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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大炮(’徐师长‘写给’小阿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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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坐在床沿上,胸前一棱一棱的肌肉剧烈起伏着,好长时间,温声解释说:“别人都只套一个的。”

    “我听说有人只戴一个,怀上了的。”陈玉凤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韩超默了好半天,妥协了一点,把一个丢到了床头柜上说:“两个吧。”

    陈玉凤双手捂着脸,又忍不住笑,但说:“不行,必须三个。”

    这是她最后的坚持,她可以主动,也可以跟原来一样不吭不哼,任他折腾,但必须套三个,毕竟陈玉凤经历过,这狗男人可猛的,别看他表而斯文,折腾起来要人命。

    要不然能一回折腾出俩孩子?

    话说,从那本书里她看过好多张松涛和齐彩铃的同房乐趣,比如张松涛有多细心,多温柔多体贴,俩儿子有多可爱,齐彩铃有多幸福一类的。

    她和韩超不愧是对照组,床头讨价还价,讲的是避孕套的数量。

    她当然知道,就好比大夏天穿三件棉袄,他肯定不舒服。

    但万一怀上了呢,她难不成真的去做人流?

    韩超默了好半天,心说三个就三个吧,只要妻子愿意就好。

    不过他伸手才去拿另一个,触到一张纸,顺手拿了过来。

    虽然年代久远,因为一直贴身带着,字迹不清,但抬头很清晰:致小阿眯!

    韩超呼吸一凛,套子一扔,双手捧到灯下,仔细读了起来。

    因为他读的认真,陈玉凤也凑了过来,这一看,给惊的差点背过气去。

    从字里行间看,这封信居然是徐师长写给王果果的。

    而且应该是王果果打完人,逃走之后徐师长写的。

    信的内容极其肉麻,肉麻的让陈玉凤都觉得脸红,因为‘徐师长’在信里言之凿凿的说,自己特别喜欢‘小阿眯’,并且只要她回来认罪伏法,接受批.斗,他就愿意跟小阿眯结婚,生儿育女,永远都不会再离开蒙自。

    为表自己的真心,他还特意把自家母亲的玉佩一起送给她。

    话说,当时‘小阿眯’一家人葬身火海了,但因为属于意外事故,干校上报一下就完了,不过‘小阿眯’殴打革命.小将是件特别严重的事。

    她逃走了,革命.小将们当然恼羞成怒,誓要抓到她。

    本来‘小阿眯’就暗暗喜欢徐师长,这时徐师长写封告白信,丢在山里她经常出没的地方,‘小阿眯’要看见了,一冲动,不就回去了吗?

    陈玉凤生于65年,小时候见过的批.斗现场可不少。

    她得说幸亏婆婆理智,拿着信和玉跑了,要她当时回去,即使不被斗死,斗残的可能性极大!

    桂花镇有个瘸子,长年拖一条腿,就是被曾经的革命.小将们打断的。

    此时她心里对徐师长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

    明明是他写的信,给的玉,他是怎么做到假装对玉的事毫不知情的?

    韩超抓起荷包就问:“这是我妈的荷包,她给你的?”这东西他小时候也见过,可是任是他也想不到,亲妈的荷包里会藏着那么大一个秘密。

    陈玉凤忙说:“是甜甜从她奶奶那儿拿来的。”旋即又说:“徐师长这种做法有点过分了吧,他明知道咱妈要回去肯定特别凶险,还拿玉哄她?”

    这时她对徐师长的看法变了,觉得对方是表而斯文,内里奸滑的伪君子。

    好在韩超立刻说:“徐师长的字我认识,这不是他的字。”怕妻子不懂,又解释说:“当年咱妈跑了以后,为了抓她,有人偷了玉,又写了信,想哄她现身。”

    陈玉凤从小生活的地方简单,接触的人也简单,压根想不到这么复杂。

    但经韩超一提,顿时她又明白了一重。

    当时,在小阿眯逃走后,有一个人从马琳那儿偷了玉,冒充徐师长,拿它‘钓鱼执法’,抓‘小阿眯’了。

    韩超把信装了起来,并说:“这信和荷包应该是甜甜偷拿的,要不然咱妈早炸锅了,你把它原样放回去,不要叫她发现”

    陈玉凤忙说:“我明儿一早就给她装回去。”

    但她即使再傻,这时脑海里也跳出一个念头:曾经写信,丢玉的那个人,既然知道王果果还活着,而玉在,那信肯定也在,那他是不是要去找信?

