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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子宋一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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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上姥姥挥了挥手,三个膘肥体壮的人被扔到车前,街上顿时安静了。一个中年门徒喝道:“无上姥姥接到讼纸,这三个人欺压良善,罪大恶极,现公开处置,广大信徒如有冤屈,可焚烧讼纸告知无上姥姥。”

    中年门徒说罢,将手中戒尺一挥,那三人即刻人头落地。中年门徒随即将手中戒尺高高扬起,喝道:“无上姥姥,神通盖世,无冤祭拜,有冤烧纸。”

    两旁信徒也随声呼喝。

    “啵”、“叭”、“哞”、“呼”几声咒语金言从天崦降,两旁百姓都安静下来。无上姥姥张开双臂,一阵大雨从天而降,信徒们欣喜若狂,仰面张口,不断用手接水灌入口中,口中长念道:“感谢无上姥姥赐下神水!”

    巫马心却没有感觉到有水落下,抬头一看,只见一把打开的折扇漂浮在半空,不断旋转,将雨水挡在上面,这时他才发现身旁站着一个人,银线龙纹白衣!

    “你!”巫马心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影随形,着实吓了一跳,“鱼淼在哪儿?”

    龙纹白衣说道:“愿赌服输,你只能自己去找了。”

    “我没有愿赌。”

    “这由不得你!”

    巫马心正要反驳之际,天空中传来一句如同炸雷一般的声音:“何人如此大胆,既不跪拜,又拒接圣水,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十几个门徒高高跃起,白布飞舞,夹风带雨,凌空扑向巫马心。

    巫马心刚要向来人解释,身体却已被龙纹白衣拉起狂飞,耳边一阵呼呼风声,两人已到了郊外。

    “我们不是对手么?”巫马心不解的问道,他怎么今天不是和自己作对,而是要救自己。

    “没错,是对手。”龙纹白衣说道,“不过,在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前,可以先做朋友。”

    这个人竟如此狂妄!那人并不看巫马心的一脸黑线,蹲在地上用石头写了三个字:“子宋龘”。

    “这是我的名字。”龙纹白衣说罢,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面带得色的说道,“哦,忘了你们不识字。”

    巫马心恨得牙根直痒,愤愤的说道:“谁说的,子宋……”刚念两个字,果然语塞了。他认得最后那个字的三分之一,之前木杨婷给他讲夔龙纹的时候,曾经将龙字写给他看。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坏笑的子宋龘,说道:“原来你叫子宋一堆龙。”

    “噗。”子宋龘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但转念一想,他这是想骗我说出这个字念什么,我偏不,于是点头道:“没错,就是子宋一堆龙。”

    ……

    阵州,树河镇,古庙之中,刻有“者”字的龟壳同样被老人捏成齑粉,:“者,复原,万物之灵力,任我接洽,当自由支配自己与他人的身体。唉,这小子还不够火候呀。”

    ……

    者州,粤香楼,客聚如潮。

    这里虽是犯人流放之州,却反倒更加富裕。粤香楼的贵宾,首先是官军。端国并无法典,全凭端王及其他众王的好恶作为量刑的依据,尽管如此,流放依然属于重罪,几无翻身的可能,因此各级官军们欺凌起犯人来毫无顾忌。获罪流放之人多为贪腐的官宦之家或娇宠的富贵子弟,为了免去皮肉之刑以及少受欺辱,自然需要行贿。之前有位兵部大员,获得一个匕首,喜爱无比不肯离身,竟然带进王城,因此获罪流放,家人担心其身体,竟将他原来卖官鬻爵得的金银整车整车运往者州,官军自然愿意相交,甚至关系相当密切。其次是犯罪的匪盗,本就不是善类,在这里更是成群结伙,依然做着光脚夺屐的生意。犯罪之州,法外之地,那些贪官纨绔不堪欺扰却毫无办法,只能破财免灾。真正的冤苦之人,或是除暴的正义之士,不会来吃这种恶孽之物,当然,他们也吃不起。

    数日后,几个穿着华丽的人进了酒楼,最前面的是一个光头的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后面的下人拎着两只大皮箱,指名要找掌柜的,小二不敢搭话,眼睛瞟向一边,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堂鬼见状连忙走了过来。

    端国的堂鬼与院鬼是同一工种,无非是看家护院还是保商看场而已。

    为首的堂鬼皮笑肉不笑的抱拳道:“这位爷,在下是这里的前厅管事,叫夜虎,几位看样子不像本地人,不知找掌柜有何贵干?”

    夜壶?竟然还有人叫这么刺激的名字!

    光头指着中年男人说道:“哦,也没什么,是我这本家大伯,酷爱吃这无毛之物,久闻三吱大名,特来品尝,但我大伯肠胃挑剔,若吃了不鲜或不洁之物,便会上吐下泻,因此希望可以到后面去看一下食材。”

    “这个……”夜虎有些犹豫。光头毫不含糊,抬手抛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块,说道:“我们只图美食,只要货源新鲜干净,不吝钱财。”

    “请您几位稍等,我去禀报一声。”夜虎接过金块,顿时喜笑颜开,点头哈腰的说着,从后门进了内院,不多时,又返回前厅,说道:“我家掌柜在内院等候几位爷。”

    在夜虎带领下,几个人大踏步的进了内院,一个穿着锦袍留胡子的干瘦老者抱拳施礼,浑身透露着精明强干。光头同样抱拳:“劳烦掌柜,食材在何处,可否请我们一观?”

