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巧妇能为无锅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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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个技术不错嘛，给我也抓几条呗~”
一个活泼又轻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沈云舒回头一看，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站在河边，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身上穿的衣裳看起来比大伯娘的还要好上几分，手里抓着晕过去的鸡，一看就不是村里人。
沈云舒：“镇子上不是有鱼卖吗？”
被人一针见血的戳中痛处，那少年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脑袋，“咳，那个嘛……我肯定不白吃你的，我给你抓山鸡！一只山鸡换你四条鱼，不，三条就够了！”
山鸡？原来不是买的。
看着少年手中的肥鸡，沈云舒承认是有些心动了，鸡肉好吃啊。
就在沈云舒权衡利弊而沉默的时候，少年差点就要以为会被拒绝，还想着要不要再减少一条，不过那样的话少爷吃饱了自己就没得吃了。
“好，就三条。”
河里的鱼好像感受到危机来临，开始往边上游去，但沈云舒这会儿心中是满满的力量，一个快准狠下去，河里草鱼减一。
这一刻沈云舒身上仿佛有光。
只是这下轮到河边的少年后悔了，原来抓鱼这么简单吗，果然还是应该要四条的。
走上岸，沈云舒在少年恋恋不舍的眼神里接过递来的山鸡，然后将装着三条鱼的鱼篓递过去，“你先拿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少年不解：“等我？”
沈云舒：“鱼篓我要拿回家。”
“好的我很快就回来！”少年说着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步伐。
不过云舒也没心思琢磨别人的身份，直勾勾盯着手里的山鸡，心中已经想好了鸡的一百种烹饪方法，正好家里还有蘑菇，小鸡炖蘑菇简直是一道仙品。
不行不行，这么大的味道肯定会被发现的，还是得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去。
说快果然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少年就回到河边，只是脸上带着难为情和苦涩。
“这位姑娘，你，你会煮饭吗？”
家里连个会做饭的人都没有？白穿这么好了。
云舒看过去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脑补出了一个家道中落公子哥流落在外只能风餐露宿的故事：“没人给你做饭么？”
少年赶紧点头：“是，正缺这么个人呢。”
云舒“哦”了一声：“怪可怜的。”
少年面露期待：“姑娘，你能不能帮了这个忙？”
云舒摇头：“不成。”
少年傻眼：“啊？您，您方才不是说……”
云舒压根就没想过要答应。
天底下不会做饭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她还要挨家挨户帮过去不成？
“我有事，家里忙，先走了。”
云舒摆摆手，转身要走。
少年蓦地想起什么，扯着嗓子在云舒背后大喊：“我们不会白吃你的！我家少爷说会给你银子！”
云舒脚步停下。
她回过头，微微一笑：“我仔细想了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要是饿死就不好了，走吧。”
少年松了口气，感激涕零带着她往后山走，一路走嘴巴也没闲着。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元，元宝的元。”
“我……”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止住，若是这人日后找上门让沈家人知道了自己能够抓鱼就不好了，“我叫云舒。”
“原来是云姑娘，云姑娘你名字真好听，和我家少爷名字一样好听。不像我，爹娘认识的字少，上面三个哥哥分别叫元壹、元贰、元叁……”
“你叫元四？”
“不，我本来叫元肆，但发现弟弟元伍的名字更好写，就要爹娘给我俩名字换了。”
沈云舒：“……你是一个好哥哥。”
元伍：“哈哈，真的吗，弟弟还说我对他不好来着。”
沈云舒心中又是一阵沉默：……并没有真的在夸你的意思。
元伍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很快介绍完了自己一家上面三个哥哥都已经成亲，尤其是大哥已经三年抱俩。又说自己二哥很聪明，几年前就考取了童生，大家都说他有希望考上秀才。
跟着元伍走到一个村东口的一个旧木屋前，老屋背靠大山基本门口的杂草已经长到半米高，一看就是长时间没住人的模样。
“少爷，我给云姑娘请过来了。”还没进门元伍就大声喊着，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脑子少根筋，毫不避讳地推开门让人进去。
但沈云舒只是站在院子里，她深知这个年代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若是在屋外做些饭菜还行，进屋子被人看到传出去回沈家指不定又要受怎么样的打骂。
一会儿就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人，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身雪色长衫不难看出是华贵的锦缎。
尽管脸上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但那发白的嘴唇和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是为他添上了几分虚弱气息。
顾晏舟抱拳拱了拱手：“云姑娘你好，我姓顾。”
原来这位顾家少爷和书童元伍准备去往京安城，但是路上遭遇不测，只能暂时留在怀富村养伤。
沈云舒也不是好事的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银子，过来做个饭也不用在意这两个人为什么要在此地落脚。
环视了四周一圈，门口有个简单的灶台，但是没有锅，想必是上一户人家走之前都带走了，但是巧妇难为无锅之炊。
沈云舒开口：“顾公子，你这边有煮饭的家伙吗？”
顾晏舟看向元伍，元伍摇摇头一脸懊恼：“云姑娘，没锅能吃上饭吗？”
沈云舒表情有些复杂，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那给你们烤鱼吧。”
她走到院子门口捡起一根树枝，熟练地掰成两段，然后将树皮一扒将树枝从鱼的嘴巴里插进去。
抬起头问：“你们有调料吗？有刀吗？”
元伍连连点头：“有有有，这个有！”
说着他进屋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装的应该是盐巴，然后又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这盐巴是昨天和附近村民换来的，刀也是好刀，可锋利了。”
沈云舒接过短刀，说是短刀更像是匕首。
