不成了。
他深吸一口气，十分认真地对着沈建山说：“沈老头，虽然分不分家是你们的家事我理应不该插手，但是这件事情着实让人心寒！”
院子里凑热闹的王正旺也插了一句：“咱们以前也都是一起从灾年挺过来的，你家那三个小子一起啃着树根树皮长大，咋能做出卖亲弟弟孩子的事情！”
怀富村二十多年前大旱无雨，旱了两年，饥荒了两年。
那会儿大家都挺着最后一口气，别说树根，就连泥巴里挖出一个虫子都要分两顿吃。
“别的村过得血淋淋，咱们有多骄傲自己没有丢下一个孩子！”
周老太婆却不乐意，本想和往常一样撒泼胡闹，但里正那脸黑得能滴下墨汁，只能是压低了声音说：“就因为这个要我和老三分开？那可是我辛苦怀胎十月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娘！”沈三康没想到娘这么舍不得自己，感动地眼眶湿润。
“阿奶这话说的，难道我就不是我娘辛苦生下来的吗？”沈云舒冷冷地开口，“您说舍不得爹不愿意分家，却舍得卖掉我娘的三个孩子！”
“你们几个赔钱货有啥舍不得的！要怪就怪你们的娘，肚子生不出个带把儿的！”
周老婆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她到现在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赵有才实在忍无可忍，愤气填胸地大吼：“你要是想糊弄过去，咱们怀富村也就容不下你们一家了！”
一说要赶出村子，原本叫嚣着的周氏一下子软了下去，猛地跪下朝着赵有才一个劲磕头求饶。
“里正！里正老爷！我们爹娘都葬在村里！你可不能这样赶走我们啊！”
沈建山震惊连鼻孔都放大了两圈，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为啥卖自家的孩子也要被赶出村子！
但是眼见村里人围过来的越来越多，他是真的开始怕了，到时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给自家喷没。
“那，那就老三一家分出去吧，”他这会儿说话声音都在颤抖，“不过，家中的田地都是分给男人的。”
这已经是他的最大让步。
潜台词就是，要分家就是人出去，其他啥也不能带走。
沈三康不愿意，“我不想分家！我还要孝顺爹娘！”
“那就不分。”沈云舒也受不了和这样的爹一起生活，“只要和离，你就能继续和爷奶一起住。”
“和离？”
“什么？”
在场众人无一不震惊的，咋还会有劝自己爹娘和离的孩子！
张氏也慌了，她虽然对丈夫死心，但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她也能够继续过日子，只要分出去就好了。
毕竟孩子不能有娘没爹，这在村里是要落人口舌的！
若是不孝的帽子扣在大丫头上，以后可能就不好找婆家了，姑娘一辈子就要被自己毁了。
“和离？！！”周老太婆从地上爬起来，“你们几个白眼狼吃了沈家十几年！让你分家都是看在村长的份上给你脸了！我们沈家只有休妻没有和离！”
沈建山也不答应，十里八乡就没听说过谁家和离了，若是自己儿子闹出这么一件事儿，自己有什么脸面面对地下的沈氏一族！
沈云舒知道在这个时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离就是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但是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她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赵叔，还有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娘，非常感谢你们的关心！”
“都说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我和两个妹妹都很幸运，娘亲对我们很好，她一天只有两个黑面馍馍，却还是宁愿自己饿着肚子分给我们半个。”
“……”
“可是我们的爹，如果说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真相大白之后，他没有半句关心，反而是觉得我们在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