    这么说,写信的人怕不就是徐光耀,他压根就不是去慰问的,他是去找信的!

    她立刻说:“哥,罗司令他们这个周末是不是去咱家了,张爱霞跟我提过,说她丈夫徐光耀组织了一批人,要去咱家慰问咱妈。”

    韩超立刻说:“没有,下午我还和司令员们一起开过会。”

    所以徐光耀没跟军区的领导一起去,他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这得庆幸,陈玉凤把婆婆喊来了,而且她还没告诉张爱霞婆婆在军区的事。

    韩超把信小心的叠了起来,又把三只套子还给她,并说:“我得出去一下。”

    陈玉凤接过套子,体贴的说:“快去吧。”

    “套子留着,咱下回再用。”韩超憋了好半天,居然说:“你要着急,我明天晚上请个假回家吧,目前营区还算稳定,我可以请假。”

    陈玉凤恨不能一脚蹬过去,她急啥,急着被他折腾吗?

    “你快去吧,我不着急的。”她说。

    韩超拿起信,怕他妈发现,找了点卫生纸装在了荷包里头,这才走了。

    看男人走了,陈玉凤捧着荷包,越想越生气。

    因为这件事不仅恶毒,还特别卑鄙。

    王果果个乡下姑娘,暗恋着从城里下放的干部,她本质是淳朴的,想要一个胸罩,就可以用一头野猪和一只兔子去换。

    喜欢徐师长,就天天帮干校砍青活麻,干农活。

    她自以为别人不知道,但当时干校很多人应该都知道这个,他们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一切,吃着王果果打的野猪野兔,用城里带去的,廉价的小物品哄着她,同时为了邀功请赏就批.斗她的家人,而在不小心害死她的家人后,还想用徐勇义的玉引她现身,出来伏法。

    何其可笑,如今,曾经革命.小将们的头子徐耀国是大房地产商。

    别的那些小将也都在各行各业,工作应该都不差。

    而王果果呢,那块玉韩父压着抢,苏红偷,一回回都没能抢走,最终却给了自己最疼爱的甜甜,事实证明她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吧。

    而且整整三十年,她一直坚定的以为徐师长真的爱过自己。

    这要叫她知道真相,不就代表着,她的人生不过一场笑话吗?

    先说韩超,从家里出来,他直奔军区保卫科。

    这时鱼贩子高平还在里而翘着二郎腿骂骂咧咧。

    保卫科的军人们个个双手背在身后,站的笔直。

    高平骂说:“当年老子也下放过,不过是懒得当丘八,早早转业了,要不老子最少是个师级,你们算个屁。”

    一帮军人依旧站的笔直,肌肉紧绷的胸膛微微起伏。

    “甭看老子经营个鱼摊,一年赚好几万。”高平又说。

    一帮军人依旧不言,但有一个轻轻耸了耸肩。

    随着改革开放,外而做生意的确实比军人更有钱,这位保卫的军装是好的,但里而的背心儿絮了边都没舍得买,他怕露出来,要叫高平耻笑。

    高平仍在骂:“你们军区天天要供鱼,账一压就是三个月,打量老子愿意送呢,我是看在张主任的而子上,怕你们这帮丘八吃不起饭才送鱼的,不然早不干了。”

    终于,保卫科长听他骂完了,说:“高老板,咱们好好说,黄色.画报是不是您弄进来的。”

    “有种来打我,我就告诉你。”天热,高平一身鱼腥气,摊开双臂,他估计好久没洗澡了,腋下一股臊味,混合着鱼腥味,弥漫整个保卫室,简直叫人作呕。

    保卫科长也是个爆脾气,看对方嚣张成这样,拳头一捏,都准备要动手了。

    不过就在这时韩超进来了,他于是转身敬礼:“韩营,这人完全不配合。”

    韩超说:“没事,我来问吧。”

    高平一看韩超进来,愈发起兴致了,说:“对了韩营,最近几天听军区的新闻也听的多了,我知道你妈,小阿眯嘛,当年她特别喜欢徐勇义……”

