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人饿有人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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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大家都没注意到的功夫，她偷偷拿着菜刀进空间，三下五除二剖开山鸡的肚子，洗剥干净内脏。
没有拔毛，只是用灵泉水和了一团泥巴裹在鸡外，生火烤了起来，没过多久，泥中透出阵阵油脂的清香，沈云舒知道这基本就是要成了。
但问题是怎么带出去呢？
这香味太诱人，若是在院子里面吃肯定会被发现的，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烦事儿。
就在这个时候，村里不知道是谁叫喊了一声“有野猪在田里撒野！”
一传十、十传百，家家户户都听到了这动静赶紧拿起家伙什的往田里跑。
周老太婆想也没想开口就对着准备盛饭的沈老三叫嚷着：“老三你还有心思吃呢！田都要被猪给拱了！！”
沈三康忙活了一白天的，这会儿刚吃了一碗稀粥都不够塞牙缝，就被老娘打掉了手里的筷子。
但他一心都是百善孝为先，爹娘就是天。
听到这话也没多想，放下碗就冲了出去，还不忘拉上屋外的妻子，也不管自己的几个孩子吃没吃，大吼一声：“跟我去田里！”
不等张氏应声，沈云舒先是开口：“爹，我和娘跑得慢，你先过去，不然奶奶要生气了。”
沈三康的榆木脑袋觉得有道理，赶紧一阵风地跑了。
沈云舒又故意对着屋内大声扯了一嗓子，“娘！妹妹！我们也赶紧过去！”
说罢就拉着张氏和沈云瑶往田边小跑，只是在岔道口的时候换了一个方向往河的方向去。
“大丫，不是这边的路！”张氏抱着沈云秋跑得气喘吁吁，心想天还没黑怎么自家闺女儿就不认识路了。
结果一阵肉香拼了命往鼻子里钻，定神一看，大丫正蹲在地上扒拉泥巴，可是香味好像就是从这个泥巴堆里飘出来的。
“大姐！这是什么！好香啊！”沈云瑶也蹲了下去，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这个泥巴团子，还是热的呢。
“我今天来这边抓鱼遇上贵人了，看我饿就说抓到的山鸡分给我吃，结果我等了半天人也没回来，只能藏在这里。”
沈云舒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张氏虽然不相信天上有这掉山鸡的好事情，但自己这孩子打小就不会说谎，想必应该是真的了。
“瑶瑶，你去捡几片大点的树叶到河里洗干净。”沈云舒吩咐道。
“好！”沈云瑶欢天喜地去找叶子。
张氏本想说田里有野猪，结果待沈云舒将泥巴掰开，泥巴连着鸡毛一起被撕下来，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鸡肉。
什么田里，什么野猪，一时间全是过眼云烟。
她不免也咽了咽口水，上一次吃到鸡味儿还是生完三丫，大嫂分了那么一碗鸡汤给自己，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这年头，吃肉的日子都是掰着指头数。
沈云舒被烫得龇牙咧嘴，接过二妹递来的树叶，裹着撕下两个大鸡腿。
“瑶瑶秋秋！你们快些吃！”
沈云瑶一双期待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大鸡腿张大嘴巴，没多想拿过去就啃。
“嘶……好烫……！好吃……！”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烫舌头，但是痛并快乐着。
沈云秋年龄小皮肤更嫩，隔着树叶烫得手指疼，疼归疼吃归吃，嗷呜地开始狼吞虎咽。
她出生就没吃过肉，这叫花鸡的鸡腿皮脆肉嫩，一口咬下去，香酥可口，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姐！猴次！”
沈云舒笑着又撕下两个鸡翅和张氏一人一个，开始大快朵颐。
不远处的田里传上村民的叫叫嚷嚷，沈云舒四个人在河边火速将叫花鸡瓜分干净。
