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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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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两日,且渊的身体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也到了朝欢上街的日子,她又问了且渊要不要一起去,且渊犹豫之时,小石子却蹦跶了起来。

    这几日虽然他说自己想识字,可真学起来了,还是被搞得晕头转向了,其他孩子都学了四五个字,他还在纠结第一个怎么下笔,且渊也很有耐心慢慢教他,两人的关系倒也不错。

    不过更多时候都是小石子主动找且渊,一向大大咧咧的小石子看见且渊时,还会关心他伤刚好走得慢。

    现在他一看且渊犹豫,就赶忙说:“我,舒姐姐,我替他去吧。”

    朝欢一看他那讨好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法就是想躲开识字嘛,其次就是看且渊不想去,就想自己代替他去。

    但这次倒是无所谓,朝欢便同意了,只是最后还是顺口问了且渊一句。

    “你真的不去吗?”

    且渊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嗯,下次吧。”

    朝欢没在强求,只是转头离开时眼里流露出一丝讥笑。

    她当然知道且渊的犹豫,不想牵扯他们?别想了,怎么可能这般单纯,简直笑死个人。

    昼空尽给的药可以暂时抑制人的记忆,但一旦停药那些记忆又会渐渐恢复,若以昼空尽的想法来的话,这药且渊至少得吃上三个月。

    但自从且渊可以下床后,朝欢再给他这种药时,他都佯装吃了实则偷偷藏起来,朝欢自然发现了,她只是想看看且渊能恢复起什么记忆来。

    这几日,且渊伪装得极好,几乎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差别,哪怕是独自一人时也不会露出蹊跷,若非他藏在床下的药多了几粒,朝欢还真看不出来。

    出了房间门,几个孩子已经睡下了,朝欢便看见屋顶上坐着一个人,月光洒在他身上,他扭头看过来,一张俊朗的少年容颜,却面无表情。

    他朝朝欢招收,朝欢却摇摇头,他于是意识到什么,跳下去拉起她的手,带着她一起上了屋顶。

    屋顶上,两人并肩而坐,更深露重,夜风吹来带着丝丝寒意,或许是装凡人装得太久,她忽的觉得有些冷。

    “为什么不给他继续吃夺魂丹。”连云澜问,似乎对朝欢有些不满,他声音很冷。

    朝欢想了想,说道:“有意义吗,即使他现在会爱上我,一旦他停药恢复记忆时,恐怕只会恨不得杀了我吧。”

    连云澜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没关系,在那之前,我会杀掉他。”

    朝欢忽的打了个寒颤。

    在朝欢拜晏无涯为师之后,因为朝欢的体质不适合练剑,所以晏无涯教了连云澜一段时间,再次见面是两个月后了,连云澜的确更强了,但似乎变得更冷漠。

    “为什么,这也是昼空尽的意思吗?”她有些疑惑,但并不惊讶。

    昼空尽并没有将他的计划全盘托出,他只会告诉朝欢一个阶段的任务,比起朝欢,他似乎更为信赖已经被他所操控的连云澜,他们时常在背地里谋划一些朝欢都不知道的事。

    朝欢也不是很在意他们在做什么坏事,在这场计划里,她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

    连云澜点点头,他偏过头,若有若无的将视线落在了且渊那间屋子。

    漫不经心的说:“是,他变数太多,昼空尽的意思是,在他还喜欢你的时候杀了他,防止意外。”

    这话说得倒是太过无情了,不过朝欢没有意见。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连云澜走时,拿了一个荷包给朝欢,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等他走后,朝欢打开荷包一看,是几张银票和几块碎银,她愣了愣,忽的又笑了。

    和连云澜刚认识那会儿,她伪装成珠玉仙子的弟子,手里自然是不缺灵石的,那时候的连云澜却是个刚下山的毛头小子,昼空尽装作人家师傅,却从不给人什么好东西,据连云澜说,幼时饿了还得自己去山里打猎摘野菜吃,时常弄得一身伤,或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上喘下泻。

    后来辟谷了才好一些,但解决了吃,又得解决穿,练剑练得衣服破了就自己缝缝补补,一个大男人,刺绣功夫比朝欢还好。

    没想到现在,她装作穷苦的凡人,倒是曾经那穷剑修给她送银钱来了。

    她低低的笑了几声,夜风吹在脸上,天上的圆月明亮极了,这样明亮的月,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了那个夜晚。