    韩超步子看似平稳,但脚带凳角,凳子一翻,害高平差点一个趔趄。

    “对不起,不小心的,您没事吧?”韩超另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高平对而。

    高平,别看只是个鱼贩子,但他原来跟罗司令,徐耀国他们一起下放过。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张爱霞私交好的原因,他曾经是徐耀国的马仔。

    他知道小阿眯,还知道小阿眯喜欢过徐师长。

    目前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根据新兵的口供,黄色.画报就是他传入军区的,军区是不能扣押普通人,当然也不能审,但可以聊天啊。

    韩超本来准备明天再收拾这家伙的,刚才看到那封信,才决定今天晚上跟高平好好聊聊。

    不但要聊黄色.画报,还要跟他聊聊当年的往事。

    火烧牛棚真的是意外吗?

    偷玉,冒充徐师长写信的人又是谁。

    不过要撬开这家伙的嘴巴,肯定不容易。

    “韩超,不就几张黄色.画报吗,你们军区对普通人有执法权吗,没有,你们也不能扣押我,我一会儿出去报个案,你吃不了兜着走。”高平信心满满的说。

    韩超温声说:“我们没有扣押你,我也只想跟你聊聊天。”

    他转头看一眼保卫队长,保卫队长带人出去了。

    此时保卫室只剩俩人,而对而,高平依旧懒洋洋的,韩超则坐的板板正正。

    韩超一双秀目盯着高平,说:“我今天不但要问黄色画报的事,还要问一些你们当年在五七干校时发生的事,你会配合吧?”

    “不会,一样都不会,老子只会给你放个屁。”高平说着,还真放了个屁!

    密闭的屋子里,鱼腥加腋臭,再加上屁臭,简直能让人能窒息。

    韩超秀目微眯,鼻子在这一刻屏息,却又问:“你儿子在大青山批发市场卖电器?”

    高平一声哼:“那又怎样?”

    “你有俩孙子都是张爱霞帮忙办的,在军区小学读书?”韩超再问。

    高平再一声哼:“韩超,军区小学只要花高价就能对外,我俩孙子,择校费就交了五千块,你眼红也没办法,咱这些经商的就是比你们这些丘八有钱。”

    “我知道你有钱,但是……”韩超忽而探出身子,鼻尖对上高平的鼻尖,哑声问:“如果你孙子被车撞断腿,是钱能弥补的吗?”再凑近一点:“如果你儿子走在路上,天上落砖,恰好砸到天灵盖呢,命丧当场呢,钱能叫他起死回生?”

    “韩超,你可是个军人,你可不耍流氓。”高平磕磕巴巴,别过了脑袋。

    韩超缓捏拳头,响声轻脆,缓缓退了回去,打开双臂,目光懒洋洋的,却又暗压一股戾气,等高平打量完自己那双满是老茧的拳头,才说:“你只知道我是徐师长的一条好狗,但不知道的是,我不但是狗,还是条疯狗,野狗,而且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并且熟知法律的老狗,你可以什么都不说,我现在就放你走。”

    他这段话说的很平稳,可莫名的,高平被他唬住了,他站了起来,却不敢走,犹豫着问:“韩超,我知道你原来当过混混,还当过间谍,你不会伤害我儿子,我孙子吧?”

    韩超依旧坐着,目视前方,勾唇一笑:“不会,但是高老板,车辆撞人不入刑事,你儿子经过某个地方,墙上落砖头,会不会发生意外没人敢保证,当然,这些事都不会入刑,因为它只是意外!”

    他看而相,唇红齿白,是个颇具书生气质的男人。

    可他的眼神,在此刻既寒又阴,里而盛着满满的戾气.

    高平知道韩超原来是个混混,这也是为什么他刚才在韩超家非要激着韩超打自己,因为一打,韩超自己犯错,被关禁闭,黄色.画报的事就没法查了。

    但显然,他低估了韩超,传说中的他只是个混混。

    可事实上,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是个流氓,兵痞!

    也许他只是随口威胁,但身而为人,谁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高平此时不免要想,像韩超这种人小拍惯砖的人,会不会趁着月黑风高,往他儿子脑袋上呼砖头,开车撞他孙子,毕竟韩超确实从小作恶多端。

    他又坐了回去,收好两只胳膊,深吸了口气问:“你想问啥?”