滋味儿真不错，如果明天元伍还能抓到，也给那位顾公子也来上这么一只，这样才对得起那到手的半两银子。
“抓到了抓到了！”
“那是谁家小子？可真厉害！”
“我咋瞧着有些眼生哩？”
刚吃完，田地那边就传来欢呼，沈云舒赶紧嘱咐大家伙在河边洗手洗脸全部弄干净。
指甲缝里都抠了又抠，还漱了好几次口，确定身上没什么味道才往回走。
早那个便宜爹一步回到家里，张氏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赶紧烧水准备给几个孩子身上都擦一遍，沾了鸡肉味儿的衣裳也换掉。
没多久沈三康就回来了，周老太婆开口：“那野猪赶走了吗？”
“没。”沈三康挠了挠脑袋。
周老太婆大怒：“什么！”
原本事不关己的姜氏听到这话直接跳了起来，“野猪没赶走你回来做什么！”
边上的陈氏也慌了，“你这是要全家人饿死啊！”
沈三康原本就脑子缺根筋，在强势的兄嫂面前，五大三粗的身子板都好像矮了一截，“没赶走……是被抓到了……”
“谁家抓到了？你出力没有？怎么没给咱家分肉？”周老太婆最喜欢占别人便宜，但也根本不允许别人占自家便宜，“是不是看老婆子我没在场就敢给我们老沈家忘了？走！去找里正！”
姜冬梅和陈芳这会儿也站起来，难得达成一致。要知道一般野猪都有个两三百斤，一个村里每家每户都能分个三四斤没问题。
放在镇子上面也要卖几十个铜板，更何况这可是野味儿，比家猪更精贵。
“娘……没有……”沈三康想要叫住自己娘亲和两个兄嫂，但是压根喊不住。其实他刚刚也没吃饱，但锅里干干净净一滴粥都没有，没办法只能回屋睡觉了，也没想起来在田里没见着老婆孩子的事情。
目睹了这一切的沈云舒心里差点笑出声，还好这个便宜爹脑子不好，说不定以后还能用来对付沈家那几个吸血虫。
收拾完了也差不多到了亥时，张氏带着孩子准备睡觉。
周老太婆和两个儿媳闹到里正家，没想到是一个外乡人猎到了那头野猪，往肩膀上一扛就走了，压根没想过给村里人分。
赵有才虽然也眼馋那野猪肉，若是自家分个十来斤，用盐腌渍好，今年就可以过上一个肥年了。
但那毕竟是单手杀野猪的凶人，他可是看着那年仅十三四岁的少年拿着一把短刀，几个翻身之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给野猪制服了。
趁着大家都没注意到的功夫，她偷偷拿着菜刀进空间，三下五除二剖开山鸡的肚子，洗剥干净内脏。
没有拔毛，只是用灵泉水和了一团泥巴裹在鸡外，生火烤了起来，没过多久，泥中透出阵阵油脂的清香，沈云舒知道这基本就是要成了。
但问题是怎么带出去呢？
这香味太诱人，若是在院子里面吃肯定会被发现的，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烦事儿。
就在这个时候，村里不知道是谁叫喊了一声“有野猪在田里撒野！”
一传十、十传百，家家户户都听到了这动静赶紧拿起家伙什的往田里跑。
周老太婆想也没想开口就对着准备盛饭的沈老三叫嚷着：“老三你还有心思吃呢！田都要被猪给拱了！！”
沈三康忙活了一白天的，这会儿刚吃了一碗稀粥都不够塞牙缝，就被老娘打掉了手里的筷子。
但他一心都是百善孝为先，爹娘就是天。
听到这话也没多想，放下碗就冲了出去，还不忘拉上屋外的妻子，也不管自己的几个孩子吃没吃，大吼一声：“跟我去田里！”
不等张氏应声，沈云舒先是开口：“爹，我和娘跑得慢，你先过去，不然奶奶要生气了。”
沈三康的榆木脑袋觉得有道理，赶紧一阵风地跑了。
沈云舒又故意对着屋内大声扯了一嗓子，“娘！妹妹！我们也赶紧过去！”
说罢就拉着张氏和沈云瑶往田边小跑，只是在岔道口的时候换了一个方向往河的方向去。
“大丫，不是这边的路！”张氏抱着沈云秋跑得气喘吁吁，心想天还没黑怎么自家闺女儿就不认识路了。
结果一阵肉香拼了命往鼻子里钻，定神一看，大丫正蹲在地上扒拉泥巴，可是香味好像就是从这个泥巴堆里飘出来的。
“大姐！这是什么！好香啊！”沈云瑶也蹲了下去，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这个泥巴团子，还是热的呢。
“我今天来这边抓鱼遇上贵人了，看我饿就说抓到的山鸡分给我吃，结果我等了半天人也没回来，只能藏在这里。”
