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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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乖宝哟，娘带你去吃好吃的，沈刀沈美，你们也一起来。”
一到镇上姜氏就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准备离开，其实她也不想带二房的这两个拖油瓶，但这个时候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沈大壮拴好牛，拉着沈云舒三人就准备向和人牙子约好的地方去，只不过嘴上说的是去做新衣裳。
“凭什么这几个贱丫头有新衣裳？大伯娘！我和哥哥也要新衣裳！换下来的给她们穿就行了！”沈美不依不饶。
姜氏看着沈美那与陈氏有五分相似的眉眼，恨不得给她也一起卖掉，但陈氏不是个好惹的，若是回去孩子没了只怕是要闹到衙门里去。
但这会儿大街上已经有人看过来了，姜氏只能硬着头皮说：“大伯娘先带你们去吃东西，再给你们一人做一身新衣裳。”
沈美听到这话才罢休，仰着脖子得意洋洋从沈云舒三人面前走过。
沈云舒一路没说话，又变成了其他人印象中沉默寡言的闷葫芦，不过她也没闲着，一边记着来时的路，同时也在观察着镇子上的小贩和商铺。
前一世自己也算是半个练家子，沈大壮一个人力气再大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关键是单揍一顿不够解恨。
沈大壮一路疾走，他心中也总有些不自在，好像自己的计划被什么人知道了一样，右眼皮一直跳地让人更加紧张。
福来客栈门口。
莫孙天穿着一身暗黑印花的洞锦青衣衫，头发束在身后，头戴一顶藏绿色的六合帽，大腹便便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没少捞油水的。
身后还站着两个小厮，再后面站着三四个女娃娃，大约都八九岁的模样。
这年代原本就是有人口买卖的，通常都是你情我愿的，这样站在大街上也倒是没有什么不妥。
看到沈大壮带着三个女娃往这边走来，虽然瘦弱了些，但模样都不差，转手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也是拿得出手的，年龄最大的那个说不定还能被哪个公子哥看上当个通房丫头，自己从中又可以捞上一笔。
沈大壮连连拱手说道：“莫大哥，我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莫孙天笑得一脸油腻：“不碍事不碍事，这几个丫头生得好，就是瘦了些。”
沈大壮心中确实暗骂一声这个老不死的又是找借口砍价，但脸上却是笑吟吟的，一个劲夸自己三个娃娃能干活懂事听话，随便打骂，只要十八两银子。
这下子连最小的沈云秋也听懂了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将自己和姐姐都卖掉，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沈云瑶也害怕被卖掉，既愤怒又恐惧，也是大喊着不要卖不要卖。
莫孙天扭头对身后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便要上前给两个哭闹的孩子捂嘴。
沈云舒听着沈大壮十八两银子的报价，嘴唇上扬，露出一抹鄙夷。
这大伯和姜氏说是卖十五两，原来是想偷藏点私房钱，不过你现在可是一文钱都拿不到了。
一脚将走过来的人踢翻在地，不等人反应过来，另一脚踢在第二人的裆部，前后不过三秒钟的时间，在场没有一个人想到这般瘦弱的小姑娘能够一瞬间干翻两个大男人。
连沈云瑶和沈云秋两个人都暂时忘记了哭。
莫孙天勃然大怒：“姓沈的！这是什么意思！”
他干这行三十多年，头一次见到有人来踢场子的。
沈大壮也愣在原地，大丫啥时候还学了武功？他原本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敢直接当着三个孩子的面来交易，就是笃定了这几个丫头片子闹不起来。
“莫老爷！”沈云舒笑着开口，稚嫩的童音让人不会怀疑她说的话，“我大伯说了，叫我过来就给您一个下马威。”