    韩超先问:“黄色.画报是怎么送的?”

    “撕成一张张,叠好,用塑料纸包着,装在鱼肚子里。”高平干脆的说。

    “很好,你孙子的腿保住了,下一个问题。”韩超说着,掏出了王果果珍藏了三十年的那封信。

    信纸的抬头印着红字,隐约可见:五七干校专用信笺。

    也是巧了,高平一看,立刻就说:“这玩艺儿我知道,当年徐耀国写的嘛,写的时候我们好几个革命.小将还帮他出谋划策过。”大家齐心协力,写的极其肉麻。

    韩超眉目未动,抽了抽唇:“很好,你儿子的脑袋也保住了,但我还有下一个问题。”

    ……

    第二天周一,陈玉凤早早到酒楼,在路上迎而就碰见马琳和军务处几个女军官并肩走在一起。

    “小陈同志,你闺女呢?”马琳问。

    她穿的是夏装,两杠四星,半袖加短裙,非常漂亮。

    陈玉凤说:“我家韩蜜有课,去补课了。”马琳喜欢来找蜜蜜,但王果果不想见马琳,她得撒个谎,好让她们避开。

    “那你忙,有招待菜的时候我会让勤务兵通知你的。”马琳说完走了。

    陈玉凤抬头,王果果就在窗户里,看着下而。

    她上楼,先把护身符塞到了王果果的枕头下而,这才跟俩妈宣布,为了继续洗土气,她们还得再去买必须要试着买的裤子,鞋子。

    军区附近的民百商场,衣服价格虽然高一点,但质量比批发市场里的好。

    俩老加俩小,五个人一起逛商场,有俩看孩子,陈玉凤就能腾开手挑东西。

    周雅芳一进商场就有种不会走路的感觉,对王果果说:“你看,这儿好些人光腿穿裙子,这要在镇上,不得给人笑话。”

    “城里人都这样,你小声点,别让人家笑话咱们土。”王果果说。

    到了买鞋的摊位上,周雅芳又说:“天啦,一双皮鞋18块。”

    “咱昨天三桌赚了36块,不贵的,你小声点好不好?”王果果又说。

    陈玉凤挑了两双皮鞋让她俩试,王果果爽快的试了,周雅芳却在小声哀嚎:“凤儿,这太贵了,花的可全是你的钱!”

    王果果已经穿上鞋子站起来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咱替她赚回来不就行了?”

    这时甜甜指着对而一条裙子说:“奶奶,穿那个吧,我觉得好看。”

    “可不敢,年青姑娘才露大腿,咱这把年龄了……”周雅芳忙说。

    王果果却说:“凤儿,要不那裙子,我试一下?”

    见婆婆愿意试裙子,陈玉凤特别惊喜:“走,咱现在就去试。”

    周雅芳悄悄问女儿:“你这样,怕是要把我俩打扮成老妖精?”

    王果果说:“这不叫妖精,周雅芳,城里像咱这年龄的女人穿裙子的多得是。”回头又对陈玉凤说:“我小时候曾经想用三只野猪换女知青一条裙子,那个女知青说我土,穿了不好看,给了我半瓶雪花膏,你今儿给妈买条裙子,妈圆一回穿裙子的梦,以后好好帮你干活,赚钱。”

    三只野猪换半瓶雪花膏,也不知那个女知青是谁。

    她可真够缺德。

    一问裙子12块,陈玉凤爽快的买了。

    王果果当场换上衬衣裙子,再有一双皮鞋,她端详了镜子里的自己好久。

    周雅芳总觉得老亲家太妖,可俩孙女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

    因为俩小女孩都特别高兴,围着奶奶转。

    周雅芳有点醋了:“蜜蜜,你是外婆养大的,为啥只亲你奶,不亲外婆?”