刀鞘上面的精致刻画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够买得起的家伙，抽出匕首，带着寒光的线条流畅而有力，给人一种精致而凌厉的感觉。
“喂，你这个技术不错嘛，给我也抓几条呗~”
一个活泼又轻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沈云舒回头一看，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站在河边，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身上穿的衣裳看起来比大伯娘的还要好上几分，手里抓着晕过去的鸡，一看就不是村里人。
沈云舒：“镇子上不是有鱼卖吗？”
被人一针见血的戳中痛处，那少年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脑袋，“咳，那个嘛……我肯定不白吃你的，我给你抓山鸡！一只山鸡换你四条鱼，不，三条就够了！”
山鸡？原来不是买的。
看着少年手中的肥鸡，沈云舒承认是有些心动了，鸡肉好吃啊。
就在沈云舒权衡利弊而沉默的时候，少年差点就要以为会被拒绝，还想着要不要再减少一条，不过那样的话少爷吃饱了自己就没得吃了。
“好，就三条。”
河里的鱼好像感受到危机来临，开始往边上游去，但沈云舒这会儿心中是满满的力量，一个快准狠下去，河里草鱼减一。
这一刻沈云舒身上仿佛有光。
只是这下轮到河边的少年后悔了，原来抓鱼这么简单吗，果然还是应该要四条的。
走上岸，沈云舒在少年恋恋不舍的眼神里接过递来的山鸡，然后将装着三条鱼的鱼篓递过去，“你先拿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少年不解：“等我？”
沈云舒：“鱼篓我要拿回家。”
“好的我很快就回来！”少年说着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步伐。
不过云舒也没心思琢磨别人的身份，直勾勾盯着手里的山鸡，心中已经想好了鸡的一百种烹饪方法，正好家里还有蘑菇，小鸡炖蘑菇简直是一道仙品。
不行不行，这么大的味道肯定会被发现的，还是得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去。
说快果然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少年就回到河边，只是脸上带着难为情和苦涩。
“这位姑娘，你，你会煮饭吗？”
家里连个会做饭的人都没有？白穿这么好了。
云舒看过去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脑补出了一个家道中落公子哥流落在外只能风餐露宿的故事：“没人给你做饭么？”
少年赶紧点头：“是，正缺这么个人呢。”
云舒“哦”了一声：“怪可怜的。”
少年面露期待：“姑娘，你能不能帮了这个忙？”
云舒摇头：“不成。”
少年傻眼：“啊？您，您方才不是说……”
云舒压根就没想过要答应。
天底下不会做饭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她还要挨家挨户帮过去不成？
“我有事，家里忙，先走了。”
云舒摆摆手，转身要走。
少年蓦地想起什么，扯着嗓子在云舒背后大喊：“我们不会白吃你的！我家少爷说会给你银子！”
云舒脚步停下。
她回过头，微微一笑：“我仔细想了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要是饿死就不好了，走吧。”
少年松了口气，感激涕零带着她往后山走，一路走嘴巴也没闲着。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元，元宝的元。”
“我……”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止住，若是这人日后找上门让沈家人知道了自己能够抓鱼就不好了，“我叫云舒。”
“原来是云姑娘，云姑娘你名字真好听，和我家少爷名字一样好听。不像我，爹娘认识的字少，上面三个哥哥分别叫元壹、元贰、元叁……”
“你叫元四？”
“不，我本来叫元肆，但发现弟弟元伍的名字更好写，就要爹娘给我俩名字换了。”
沈云舒：“……你是一个好哥哥。”
元伍：“哈哈，真的吗，弟弟还说我对他不好来着。”
沈云舒心中又是一阵沉默：……并没有真的在夸你的意思。
元伍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很快介绍完了自己一家上面三个哥哥都已经成亲，尤其是大哥已经三年抱俩。又说自己二哥很聪明，几年前就考取了童生，大家都说他有希望考上秀才。
跟着元伍走到一个村东口的一个旧木屋前，老屋背靠大山基本门口的杂草已经长到半米高，一看就是长时间没住人的模样。
“少爷，我给云姑娘请过来了。”还没进门元伍就大声喊着，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脑子少根筋，毫不避讳地推开门让人进去。
但沈云舒只是站在院子里，她深知这个年代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若是在屋外做些饭菜还行，进屋子被人看到传出去回沈家指不定又要受怎么样的打骂。
一会儿就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人，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身雪色长衫不难看出是华贵的锦缎。
尽管脸上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但那发白的嘴唇和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是为他添上了几分虚弱气息。
顾晏舟抱拳拱了拱手：“云姑娘你好，我姓顾。”
原来这位顾家少爷和书童元伍准备去往京安城，但是路上遭遇不测，只能暂时留在怀富村养伤。
沈云舒也不是好事的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银子，过来做个饭也不用在意这两个人为什么要在此地落脚。
环视了四周一圈，门口有个简单的灶台，但是没有锅，想必是上一户人家走之前都带走了，但是巧妇难为无锅之炊。
沈云舒开口：“顾公子，你这边有煮饭的家伙吗？”
顾晏舟看向元伍，元伍摇摇头一脸懊恼：“云姑娘，没锅能吃上饭吗？”
沈云舒表情有些复杂，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那给你们烤鱼吧。”
她走到院子门口捡起一根树枝，熟练地掰成两段，然后将树皮一扒将树枝从鱼的嘴巴里插进去。
抬起头问：“你们有调料吗？有刀吗？”
元伍连连点头：“有有有，这个有！”
说着他进屋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装的应该是盐巴，然后又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这盐巴是昨天和附近村民换来的，刀也是好刀，可锋利了。”
沈云舒接过短刀，说是短刀更像是匕首。
刀鞘上面的精致刻画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够买得起的家伙，抽出匕首，带着寒光的线条流畅而有力，给人一种精致而凌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