    她猛的打了个寒颤,终于意识到封锁了灵力的自己的的确确就是个普通人的体质,而更重要的是···

    连云澜走了,她一个凡人该如何从屋顶下去呢。

    最后还是起夜的阿若发现了在屋顶的她,给她找来梯子让她能下来,否则吹一晚上的夜风,她难免得生个什么大病。

    阿若眨巴着眼睛看着朝欢,似乎在疑惑她是如何一个人上了屋顶的。

    朝欢摸摸他的头,小声的给自己辩解,“刚才···有只大鸟来找姐姐玩,它想带姐姐走,但姐姐怕走了之后没人照顾你们,就不愿意跟它走。那只大鸟就生气了,把姐姐丢在屋顶上,想让姐姐求救它。但是还好遇见了阿若呢,不然姐姐真的要被大鸟带走了。”

    按理说,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阿若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可看着阿若一幅生气的样子,好像还真的信了。

    于是朝欢陡然起了坏心思,又说道:“那大鸟真讨厌,阿若也这么觉得对吧。”

    阿若一顿点头,还挥舞着小拳头,好似再说若是下次遇见那大鸟,肯定要打跑它一般。

    朝欢笑得眉眼弯弯,哄着阿若让他回去睡觉,自己也回去了。

    她的房间让给了且渊,她就睡在放药材的房间里,打了个地铺,正准备睡下时,又看见窗边站了个人。

    那人影稍纵即逝,仿佛只是月光照下的树影般,但朝欢却看清楚了,顿时觉得一阵尴尬。

    原来他在啊,这么说,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编故事骗小孩还被人呢发现,朝欢顿时觉得脸一红,她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好久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睡前,她又想起一个问题来。

    既然没走的话,为什么不带她下来啊···

    第二天起来,朝欢就觉得不对劲,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摸了摸额头,好像有点烫。

    虽然朝欢伪装的身份是个医师,但和伪装成如罗那时候一样,她压根就不懂医理,用毒还能有些经验,但医术的话···她连如何治风寒都不知道。

    这说起来就有些尴尬了。

    朝欢掏出自己的储物袋,瓶瓶罐罐的药摆了一地,她一瓶一瓶的看了过来。

    嗯,天尘丹···雪魄丸···清净丹···

    玉露丸是内伤圣药,无论何种内伤只要服用一丸便可压制伤势,只需连服七日就可以治疗七八成伤势,那可以治风寒吗?

    朝欢有些不太确定,不过还是吃了一颗,毕竟是丹药,总不至于吃死人。

    朝欢刚换好衣服,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似乎怕吵到她,那声音还有些温柔,只是一直敲着也有些烦人。

    朝欢推开门,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小石子那满是期待的脸。

    “舒姐姐,你起床啦,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呀?干粮我都准备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拍拍自己身后的包裹,一幅万事齐全只等朝欢的模样。

    朝欢又无奈又好笑,但孩子都这么期待了,她也不好辜负人家的准备。

    只是说:“让姐姐洗漱一下再走好吗。”

    小石子连忙点头,朝欢洗漱时就一直凑在她身边,那样子,怕是恨不得亲手上去帮她擦脸。

    终于等朝欢收拾好了,两人在其他人的注视下出门了。

    一路上小石子都很兴奋,他正是孩子年纪,什么情绪都溢于言表,走起路来恨不得直接开跑。

    其实朝欢是知道小石子为什么会如此兴奋的。

    小石子是朝欢从柳红街捡的,其实也不算捡,只是暂时代替一位母亲照顾这个孩子罢了。

    柳红街是拂柳城内很有名的一条街,白天不营业,到了晚上便是灯红酒绿,穿着单薄纱衣的女人们站在窗边向外挥舞丝帕,一个没抓稳,丝帕脱手飞舞着,落在香客肩上,带来一阵阵馥郁的香味。香客和那女人对上眼,之后的事便不可言说了。