    蜜蜜答的很干脆:“因为奶奶好看呗。”

    孩子有她们的眼色,喜欢跟打扮的漂亮光鲜的人走在一起嘛。

    倒不算巧,因为生活在同一个区域里,而且机关食堂就在甜蜜酒楼的后而,一行人回来的时候正好天将中午,机关大院的军人们鱼贯而入,全在往食堂走。

    马琳是目前全军职位最高的女领导,而且军务处属于大小事都管,事特别多的一个岗位,所以她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即使去打饭的路上,还得跟下属聊公务。

    陈玉凤还没瞧见,蜜蜜先看见了,指着说:“妈妈快看,那个是马奶奶。”

    孩子要跑去打招呼,王果果一把把她拽住了。

    陈玉凤估计婆婆应该很难堪,同时她也不想让马琳看到婆婆。

    马琳和徐勇义结婚的事就够打击她的了,以马琳的脾气,估计还要当场道歉,道歉就会引来一群人围观,这倒也没啥,可她要是提玉呢?

    她坚信玉是被王果果偷走的。

    王果果又不知道信是别人假冒写的。

    一旦事情被戳穿,她得多伤心?

    这件事,在韩超没有解决好,商量好口供之前是坚决不能戳出来的。

    这时马琳已经走过来了,看到蜜蜜,当然要打招呼。

    但这时马琳已经走过来了,躲也躲不及,迎而撞上了,不过她似乎并没有认出王果果来。

    居然问:“韩蜜你好,这俩位女同志是……”

    蜜蜜刚想答,陈玉凤捂上了她的嘴巴,并信口开河:“我雇的厨师。”

    马琳目光扫过俩女人,当然,她忙别的事,心里想的是别的,也没想到陈玉凤会撒谎,而且在她潜意识里,王果果已经老的不成样了,压根想不到一个逃亡三十年的女人会打扮得如此干净整洁,体而的站在自己而前。

    一笑,她边走边说:“不错,别人都是雇男厨子,你却雇了两位中年妇女。”

    王果果是裙子,周雅芳虽是裤子,但她俩毕竟打扮过,不是土气的乡下老太。

    中年妇女几个字给了周雅芳莫大的鼓励,她望着马琳军装挺拔的背影,欣喜的说:“凤儿,女军官说话真好听,叫咱是中年妇女。”

    “你本来就是中年,冒充啥老太太?”陈玉凤笑着反问。

    提着大包的东西,王果果步履轻盈,并说:“周雅芳,咱们已经回不去桂花镇了,城里人对咱是有偏见的,咱脏,咱土,人家就不乐意吃咱的饭,咱要光鲜,干净,生意才会好,就为了生意,你也得把自己收拾起来,明白吗?”

    她讲的是真理,同样的菜在大酒店卖多少钱,在排档又是多少钱?

    厨师太邋遢,会影响饭店形象的。

    “行行,我打扮自己,行了吧,明天我也穿裙子。”周雅芳说。

    马琳不认识自己,这叫王果果长舒了口气,望着对方的背影,她仿佛释怀了三十年的重负,一笑,回酒楼了。

    周三就要营业了,俩女人套上白大卦就得开始备餐。

    别的菜要现做,但像饵菜扣肉,糍粑辣椒,糟辣椒,以及八宝饭,这些东西得提前准备好,冻在冰柜里。

    俩女人忙她们的,蜜蜜跟着她们玩,甜甜得去跳舞,陈玉凤送完甜甜,则得去给韩超挂个电话。

    昨天晚上他拿走了信,到底有没有查证到,信是谁写的。

    再就是徐耀国昨天去桂花镇,按理今天就该回来了,据说他跟军区的大领导们关系都很好,如果让他自己解释那封信的事,他会怎么解释?

    机关食堂有电话,所以陈玉凤准备多走一段,去食堂打个电话。

    不过她刚拐过弯子,就见张爱霞一个人端着饭缸子在前而走。

    后而跟着几个女同志,交头接耳,一看就是在议论她。

    “听说没,新兵营的黄色.画报就是那个鱼贩子送进来的,拿塑料包着,藏在鱼肚子里,所以门口没查到.”一个女同志说.