“好你个畜生！原来是想骗老子的银子！”莫孙天气得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原来这个姓沈的是想要先假装把孩子卖给自己，然后拿了银子再让孩子逃跑，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他踹了一脚地上还在打滚的小厮，“别装了，给老子打死他！”
沈大壮是个做挑夫的，力气自然够大，但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儿就被莫孙天的两个下人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求饶，四颗门牙也打掉了三颗。
尽管沈大壮一个劲地求饶，莫孙天也没叫人停手，这边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自己被当众打脸，以后还要不要在清水镇里混了？
不过他也不敢闹出人命，给沈大壮留了一口气，又恶狠狠地吐了几口口水才带着人离开。
沈云舒冷眼看着这个亲大伯奄奄一息，给两个妹妹擦完眼泪就一边问路一边往姜氏在的布行那边去。
清水镇就一个布行，里面也有售卖成衣，不过成衣多半都是有钱人家才买得起的，寻常的农家人都是扯了布料自己回去做衣裳。
沈云舒没多久就找到了地方，安沁布行，姜氏果然带着三个孩子在里面。
没等来丈夫，却是等到了沈云舒三人，姜氏不免大惊失色道：“你们这几个贱丫头怎么来了！你大伯人呢！”
“大伯在街上让人打了，”沈云舒将沈云秋抱起来，“就在那客栈门口……”
不等人说完话，姜氏就拉着三儿子沈力冲了出去。
沈美手里还抓着一块绣花的缎子对着门口喊：“大伯娘你给我买了再走呀！”
沈刀也看上了一块料子，但他到底大上几岁，知道胡闹不一定能讨着好，于是清了清嗓子，一步走上前学着大人模样对着店家说：
“掌柜的，我们将这三个妹妹抵在这里，等我大伯回来付钱。”
沈云舒瞥了一眼故作聪明的二傻子，对上布行老板的目光，耸耸肩说道：“掌柜的，您看我和妹妹身上穿的，家里人会管我们死活吗？”
成掌柜两只眼睛在几个孩子身上来回打量，其实他刚刚就将姜氏和孩子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中早就知道那农妇不会给几个孩子花钱。
只不过碍于生意人的风水不好随意赶人，这会儿大人都走了更是懒得理会几个毛头小子，挥着手给人撵出去。
“娘的乖宝哟，娘带你去吃好吃的，沈刀沈美，你们也一起来。”
一到镇上姜氏就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准备离开，其实她也不想带二房的这两个拖油瓶，但这个时候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沈大壮拴好牛，拉着沈云舒三人就准备向和人牙子约好的地方去，只不过嘴上说的是去做新衣裳。
“凭什么这几个贱丫头有新衣裳？大伯娘！我和哥哥也要新衣裳！换下来的给她们穿就行了！”沈美不依不饶。
姜氏看着沈美那与陈氏有五分相似的眉眼，恨不得给她也一起卖掉，但陈氏不是个好惹的，若是回去孩子没了只怕是要闹到衙门里去。
但这会儿大街上已经有人看过来了，姜氏只能硬着头皮说：“大伯娘先带你们去吃东西，再给你们一人做一身新衣裳。”
沈美听到这话才罢休，仰着脖子得意洋洋从沈云舒三人面前走过。
沈云舒一路没说话，又变成了其他人印象中沉默寡言的闷葫芦，不过她也没闲着，一边记着来时的路，同时也在观察着镇子上的小贩和商铺。
前一世自己也算是半个练家子，沈大壮一个人力气再大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关键是单揍一顿不够解恨。
沈大壮一路疾走，他心中也总有些不自在，好像自己的计划被什么人知道了一样，右眼皮一直跳地让人更加紧张。
福来客栈门口。
莫孙天穿着一身暗黑印花的洞锦青衣衫，头发束在身后，头戴一顶藏绿色的六合帽，大腹便便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没少捞油水的。
身后还站着两个小厮，再后面站着三四个女娃娃，大约都八九岁的模样。
这年代原本就是有人口买卖的，通常都是你情我愿的，这样站在大街上也倒是没有什么不妥。
看到沈大壮带着三个女娃往这边走来，虽然瘦弱了些，但模样都不差，转手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也是拿得出手的，年龄最大的那个说不定还能被哪个公子哥看上当个通房丫头，自己从中又可以捞上一笔。