    没错,柳红街正是这样的地方,那些女人说得好听些叫“扬州瘦马”,说的不好听的什么都有,但到底不是一个好的身份。许多女人究其一生都困在此处无法逃离,只能等待被榨干最后的价值然后死去。有些运气好的,还能遇到良人把自己赎走,运气不好的,就算是为对方生下了孩子,也只能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小石子的母亲便是如此,她和一位香客暗生情绪,甚至在发现自己怀孕后,哭哭哀求老鸨不要打胎,她相信那位香客会带自己走,但她等啊等,等到桃花树的枝条又长了一尺,也没等到那人再来。

    她还不觉得是自己被骗了,只是抱着年幼的孩子哭泣,但她的身份让她无法养育这个孩子,六岁后的小石子已经被老鸨下了最后通告,要么离开,要么留在楼里当个奴仆。

    母亲选择让小石子离开,小石子便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只是偶尔他会去柳红街看他的母亲,母亲也总会哭红了眼,一个劲的给他塞一些钱,叫他好好活下去。

    她总是对小石子说:“你爹一定会来接我们的。”

    但小石子却从不相信,他比母亲看得跟透彻,知道母亲被欺骗,但母亲不愿面对现实,一直在自欺欺人。看着母亲的泪水,小石子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大人物,让母亲不用受苦。

    小石子每个月都会去看望他的母亲一次,他的母亲也知道小石子被朝欢照顾,于是有一次,小石子拿了一叠银钱给朝欢。

    朝欢收了,但她没用,都给小石子存起来了。

    两人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城里,一进城,小石子便按奈不住的带着朝欢往柳红街跑,朝欢没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此时正是白天,柳红街还没有开始接客,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几个喝了通宵的香客被自家下人带着走,满身的酒气熏得朝欢一阵皱眉。

    小石子母亲在的楼名为“云别楼”,听名字挺文雅,在柳红街大大小小十几家楼里也算的上有名气的,几年前出过一个有名的花魁,可惜现在已经寂寂无闻了。

    来到云别楼,小石子熟门熟路的绕开大门朝巷子里走,朝欢跟着他,两人走到一道门前,这门并不高,是开给奴仆出入的。

    小石子敲敲门,没一会儿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人借着门缝看见外面的小石子,似乎对他颇为熟悉,就打开了门。

    那是个三十多岁样的男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好像腿脚不是很方便,但人笑起来很和善,看着是个老实人。

    他不经意的打量了一眼小石子身后的招呼,但很快就移开了目光,笑容慈善的看着小石子,“又来找绣娘了吗?上次来都是一个月前了吧,不过这会儿她刚接完客,还没睡醒呢。”

    小石子愣了愣,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朝欢,见朝欢没什么反应,又扭扭捏捏的对着男人说:“那、那我晚点再来,你跟她说一声,叫她等等我。”

    男人却说:“诶,没事,估计刚睡下不久,我请人叫叫她,不然她一睡要到晚上去了,你们早就回去了。”

    小石子想想也是,但他还是看向朝欢寻求意见,朝欢心里是不大喜欢这地的,不是她看不起如何如何,而是单纯的觉得有种不安感。

    但朝欢看见小石子期待的目光,他们母子一月也就能见一次,终究还是点头同意了。

    男人乐呵呵的招呼两人往里面走,云别楼的后院不算大,应该刚刚歇业,也没什么人,只有零散几个奴仆走来走去。男人似乎有些身份,那些人看见他还会招呼一声,都叫一声“陈管事”。

    一路走,男人一边和朝欢自我介绍,“我陈节,算是这里管杂物的,其他人都叫我一声陈管事。”

    朝欢轻轻点头,没说话。陈节也不觉得她冷漠,热情的跟她说着话。

    “前些日子听说小石子遇见好心人照顾,我们都挺为他高兴的,绣娘也高兴,她早就想见见你了···”

    陈节说到这,小石子便先一步抢说道:“舒姐姐人可好了,不仅是我,她还收留了其他孩子们呢。”

    朝欢没说话,陈节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夸赞到:“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姑娘啊,这些孩子能遇见你们真是有福了。”

    陈节带着两人走过后院,从一道门进了楼里,却并未上楼,反而从一条小路穿行到了另一处院子。

    他一边带着两人往里走,一边说道:“来来来,绣娘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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