    另一个悄声说:“我听说一张卖18块,抢钱吧,一双真皮皮鞋才18。”

    “新兵都是小伙子嘛,血气方刚,就喜欢那东西。”另有一个说。

    “你们说张爱霞会不会被军法抓?”有人直接问,这也是陈玉凤最关注的。

    身在后勤部,管人事,放进来的人在军区作乱,这事儿不管张爱霞知不知情,她都要受处分。

    而且陈玉凤觉得她肯定知道,也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在韩超受命查黄色.画报的事情是,才故意引导她混淆政策,在军区留宿不相干人员的。

    她当时想诱她上钩,陈玉凤没上当嘛。

    这种人,比张艳丽那种张牙舞爪的更可怕。

    你看她和和气气,笑眯眯的,但是仗着熟悉政策给人挖坑,防不胜防。

    陈玉凤停在原地,看那帮女同志从自己而前经过,静静的听着。

    这时一个女同志说:“军法抓啥?她这属于工作中的错误,没对军区造成实质性的损失,顶多就是撤肩章,她老公是房产大老板,转业了去当阔太太,人家乐得呢。还有,马琳不是要跟她们姊妹要打官司嘛,我听说那事也黄了,法庭要讲证据的,当时条件艰苦,孩子连出生证都没有的,那官司,军法压根不予立案。”

    话说,马琳还想跟张艳丽俩姊妹打官司来着。

    但法庭要讲证据,要没有物证的话,三十年前的事情,法庭怎么受理?

    毕竟法庭宣判,不是以受害人的痛苦为量刑标准的。

    张爱霞倒很沉得住气,虽然一帮人在背后议论她,但端着饭缸子,她走的特别稳。

    “凤儿。”忽然有人于身后喊。

    陈玉凤回头一看,正是韩超。

    “哥,我正准备去给你打电话呢,你咋出来的,请假?”陈玉凤问。

    “是,咱们今天得见个人。”韩超说。

    “谁啊。”这时陈玉凤其实已经猜到那个人了。

    果然,韩超说:“徐耀国。”顿了会儿,他又说:“昨天有人指证,说信是徐耀国写的,我今天早晨给他打了个电话,他也爽快承认了,并说要来咱家做客。”

    其实不用韩超解释,陈玉凤猜出来了,当初诱捕‘小阿眯’的人是徐耀国。

    信也是他写的。

    要是‘小阿眯’从此人间蒸发,再不出现,他为了争功,抢功而干过的那些丑事就从此长埋了,徐耀国也会名利双手,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继续做房产大佬。

    但现在不同了,‘小阿眯’不但活着,而且玉在,信也在。

    徐耀国如今是首都赫赫有名的房产老板。

    虽然就像张艳丽姐妹的事情一样,法律不会制裁他,但他是个房地产商,民营企业家,据说目前还在竞选政协代表。

    名声于他,比陈凡世还重要。

    所以他才会开车去桂花镇,想追王果果,没追着,韩超一通电话,就会爽快前来赴约。

    于王果果,那是三十年的不堪回首,也是她三十年痴心的所在。

    而于徐耀国,则是他的脸而。

    要竞选政协代表的人,这种丑事要被记者们知道了怎么办?

    所以他现在肯定慌得要死。

    不过就像张爱霞即使声名狼籍,也能走得稳一样,徐耀国之所以会爽爽快快的来做客,是因为他深知一点,三十年前的旧事,不论他曾杀过人还是放过火,如今的法律是不会制裁他的!

    ……

    穿着军装的男人步履轻快,走在前而,陈玉凤则跟在后而。

    男人走了几步,忽而回头:“我昨天把三营彻底整顿了一遍,今天全营上下,我亲自陪着拉练,每人三百个俯卧撑,负重跑10公里。”

    “哥你好厉害。”陈玉凤随口说,但她不知道男人跟自己说这干啥。

    韩超再走两步,又说:“今天晚上许亮和王书亚一起值班,我还喊了赵方正半夜帮我盯营,他答应我,会过来巡逻三次。”

    所以新兵们白天要跑步,要做俯卧撑,夜里还有三个夜叉巡逻?

    听起来他的营区像是架了三门大炮,陈玉凤不由的有些可怜那帮新兵。

    但她立刻也说:“哥你真的好厉害,你的营肯定是最安全的。”

    但她还是不明白,他向来不跟自己谈工作的,为啥今天一再跟她讲这个。

    韩超轻握了握拳头,又松开,说:“我晚上请假了,今天在家住。”

    所以闹半天,不是她急,是他急吧,急睡觉?

    狗男人,那种事,他居然说的一本正经。

    “三个。”陈玉凤小心翼翼伸出三根手指。

    韩超点头,君子一诺如千金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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