    “自然可以。”干瘦老者打开边上的一个屋子的门,“全在里面了。”

    光头朝屋内望去,几丈见方的地上满满的摞着铁丝笼,里面均是刚出生的小鼠,只有拇指大小,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眼睛中充满了惊恐,有的甚至眼睛都还没有睁开。

    “这些保证都是野鼠么?”光头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问道。

    “那是自然,我们这里有几户人家,均是捕鼠高手,便是他们给我们送的货,借他们个胆子也是不敢骗我的。这些人嗅觉灵敏,总是能闻到母鼠生产的味道,每次都是趁热拿来,有的连母鼠都没得及看上一眼呢,你说新鲜不新鲜。”干瘦老者说着,脸上洋溢着炫耀的表情。

    光头笑了一声,说道:“这些对付一般的食客或许可以,但对于我们而言,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何出此言?”

    “据我所知,任何一种动物,若它是轻松愉悦的,则肉质鲜美,若它是压抑悲伤的,则肉会带有酸味。临州养鸡之人,每天给鸡弹琴,鸡可喜形于色,随之舞蹈,其肉也会清脆滑爽;行州养猪之人,定期给猪泡澡,猪可神采飞扬,旋转划水,其肉也会肥而不腻;列州养牛之人,会经常给牛鼓瑟吹笙,牛可怡情悦性,伴之长鸣,其肉也会色香味浓。你这小鼠,因心情悲戚而肉质酸,因情绪紧张而肉质柴,因担忧惊恐而肉质谢,因此味道定然不会太好。”

    看来遇到行家了,干瘦老者肃然起敬,连忙又问道:“如此说来,那如何能够让它们心情愉悦呢?”

    “这个好办。”光头向随行的人说道,“将我们带来的箱子打开,让这些小鼠们心情愉悦起来。”

    那人答应着,将拎着的皮箱都拿到屋里,两手同时打开箱盖,无数老鼠从箱中跑了出来,冲向各处,又闻又嗅,用牙咬断铁丝笼,将里面的小鼠叼出来,用脸不停的蹭着。

    干瘦老者想阻挡已经来不及了,寒着脸问道:“这位爷,莫不是来我这里捣乱的,这算是什么方法?”

    “它们之所以悲伤,是因为见不到父母,如今我们把父母带来让它们团聚,自然心情便愉悦了。”光头说完,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似乎自言自语的感慨道,“唉,不论什么时候,父母都能认得出自己的孩子。”

    “你,你们!”干瘦老者脸色铁青。

    光头却似没看到一样,继续说着:“接下来要解决小鼠们的紧张惊恐,它们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有人要吃它们,每次你们打开这道门都会有兄弟被抓走,它们自然就会恐惧。解决的办法嘛,只能是将这里所有人的都杀掉了。”

    夜虎站在几尺外,只看他们在说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笑嘻嘻陪着。直到听见掌柜气急败坏的大叫,这才明白事情不对,赶忙带着手下冲了过来,与光头同来的几个人掏出匕首迎了上去,很快三十几个堂鬼都躺在了地上。

    那中年男人将夜虎压在地上,问道:“你可知道在端国,夜不是随便姓的?”

    “我,我爸姓夜呀。”夜虎无奈的回答,接近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胆战心惊的问道,“你,你们是夜叉军?”

    “那不重要。”中年男人又问道,“你有儿子么?”

    “还,还没有。”

    “哦,那就好。”中年男人说罢,一口咬断了他的喉管,嘟囔道,“不然的话,他也得改姓,好麻烦。”

    干瘦老者见此情形,转身要跑,却被光头一把抓住胳膊,厉声问道:“即使是善于捕鼠之人,若无老鼠引路,也很难找到聚居的巢穴,说,叛徒在哪儿?”

    “没……”干瘦老者刚说出一个字,光头手上加力“咔”的一声将他的胳膊扭断,说道:“我不想再听到没用的字。”

    “啊”干瘦老者惨叫一声,用完整的另一只胳膊向后一指,说道:“在那边的笼子里。”

    光头将盖在笼子上的布打开,里面是几十只老鼠,以黄毛的居多,也有几只半黄半灰的,被突然照进的阳光刺得“吱吱”直叫,光头操起鼠语问道:“都是同类,你们为何要做此勾当?”

    笼里的老鼠见他会鼠语,顿时安静下来,其中一只道:“穷乡僻壤,生存不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说着,两爪相搭,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光头见状有些犹豫,另一只黄毛老鼠趁他愣神的工夫,后腿一蹬,将笼掀翻,里面的老鼠向四面抱着逃窜。

    “不必追赶,它们跑不了。”光头伸手拦住众人,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