沈大壮连连拱手说道：“莫大哥，我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莫孙天笑得一脸油腻：“不碍事不碍事，这几个丫头生得好，就是瘦了些。”
沈大壮心中确实暗骂一声这个老不死的又是找借口砍价，但脸上却是笑吟吟的，一个劲夸自己三个娃娃能干活懂事听话，随便打骂，只要十八两银子。
这下子连最小的沈云秋也听懂了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将自己和姐姐都卖掉，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沈云瑶也害怕被卖掉，既愤怒又恐惧，也是大喊着不要卖不要卖。
莫孙天扭头对身后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便要上前给两个哭闹的孩子捂嘴。
沈云舒听着沈大壮十八两银子的报价，嘴唇上扬，露出一抹鄙夷。
这大伯和姜氏说是卖十五两，原来是想偷藏点私房钱，不过你现在可是一文钱都拿不到了。
一脚将走过来的人踢翻在地，不等人反应过来，另一脚踢在第二人的裆部，前后不过三秒钟的时间，在场没有一个人想到这般瘦弱的小姑娘能够一瞬间干翻两个大男人。
连沈云瑶和沈云秋两个人都暂时忘记了哭。
莫孙天勃然大怒：“姓沈的！这是什么意思！”
他干这行三十多年，头一次见到有人来踢场子的。
沈大壮也愣在原地，大丫啥时候还学了武功？他原本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敢直接当着三个孩子的面来交易，就是笃定了这几个丫头片子闹不起来。
“莫老爷！”沈云舒笑着开口，稚嫩的童音让人不会怀疑她说的话，“我大伯说了，叫我过来就给您一个下马威。”
“好你个畜生！原来是想骗老子的银子！”莫孙天气得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原来这个姓沈的是想要先假装把孩子卖给自己，然后拿了银子再让孩子逃跑，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他踹了一脚地上还在打滚的小厮，“别装了，给老子打死他！”
沈大壮是个做挑夫的，力气自然够大，但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儿就被莫孙天的两个下人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求饶，四颗门牙也打掉了三颗。
尽管沈大壮一个劲地求饶，莫孙天也没叫人停手，这边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自己被当众打脸，以后还要不要在清水镇里混了？
不过他也不敢闹出人命，给沈大壮留了一口气，又恶狠狠地吐了几口口水才带着人离开。
沈云舒冷眼看着这个亲大伯奄奄一息，给两个妹妹擦完眼泪就一边问路一边往姜氏在的布行那边去。
清水镇就一个布行，里面也有售卖成衣，不过成衣多半都是有钱人家才买得起的，寻常的农家人都是扯了布料自己回去做衣裳。
沈云舒没多久就找到了地方，安沁布行，姜氏果然带着三个孩子在里面。
没等来丈夫，却是等到了沈云舒三人，姜氏不免大惊失色道：“你们这几个贱丫头怎么来了！你大伯人呢！”
“大伯在街上让人打了，”沈云舒将沈云秋抱起来，“就在那客栈门口……”
不等人说完话，姜氏就拉着三儿子沈力冲了出去。
沈美手里还抓着一块绣花的缎子对着门口喊：“大伯娘你给我买了再走呀！”
沈刀也看上了一块料子，但他到底大上几岁，知道胡闹不一定能讨着好，于是清了清嗓子，一步走上前学着大人模样对着店家说：
“掌柜的，我们将这三个妹妹抵在这里，等我大伯回来付钱。”
沈云舒瞥了一眼故作聪明的二傻子，对上布行老板的目光，耸耸肩说道：“掌柜的，您看我和妹妹身上穿的，家里人会管我们死活吗？”
成掌柜两只眼睛在几个孩子身上来回打量，其实他刚刚就将姜氏和孩子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中早就知道那农妇不会给几个孩子花钱。
只不过碍于生意人的风水不好随意赶人，这会儿大人都走了更是懒得理会几个毛头小子，挥着手给人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