沈云舒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张氏虽然不相信天上有这掉山鸡的好事情，但自己这孩子打小就不会说谎，想必应该是真的了。
“瑶瑶，你去捡几片大点的树叶到河里洗干净。”沈云舒吩咐道。
“好！”沈云瑶欢天喜地去找叶子。
张氏本想说田里有野猪，结果待沈云舒将泥巴掰开，泥巴连着鸡毛一起被撕下来，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鸡肉。
什么田里，什么野猪，一时间全是过眼云烟。
她不免也咽了咽口水，上一次吃到鸡味儿还是生完三丫，大嫂分了那么一碗鸡汤给自己，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这年头，吃肉的日子都是掰着指头数。
沈云舒被烫得龇牙咧嘴，接过二妹递来的树叶，裹着撕下两个大鸡腿。
“瑶瑶秋秋！你们快些吃！”
沈云瑶一双期待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大鸡腿张大嘴巴，没多想拿过去就啃。
“嘶……好烫……！好吃……！”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烫舌头，但是痛并快乐着。
沈云秋年龄小皮肤更嫩，隔着树叶烫得手指疼，疼归疼吃归吃，嗷呜地开始狼吞虎咽。
她出生就没吃过肉，这叫花鸡的鸡腿皮脆肉嫩，一口咬下去，香酥可口，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姐！猴次！”
沈云舒笑着又撕下两个鸡翅和张氏一人一个，开始大快朵颐。
不远处的田里传上村民的叫叫嚷嚷，沈云舒四个人在河边火速将叫花鸡瓜分干净。
滋味儿真不错，如果明天元伍还能抓到，也给那位顾公子也来上这么一只，这样才对得起那到手的半两银子。
“抓到了抓到了！”
“那是谁家小子？可真厉害！”
“我咋瞧着有些眼生哩？”
刚吃完，田地那边就传来欢呼，沈云舒赶紧嘱咐大家伙在河边洗手洗脸全部弄干净。
指甲缝里都抠了又抠，还漱了好几次口，确定身上没什么味道才往回走。
早那个便宜爹一步回到家里，张氏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赶紧烧水准备给几个孩子身上都擦一遍，沾了鸡肉味儿的衣裳也换掉。
没多久沈三康就回来了，周老太婆开口：“那野猪赶走了吗？”
“没。”沈三康挠了挠脑袋。
周老太婆大怒：“什么！”
原本事不关己的姜氏听到这话直接跳了起来，“野猪没赶走你回来做什么！”
边上的陈氏也慌了，“你这是要全家人饿死啊！”
沈三康原本就脑子缺根筋，在强势的兄嫂面前，五大三粗的身子板都好像矮了一截，“没赶走……是被抓到了……”
“谁家抓到了？你出力没有？怎么没给咱家分肉？”周老太婆最喜欢占别人便宜，但也根本不允许别人占自家便宜，“是不是看老婆子我没在场就敢给我们老沈家忘了？走！去找里正！”
姜冬梅和陈芳这会儿也站起来，难得达成一致。要知道一般野猪都有个两三百斤，一个村里每家每户都能分个三四斤没问题。
放在镇子上面也要卖几十个铜板，更何况这可是野味儿，比家猪更精贵。
“娘……没有……”沈三康想要叫住自己娘亲和两个兄嫂，但是压根喊不住。其实他刚刚也没吃饱，但锅里干干净净一滴粥都没有，没办法只能回屋睡觉了，也没想起来在田里没见着老婆孩子的事情。
目睹了这一切的沈云舒心里差点笑出声，还好这个便宜爹脑子不好，说不定以后还能用来对付沈家那几个吸血虫。
收拾完了也差不多到了亥时，张氏带着孩子准备睡觉。
周老太婆和两个儿媳闹到里正家，没想到是一个外乡人猎到了那头野猪，往肩膀上一扛就走了，压根没想过给村里人分。
赵有才虽然也眼馋那野猪肉，若是自家分个十来斤，用盐腌渍好，今年就可以过上一个肥年了。
但那毕竟是单手杀野猪的凶人，他可是看着那年仅十三四岁的少年拿着一把短刀，几个翻身之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给野猪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